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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疼,心里却更疼,腾蛇抚住正气血翻涌的胸口,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眼中悲伤、绝望还有无法置信,他真的丢失了记忆,从前过往全都不记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阵眩晕袭来,眼帘合上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万年的等待,她好累,真想就这样睡去。
一颗折断的大树后,楚韵儿静静的看着崖上的一幕,她知道二爷在度天劫,她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腾蛇从天而降,替二爷承受了两道天雷,腾蛇受伤了,二爷接住了晕倒的她,然后抱着她消失在夜空。
雨停,天空放睛,乌云散去,一轮弯月在云中欢快的穿梭,雨后的空气清新自然,楚韵儿沮丧的坐在马背上,独自行走在泥泞的山涧上,前面就到了三年前遇匪的地方,她不害怕,只是心里有种无语言表的失落。
仿佛又回到了刚从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刻,她孤独无助,一无所有,后来有了红玉和二爷,可是看到崖上的那一幕,她有种深深的预感,她就要失去二爷了,腾蛇才是最适合陪在二爷左右的人。
返回雾山()
楚韵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回的阮府,回到秋水居,她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倒头就睡,由于淋了雨,她发起了高热,急得红玉疯了般咬着忠叔的裤脚往秋水居拖。
忠叔不方便进入内室,便去一个相熟的人那里请了他家老婆子帮忙,还顺便请了个大夫来,他猜想小姐肯定是不好了。
楚韵儿一直到第三日才醒来,发过了汗,热也退了,但是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很。
“姑娘,您总算是醒了,以后可不能再淋雨了,自个儿的身体得自个儿爱惜,多亏了你这只灵狐发现得早”
“您是”
“呵呵,是忠管家请我来的,姑娘醒了,就把这碗药喝了吧,退热了就没事了”
“谢谢大婶”
“不谢,喝药吧”
一碗黑呼呼的药递到了手中,不冷不热刚好,味道虽苦却半点不及心里的酸涩难耐,
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被关怀的滋味?猛然听到这样温暖的话语,楚韵儿心里却更难过了,一滴泪珠“叭嗒”一声落在了药碗里。
那等着拿走药碗的老婆子只以为楚韵儿是不喜药的苦涩,看到她掉眼泪便“哎”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自小便在深闺中娇养,如今阮家落魄了,这女娃也是可怜。
二爷一直没回来,楚韵儿也想通了,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她和二爷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归只能是路归路桥归桥。
第四日清晨,楚韵儿就辞别忠叔,带着红玉赶往西岳边境雾山,与凌初云有十日之约,她必须在七日内赶到雾山与他们会合。
天宫,凌宵殿内,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凌宵宝座上带着十二串紫珠的玉皇大帝面色淡然,神色严肃,下面众仙正议论纷纷,争执不休。
“雷神,那万亦宸受十道天雷竟毫发无伤,难道不是你徇私枉法”
“本尊以项上人头作保,最后一击用了十成十的功力,那万亦宸有高人相助”
“不可能,三界内除我天宫,难有如此法力高深之人,分明是你在说慌”
“你他确实有高人相助”
“事情已经如此,不如将那万亦宸请到天宫,晓知以理,动之以情,若能为我天界所用,也不无不可”
“你这是痴人说梦,纵然他曾是上古神兽,也已经被浊气侵蚀,更何况,他已堕入魔道,千年前,石猴大闹天宫,难道你们想历史再重演吗?依本尊看,就应该派天兵下去讨伐,以免他成为第二个噬天”
“那石猴未经过教化,做出忤逆之举也属偶然,噬天录属魔道,而万亦宸本就是我仙界之人,理应争取”
凌宵宝座上,玉帝眼中已显出一丝不耐,众仙各持已见,争执不休,全然无视朝堂的严谨与肃宁,是他太过纵容了。
“好了,传本帝御旨,令二狼神君下凡间召传万亦宸,是去是留来日再行商议”
主张讨伐的众仙们还欲再说,目及玉帝隐含了怒气的目光便将口中的话语硬吞进了喉咙里。
血枫林()
碧空万里,云蒸霞蔚,山清水秀间,枫林千里,时值六月,却早已红如火海。
枫林深处,一白衣女子垂首而坐,青丝如瀑般撒在地面,琴弦上女子十指轻拔,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琴声悠扬,时而低沉如林中鸟儿呢喃,时而飘渺如风中柳絮拂面,悲伤时如情人低诉,欢快时如溪水流唱。
身后传来脚步声,琴声嘎然而止,女子没有回眸,“你受伤了”声音温柔暗含担忧。
腾蛇止住脚步,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心虚道:“只是小伤”
女子一言不发,似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夫人,白虎已度过天劫,只是只是仍然没有记忆”
女子莞尔一笑,道:“至少比预期中快得多了,找个时间带他来见我吧”
“是”腾蛇愕首。
轻风流转,女子忽然惊喜道:“你听,他在与我说话”
腾蛇抬眸,眼神忧伤且不忍的看向前面阴姬单薄的背影,多少年了,她都快记不清了,当年,逐鹿之战,王惨败,她与夫人东躲**,历经多少颠沛流离,才找到这片据说是王的首级所化成的枫林,枫林常年累月都红似火海,仿如王的血液所染,只有这里才能感受到一点王的气息。
夫人对王情深似海,硬是在此守候了上万年。
风吹过,枫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阴姬,难道真的是王在与夫人低语?
“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薄苇,薄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轻柔悲泣的歌声如天籁之音扣动人的心弦,女子始终吟唱着这一句,一遍又一遍,似悲伤的倾诉又似坚定的表白。
“夫人”
“腾蛇,受伤了就该好好调息,你去吧”
歌声再次响起,腾蛇没有离开,始终站在背后,听阴姬一遍又一遍的吟唱,脑中却在思索着其它的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能又去寻找她了吧。
却说万亦宸将腾蛇安置在一处山洞后,直等到她转醒才离开,他回到阮府,发现楚韵儿已经人去楼空,便也离开了阮府,他猜想楚韵儿肯定是去了西岳边境雾山与凌初柔会合,便也朝着雾山方向一路寻去。
月朗星稀,途经一处高山凹谷时,偶然看见盔甲正联合几只低级僵尸在捕捉一只成精的穿山甲,穿山甲道行不高却能遁地,除了盔甲另几只低级僵尸由于行动受限四肢不灵敏始终困不住穿山甲,几尸被穿山甲逗得满山窜。
万亦宸突然从天而降,那穿山甲忽感巨石压顶,待看清踩着它脊背的人时,吓得忙低头称降,它以为自己就要魂归天外,却没想到万亦宸移开脚放了它,一阵感恩戴德的叩谢,忙钻入泥土中逃之夭夭了。
盔甲与几只低级僵尸恭敬的跪在万亦宸身后,神情惋惜的看着穿山甲消失的地方,却不敢言,万亦宸是他们的主子,现在也有绝对的能力让他们臣服。
万亦宸淡然的扫过眼前心有不甘的众尸们,抬起右手,那手食指处一滴鲜血正欲滴落,“上前,一人一滴”
给你一个家()
山谷里电光闪闪,雷声轰隆,风止雨歇后,初次度过天劫变成魃的众尸们一脸欣喜的看着赐予他们新生的万亦宸,齐齐跪倒在地,感激之情无语言表。
万亦宸抬手示意众尸起身,与盔甲耳语了几句便腾空而起离开了山谷,盔甲有的忙了,他也有更重要的事,他要去找到那个私自离开极不听话的小女人。
目及身上被天雷灼得残破不堪的外衣时,剑眉一皱,他得去找身衣服换上,不能这样邋遢的去见韵儿,思及此便朝着夜色中有灯光的地方飞去。
楚韵儿此时正在去雾山的途中,她也彻底想明白了,二爷有他的宏图霸业,他的身边应该站着如腾蛇那般愿意舍身相护,且能力也超于常人的高手,而不是她这样只会拖累他的**凡胎,虽然心里苦涩很不是滋味,但她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她有红玉,还有凌初柔这些好朋友,总有一天她会忘了二爷,唯愿二爷能永远平安。
为了能早日赶到雾山,她没有特意进城住客栈,累了就歇息一下,休息够了就继续赶路。
睡意朦胧间,突然感觉一阵温暖环绕着自已,本就伤寒未痊愈的她实在累的不想睁眼,便伸出手试探的摸索着,顺滑的头发犹如锦缎握都握不住,宽阔的胸膛异常结实,特有的男性气息与二爷身上的气味相似,只是胸膛不如二爷冰冷,带着一种让人迷恋的温暖。
楚韵儿猛然睁开眼,这是在效外,二爷也已经离开,她被一个男人抱着,难道遇到了劫色的土匪?
“韵儿,我来了”
黑暗中看不清眼前人的相貌,只是这低沉带着特有的令人沉醉的嗓音,不是二爷是谁。
“二二爷,你怎么回来了”楚韵儿诧异道,她是真的以为二爷不会回来了。
二爷低头惩罚般的在楚韵儿唇上一吻,极快没有丝毫留念,“为什么不等我”
楚韵儿脸刷的一下红了,以前与二爷如此亲昵,她看得出来,二爷只是对人类好奇,或许可以说是二爷贪念她身上的温暖,所以才喜欢抱着她拥着她。
可刚才的一吻她似乎觉出了不一样的感觉,还有,他的唇不再冰冷没有温暖,和他的胸膛一样带着人类才有的热度,她伸手在二爷胸前不停的这里摸一下,那里感觉一下,确定不再硬如钢板,而是如人类一样温软适度,便惊喜的抬起头,“二爷”
万亦宸抿唇一笑,冰冷的眸中溢出少许的温柔,他收拢双臂,将楚韵儿紧紧的拥在胸前,在她耳边低语道:“韵儿,等我,我会给你一个家”
闻言,楚韵儿差点流出泪来,家,对她而言,这个字眼似乎遥远到不存在,二爷说要给他一个家,是他和她的家么?这一瞬间,刚才还在心里作的决定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她伸出双手搂住二爷精壮的腰,甜蜜的笑了,心里也充满了憧憬和期待,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这一刻她很幸福。
审问()
难得两人都如此默契的抛弃了世俗顾及,充满希望的在心里规划着未来,楚韵儿与二爷心情甚好,沿途吹风赏景,慢悠悠的往雾山方向赶。
快到雾山时,一路遇到许多从边境逃出来的流民,一问方知,继上次攻打雾山失败后,北冥退兵几十里,沉寂了几天后又卷土重来,此次攻击来势凶凶,打得西岳措手不及,连连败北。
楚韵儿的归来让凌初柔非常高兴,也让某些人心里忧虑重重,坐立不安。
比如凌志阳,深遂难辨的眸光意味不明的落在二爷身上,一年多了,直至今日他才认认真真的审视这个如今连他都不得不刻意去避让的人,拥有着令所有男子都羡慕的俊朗外表,面色冷傲,神情淡然的扫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特别是那眸中目空一切的漠然没来由的让人产生一种畏惧,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只是半月未见而已,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是什么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虽然心里疑惑万分,凌志阳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去触怒他,今非昔比,若是惹怒了他,只怕他挥手之间就能伏尸万里,思及初见之时,他又有几分后悔,一时的宽恕造成今日之忧,如今想来后悔晚已。
“这几日都去干了些什么”
楚韵儿诧异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凌志阳,“去了怀水城,拿以前遗落在那里的东西”因为二爷的关系,凌志阳从来就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更没有如此耐心的询问过她每日行踪,看他的表情,似乎准备洗耳恭听,要细细了解楚韵儿离开后的一言一行。
“拿的什么”
“就一个包裹”楚韵儿肯定不会告诉他是去找清珠,关于二爷的事她会永远埋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讲。
“包裹呢”
楚韵儿心虚的低下头,面上显出一丝悲伤,“没找到,那包裹是是奶奶留给我的东西,可惜被贼人偷了去”
“就没去其它地方?没做其它的事”
“啊?其它地方?没,没去其它地方,就去了怀水城”楚韵儿再次不假思索的回道,她们确实没去其它地方啊。
凌志阳不语,楚韵儿一脸坦然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样子,他再次将眸光投向一边无所事是的二爷,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几天前发生的事。
几天前,突然来了两拔人,第一拔人偷偷遣入他帐中,质问他是否窝藏了朝廷钦犯,据说此钦犯是杀人狂魔,专杀未婚少女,在北冥作案数百起,现已遣入西岳,此钦犯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