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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让同血型的艾滋病患者的血污染黄让的血液样本。
像人民医院这种人流量异常大的医院,输血检查通常不会做的那么精细。hiv检查只会看是阴性还是阳性,并不会具体的去分析hiv检查呈阳性的是进入了哪个阶段。闻暮雨让阎海调查黄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黄让的血型。黄让的血型又不是什么特殊的血型,想要找一个和他同血型的艾滋病患者实在说不上有什么难度。
几年的浪荡生活黄让幸运的没有感染上hiv病毒。真正有hiv病毒的却是那个和鼠王一起放进麻袋里的血袋。黄让亲口喝下了艾滋病患者的血液,还像嗜血的牲口那样舔过那些流到泡沫塑料上的hiv病毒感染源。当然了,为了避免黄让太过幸运,连口服艾滋病患者的血液也能幸运的逃过一劫,在把半死不活的黄让扔进垃圾桶里以前,常舒阳还给他多打了一针,保证新鲜健康的hiv病毒一定会在他的身体里繁殖生长、生根发芽。
鼠王再怎么大也不过是一只老鼠。随着日升月落,吃掉了鼠王的尸体、只留下没法吃的骨头和满是毛的皮的黄让又开始感到饥肠辘辘。因为始终没法对着自己的秽物下口,他的秽物也已经冻成了冰或冰渣,黄让用自己那冻得快要没有知觉的四肢还有颤得发麻的牙齿啃起了周围的泡沫塑料。
很快他的指甲因为抠挖泡沫塑料而出血变形,胃里甲沟里也满是泡沫塑料的残渣。最可怕的是因为失去了正常的感官,吞下过多泡沫塑料的黄让还又把这些泡沫塑料给吐了出来。
等黄让双手满是鲜血的在泡沫塑料上挖出一个到底的洞,他才发现关着自己的不是什么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房间,而是厚厚的铁板……
黄让在摸到铁板的那个瞬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是什么表情,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抱一丝猛敲铁板、让铁板发出声音就会有人来救自己的希望,还是嘲笑自己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都没发现囚禁着自己的似乎竟是一口大铁箱。但是黄让的手在碰到冰冷的铁板的那个瞬间瑟缩了。
厚厚的泡沫塑料阻挡了寒意的入侵。而现在,寒意正透过铁板,从被自己挖掉的泡沫塑料的洞里源源不断地侵袭进来。
滨湖码头上时不时有大风呼啸而过,等风掠过,雪就继续安静地积着、积着。纯白的死神安静地降临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之上,一丝一点地抽出拼命敲打着那一小块集装箱壁的黄让身体里的力气。
没胆量也没有体力再挖掉更多泡沫塑料的黄让就这样饿晕在了集装箱里。
第90章()
第一个发现黄让躺在垃圾桶里的是个去倒垃圾的大学生。因为黄让的呼吸极其微弱,一开始小伙子还把他当成了被抛尸的尸体,打电话报了警让警/察过来处理。
等黄让被送到医院里,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抢救治疗勉强保住了黄让的一条性命,问题在于他胃里的那些泡沫塑料。不把快些这些异物从黄让的胃里拿出,黄让的生命还会继续受到威胁。可是现在的黄让没有体力承受多次的洗胃。要做手术又需要黄让家属的签字。黄让既没有体力,也没有家族的签字,院方只能让黄让暂时吊着葡萄糖生理盐水,在病床上恢复体力。
黄让睁开眼睛看见雪白的天花板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大病房里嘈杂的人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点一点的让黄让找回自己还活着的实感。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出的亮光刺得他许久不见强光的眼睛泪流不止,他却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开心并且满足过。
自己终究没死在那狭窄的黑暗中。光是这一点,就足以黄让感谢上天,感谢诸天神佛与各路圣者仙人。
钝痛的脑袋还很迟钝,低血糖与胃中的泡沫塑料造成了恶心反胃感让黄让刚醒来没多久就呕吐了出来。胃液倒流,泪液从鼻孔里流出所带来的痛苦中,黄让的高兴安心与幸福满足刹那间退了个一干二净。脑海里满是要报仇,黄让恶狠狠地瞪着泪流不止的眼睛,发誓要杀了那个害自己陷入如此痛苦境地的人。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这样害自己!害自己生不如死!几次都想自我了断!逼着自己生吃鼠尸饮生血,把自己践踏的尊严践踏的体无完肤!把自己关在那狭窄黑暗的大铁箱中的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冷血、多么的残酷、又多么的恶毒!
是那些嫉妒自己获得了成功的对手和同行?不,在自己变成了残疾以后,这些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哪里还会嫉妒自己!现在这些人怕是连自己的凄惨样儿都看腻了,连嘲笑自己的话都懒得说了!不是他们!
那是……被自己碾死了的女人?让自己去碾死那女人的杨玉洁前不久可是被人捅了的。只不过杨玉洁是被她老公捅的。被碾死的那女人总不可能附在杨玉洁老公的身上去捅她吧?
想到这里,黄让背上一凉。决定不自己去吓自己,想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那被碾死了的女人听说只有一个女儿。一个丫头能成什么大器?她要报仇也查不到自己!自己可是按照杨玉洁背后的那位“高人”的话把一切都做得很干净!对了,那被碾死的女人还有个失踪的老公!莫不是那女人的老公在报复自己?可是那女人的老公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杨玉洁一起弄死了他老婆的?
思绪进入了迷宫,黄让只能重头开始推理。
那是黎莉莉?她总是被自己打得那么惨,可就是被打了她也只会“呜呜呜”的哭,邻居喊来了警/察她还会帮着自己把警/察骂出去!不会是她!她也没有能力打晕自己,还把自己囚禁在大铁箱里!打晕自己的分明是个男人!……可是如果黎莉莉外面有人呢?她外面要是有个姘头这一切都说得清了!
黎莉莉这个该死的贱人!贱人!!又骚又贱的烂货!
认定了是黎莉莉害的自己,回想起黎莉莉坐在化妆镜面前梳理长发的模样,黄让怒从中来,直想手撕了黎莉莉和她的姘头。
残存的意思理智告诉黄让现在发作还不是时候。要报仇,首先必须要做的事就是恢复健康。等自己康复了,有她黎莉莉好果子吃的!
黄让挣扎着喊来了护士,让护士去联系他的老婆黎莉莉。
不一会儿,去联系黎莉莉的护士就回到了黄让的病床边。她看起来神色为难。
“黄先生……您再检查一遍,看是不是您给我的号码错了。”
“什么……?”
黄让没能马上理解护士的话。于是初出茅庐的小/护士只能怯生生地换了种更加直白的说法:“您给我的手机号码……打不通。”
“打不通……?!怎么可能?!”
黄让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他动作一大,床边输液架上挂着输液袋摇晃了两下,被手背上没入皮肤里的针刺得一痛,黄让这才停下了动作:“肯定是你打错了!要么是你记错了!你再打几遍!”
听到黄让这么说,小/护士很是委屈,她自诩自己尽职尽责,结果还被个又脏又臭的叫花子给斥责了。便扁着嘴把手上写了黎莉莉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黄让,对黄让道:“外面就有免费的公用电话,黄先生自己去打吧。”
小/护士说完扭着腰就走了,她才不管黄让是什么反应。一个垃圾桶里出来的叫花子而已,哪里值得她费什么心思和精力?医院里患者这么多,她宁肯花十倍的功夫和精力去照顾那些嘴甜态度好的患者,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态度恶劣的叫花子浪费自己的十秒钟。
黄让恼急,瞬间恨上了弃他而去的护士。可放眼四周,谁都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因为他既脏又臭,大多数人都是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人的一生从不缺锦上添花,唯缺的是那一份雪中送炭。黄让嘴上一贱害的自己孤立无援,他有些沮丧,更多的还是愤怒。
前女友背叛了他的期待!公司背叛了他的付出!现在连老婆都背叛了他想取他性命!黄让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这个世界正不遗余力地折磨着他。
黄让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病床上下来,走到外面打的公用电话。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以及人工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的时候,他才恍然地挂掉了电话。
显然,自己没有打错电话,之前的护士也没有。自己没有记错黎莉莉的电话号码,护士听自己的口述写下的好吗也是对的。黎莉莉的手机打不通,单纯是因为黎莉莉换掉了她的手机号码。
“呵呵……呵呵呵……”
黄让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狰狞。
要不是做了亏心事,黎莉莉干嘛换什么手机号码?看来要害自己的人是黎莉莉那个臭婊/子死贱人没跑了!这烂货现在正和她的姘头得意着吧?呵呵……这对奸/夫淫/妇得意不了多久的!等自己找到了黎莉莉这烂货和她的姘头,看他不拼了自己这条性命宰了他们!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死活自己已经杀了一个人!再杀一对奸/夫淫/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恶念丛生,黄让犹如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凶狠地狞笑着。路过的人无意中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着实被吓了一跳。急忙快步走远想离他更远一些。
被黄让惦记着的黎莉莉此时却已是到了云湖省。她带着两个孩子避到了大夏最大的旅游城市明市。
明市四季如春,哪怕这会儿全国都处于深冬之中,明市依旧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片初春的景象。
本来三月才该开花的杜鹃在明市姹紫嫣红地开了个满山遍野,连路边的绿化带里都处处可见各色的杜鹃。深红、浓紫、粉润、明黄、撞色……各色杜鹃姿态妖娆,美不甚收。明市的空气中似乎也被这散发所散发的清淡香气所染,空气温润的熏人欲醉,直叫来明市旅游的游客们不仅对明市市花杜鹃的艳美赞不绝口,还引得游客们大呼“奢侈”的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空气。
黎莉莉以前就想要来明市旅游,但一直因为种种原因而没能成行。这次她是下了狠心要和黄让断绝关系,自然也不会再顾及黄让的想法。
独自变卖了和黄让共有的房产,取走了自己攒下的所有的钱。受够了夜店幕后老板派出来催债讨债的流/氓的骚扰,也受够了黄让的家庭暴力以及永无止境的不负责任、自尊自大;黎莉莉带着两个女儿远走高飞,既离开了滨湖城这个伤心地,又圆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梦想。
梦醒时分,黎莉莉再也不用害怕等待着自己的是丈夫的一个巴掌、一个拳头。黎莉莉的两个女儿们也不用在亲生父亲大发雷霆的时候总是躲在房子的角落里压低声音哭泣,生怕黄让循着声音找了过来,对着她们又是一顿好大。
身体上的伤口迟早会结疤,淤青迟早会褪去。拜托了黄让那样糟糕的男人,黎莉莉相信自己和女儿们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次她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结婚嫁人”这样的鬼话!谁也不能再左右她的人生,哪怕是她的父母!
这次她黎莉莉要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一个独立的人用自己的双手开脱自己的未来!寻找自己的生活!
第91章()
“还是暮雨你想的周道。”
咖啡厅里,听见阎夏的话、端着咖啡杯正要啜上一口的闻暮雨手上一顿,柔美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明所以。
“那天在茶楼的时候也是……”
阎夏笑着,笑容中有一丝腼腆。因为有定期去做日光桑拿浴的习惯,阎夏的皮肤在这样的大雪飘摇的深冬中依旧是健康的小麦色。她一笑起来就有种夏日的风情。这个时候又是含羞带怯的模样,自是惹来了四周男性们带着窥探之意的热情目光。
“这次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去帮那个可怜的服务员。”
闻言,闻暮雨微微一笑。她知道阎夏这是在说黎莉莉的事情。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话不都是这么说的?夏姐心善想要救人,善因定种善果。我呢……喜欢心善的人,能帮得上夏姐这样心善的人,我很荣幸。”
闻暮雨摆明了是在奉承阎夏,偏偏阎夏很吃闻暮雨的这一套。
大凡是人都希望别人觉得自己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善人。阎夏这种正义感爆棚的人尤甚。哪怕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捧高自己,心中早已把自己当成是好人、善人的阎夏也很难拒绝闻暮雨这样充满好意、好意却不露骨的奉承。
是以阎夏的小麦色的脸庞红了一红,看上去更是娇艳。
“我哪有暮雨说的那么好……”
嘴巴上说着,心里却是应下了闻暮雨的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