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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枪一把敲碎了车窗玻璃,当着等其他弟兄们从暗巷里出来的小混混的面收回那只一秒敲碎车窗的手。常舒阳在小混混“唏、唏——……!!”的惨声中又对着洞开的车窗挥上了一拳。这一拳揍晕了被吓得几乎失/禁的小混混——这小混混刚从高中辍学,是帮派最底层的小打杂。因为拳脚不给力又不会用什么枪械,平时只能给其他人跑跑腿做个司机。这下子好了,他连司机都不用做了。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年后这小混混会非常感谢当年这个可怕的东方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把自己打晕拖下了车。因为那天晚上狠狠地受到了惊吓,帮派又被打晕自己得东方人搅得一塌糊涂,泰半的成员都伤在这神秘的东方人手上。自觉弱小的小混混再也不敢混什么黑/帮,他跑到了别的州县开始了新的生活,之后做了老实人的他有了大方开朗的女朋友,接着女友未婚先孕两人又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几年后两人甜蜜地结婚,儿女们就是他们的花童。夫妻两人平日里小口角从未断过,但一家子的日子确实算得上美满幸福。
几年后这个曾经的小混混在电视上再次看到那个神秘东方人的时候,抱着小女儿的他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那个一晚上几乎毁掉一个帮派的神秘东方人竟然是地球对面那个东方大国下一任皇帝的近卫队队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个时候的常舒阳不过是夺了车,吹着口哨往白天跟踪孙诚找到的黑/帮窝点而去。
常舒阳不是铜皮铁骨,独闯黑/帮二把手的老巢免不了挂彩。不过相比起身上几处挂彩的他来,二把手惨得实在太多。他鼻青脸肿的被绑在座椅之上,一双脚分别被捆在一边的椅子腿上,左手胳膊被常舒阳卸了下来,右手胳膊则是颤颤巍巍地几乎要拿不住手机。不能怪常舒阳下手重,实在是二把手自己找死,已经被常舒阳制住了还想偷袭常舒阳;结果被打成猪头不说,右手胳膊也差点被常舒阳的金属义肢踩断。
“d。”
(兄弟,打个电话给你朋友。)
把手机塞进二把手手里的常舒阳想了一想,又笑着加了一句:“please?”
带笑的轻佻语气怎么听怎么令人火大。可如今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二把手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勉强移动胳膊与手指,按下手机上的按键。
啪嗒——
一大一小两滴鼻血滴落在了二把手按着手机键盘的大拇指上,二把手心里问候着把自己牵连成这样样子的孙诚的全家亲戚外加祖宗八代,终于拨通了孙诚的电话。
嗡——嗡——
被孙诚摔到了地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举着双手的孙诚虽然害怕,可眼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着手机的屏幕上看去。等他眯着眼看清了来电人是二把手的时候,他先是狂喜,喜于说不定自己有机会向二把手求救。接着——
“接吧。伯父不是想接这个电话吗?”
贾君的话不知怎么的就让孙诚感到了不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类似于青蛙见到了蛇的本能反应是要逃。
“不、我……”
孙诚尽量地赔着好脸,他的命就在贾君的手上。纵使他有多么的想千刀万剐贾君这个贱人,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伯父,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闻言,孙诚无声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近乎艰难地弯下腰去捡起了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
“——————”
哪知电话刚一接通,对面传来的就是狂暴的叫骂。二把手这是把一股恶气全部撒在了孙诚的头上。明知孙诚和这个强得可怕的男人不是一伙儿的,他非要说是孙诚给自己下了套,孙诚是想毁了自己,毁了自己和大哥一手建立的帮派。
二把手这下子把一桶脏水全倒在孙诚头上倒也不奇怪。比起承认包括自己在内的二十几个好手打不过一个黄种猴子,说孙诚给自己下套、自己败在当成兄弟朋友的孙诚的计谋之下比较不丢脸也不容易招来大哥的怒火。二把手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孙诚背上和自己帮派作对的黑锅。
常舒阳实在是烦透了满嘴“fxxk”、“fxxk”的二把手。拿过手机,用枪托揍晕二把手,常舒阳言简意赅地对还捧着手机的孙诚道:“你朋友实在是吵得太厉害,所以我让他先去睡觉觉了~我们家那位还有劳伯父您多关照。”
恶意地咬重“伯父”两个字,常舒阳可以想见孙诚脸色铁青的模样。回头看向一汽修厂里东倒西歪躺翻一地的二十几人,常舒阳舔了舔自己破裂的唇角。那里麻麻的微痛着,还有熟悉的、令人兴奋的血的味道……
“这下你明白了吗?伯父。”
望着筛糠一般抖个不停的孙诚。闻暮雨轻声笑问。她用的虽是问句,口吻却是肯定的口吻。
“明、明白……我、不,小的、小的明白……”
孙诚那一向活络的脑瓜里一片空白,人类最基础的求生欲让他再也不敢有更多的念头。
第106章()
闻暮雨给了孙诚第二幅画。那是幅前朝的奔马图,是某大家刚成名时的作品。比起上一幅兰花图来要值钱许多,市价约为一百一十万欧元左右。闻暮雨要孙诚给她的金额也提高到了八百万欧元。而且这八百万欧元还必须是现金。支票、转账、汇款还有其他方式闻暮雨统统都不接受。
兰花图一百万欧元,奔马图八百万欧元,加起来就是九百万欧元。就算孙诚卖掉他所有的资产,他也凑不出这笔钱来。可性命拿捏在别人的手上,孙诚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苦着脸对闻暮雨唯命是从。
“辛苦了!”
闻暮雨才出古董店的后门就看到了坐在抢来的车里,正老神在在地朝着自己打招呼的常舒阳。
常舒阳的话让她有点好笑,又有点莫名的心中酸涩。指尖无意识地触上常舒阳被人打裂了的嘴角,把常舒阳一身的狼狈都尽收眼底的闻暮雨轻道:“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辛苦的那个……”
常舒阳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听到闻暮雨说了些什么那样按捺住想要握紧闻暮雨触碰自己的手的冲动。他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自己有所反应,眼前这个对肌肤之亲极度敏感,却对感情心绪无比迟钝的女子会从自己的面前逃开。
“上来吧。最后我们还得送份礼物给伯父,他才不会弄错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对着常舒阳听话的点头。闻暮雨上了车。只见常舒阳戴上了一个模样古怪的头盔,又从后座上掏出一把枪架在车窗上。
“这是——”
“捂住耳朵。”
闻暮雨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常舒阳便勾起唇角笑了笑:意思是你就等着看吧。
闻暮雨心下好奇,也不多说什么,就这样乖乖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巨大的爆炸声就在夜色中响起。热浪吹得闻暮雨的一头长发微微飘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化为一片火海的古董店后门,闻暮雨简直不知道这时候该说常舒阳什么好……
常舒阳居然用榴弹枪把孙诚古董店的后门给炸了。
吹着口哨把榴弹枪往后座上一塞,常舒阳踩着油门就打起了方向盘。末了还不忘记提醒闻暮雨:“系上安全带!”
“……”
槽多无口,闻暮雨看着可靠温柔的邻家大哥一样的常舒阳,心道不熟悉常舒阳的人一定不会相信这个人会像恐怖分子那样不由分说地朝着人家的店发射一枚小型榴弹,事后还没有半点负罪感,仿佛先前只是用打火机点了支烟。
灼烧的味道顺着风从身后传来,和常舒阳像一对兜风的情侣一样享受着夜风的吹拂,驶出好几个街区后闻暮雨隐约能够听见消防车的鸣笛声。
孙诚在距离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休息室里,榴弹命中的地方又是古董店后门门前的水泥地上。孙诚不会有生命危险,被火烧不坏的合金箱子保护着的奔马图与兰花图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经此一吓,孙诚哪怕再有一百个贼胆也得吓破了,哪还敢再找人做了被闻暮雨凭空捏造出来的“贾君”。
是的,无论是“贾君”还是贾君的“室友”都是假的。闻暮雨买通了孙诚雇佣的第一个私家侦探。那私家侦探给孙诚的资料全是闻暮雨根据多年前的美术馆抢劫案编出来的小故事。那价值连城的田黄龙首纸镇确实是在那次抢劫案后下落不明。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田黄龙首纸镇都没有再传出风声,想必是已经成了私人收藏家的囊中之物。
孙诚对私家侦探给他的小故事深信不疑,他不可能不对田黄龙首纸镇动心,于是肯定会打贾君手上文物的主意。但是同时,凡事都会多留个心眼儿的孙诚也一定会对贾君的身份起疑。直接对孙诚这种疑心病重的人说自己是多年前犯下美术馆抢劫案的人之一肯定不行,不如诱导不查出点什么“内/幕”来就不安心的孙诚往自己编造好的“真相”上查。
孙诚相信自己的智谋,也相信自己的推断。等他再去查查闻暮雨刚给他不久的那奔马图……那奔马图便是当年同田黄龙首纸镇一起从美术馆里被劫走的文物。七转八绕回到了大夏的土地上,又被闻暮雨从黑市上买了过来。
实话实说,自打把李云留下来的生命保险、省医院的赔偿金拿去让阎夏投资好调开阎家三姐妹,闻暮雨就没有什么积蓄了。无钱万事难,闻暮雨早就明白自己那点钱远远不够用来复仇。所以闻暮雨利用了常舒阳的表哥宋兴。准确地来说是利用了宋兴从常舒阳那里得到了足以批捕并指控金芳仁受贿行贿、公权私用、与暴力组织有所勾结、教唆卖/春、洗/钱、授意杀人的等等恶行的证据之后,宋兴带头对金芳仁及其手下进行抓捕的这个行为。
金芳仁多给地产公司大开方便之门。这些公司里有全国知名的投资集团,还有国内著名的开发商。众所周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哪怕这些投资集团、地产开发商、地产公司在国内再具有多高的知名度,在开拓新市场的时候,这些外快来的集团公司开发商未必就能赢得过当地的集团公司开发商。所以这些外来的集团公司开发商才需要金芳仁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看准适当的时机,以借货的形式卖出这些在全国乃至世界都具有知名度、被众人看好的集团公司的股票。再在官方公布金芳仁与这些集团公司有所勾结,这些集团公司受到公众的广泛指责、质疑,高层动荡以至于股票价格大幅下跌的时候买进这些公司的股票以偿还之前的借货。赚取其中差价的闻暮雨说白了就是在故意做空这些集团公司的股票。
二十四小时内资本可以翻几番、十几番乃至几十番,做空和做多一样可谓是真正的暴利。这是股票最赚钱的方法之一,也是闻暮雨之所以不太喜欢股票的理由——真正用股票发家致富的人里,没几个人是从来没有干过做多、做空这些事情的。这些人固然能大赚一笔,可这些不是凭空而来的钞票意味着一家甚至几家的公司都会受到牵连。最糟的情况下,恶意买卖股票还能使得公司破产负债。
一个公司动荡乃至破产,多数情况下最可怜的不是什么ceo,也不是什么经理、负责人。最可怜的是那些因此失业和被裁员的普通人。他们可能是才出学校还什么都不会的小菜鸟,也有可能是眼看着还有半年一载就能退休的老员工。
但闻暮雨是不会因此就不做空这些公司的股票的。木已成舟,不管闻暮雨趁不趁金芳仁被捕的这个机会做空这几家公司的股票,金芳仁被逮捕后这些公司的业务必定会受到影响。宋兴代表官方发表了这些公司与金芳仁有所勾结的事实不过是加剧了这种影响。再说一个公司会在一个地方找官/员为自家公司大开方便之门,这个公司在其他的地方多半也会找其他的官/员为自己的公司铺路。不遵循游戏规则是这些公司不对在先。若是他们正正经经地站稳脚跟发展业务,而不是急于求成依靠外力的帮助,也不会落到这种千夫所指的地步。
闻暮雨不会说自己做的是对的,是正义的,是理所应当的。她做这些只不过是为了钱。如此而已。
做空股票得到的钱不仅让闻暮雨能够买下兰花图、奔马图,还能继续用在其他的投资之上。不过就算有钱,初入奥国的闻暮雨也买不到枪械。按照奥国的法律,没有获得永久居住权的外国人是不能合法持有枪支的。闻暮雨和常舒阳在奥国又没有渠道能够买到非法枪支。当然就算有,这两人也不会去买——平白无故弄出些可能会追查到自己身上的物件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