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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宜放养(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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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谁红过脸,应当不会为难咱们。”

    “至于那几个今日得罪了鄂王的人,不管他们过去在家中多有体面,必须全部打发干净,若有家生子,也一并轰出去,永不得再踏进郑家大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没能力自保前,万事都得小心。”

    郑嬿诺诺点头,觉得甚有道理,无不答应的。想了想,还是有些气不过,扯着帕子愤愤道:“哼,就是便宜那个小贱蹄子了。阿姐你都没瞧见她今日那副得意样,皇后娘娘赏她的凤钗,她都敢不要。”顿了顿,她变得忧心忡忡,“皇后娘娘,莫不是真瞧上她,想立她做太子侧妃吧?”

    “立就立呗,这位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算不是她,还会有别人。我知你是心疼我,今日才会同她过不去,但我真没事,你多虑了。”郑媛笑得和煦。

    郑嬿摇晃她双肩,瓮声瓮气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是不知道,那丫头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太子殿下本就不爱往你屋里来,万一叫她迷住了,天天往她那去,你怎么办?再万一,她在殿下耳边吹吹枕头风,要他废了你,改立她为正妃,你又该怎么办?”

    郑媛拿下她的手,裹在手里轻拍两下,笑容意味深长。

    “你放心,太子殿下若是真对她动心,那就不是太子殿下了。”

    郑嬿一头雾水,她却不再多言。

    又何须多言呢?她与苏祉,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是利益伙伴。

    刚嫁进来的时候,她也曾少女怀春,期许能和自己夫婿以心相待,白头到老。

    可苏祉的冷漠,兜头浇灭了她的热情。新婚之夜,龙凤喜烛成双,她竟在绣着百子千孙图的喜被上,独坐了一整晚。成婚三年,她见到苏祉的次数,还不及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多。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不够漂亮,不够贤良,他看不上;又或者是,他心里早有她人,娶她不过是在敷衍圣心罢了。

    可是到后来,东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燕瘦环肥,应有尽有,苏祉也时常去关顾,但她瞧得出来,他从没对任何人真正上过心,哪怕是一次,一个弹指的光阴。

    她这才恍然大悟,不是她不够好,而是她夫君的心,早就随贤妃娘娘一块入了土。

    想明白这些后,日子就好过多了。苏祉夜里宿在哪,她都无所谓,反正都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

    他做他的太子,为皇位努力,自己则做好自己的太子妃,保护好家人,等着日后母仪天下,大家各取所需。与其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伤心,倒不如好好琢磨,怎么把金钱实权牢牢攥在手里。

    一盏茶尽,茶叶秆沉在底部,恹恹吐着单薄白气。她垂眸睨着那腾升的丝缕,像看待一只将死的蝼蚁,嘴角慢慢上扬。

    郑嬿默默收回自己窝在她掌心里的手,望着面前雍容华贵的阿姐,遥远而陌生,像是另一个人。阿姐过得不开心,这种感觉,早在阿姐嫁入东宫后不久,她便有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入了皇家,就真要灭情寡欲么?

    ***

    芷园花宴后的次日,一个消息,像石头入池塘,在沉寂了许久的朝堂上,激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水花。

    刺杀案悬而未决,雍王素来以看重棠棣之情,见太子伤势未愈,才回京的鄂王又受了惊吓,便自请停爵,以庶人之身,去宗正寺为两位兄弟、为大邺祈福。

    诏书一出,满朝哗然。

    一夜间,原本为太子马首是瞻的朝臣,心肝都颤了颤。谁不知道这事背后的真正原委?凭雍王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办事出了差错,都能说弃就弃,更何况是他们?

    正当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之时,又一道旨意横空出世:鄂王回京,从前的居所早已年久失修,不宜再住,陛下亲自提笔圈画了一间宅邸,赏赐于他。

    同上一道圣旨比起来,这个根本不值一提,但仔细琢磨,还真能咂摸出几分味道。

    鄂王回来也有些时日了,为何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给他赐宅子?还是陛下亲自圈画的,位置临近内城,这又是何意?要知道搁从前,这位鄂王殿下才是陛下的心头肉!

    适逢今日鄂王乔迁,几个有眼力的便先打发人,带着厚礼上门拜访,其中也包括郑家太子妃的兄长。

    阿渔得了命令,心里虽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扯着假笑招待了。

    时至掌灯时分,他们殷勤地帮忙搬完家,捧茶继续等着,黄花菜都等凉了,还不见鄂王回来,始知被摆了一道,又发作不得,只得悻悻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苏砚便回了。

    夜风潇潇,他抄手站在门口,凝望新家的大门,脸上波澜不惊,眼底云海翻涌。

    谢浮生趁机挖苦他几句,没讨到便宜,歪了歪嘴,上去叫门。

    门却自己开了。

    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盈盈立在那,云霞色襦衫下系了幅茶白单裙,纤腰广袖,裙裾翩然,手里提着杆灯笼,里头的蜡炬烛芯结了层厚厚的蜡花,只将将晕开豆大的光,一片朦胧纤弱,仿佛在寒风中等了许久。

    打眼瞧见谢浮生,她微微一愣,面上显出几分不悦,目光穿过他,落在苏砚身上,所有不悦便一扫而光。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她嘴边笑容荡漾,点出两颗浅浅梨涡。

18。第 18 章() 
“南茵?”苏砚喃喃着,折起眉心。

    南茵含笑见礼,上前想帮他拿行囊。

    苏砚退开一步躲开她,眉心上的“川”又深几寸,“你怎的会在这里?不是叫你去扬州,别跟过来么?”

    他虽极力压制,语气还是能听出几分怒意。南茵缩了缩脖子,垂眸不敢看他,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墨玉上,那玉本是一双,如今却空了一边,她的心也空了一下。

    苏砚见她不说话,瞪向缩在门后头的阿渔。

    阿渔浑身激灵,恨不得钻进墙缝里不出来,委屈地咕哝:“真不怪我……是、是……”

    “是我执意要留下来的,不怨他。”南茵欠了欠身,“我的脾气,王爷应当是知道的。我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她咬住下唇,顿了片刻,忽的仰起秀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隐隐泛湿,什么也没说,只眼巴巴望住他。

    苏砚揉捏眉心,重重呵出口气,震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广袖在背后款摆,很有几分不满。

    谢浮生挑高一侧眉峰,跟上去,行过南茵身边,低眸看她。

    她今年不过十五岁,生得弱不禁风,个头才将将够到他的肩。虽是个孤儿,不似京中贵女,生来便如众星捧玉,能享受书礼教养,但好在命格还不错,误打误撞叫那药王孙思邈的传人怀庭收留,日日与草药医书为伴,倒也熏陶出了几分出尘轻灵的气质。

    绮年少女,如空谷幽兰般窈窈而立,看他时,眼角眉梢总透着淡淡的清冷疏离,只有在苏砚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儿该有的情态。

    他双拳捏得骨节泛白,语气里沁出寒霜:“发什么傻,他又没赶你走,还有机会。”

    南茵长睫一霎,眼里忽然有了光,刚要抬头,脑袋顶上突然砸下来一个包裹,她才拿开,紧接着就是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地揉乱她头发。

    “我今日也乏了,得回去歇一觉,你就帮我把这个拿给他吧。”

    “你、你混蛋、无耻……岂有此理!”

    她眉眼含怒,几缕青丝垂落额前、肩头,瞧着楚楚可怜。

    谢浮生抻了抻懒腰,星眸泛起柔和的光,“混蛋、无耻、岂有此理……从你救我的那日算起,都快三年里,怎么来回来去还是这几句,连顺序都不曾变过,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南茵愣住,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人嫌自己被骂得不够痛快?

    有病。

    谢浮生得逞一笑,最后拍了拍她脑袋,窜上屋顶溜走了。

    南茵醒过神,有气无处发,恨恨跺脚。可经他一打岔,方才郁结在胸口的气,倒通畅许多。她深吸口气,对着墙根下的积水坑整理鬓发毛糙,抱起包裹欣喜又忐忑地往内院去。

    ***

    这座新宅邸原是前朝一武将的私宅,今上即位后,那人为明哲保身,主动上折告老致仕,今上便顺势收了园子,在那人故里复赐宅田无数,以示皇恩,现在又将它作为赏赐,给了苏砚。

    除却前后山林,这园子约九十亩,亭台楼阁,重院层层,几乎占去了大半条街,云蒸霞蔚,山水环绕,端是京中一绝。

    只是荒废许久,还需修缮。他们今日才搬进来,未来得及归置的箱笼就摞在庭院中,和杂草互相干瞪眼,灯火幽幽,无处不透着冷清。

    阿渔耷拉着脑袋,惴惴跟在苏砚身后,叹道:“王爷,您瞧瞧,多大的园子呀,眼下除了你、我,就只有黎绍和谢公子,连个奉茶的丫鬟都没有。多个人,也多一点活人气儿不是?”

    苏砚没说话,步子却更快了。

    阿渔急追上去,“王爷,不是我多管闲事,但您如今也老大不小,是该收个贴心人在房里头了。都是同样年纪,你瞧瞧人家舒王殿下,孩子都仨了!您从前在寺里不方便,现在既然都已经回来,还有了这么个正儿八经的王府,那怎么着也该有个正儿八经的王妃不是?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心再细,也细不过姑娘家。”

    “这南茵姑娘打小就跟您一块,怎么说也算半个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说话办事细致又周到,且还是个懂医理的。王爷您身上的病还没彻底根除,天一冷便容易复发,眼看就要入冬了,把她留身边也有个照应不是?”

    “就算您不喜欢,可您还答应了人家师父,会照顾好她,总不能食言吧。当年您离京去普华寺,病得神智不清,没一个大夫肯帮忙,要不是人家出手相救,只怕……”

    苏砚终于停下了。

    阿渔一喜,以为自己终于劝通了,打算乘胜追击,他却先侧过半张脸,眼底汹涌着薄怒。

    “我要你去扬州安顿,是为了你好。京中龙蛇混杂,我所谋之事又凶险万分,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我自己尚且还自顾不暇,更别说保你。”

    “王爷,您在跟谁说话……”

    阿渔懵懵然,后头已传来回复,语气坚定如磐石,不可转移。

    “京中凶险,我如何不知?只是我自幼随师父游方行医,生老病死,早已看破,自知无能帮王爷分忧,但这世上至少还有我能办到、且只有我才能办到的事。”

    南茵定了定气,一双美眸凝然望住他,抱着包裹上前。

    “那日我拜入师父门下,就曾发下宏愿,要以大慈恻隐之心,普救世间万灵之苦。凡生恶疾来求医者,贫贱勿论,妍蚩不咎,长幼亲怨皆等同一视,尽心医救。更不得因瞻前顾后、自虑吉凶,而平白误人性命。所以在医好王爷的病灶之前,我是断然不会离开的。”

    秋风舒卷,廊下灯影一阵晃动。

    苏砚站在光影交界处,双瞳里沉着夜色般的漆黑,却又如溪水般澄净,让人捉摸不透。

    南茵心跳得厉害,忽闪着垂下眼睫,怕被他看穿心事,见霜露湿了他的氅衣,恐寒气入体,于他不利,忙要上去帮他换下。

    苏砚再次避开她,自解了系带,将氅衣递到阿渔手中,转身推门进屋。

    阿渔溜了她一眼,跟着要进屋,门却重重地摔合上,砸了他一鼻子灰,“哎呦哎呦”直喊疼,见南茵眼眶发红,尽力扯出点笑,安慰她。

    “姑娘先莫哭,王爷虽没说要留你,但也没说要送你走不是?你且先在这住下,我去给你安排住处,等王爷转过这道弯儿,心一软,没准就同意了不是?”

    “况且这天眼瞧着就要不好,就算王爷要送你走,我也得把你留下来。”

    南茵渐渐止泣,手抓着裙子上的素绦,屋里灯火幽暗,仿佛能把她的魂吸走。

    阿渔劝了良久,方才把她劝走,路上努力扯开话题,询问她行囊是否都已经收拾妥当,需不需要帮忙。

    她摇摇头,道今日来得匆忙,未来得及收拾,其余的都好说,放到明日再理也无妨,只是师父云游前,曾留给她一个楠木锦盒,嘱咐说是比她性命还珍贵,千万要妥善保护好。

    阿渔说这个容易,主动揽去这活,她又摇摇头,坚持要自己动手。

    传闻,师尊当年尝遍百草,潜心钻研药石,曾制成一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许多达官贵人出重金欲买下,都被师尊拒绝。后来,这药便到了师父手中。他老人家一向粗心大意,能这么看重这木盒,想来里头藏着的就是这东西,她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必须亲力亲为。

    阿渔见她执拗,也便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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