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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耶律源大怒，看着这个被他欺凌却不敢吭一声的女孩。可不知道为何，目光接触到她时，竟生生打了个寒战。以前的她让他所有的不甘心，委屈和嫉妒都可以在她身上发泄。现在的她，仅仅只是冷眼看过来，就令他感到恐慌。
“为什么不敢？难道我说错了吗？”宁灵冷笑，“你不过是个小老婆生的种而已，居然跑到这来耀武扬威？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做娘的不要脸，养出的儿子更不要脸？”
耶律源大怒，他虽只有八岁，‘庶子’这个词一直是他的心病，他在心底认定，如果没有瑞雪和楚南，北院大王世子和北院王妃这两个位置都应该是属于他和他母亲的，哪轮得到两个没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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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第323章 13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2）（）
他身后的人都是他母亲多年来培养的心腹，只听从他们母子，听到他的命令后，立刻气势汹汹的冲上来。
那侍卫眉头一皱，这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尊称他一声‘二公子’不过是看在他是大王骨血份上，他居然敢让人伤害郡主，郡主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岂是他这种庶子比得上的？
他抽出剑，刚想动手，却听到身旁的女孩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那侍卫眼前一花，就见血光飞溅，惨叫声一片，只片刻间就见那些恶奴一个个在了血泊中，人头却不知去向！
大家定睛看去，就见宁灵身旁的侍女淡定自如的收剑入鞘，如同刚才杀死的只是一群蝼蚁，而不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更恐怖的是，在场的人根本无人看清楚她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整个空地一片寂静，大家愕然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早没了生命的尸体！随即惊恐地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孩，她脸上一片清冷，仿似事不关己。
恍惚间，他们仿佛在眼前这女孩身上看到另一个人，一样锐不可挡的迫人气势！
耶律源看到满地的尸体，被彻底吓傻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哪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牙关不住的打战，只觉得胯下一片湿凉。
宁灵鄙视的看着他，就这么点胆量，还敢在她面前撒野，真不识抬举？
“怎么了？闹成这样？源儿，你怎么坐在地上？”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一个女子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当看到满地的尸体时，她的脸色一变，“这…这是怎么了？”
看到她，宁灵终于明白为什么耶律休哥要纳她为妃了？
因为她跟自己长得很像，不，确切的说，是和自己前世容貌居然一模一样。难怪，耶律休哥会犯下那样的错误，醉酒的人，本就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看到一个和自己心爱女人长得这么像的人，加之心中的刻骨的思念，自然而言的会弄混。
只是……这女人的容貌……
“娘……”耶律源一见她，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这个小贱*人杀了……”话音未落，人影一闪‘啪啪啪’数声脆响过后，就见耶律源的双颊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声嚎哭起来，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这就是以下犯上的下场？”刚才出手杀人的侍女收回手，冷扫了他一眼，瞬间回到宁灵身旁。
“你……大胆！”萧碧云见儿子双颊高高肿起，心疼万分，也不禁勃然大怒，指着那侍女，“你个贱*婢，竟敢动手打北院大王的二公子，来人，给我拿下！”她喝令。
“萧侧妃，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宁灵冷扫了一眼那些过来的人，硬是让他们脚步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不过是个小老婆罢了，这王府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连宗庙门都进不了小老婆来干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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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第324章 13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3）（）
萧碧云愕然的看着宁灵，简直难以置信这孩子就是之前那软弱无能的女孩。
“她一个贱*婢，居然敢打北院大王的二公子，难道不该教训吗？”她高高仰起头。
“说的真好，那么你那宝贝儿子呢？开口闭口，对着北院大王的嫡女‘贱*人长，贱*人短’，难道就不该教训吗？身为弟弟，对着亲姐如此无礼，看样子，你这个娘的教育功不可没啊！我只是打了他几个耳光而已，如果让父王知道他骂的那些话，他这条命恐怕早没了！侧妃娘娘，您不是挺会忍的吗？怎么就生出个这么蠢的东西来？只怕他根本不是父王的种吧……”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脸色一变，望向萧碧云，对这件事大家早有怀疑，这二公子外貌实在和大王的俊美相差甚远，看看世子就知道，简直就是大王的缩小版。
萧碧云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但来的快去的也快，众人都没有发现，惟独宁灵看到了。
“你胡说八道，果然是没娘的孩子，缺少教育，看样子我得请大王好好找人管教你一下了。”她横眉怒目，以此来掩饰心虚。
宁灵冷然一笑：“你也配？就我所知，自你进门后，一直独守空房，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确定你说的话，他会听吗？”
这话如同淬毒的利箭，狠狠地****了萧碧云的心间，进门这几年来被压制住的不甘心，委屈，愤怒全部涌上了心头。
本以为生了儿子就可以‘母凭子贵’，坐稳北院王妃的位置。谁知，自那孩子出生之日起，耶律休哥根本连看都不曾看她们母子一眼。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儿子，更别说逢年过节的赏赐了。在这个王府里，所有人只认定了一个小主子，就是耶律楚南，若不是她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还不知道她们母子现如今过的会是什么日子？
“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母妃，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无礼？这些日子来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如此诋毁我？”她表情一改之前的怒色，换成了一副凄楚的神情。
宁灵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我母亲是这世上最出色的女人，是大辽万民敬仰的‘木叶山女神’，岂是你这种肆意在男人身下奉迎承欢的妓*女能比的！”
妓*女？！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勃然变色！惊怔的看着宁灵，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的。
萧碧云闻言，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摔倒，所幸身旁的侍女扶住了她。那耶律源见状，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跳起来朝宁灵扑了过来，恶狠狠地大叫：“你敢辱骂我母妃，我跟你拼了！”
下一秒，他痛叫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宁灵的一只脚踩在了他脸上。
“她本来就是个妓*女，你还真以为你真是北院大王的二公子？你母亲那么多入幕之宾，估计连她都不知道你是谁的种吧？奇了怪了，北院大王什么时候喜欢当王八了？”
这话不仅恶毒，而且难听！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女儿形容父亲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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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第325章 14 整不死你不叫宁灵！（）
宁灵丝毫没在意大家的反应，她眼里心里只有满腔的恨，对这对母子的恨，她脚下用力，踩的那耶律源嗷嗷怪叫。
萧碧云见状，想要扑过来救自己的儿子，却被宁灵身边的侍女一脚踢飞了出去，她瘫软在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再也动弹不得。宁灵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那张脸她越看越觉得讨厌，她放开耶律源，走到萧碧云的面前，伸手在她脸上一揭，周遭的人顿时惊叫起来，这女人脸上竟戴着一张人皮面具，那面具制作的精细之极，让人完全看不出来，面具之下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啧啧啧，宁灵打量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这个时代居然就有这么精细的东西，倒真是出乎她意料呢。
“戴着别人的脸生活，你不觉得可悲吗？还是恢复你原来的样子吧，你不配拥有那张脸，”她眸光一凝，出手如电，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怎么？想杀人灭口？我若死了，你的真实身份就会传遍大辽。不，应该是大辽，大宋，西夏，吐蕃，大理，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辽国北院大王的侧妃曾是名满大宋的一代名*妓‘白如云’！”
‘白如云’，红遍大宋的一代名妓，国色天香，艳名远播，才艺双绝，无数男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据说，其初*夜时喊价高达千两黄金，入幕之宾皆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族，名声之响，可谓前无古人。
但此女九年前忽然销声匿迹，不止她，就连她所在的青楼内所有人都全部人间蒸发！从此后，再无音讯，只能让人为无缘见她一面而扼腕叹息。
辽国位处北方，没听过她名头不足为奇，再加上她改头换面，自然不会有人认出她来。
萧碧云死劲挣扎，却惊恐的发现力气全然使不出来，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她却偏偏挣不开她的掌握。等听到‘白如云’这个名字之后，更是脸色一瞬惨白如纸，如同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液。
怎么可能？所有知道她这个身份的人早已被灭口，她怎么会知道的？
她越想越惊恐，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滑落！
“真没想到，当今皇后的亲姐姐竟曾是大宋名满江南的名*妓，被找回来时还带了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宁灵将匕首从她手中夺了过来，在手里玩弄着，“看在你们母子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本郡主今日就送你一件礼物。”她在那个‘好’字上故意加强了语气，却听得萧碧云一阵不安。
“带上来！”宁灵一拍手，立刻有人过来，手中提着一个人，他走到宁灵和萧碧云面前，将那人往地上一摔，随即揪起对方的头发。
“如何啊？萧侧妃，觉得眼熟吗？”宁灵冷冷地问。
萧碧云仔细打量着那人，那是一个男人，五官平庸之极，属于那种见过一面之后就不会记得样子的人。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她拼命的提气，想要反抗，奈何全身软的就像棉花，根本是不出任何的力气。
“你记性还真不好，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宁灵嘴角扬起嘲讽的笑，“你们还有一个儿子呢！”
此言如同一个深水炸弹，立马爆炸开来，周围顿时一片喧哗，大家本来都觉得这男人容貌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此时被宁灵一提，顿时恍然大悟，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倒在地上仍旧爬不起来的耶律源身上，他此刻虽然双颊红肿，但那五官仍清晰可辨，和这个男人简直如出一辙。
如果说，楚南是耶律休哥的缩小版，瑞雪是凝霜华的缩小版，那耶律源就是这男人的缩小版。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人皮面具是谁给你的？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勾引那个人，混入王府的？”
萧碧云恨恨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到最后，干脆闭上眼睛。
“真是不听话，”宁灵把头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知道我父亲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她顿了顿，“那就是‘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萧碧云一颤，睁开眼睛，她有种直觉，对方口中的‘父亲’不是耶律休哥，而是另有其人。
可她已没机会细想了，宁灵掰开她嘴巴，将一瓶药粉倒入了她嘴里。
“萧侧妃，不，白如云姑娘，好好享受吧！你记住了，你儿子是怎么死的，你会比他更惨百万倍。”她冷冷一笑，“整不死你我就不叫宁灵！”说完，她站起身来，目光在萧碧云带来的那些人身上一扫，那些人浑身冷汗直冒，急忙噗通噗通跪倒一片，直呼饶命。
宁灵扫视了一圈，她教训这对母子，只是想为瑞雪的未来铺平道路，让所有人畏惧她，不敢再伤害她。但相对的，她也不想让她沾染太多的血腥。
“把他们和这对母子都关起来，等你们大王回来之后再行处置！”她命令。
“是！”愣在院子里的侍卫们立刻依命行事，将萧碧云母子还有那些为虎作伥的下人们全部押了下去。
所有人一瞬间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瑞雪，我已经为你铺平了一条路，至于未来，只能靠你自己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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