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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小雪就被耶律隆绪从床上拉起来。她揉着眼睛,一副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昨晚太后拉着她聊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耶律隆绪又来了,这对母子干嘛跟她过不去啊?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耶律隆绪看到她的样子,鄙视的说,“当时在杭州,你天天拉着我早起,还不断的教育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怎么现在自己倒起不来了?”
“没错啊,”小雪很正经的点点头,揉揉耶律隆绪的头发,看的周围的宫女太监目瞪口呆,可他们的小皇帝却一点怒色都没有,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过后面还有一句,‘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她忽然狠狠揪了耶律隆绪脸蛋一把,我告诉你哦,我要回去睡回笼觉,你别再把我拉起来,不然管你是不是皇帝,我照揍不误!”说着还挥挥拳头,周围的宫女太监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威胁皇帝,他们生平头一遭见到。
“小雪姐,”耶律隆绪叫住她,走到她面前,小声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
“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想向她表白,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证明我对她的心?你能帮我想办法吗?”
“那就送她十一枝红玫瑰啊!”小雪随口说。
“红玫瑰?”
“嗯,因为红玫瑰象征着火热的爱情?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那为什么要十一枝。”
“你过来,”小雪向他招招手,等他走到身旁,才说道,“因为有个很遥远的国家,他们的数字一,是竖着的。”她随手用断枝在地上画了个阿拉伯数字的‘1’,“两个‘1’,就代表一生一世,一心一意。这就说明你对她是一心一意,愿意与她共度一生一世喽。不对啊……”她皱眉看着耶律隆绪,“你才十三岁,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早恋啊!”
耶律隆绪当然不知道‘早恋’是什么意思?他问她这个问题也是受人之托,被她当场挑破,撒腿就跑。留下某女还站在原地,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吐出四个字,“莫名其妙!”然后继续回去睡她的回笼觉。
当小雪在皇宫里留到第七天时,耶律休哥才来接她回去,萧太后也没有挽留,只是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你说的话本宫会考虑的。”
小雪回到‘蔷薇园’,推开房间的门,下一秒,她顿是呆住了。
房间里的桌子上竟摆放着十一枝红色玫瑰花,它们全是用玉石雕凿而成,每一朵都栩栩如生,如同真实盛开绽放的一般。
红玫瑰花象征着火热的爱情,11只玫瑰则代表对对方一心一意,愿与之共度一生一世,这是无数女子美好的期望。然则,再鲜艳的玫瑰花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凋零;再火热的爱情会因为现实的残酷而消逝。唯有用玉雕凿的玫瑰花,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凋零,这也代表着送玫瑰的人对她永不消逝的爱情吗?
“这些,都是大王亲手雕刻的?那些玉原本都是白色的!”萧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轰’,一声惊雷在她耳旁炸响,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寒,“那么那些红色……”
萧寒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她的眼睛开始泛酸,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从里面滑落了。怪不得耶律隆绪那天问她那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怪不得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去皇宫接她。原来是这样啊,他一直都在雕刻这些玫瑰花,她说过,红色的玫瑰象征着火热的爱情,他就将自己的血融入玉石中。亲手雕凿成这十一朵玫瑰。
他要送她永不凋零的玫瑰,同时倾诉着他对她永不消逝的爱意。
“耶律休哥!”她低声喊。
“喜欢吗?”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雪转过头,耶律休哥就站在门口望着她,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闪着璀璨的火焰,她看到他手上狰狞伤口,一道道触目惊心。
“痛吗?”她拉起他手,轻抚着那些伤口,每一刀都割的很深,都会流很多的血。“你对我真的不必那么好,我无以为报。”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无法拒绝我爱你!”他沉声说。是的,她可以不爱他,她可以心中没有他,但是她拒绝不了他对她的爱,就如同他控制不了自己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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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166章 16 她是姐姐?()
其实小雪并非不喜欢耶律休哥,相反,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得,也很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心中对他始终没有产生出那种感情,喜欢并不等于爱。
他对自己呢?也许也仅仅是迷恋,因为得不到,所以拼命的想要得到,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
靠在皇宫御花园一棵大树下,望着不远处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不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她的心一直都如同这湖水般平静,七郎是第一个扰乱她心湖的人,也是自己第一个真正喜欢的男孩。以前有诸多顾虑,她不敢接受他,自从潘仁美陷害七郎的事件后,她看清了一些东西,想要真正尝试着去接受这份感情,却偏偏出现了一个杜金娥。
她身边也出现了耶律休哥,她对辽国历史并不了解,知道萧太后这个人其实多半是来自小说和电视剧,所以根本不知道辽国历史上耶律休哥的正妻是谁。
现在要接受他的感情,一时半会真做不到。撇开这些不说,身为杨家女儿,她怎么可能嫁给敌国的人呢?
除非,她不再是杨家女儿;除非杨雪这个人从这段历史上消失,但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杨八妹,那么后来十二寡妇西征的故事又是从何而来呢?
轻轻叹口气,她的出现使得这段历史变得越来越复杂。
现今,又该如何是好?
***
正在愁肠百结中,忽听‘噗通’一声,跟着是侍女们惊恐地叫声:“不好了,公主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小雪侧头望去,就见有个人正在水中拼命的扑腾,一干女子在岸边直跺脚,她皱下眉头,往湖边走了几步,忽然一股大力袭来,她猝不及防,整个人也随之落入水中!
岸上的人目瞪口呆,这一个还没就上来?怎么又掉下去一个了?有人眼尖,认出了她,惊叫起来:“是北院王妃!”
身在水中的小雪倒不惊慌,侧身往岸上游,身子却突兀地一紧,被谁紧紧抱住,四肢动作根本无法施展。下意识想推开对方,那人却把她抱得死死的,就是不松手!
这是溺水者的本能,一旦抓到什么东西,就会揪住不撒手。那样的结局通常是,救人者和落水者要么被人救上岸;要么两个人都罹难;整个身子在这时变得沉重异常,她才想起,身上衣服可都是皮毛缝制的,皮毛吸足了水,就会变得沉重,就好比一个人身上绑了一块十数斤的大石头!
她不再挣扎,而是闭住气,防止水灌如鼻腔和喉腔。
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不会把逊宁哥哥让给你的。”
小雪还未从对方的话中回过神来,身子猛烈地往下沉去!由于对方的那句话,让她一下子松了气,顿时无数水灌入了她鼻腔喉咙,辛辣的感觉穿透全身,意识开始涣散。
身子却在此时一轻,被谁提起来,新鲜的空气随之进入腹腔。整个人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涌来,耳旁响起耶律休哥焦急的声音,“小雪,小雪,醒醒,快醒醒。”
由于先前的闭气,小雪意识并未完全丧失,她努力想睁开眼,眼皮沉重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耳旁传来了一个女子大哭声:“逊宁哥哥,你为什么要救她?我要她死!我要她死!我要这个低贱的汉女死!”
‘啪’的一声脆响,女子哭声戛然而止。萧太后声音响起:“银镜啊,我告诉过你,不要对逊宁存有幻想,他不属于你,你怎么……。”
“母后,我才应该是他的王妃,以来有个宁安,我无话可说,可为什么现在这身份低贱的汉女也能成为北院王妃?母后,我不甘心,我就是要她死!”她声音变得歇斯底里,近乎疯狂!
“把银镜公主送回寝宫,从此不许踏出寝宫半步!”萧太后冷冷下了命令,又转向沉着脸的耶律休哥,“逊宁,你快带小雪回府,找个御医给她看看,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臣遵旨!”耶律休哥抱起小雪,目光在被拖走的银镜身上一顿,脸色阴冷,紧接着大步而去。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小雪左手中死死的抓着什么东西?
***
耶律休哥回到北院王府,立刻召来御医,御医诊脉后断言,幸而他赶到及时,她只是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休息几天,便会无事。
等到耶律休哥离开,小雪才从被里抽出左手展开,手心中赫然是三分之一的玉佩,那是她在水中时,因为本能的挣扎从银镜颈项上拽下来的。
从怀中掏出母亲留给她玉佩,将两半合在一起,玉佩拼凑在一起,严丝合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块玉佩本来就是一块中一部分。
小雪脸色变得无比复杂,却又万分疑惑,那个叫银镜的女子,是辽国公主吗?
如果没记错,她应该是后来四郎哥哥被辽国所虏后所娶的妻子。可是在水中时她冰冷的声音和被救上岸后歇斯底里的哭喊。都说明她爱慕的人是耶律休哥!
还有她怎么会有这玉佩?她是自己的孪生姐姐吗?可孪生姐姐怎么会成为辽国公主?
孪生子之间不都应该有心灵感应吗?她落水时自己就在身旁,为什么却没有任何感应?
可惜的是,自知至终没看清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话又说回来,如果她和自己长得像,太后和耶律隆绪见到自己为什么没有任何惊讶?耶律休哥也从未提过她和自己长得像?除非她们是异卵双胞胎。
当务之急,她应该查清楚,银镜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孪生姐姐?
如果是,她是如何成为辽国公主的?
如果不是,这块玉佩又如何会在她的身上?
脸上浮起苦笑,如果她真是姐姐,那么她就得和当时放弃七郎的感情一样,必须也不得不放弃这段在尚未萌芽的感情。
她和杨七郎是情深缘浅。
和耶律休哥就是有缘无分了。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你和你的至亲爱上了同一个人,你却不得不为了某个承诺而放弃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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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167章 17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耶律休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站在蔷薇花旁的小雪望着眼前的男子,见他颔首后,才问,“那银镜公主…”
听到‘银镜’二字,耶律休哥脸色顿时跨下来:“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口气带着辩解的味道。
“我不是那意思,”小雪赶紧摇手,“我是想问你,她是你们太后的亲生女儿吗?”
这问题倒让耶律休哥诧异的同时又感到失望:“她是太后在十五年前收养的孩子,当时太后的女儿刚得病死去。就在那时,遇到了她,见她玉雪可爱,便将她收做养女,取名银镜。”
“这么说,她不是契丹人?”小雪只觉得一颗心慢慢沉下去,浑身仿佛泡在冰水里,冷的发颤!
“是啊,她其实是汉女,所以她昨日辱骂你,太后给了她一个耳光,嘲笑别人,却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耶律休哥冷笑,看着她,“我并不是嘲笑所有汉女,她本来是个善良的女孩,可不知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疯狂!?”
小雪轻叹口气:爱情会使男人成魔!也会使女人成魔啊!她咬紧牙关,心中五味杂陈,过了许久,才仿佛下定决心,望向对面的男人:“我能求你件事吗?”
“如果你想让我娶她!免谈!”耶律休哥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只道她又想象上次秦容的事一样,因为对方和她一样是汉女,所以要他帮忙。
“我怎么可能要你娶她?”小雪哭笑不得,“你当我是圣母啊?再说了,我不会把别人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上,我没有那资格,不是吗?”不知为什么?当她猜到银镜是姐姐时,却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完全不像知道杜金娥是大姐时心中的感觉。对于银镜,她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明明是同胞血脉,却没有血脉相连的熟悉。尽管那种所谓的‘熟悉’只是来自这具身体对血亲本能的反应,而不是内在的灵魂。
耶律休哥听她说不是要他娶银镜,才略微松口气,开玩笑,银镜那种女人是男人都受不了,换做是别的男人,可能会为了权势,为了辽国驸马的身份娶她。可他已经是辽国北院大王,集权势身份于一身,根本不需要什么驸马身份?他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