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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菀去给宋氏请安的时候;宋氏依旧还是一脸的温和;就好像前一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让谢菀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谢菀也曾经拐弯抹角的向宋氏打听过,但是宋氏却一丁点儿都没透露出来,每每当她问道这儿的时候,宋氏都是一脸平静的说:“那天的事儿你就别再想了,没影的事儿。”
刚开始谢菀听了也是松了口气,但是越往后,谢菀却越觉得诡异,尤其是到了深冬的时候,各大勋贵世家的宴会也开始频频向她们家示好,其中最让谢菀觉得诧异的是郑国公付家,郑国公府也是四大公府之一,但是郑国公之所以能在今日还有些地位,依靠的并不是家族实力,他们依靠的是与皇家联姻。
郑老国公尚了当今皇上的亲姑母端肃大长公主,端肃大长公主生有一子一女,儿子付越,便是如今的郑国公,女儿付婉,便是宫里的淑妃娘娘。
谢菀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之下很是惶恐,像这种皇亲国戚级别的人物,对她来说基本上都是很遥远的存在,以前虽然也在某些宴会上见过郑国公家的人,但是像这种眼镜长在脑门上的勋贵,也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她们这种朝臣家眷。
所以此时当谢菀看着郑国公家那张郑重其事的请帖,听着送请帖的妈妈一口一个温婉贤淑的称赞她的时候,不管她的神经有多粗,也不由得脑子有些发蒙,倒是宋氏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一脸温婉的仔细将帖子看了,这才笑着对送帖子的妈妈说:“国公夫人盛情相邀,本不应推辞,只是如今恰逢年关,家里却有些事情要忙,不便成行,还请妈妈回禀,若日后有机会,定当登门谢罪。”
那个送帖子的妈妈看着也是个和气人,听得宋氏这般说话,心里就明白了宋氏的态度,倒也不纠缠,只是笑着说:“来时我们家夫人便说了,如今正是年关,免不了各位夫人家里忙碌,因而这次宴会,夫人来不了也就算了,只当咱们国公府来探探路,只是等到三月的桃花宴的时候,夫人一定要赏光,也好和夫人亲近亲近。”
宋氏听得这位老妈妈这样说,脸上还是一脸和气的笑:“夫人这般大度,我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妈妈放心,等到明年的桃花宴的时候,我一定去!”
送信的妈妈看着宋氏应了,这才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这次的差事总算是没白来,好歹回去也有话说了。
既然宋氏把明年的事儿应下了,送信的人也就不好再留,只得又客气了几句,这才辞了宋氏,匆匆走了。
等到送信的妈妈走的都没影了,宋氏脸上的神色这才起了变化,眼睛里具是一片嘲讽。
谢菀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有些心理发慌:“太太,怎么今年咱们家收了这么多帖子?郑国公和咱们家有什么渊源吗?”
宋氏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渊源?咱们家族谱往上翻八辈子也找不出一个姓付的,能有什么渊源!左不过又能用上咱们家了,这才巴巴的找了上来,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谢菀听了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不痛快,京城里这些事情实在是复杂,她这么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宋氏这边消息又攥的紧,着实是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窍。
“那既然如此,太太还为何应了明年的桃花宴?”谢菀满脸不解的看着宋氏。
宋氏垂手抚了抚谢菀的头发,嘴角带笑道:“你倒是乖觉,知道这事儿应不得,但是岂不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等到明年三月的时候,许又是另一番情形,如今就算应了她又能如何,郑国公府毕竟势大,咱们小小一个谢家,就算不给郑国公几分颜面,也该给端肃大长公主几分颜面,要是都堵了回去,岂不让人说我们谢家轻狂,你放心,这事儿不需要你操心,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谢家四小姐便是!”
、谢菀看着宋氏这副样子,倒也不好再多说,只得又和宋氏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
等宋氏站在门边看着谢菀出了院门,这才声音冷厉的吩咐跟前的清月:“清月,去二门上找个婆子将老爷叫回来,我有事儿找他。”
清月听着宋氏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寒,但是嘴上却不敢耽搁,赶紧福了福身子,将话应了下来,这才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宋氏看着清月走了,这才转身回了屋子,宋妈妈在旁边扶着她,小声说道:“那郑国公府的人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咱们府里这几天怎么下帖子的这么多?”
宋氏脸上带笑,眼底却是一片冷厉,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还能是为了什么!和上次丽昭仪的心思也差不了多少!淑妃娘娘进宫这么多年就只得了二皇子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个傻的,等到陛下百年之后,她还能靠谁?郑国公府是个不顶事儿的,郑国公生了一窝儿子,就没有一个能拿得住事儿,淑妃现在虽然看着光鲜,但却也就只剩下个看着好看了,她为了日后能过得好些,现在可不得扒上一两个人吗?你没听人说,淑妃和德妃可是关系好的像是姐妹似得……”
宋妈妈听着,心里也不由得唬了一跳:“那……这都是为了德妃?”
宋氏扶着宋妈妈的手缓缓的坐在了临窗大炕上,这才笑道:“你当是为了什么?老爷自从三个月前调入了礼部,家里那些牛鬼蛇神的帖子就没断过,咱们看得透的前景,别人怎么看不到,不等着现在把关系砸瓷实了,这些人睡觉都睡不安稳。”
宋妈妈听了不由得咂舌:“那前几个月姑太太请您和四姑娘去,怕也是收到了消息吧。”
宋氏点了点头,眼底却浮上一层诡异的笑:“都是一群蠢货,皇上如今春秋正盛,他们就干拉拢朝臣,也不知有几个脑袋!”
这话刚一落地,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拍掌声:“太太果然是女中豪杰,竟然比某些男子都要看的透彻!”
宋氏先是一惊,等看到来人的时候,脸上不由得嗔笑:“老爷怎么连通报也不通报一声,没得吓坏了人。”
来人的确是谢放,谢放今日沐休,在前院与几个幕僚刚说了几句话,就被宋氏遣来的婆子唤了回来,刚一进门就止住了想要通报的婆子,这才听到了宋氏刚才的一席话。
“太太的屋子我难道进不得,有什么好通报的。”谢放一边笑,一边坐在了宋氏的左手侧,斜斜的歪在了秋香色的大迎枕上,只把宋氏看的心里冒火。
宋妈妈见机快,赶紧出去沏了茶端了进来,然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等到宋妈妈出去了,谢放这才又道:“太太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这件事儿我们家万万不能掺一脚进去。”
宋氏原本心里还有些恼,听了这句话,心里又转了心思:“这话我怎么不知道,但是人家逼得紧,我又能如何,这不,刚刚郑国公府的人还来了一趟,说是请我去赏雪,我给辞了,然后又说明年的桃花宴可得赏脸,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可不得应下来。”
谢放看着宋氏一脸笑的说着这些话,不由得也有些好笑:“太太好算计,明年三月的桃花宴,可不就是萱姐儿成婚的日子吗,太太把这话应下来,少不得又得告一番罪了。”
宋氏听着这番话,脸上也带着几丝笑影:“这可不能怪我,怪只怪这日子撞上了,其实也多亏了贺家太太,要不是贺家太太说翻过年去再说这件事儿,咱们少不得这个风就漏出去了,要是再让他们弄出个梨花宴、荷花宴的,我可躲不过去。”
谢放听着也笑了一场,等笑完了,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对了萱姐儿及笄的事儿左右就这几天了,等过几天歇衙了我就回去把这事让办了,你就呆在家,给萱姐儿好好准备及笄的事儿,别耽误了孩子。”
宋氏听了这事儿,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萱是个明白人,宋氏倒是不介意给她几分体面。
谢放看着宋氏这般贤惠,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欢喜,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最后还是决定把这话说出来:“有件事儿倒要说给你听,上次不是给你说了我日后调任的事儿吗?那时候皇上也就是暗示了一句,倒是我自己猜的因素多些,这次到底是砸瓷实了,估计等翻过年去,吏部的公文就下来了。”
宋氏一听这话,先是一喜,继而就有些发愁:“这句话你要是提前几个月给我说,我还能高兴高兴,现在我看着京城这个情况,心里倒是越发的愁了,这还是传闻呢,就生出了这么多的事儿,要真等吏部的公文下来,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儿呢!”
第33章 安排()
谢放倒是不大在意;还是一副神在在的样子;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这才一脸无所谓的道:“这些人你用不着上心;就让他们蹦跶吧;总有哭的时候。陛下圣明烛照,怎么会看不透这些小人的心思;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日后如何,还是两说呢。而我们谢家也只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自然心里也明白,所以夫人这几日也就只当是看戏;实在推诿不过的帖子;你去了也无妨,但是要是有人在你跟前下话,你只含混过去便是,左不过不失礼数就是,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宋氏听了谢放这话,脸上这才渐渐敛了愁绪,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几天谢家的确是热闹了不少,让她一时间也有些慌乱,到底是没有谢放眼界宽。
谢放看着宋氏脸上有了明白之意,心里也松快了不少,然后又与宋氏说了几句家里的闲话,又用了中饭,这才晃晃悠悠去了前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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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谢放便遣了家里的世仆回了谢家祖宅,谢家有眼色的人便看出来了这里面的内情,谢菀听了倒是替谢萱高兴了一场,只是苦了第二日同来请安的谢莹,谢菀看着她那张青白的脸,心里也不免有些感叹。
一起来请安的还有已经解除了禁足的谢芷,谢芷这一禁足,整个人看着都憔悴了不少,原本娇俏艳丽的那张脸,此刻看着竟然有些暗黄,精气神也大不如前,尤其是那双原本飞扬跳脱的眼睛,此刻也如死水一般没有生气,也只有在见了宋氏的时候,闪过一丝愤恨。
而宋氏却也像是没看见一样,只略略训示了几句,便带着一行人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到了老太太的屋里,人就更齐全了,何氏领着女儿庶女,一副超脱世外的样子,杨氏虽然有心搅和,但是基于之前那一鼻子灰,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略略酸了几句倒也罢了。
只是老太太却异于往常的多了几句嘴:“眼看快要到年关了,家里该收拾的还得收拾,绿竹园哪儿是不能住人了,但是好歹找人重新拾掇拾掇,做个仓库也好,萱姐儿的婚事也进了,嫁妆陪嫁也得置办起来,虽是个庶女,但也是咱们谢家头一个出嫁的孙女,不能怠慢了,让人看着笑话,老大调职的事儿你也得操心,听说公文眼看就下来了,你们一家怎么个去法,你也得有个章程……”
稀稀拉拉杂七杂八的倒是说了不少,只把在场的人都说的心里有些嘀咕。
谢芷一听到绿竹园三个字就跟惊了风一样,腿都开始打摆子了,何氏听着老太太安排谢萱的婚事,又联想起了谢苒,心里也就有些不好受,杨氏听着谢放年后又要高升,心里也开始隐隐泛酸,宋氏之前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但是一听最后一句话,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不上不下的,差点就忘了,谢放要是外放了,谁过去伺候倒是一个大问题。
而坐上的老太太依旧还是面不改色,锵锵把坐下的一圈人都得罪个完,这才住了嘴。
宋氏看老太太问完了,这才一脸温顺的开始回话:“家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绿竹园那边先是找了姑子过来念了经,后来我看着那边靠近后门,就充作了几个守门婆子歇脚的地方,至于萱姐儿的婚事,能置办早就置办好了,几个庄子和铺子都是按着您定的章程给的,陪嫁的人也早就备好了,赔了三房人家,四个丫鬟,都是问过老爷和萱姐儿的意思的,至于年后老爷调职的事儿,这还得和老爷商量,媳妇儿也不敢自专。”
听得宋氏这一通话有礼有节,老太太心里倒是暗暗点了点头,她三个儿媳妇,也就这个宋氏能顶事,这几天为了谢放调职的事儿,家里应酬这么乱,还能把这些要紧的事儿办好,果然是个心里明白的,只是却也太过小心了一点了,老太太不由抿了抿嘴角:“老大这次外放职位肯定不低,你也用不着和他商量,你跟着去就是了!他出门在外的,没一个正经主母在后宅里应酬,总归是不像。”
宋氏听了心里不由得一喜,其实她也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