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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外的,没一个正经主母在后宅里应酬,总归是不像。”
宋氏听了心里不由得一喜,其实她也能猜出来谢放是想带着她去的,只是不知道老太太竟然也能放她走:“是,母亲说的很是,只是我若是走了,家里……”宋氏倒不是操心谢家后宅会乱,有老太太坐镇,大方向上肯定出不了岔子,她只是怕杨氏再闹出个什么来,到时候大家都没脸。
老太太听了自然明白宋氏的意思,只见她微微抬了抬眼,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杨氏,只把刚刚还一脸窃喜的杨氏看的脸色发白,这才缓缓开口道:“你放心,有我在。”
宋氏这才松了口气,有老太太这句话,自然比什么都好。
看着基本上家里的大事儿都有章程了,老太太这才开始问这几天家外的应酬,宋氏自然是知无不言,将这几天下帖子的人家都汇报了一遍,只把一旁的杨氏听得嘴里泛酸。
而老太太也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听着,也不怎么多问,只是当说到某些特定的勋贵世家的时候才垂问一句,但是问的话也基本上都是些闲话,倒也没什么正经的问题,一直等到宋氏说到了郑国公府。
郑国公府的名头还是很唬人的,一个大长公主就已经很招人眼球了,再加上一个淑妃娘娘,那更是让人侧目,所以宋氏这话一出来,杨氏当即就跳脚了。
“大嫂怎么这般糊涂!国公夫人下帖子,大嫂怎么就这么给拒了,若是让大长公主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谢家轻狂,退一步讲,就算大嫂去不了,我这个妯娌可是时间多得是,我去不也是一样,大嫂怎么就把这大好的机会往外推!”说的是声嘶力竭、气急败坏,仿佛宋氏割了她一块肉似得,满眼的心疼。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当年就娶进来这么一个不知进退的,眼皮子浅不说,人还糊涂:“你给我闭嘴!这事儿有你置哙的余地吗!人家请的是你大嫂,你算哪个名牌上的人,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郑国公府和咱们家这么多年了什么交情都没有,人家凭什么现在巴巴的上门套交情,为的是什么你不明白吗!”
杨氏听着老太太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脸早就涨的通红,想着争辩几句,却不不敢,只得期期艾艾的坐下了,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宋氏心里冷笑,脸上却还是一副大度温婉的样子,笑道:“老太太快别生气了,三弟妹也是一时口误,想来心里是明白的,如今咱们家正到了这个时节,外面风言风语又多,三弟妹免不了就想岔了,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以后还得老太太给掌眼,万万不能家里乱了。”
听着宋氏这番妥帖的话,老太太心里的气儿才算是顺了,只是看着杨氏还是有些厌烦,就顺势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都回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了。”
宋氏几人看老太太的确是有些疲乏了,这才上来行了礼,依次离开了。
谢菀顺从的跟在宋氏后面,心里倒很是快活,这次谢放外放,她也就有机会跟宋氏出去了,想她穿越回来这么久,倒也真没有好好见识过外面的世界,现在想着倒也是遗憾,不过想着如今的这个背景,就算他能跟着出去,估计也是被拘在船上或是马车上,但是却也总比一直呆在谢家后宅里强,想到这儿谢菀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只是她旁边的谢莹脸色却有些不好看,她如今已经正式搬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宋氏将她安排在了离蒹葭院不远的梨棠轩,她现在是彻底的驻扎在了宋氏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一丝翻身的余地了,再加上今日谢萱记入嫡母名下的事儿,更是让她觉得难堪,同为庶女,别人如今成了嫡女,她却还是这般不尴不尬,难免心有不甘,同时又对宋氏更加心生惧意,而之前心里头的那股气儿,此时已然消得差不多了。
这次谢放外放,她只盼着宋氏能将她留在谢府,若是这次也跟着出去了,她她就真真算是彻底的羊入虎口,天高皇帝远,没有了老太太这个屏障,说不来宋氏又会怎么拿捏她。
想到这儿谢莹彻底的坚定了自己留下来的心思,想着这几日定要多多亲近老太太,然后再作打算,必定不能让自己陷入绝地。
第34章 及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腊月初五;也就是谢萱的十五岁生日;以往这种恰逢年关的日子;家里又忙;是不会大办的,但是今年却不同;今年是谢萱及笄的日子,于情于理,谢家都必须重视起来。
谢萱的及笄礼的发笄、发钗和钗冠,都是宋氏专门去京城里有名的素玉轩订做的,正宾请的是贺家太太孙氏;赞者则是和谢萱玩的好的那位泰安伯家的孙四小姐。
孙四小姐是泰安伯府的庶女;虽则是庶女,但是泰安伯家上上下下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自小便养在祖母跟前,气度派头却和嫡女无异,只是这般情形,却让她的身份在京城这些闺秀圈子里有些尴尬。
身份是庶女,见识气度和嫡女相差无几,就像是一个青花瓷的茶杯,却配了一个琉璃的盖子,青花瓷觉得她不合群,琉璃也看不上她,不上不下,分外的尴尬。
所以任是这位孙四小姐才貌无双,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也翻不起什么波浪,贴心的姐妹,也就是一个谢萱。
而谢菀之前也是听过这位孙四小姐的大名,传说她一手好字清丽无双,当年在文渊侯府举办的茶花会上小露一手即便艳惊四座,只是有时候锋芒毕露也不是一件好事儿,自那以后孙四小姐在京城的闺秀圈中就更加不受欢迎了。
此时谢菀站在门口,看着这位容色殊丽的孙四小姐孤单的坐在一圈闺秀的外面,只见她气质宛然、眉眼清丽,一身水蓝襦裙,更是将她衬得越发的脱俗,只是浅笑的坐在那儿,当即就秒杀了百分之八十的名门淑女。
谢菀扫了一眼坐下几位与他们家关系相近的小姐,脸上俱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表情,就像是没看见她似得,将她晾在一边,自己和身边的人聊得畅快。
其实谢菀也不想接近这位大名鼎鼎的才女,并不是谢菀嫉妒她,而是谢菀着实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孙四性格高傲,只是心思却极细,很是敏感,像是谢菀这般神经粗壮的人,和她说起话来,自己都要先累个半残,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她是主人,总不好冷落了客人。
谢菀咬了咬牙,言笑晏晏的走了进去,坐中的几位小姐都是机灵人,一看是谢菀进来了,立刻都纷纷站了起来,笑着和谢菀打招呼,谢菀此时也不得打起精神,一个一个的招呼着。
着其中最能言善辩的一位姑娘当属文华县主沈玉秀,沈玉秀的母亲是老宁王之女昌和郡主赵和湘,父亲是文渊候沈宁,真真算得上是天之骄女,而谢放与文渊候同朝为官,倒也相处得宜,所以这次文渊侯府也算是给意思,郡主和这位县主都过来了。
文华县主今年不过十一岁,虽然年龄小些,但是为人处世却很有气度,言语爽利,处事干练,一双凤眼精神气儿十足,让人观之可亲。
她往日和谢菀也有几分交情,所以此时见了倒也能说上几句话。
“菀姐姐,这几日怎么都不出来了,上次苏姐姐生辰,本以为菀姐姐回去,没成想倒没见上。”文华县主笑的一脸灿然的道。
谢菀听了心里却不由得嘀咕了一下,文华县主口里的苏姐姐,便就是谢苒定亲的那个苏家的三姑娘苏羽,不说如今谢家的处境,就是谢苒如今和苏家公子的亲事里的这些事儿,谢菀也不好意思去了,只得推脱了过去,却没想到被沈玉秀说了出来。
但是此时谢菀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含混了过去,只说自己当时生病了,没去成,文华县主倒也会看眼色,一看谢菀不想深谈,也就止住了话头。
只是沈玉秀看的来眼色,其他人却有些看不来,谢菀刚刚这儿才松了口气,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哦?你竟然生病了?我前几日来倒是没听阿萱说过。”
谢菀听着这个声音,头皮都有些发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四小姐孙梓宁,而她口里的阿萱,自然是谢家的大姑娘谢萱。
刚刚谢菀一进来和众位姑娘寒暄了几句,当然也和孙梓宁搭了几句话,顺势也将原本形单影只的孙梓宁拉进了这个谈话的圈子,在谢菀看来,这是一个作为主人应该尽的义务,但是没想到,到头来,她是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让人把话给堵了个死死的,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谢菀心里狂躁,脸上去还是维持着之前端庄大方的表情,只见她微微弯了弯嘴角道:“多些孙小姐关心,这几日大姐姐这儿也是兵荒马乱的,我这点小病也不好拿来她跟前说嘴,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一边的沈玉秀看着孙梓宁借着自己的话,把谢菀给堵住了,原本心里就有些愧疚,一边暗怪自己多嘴,一边又觉得这个孙梓宁忒不识趣,但是此时看着谢菀轻易的把话带了过去,也不等孙梓宁再次说些什么,赶紧就开口道:“说的是呢,今日可是萱姐姐的好日子,前几天肯定也是忙乱的很,不知道菀姐姐病了也是正常。”
这句话倒说的很妙,一边警告了孙梓宁今天是什么日子,一边又暗示谢萱不关心姐妹,一下子把孙梓宁给堵了个正着,她一下子脸就微微涨得有些发红,眼底的愤恨一闪而过。
谢菀当然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心里不由得有些诧异,说起来她和这位孙小姐交集也不多,偶尔她来探望谢萱的时候会碰到,但也就是说上几句客气话罢了,却不知为何今天她却非得拿话堵她,难道自己还得罪过她不成。
这般心思也不过在谢菀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脸上表情依旧不变,只是略略拍了拍沈玉秀拉着她的手,笑道:“县主这句话可就说错了,此时并不是大姐姐不知道,却是我故意不告诉她的,大姐姐往日就极照顾我们,如今又是大姐姐的好日子,我又怎么好那这件事儿扰了她的心,倒是添了麻烦。”
沈玉秀听着她这般说倒是一阵怔忪,她知道这个孙梓宁平时就和谢萱要好,她今日这般针对谢菀,说不来就是平日谢萱在她跟前说了什么,所以她才想通过暗示谢萱不关心姐妹,来替谢菀解围,却没想到这个谢菀却是个老实的,居然回过头来又替谢萱解围,看来这个谢菀到时真和传闻的异样敦厚温婉,倒是可以一交,想到这儿沈玉秀看谢菀的神色也比起以前亲近了不少。
沈玉秀心里柔肠百结,谢菀是一点儿没有察觉到,其实就算是她察觉到了,也只能说,你想多了,她并不是什么光芒万丈的圣母,此刻她多这一句嘴,不过也是认为这事儿肯定不是谢萱示意的,先不说谢萱此人的人品,就算谢萱真要针对她,那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这实在是太侮辱谢萱的智商了,这件事儿能出来,只能说,这位孙小姐对她很有恶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谢菀还是决定,以后一定要远离她。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谢萱的及笄礼也要开始了,宋氏遣了小丫鬟请了她们一干人等去了花厅。
她们一进去,就看见谢萱一身素衣站在门厅,看她们过来了,就连忙一脸笑的迎了出来。
谢萱这个人为人处事还是很有两下子,长袖善舞倒是说不上,八面玲珑倒也是做到了,没一会儿就和这些姑娘们打成一片了,很是显示了作为一个主人的气度。
谢菀此时也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毕竟今日事谢萱的及笄礼,谢萱才是正主,今日来得出了文华县主,其他人也是大多都和谢萱交好。
说了一会儿,吉时便到了,原本在堂屋喝茶的几位夫人们也纷纷在宋氏的邀请下进来就坐,谢萱也退了下去,换号采衣采履在东房等候。
宋氏站在正位,等到作为正宾的贺夫人进来,赶紧上前迎接,相互行礼之后这才依照次序坐下。
谢菀远远的看着贺夫人,她倒是还和以前一样,看着有四十来岁,鹅蛋脸,一双眼睛十分的锐利,嘴角微抿,显得很是严肃,许是那么多年的流放生涯所致,她比起同年龄的夫人,多了几分沧桑。
只是她的衣衫依旧洁净,一身松鹤色暗纹团花的褙子,谢菀仔细看了一下,好似是福瑞轩的手笔,不过样式却已经不新鲜了,看来这位贺家太太在流放之前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嘛。
接下来就开礼了,宋氏作为主人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就将谢萱迎了出来,孙梓宁作为赞者,上前替其梳了头,然后有司奉上了罗帕和发笄。
贺夫人净手之后走到了谢萱面前,高升吟诵:“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