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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易脸色顿时铁青,而后涨红。
云浅被苏怀晓侮辱,他反而来问云浅的罪,这种做法跟云浅方才的比喻没有什么不同。
葛易脸色涨红如同猪肝。
“云浅,放肆!”
侯爷大喝,忙给葛易赔礼道歉:“这孩子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侯府有疏于管教,葛大人莫跟她一般见识。”
侯爷到底有几分面子,葛易冷哼一声问道:“那么请问夫人,苏公子如何侮辱您了?”
“他,他……”
云浅咬牙着,有些难以启齿。
她给了雪鸢一个眼神,雪鸢点头,跪着挪到老夫人身边,低声讲述着今日竹林发生的事。
“畜生!登徒浪子!”
雪鸢越说,老夫人越生气,手掌在茶桌上连拍数下,茶水都洒出来了。
惊得葛易立马坐直。
他害怕了,早知如此,他就不淌这趟浑水了。
可是他又疑惑,苏怀晓到底怎么侮辱云五姑娘了。
其他人也大气不敢出。
待雪鸢说完,老夫人猛然站起,恼怒道:“苏建简直欺人太甚,不是欺负我们嘉毅侯府没落么,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看向葛易,说道:“葛大人回去吧。”
这是赤裸裸赶人。
葛易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他也站起来,强自镇定道:“可是下官这样空手回去不好交代,若是苏贵妃为了亲弟闹到圣上哪里,对老夫人跟侯爷也不好。”
帮苏家会得罪嘉毅侯府,但今日不能将云浅带回去,葛易得罪的可就是苏贵妃。
他宁愿得罪一个侯府,也不愿得罪皇帝宠妃。
所以,葛易将苏贵妃搬了出来,威胁他们。
“葛大人!”
“苏怀晓辱我杀我在先,你不仅没责问她,反而欲拿我回去,是不是要我人头落地你才好交差!”
云浅站了起来,同他对视,上前一步喝道。
前世灭门那一刻,鲜血染红了山门,她眼中全是血,全是憎恨,全是杀气。
此刻,那些憎恨,那些杀气,随着她的愤怒,再次浮现在眼中,甚至周身,让得整个正堂气息一滞,即便是夏日,所有人一瞬间都能感觉到冰冷刺骨。
更何况是站在她对面的葛易,他有那么一瞬间眼神涣散,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惊醒,跌坐在椅子上,惊恐地看着她,全身微微颤抖。
“浅儿!”
老夫人也察觉出云浅的不对劲,急忙将她喝醒。
其他人则看着葛易,又看向云浅,眼神怪怪的。
云浅掩起愤怒,将杀气敛进体内,朝老夫人调皮的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没事。
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挥手让人给葛易上一杯热茶。
葛易咕噜噜喝了两口烫茶,才觉得身体暖一些,却不敢再盯着云浅看。
云浅嘴角上扬,她说道:“若大人觉得我大哥是云家人,有作伪证之嫌,那大人可去问问朱卫。”
“对对。”云荣斌也想起来,“当时肃王三公子朱卫也在场,他的话,想必大人不会再怀疑了吧。”
“既然夫人也说自己是受害者,那下官先去找朱卫询问当时情形,在做定夺。”
葛易站起来,捋了一下胡子,故作镇定道,而后朝老夫人和侯爷告辞,慌忙离去。
方才那一瞬间,那妇人的眼睛里,他竟然看到了鲜血和满地尸身……如同地狱一般。
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众人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身影,方才那个咄咄逼人,誓要拿人不摆休的人,此时怎么害怕成这样?
他们又好奇看向云浅。
第019章 宫中我们也有人()
葛易走了,云浅虽然没事,但也只是暂时的。
以苏怀晓睚眦必报的性格,苏家人肯定不会简单地放过云浅,还必定会有一闹。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老夫人感觉一阵头疼,坐回椅子上,让人揉揉脑袋。
“祖母,您是不是又头疼了?这件事您就不要想太多。”
“跪下,谁让你站起来了。”
云浅有些着急,想要过去安慰,可是老夫人并没有糊涂到,将这件事这么不了了之。
老夫人朝云浅说道,语句中已经没有方才犀利,而是有些无奈。
为了不让祖母再增添无用烦恼,云浅乖乖退回去跪在地上。
“母亲,这件事怎么办?苏家肯定不会善摆干休的。”
侯爷视线注视在云浅身上,问道。
老夫人闭着眼睛好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挥挥手道:“摆了摆了,回去换朝服。”
“母亲这是要做什么?”侯爷霍地站起来问道。
老夫人有一品诰命身份,只有过年或者宫中下旨的时候,才会穿着朝服进宫。
这个时候穿朝服,老夫人是想要进宫说这件事吗?
“找圣上评评理去,不信圣上还能不给老身一点面子。”老夫人又拍了拍桌子。
老侯爷走后,她带着孩子们孤儿寡母这么多年也没人欺负,没想到临老了,有些人不安分了。
这是欺负她不行了吗?
老夫人冷哼一声。
“母亲,不可啊……”
“为何不可?”老夫人打断侯爷的话,“这些年我们一直示弱,降低侯府存在感,反而让某些人得寸进尺。”
“他们,这些孩子,”老夫人指着跪在地上的孙子孙女,说道,“有多少人朝笑他们,你知道吗?有多少人笑话我们云家,你知道吗?”
侯爷沉默不语。
他在朝中又何尝不是经常被嘲笑?有些人更甚,背地里说嘉毅侯府气数到了,快不行了。
而他只能咬牙、握拳,连反对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这次一定要去面圣,让圣上给评判一下对错,好让外界都看一下,我们嘉毅侯府还有锐气!”
老夫人站起来,握着拐杖在地上重重砸几下。
侯爷这次不再反对,也不敢反对。
这时,大夫人赵氏进来了,后面跟着许嬷嬷。
赵氏皱着眉说道:“母亲,许嬷嬷说有重要东西给浅姐儿。”
老夫人面色微沉,还是点点头。
许嬷嬷轻轻一福,走到云浅身边跪下来,将一个朱红色盒子拿出来:“姑娘,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谢谢你了许姨。”
云浅接过盒子,轻轻抚摸着上面精致的花纹,抬头笑道:“祖母,我有一个更好的法子,既不用面见皇上,还可以结交宫中贵人。”
老夫人看向她,面无表情,似乎在催着云浅继续说下去。
“你还能认识宫中的人?不可能。”侯爷有些不相信,可却还是很期待。
云浅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上前,在众人的目光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和田暖玉。
这是云浅母亲洛氏在九华宫的身份牌,有了它,可找九华宫的人帮忙。
可云浅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他们,她把暖玉拿出,放到老夫人手中,简单说道:“兰贵妃曾是九华宫弟子,和我母亲情同姐妹,祖母只要将这暖玉给贵妃娘娘看,她便会帮我们家。”
兰贵妃与洛氏是九华宫师姐妹,她们关系很好,一同下山历练。
她们遇到了当时还是太子微服私访的皇帝,那时云三爷跟在皇帝身边负责他的身体状况,洛氏与云三爷便是这么认识的。
说起来,云三爷年少时,跟皇帝的关系很好。
只是云三爷一消失便是十几年,这条线便断掉了,不然侯府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认识兰贵妃,怎么不早说?”老夫人握紧暖玉,有些责备道。
“孙女也没见过兰贵妃。”云浅并没有怪老夫人,解释道,“这件事是孙女很小的时候,许姨告诉孙女的,当时孙女并未放在心上,这段时间提到暖玉才想起来的。”
她说到这也不需要提点什么。
老夫人活到这把岁数,有些事情只要有眉目,该怎么安排她心里有数。
老夫人让人马上往宫里递上牌子,明日一早进宫。
苏家不就是靠宫中苏贵妃吗?
兰贵妃如今虽不是宠妃,可是早些年也是可以跟皇后分庭抗礼,只是这些年才少听闻其消息,可惜地是,后宫一向是新人笑旧人哭。
且兰贵妃自从生养七皇子后,便被封贵妃,这些年宫中不知换了多少人,兰贵妃还是一直稳坐贵妃头衔。
这说明兰贵妃在皇上心中有一定分量,能说得上话。
这次若云家也能结识到这位娘娘,斌儿之后说不定还能恢复侯爵爵位。
老夫人思虑一下,同侯爷说道:“为了少给贵妃麻烦,宫外也需安排一下。”
“儿子明白。”侯爷点头,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看向云浅的时候,也不觉这个侄女麻烦了,反而觉得是个会发光的宝贝。
康勇候有眼无珠!
侯爷心中暗笑,但他视线落在云容峰上的时候,脸色又不好了。
“容峰。”
“儿子知道错了。”
事情得到解决,不再连累侯府,云荣心中终于好一些。
听到老子叫自己,毫不犹豫跪拜下去:“儿子不该讲苏怀晓带进府中。”
“只是这样?”老夫人显然比侯爷更生气,拐杖“啪”拐在云容峰背上,“你个不孝孙,明知道苏家跟我们有仇,还去巴结,怎么,侯府就这么让你觉得可耻吗?”
“祖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老夫人一拐杖又下去,“见到外人欺辱姊妹也不维护,人家都动刀动剑杀人了,你也阻止,怎么做的大哥!?”
云容峰跪着默默承受着,拳头握得发紧,不知是忍,还是恨。
云浅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她不是圣母,不会去帮助一个冷眼旁观不给予她帮助的人。
他们之间的因果,也到此结束。
而云荣斌也没有帮他说话,在一旁静默。
打了好几下后,还是赵氏看不过去,说了一些好话,老夫人气得扔掉拐杖。
第020章 献殷勤()
云容峰被罚跪祠堂一个月,云浅也被禁足,也是一个月。
不知情的人都很不服气,认为这件祸事是云浅惹出来的,人也是她打的,为什么只是禁足一个月?
前天儿,四姑娘与珺姐儿不过是拌了几句嘴,也是被禁足一个月。
但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昨儿那位刑部大人离开的时候,可是很愤怒。
“切,你们知道什么,今日一早我可看到宫中来了马车,说是宫中兰贵妃下口谕让老夫人进宫,准是解决这件事的。”
一个丫鬟停下手中的鸡毛毯子说道。
扫地的丫鬟顿时疑惑:“可是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我们侯府跟宫中贵人还有关系。”
她抓着扫帚跑到拿鸡毛毯子丫鬟身边,抱住其手臂哀求道:“好姐姐,你不是有个姐妹在老夫人院里做事么,你肯定知道,跟我们说呗。”
“快告诉我们。”
其他丫鬟也扔下手中的活儿,将二人围住。
拿鸡毛毯子的丫鬟望着围了一圈的人,拿鸡毛毯子当扇子扇了扇,调足胃口后,才满足说道:“说来你们都不信,是五姑娘。”
“啊?”
一个个长大嘴巴,都不相信。
“听闻我那好姐妹说,五姑娘的母亲与兰贵妃都是九华宫出来的。”
“五姑娘?那今年春日那次她为何不提兰贵妃?”
“谁知道啊,若五姑娘此次有兰贵妃帮助,只怕康勇候世子会巴巴请五姑娘回去。”
“那脸,可惜咯。”
“你们围在那里不干活,都说什么呢?”
突然,雪鸢出现在门口,叉着腰怒瞪着她们。
几个丫鬟吓一跳,做贼心虚地散开干活去。
“哼!”
雪鸢一双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气呼呼地回去了。
到院子里连喝三口茶,那股气还没消下去。
云浅从修炼中醒来,看到雪鸢正坐在水池边,拿着石头扔水里的鱼,一双腮帮子鼓得像灯笼一样。
“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云浅不知她又生什么闷气,问道。
“姑娘,你的…你的脸,姑娘的神仙师傅也不能治好吗?”雪鸢盯着云浅的脸,委屈道,“那些人太可恶了,总拿姑娘你的脸来说事。”
还以为什么事呢。
云浅噗嗤一笑:“那些人爱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呗,我又不会少了斤量,只有你才会气着自己。”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的脸,师傅说了,可以治好,已经传授秘诀给我了,让我好好修炼。”
“真的?”
雪鸢喜出望外。
“真的。”
见雪鸢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