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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丫鬟,可还是只有一个儿子,还是正妻所生。
云浅他们呼啦啦一群人进去,管他们是皇后的娘家,瞬间气势高过了他们。
薛姨娘一直哭着,双眼红肿红肿的,见着云浅根本不管对方人多,直接扑上去欲掐云浅的脖子,喊道:“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滚开!”
云荣斌上去一把将薛姨娘推开,一双眼眸瞪着她,一股怒火在燃烧,事情还没查清,一个姨娘也敢重伤他侯府的姑娘。
跟来的婆子立马上前,用壮硕的身躯挡在主子面前。
安平侯的小斯也不示弱,拿着棍子上前,护着自己的主子。
云浅轻轻扯了一下云荣斌的衣角,轻声道:“算了,莫计较。”
对方毕竟死了女儿,情绪激动不可避免。
老夫人也道:“斌儿,回来。”挥手让婆子退下。
对面,安平侯夫人也已经让人拉住张牙舞爪的薛姨娘。
安平侯夫人很平静,一点儿也不想死了家里人的悲哀,也不生气。
安平侯不信宿命还想要儿子,府中后院争宠很严重,好在她生了唯一的儿子,正妻职位巩固,但有些女人勾引安平侯就算了,还想要把手伸向她儿子的位置。
前段时间府中又从外带回来一个大肚妾室,如今怀胎八月快临盆,据说还是个男孩,安平侯宠得不行,甚至有若是男孩会把爵位传给他的传言传出,气得安平侯夫人恨不得府中的人都死光了只剩她和儿子。
所以,蔺梓英的死不仅没让安平侯夫人伤心,反而还有些快感。
只是为了侯府的颜面,不然她今日都懒得来这种地方,至于结果,她倒是无所谓。
“嘉毅侯府好大的阵仗。”安平侯夫人扫了一圈嘉毅侯府的人,不缓不慢说道,眼神傲慢。
她这是敲打嘉毅侯府的人,仗着人多欺少,瞬间气氛有些凝滞。
老夫人气定神闲,笑着说:“我们嘉毅侯府比较团结。”老夫人笑容慈爱,声音也不缓不慢,轻飘飘瓦解了对方的气势。
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还会被她吓到?
你们自个儿府中乌烟瘴气,不准别人家人团结和睦?
气得安平侯夫人语噎,瞥了一眼云浅,目露不善,狠狠拂袖说道:“是吗?老夫人看起来很疼爱孙女儿,我倒要看看审判结果出来后,老夫人可还能笑得出来。”
云浅扶住老夫人,嘴角轻轻上扬,得体地笑道:“清者自清,安平侯夫人放心,我相信安同安大人会给蔺姑娘一个说法,也会还我清白,毕竟他‘活青天’的名号不是水来的。”
“杀了我的女儿还笑得出来,我安平侯府一定要让你为英儿陪葬!”安平侯夫人后面薛姨娘歇斯底里地撕喊着,看着云浅此时还笑意盈盈,而她的女儿却还冰冷地躺在停尸房里,她的心仿佛在流血般,那眼刀子搜搜地往云浅身上刺,恨不得剥皮喝血吃肉。
她那抓狂的样子吓到了嘉毅侯府的女眷,云浅一眼撇过去,眼睛微米,再睁开的时候,一抹杀气迸射出去,直射入薛姨娘眼中。
正在张牙舞爪的薛姨娘突然顿住,她忽而感觉全身冰冷,像是置身于一个地狱般,周围到处是倒下的尸体,内脏器官碎肉到处都是,血色逆流成河,触目惊心。
薛姨娘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颤抖着,双手也发抖差点扶不住下人。
“啊——”
她猛地惊叫起来:“地狱,地狱,你是魔鬼,魔鬼……”一边喊一边踉跄后退,被下人拐了一下脚,身子一歪连着抓她的下人也摔倒在地,一股子腥骚味传出。
而她的脚下让堂内的人吓了一跳,特别是安平侯夫人感觉耳朵都聋了一般,直接愣怔住了。
“安平侯夫人,薛氏似入了魔障疯掉了。”云浅嘴角勾起。
安平侯夫人回过神来,感觉手指都是冰冷的,一阵被惊吓的后怕。
再看看身后乱做一团的人,以及瘫软在地上的薛姨娘,她脸色铁青起来,顿时恼怒不已,喝道:“还不将人带回府,留在这里丢人吗?!”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下人连忙爬起来,将薛姨娘驾着往外面走。
看着地上留下的一滩污泽,安平侯夫人脸青红紫交替着,随行来的嬷嬷挥手让人清理掉。
嘉毅侯府的人则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薛氏为何疯掉。
云浅低头轻轻拍着老夫人身上的衣服,嘴角勾了起来。
终于安静了。
“好热闹啊。”
这时,穆西王走了进来,他本来是想跟众人打个招呼的,但回应他的却是一张纸沉默的脸,只差给他“呵呵”了,立时蒙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
连忙朝堂里的捕头望去,捕头一脸无奈,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啊。
而后朝安平侯夫人努了努嘴,穆西王再看到安平侯夫人的脸色,顿时识趣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踏步越过众人向里走去。
随后跟进来的是一身白衣面的穆西王世子,带着朝气蓬勃的笑容,他朝云浅等人眨了眨眼,而后走到穆西王身后。
这时有人高喊一声:“大人到!”
便看到安同急匆匆走了进来,坐到案桌后面,充满正气的脸上眉头紧皱地看着众人,拿起案上镇尺重重拍下,道:“即将升堂,无关人等请退到大堂外等候!”
第189章 可认得此物()
老夫人安慰云浅两句,带着人退回到堂外,安平侯只留下了安平侯夫人。
慕西王也留了下来。
安同问道:“慕西王爷今日是?”
“这场命案是在本王别院里发生的,是本王的责任,所以本王亲自来听堂望能给死者一个公道,安大人不必管本王。”
慕西王说道。
这时,原本被人堵住的衙门口打开一条缝,两个人走了过来,是那日骑射赛上另一位武官裁判大人与公公,两人来次的初衷与慕西王差不多。
这来的都是大人物,安同不好赶出去,还都是与本案有一丝一缕的关系,只得让人看座,安平侯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也有座,大堂上一下子拥挤许多。
那位公公尖声道:“安大人,此案涉及骑射赛女子组第一名,所以圣上颇为重视,安大人可要查得仔细些,不要有任何冤情,也给死者一个公道。”
他抬出皇上来给安同施压,且被害者蔺梓英是安平侯府的虽说是庶女,可安平侯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可皇上却提都不提安平侯府,只说是骑射赛,看来皇上关重的点还是云浅。
安同苦笑,朝皇宫方向拱手,说:“微尘定不负皇上所望。”
公公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安同脸上变得严肃起来,拿起案尺在暗沉雕花案桌上重重一拍,喊一声升堂便开始了,让人将尸体抬了上来,当时还用白布遮盖着。
铺头掀开一角,露出一个女子人头面色苍白冰冷,可能在水中泡过的原因微微有点肿胀,离得近还能闻到一股臭味。
安平侯夫人淡淡瞥了一眼,很快又转了回去,手指卷着帕巾轻轻掩着鼻子。
安同指着尸体问道:“康勇候世子夫人可认得此人?”
云浅瞥了一眼,面色正常体态从容不曾露出一丝见死人的害怕,回道:“回大人,认识,此人正是安平侯府蔺三姑娘蔺梓英。”
“康勇候世子夫人竟不害怕?”瞧着云浅面色如常安同皱了皱眉问道。
云浅冷笑:“我行的端坐得正有何可怕的?”
“世子夫人不是第一次见过死人?”
“不是。”
堂中之人听闻这句话转头看了过去,疑惑,探究,感兴趣……各种表情都有。
感受着各种目光云浅瘪了瘪嘴,从尸山血海中走过的她见过的死人比安同见过的活人估计还要多吧。
见安同还要再问,云浅说:“安大人,你叫我来不会是要问我有没有见过死人吧?”
张口了的安同一噎,口风一转说:“前日午时三刻蔺梓英被人发现死于慕西王别院桃花林边的湖里,根据仵作检查尸体后判断蔺梓英应该死于午时初,世子夫人午时初时在何处?”
云浅淡漠道:“前日午时左右我在慕西王府别院的桃花林里迷路了,侯府的人都知道我有点路迷,所以在当中转了好久,后来才找到路反回去。”
“可有证人?”
“我的丫鬟一直跟在身边,哦,那时是府中一位叫千柳的丫鬟跟我说八妹被人抢了东西还被打了,”说到这云浅看了一眼安平侯夫人,继续道,“当时心急便让该千柳带路,谁知竟迷了路。”
她没说是千柳故意将她们引入桃林中才迷的路,这件事或许早已预谋好了,千柳也并非迷路,而是要将她们带到蔺梓英死亡的地方,然后再出来个“人证”,那时她将百口莫辩啊。
好在她警惕心重,发现不对劲儿便返回。
安同立即问道:“除了你丫鬟,可还有别人?”
“没有。”云浅眉头轻蹷,口齿轻开,“安大人怀疑我杀害蔺梓英?”
从他一进来云浅一直都是云淡风轻,连见着死人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会儿终于有点反应,安同怎么能放过?
他说道:“昨日有人看到你与蔺梓英有过过节,且你与蔺梓英也并非一次两次争吵过。”
“安大人,我与蔺梓英确实时常拌嘴,但这也不能成为我杀她理由,再说京中与我有过过节的世家小姐,大大小小怎么也不少于十个,难道就因为这个我都要把他们给杀了?”云浅冷笑。
她与程氏姐妹过节更大,也无从想过要把她们给杀了,最多以牙还牙,十倍的。
“可是有人见到蔺梓英死之前见过你,还哭着,可有此事?”
“有,当时我与庆阳王世子妃在湖边亭子说话,回来的路上相遇,当时蔺梓英突然从桃树后出现,我当时不知道是她躲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上,当时她脸上有泪水。”云浅如实道。
“你们可有说过话。”
“说过。”
“说了什么?”
云浅沉默了一下,在大家的目光中继续道:“我与她开了个玩笑,问她是不是被人抛弃了,她当时很生气说‘是啊,你满意了吧’而后便跑开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了安平侯夫人。
安平侯夫人脸色铁青,这句话虽说的不是她的女儿,但一府的姑娘一个名声玷污了其他人都会受到影响。
她转头看了过去,正声说:“世子夫人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莫要侮辱了安平侯姑娘的清白。”
慕西王这是插话道:“安平侯夫人严重了,没准蔺三姑娘是与姐妹直接闹掰了才伤心,你非得要扯上清白,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云浅低着头忍着笑。
安平侯的脸几乎看不了了,咬牙切齿的。
安同出声:“公堂之上望慕西王莫要说话扰乱公堂秩序。”
慕西王耸耸肩,让安同继续。
还不等安同说话,云浅又说:“当时几位公子正巧路过,当中有安南国石自天,他们可为我作证。”
安同让人将石自天等人寻来询问。
石自天今日头冠金镶玉,腰间镶着一块暖玉,面容皎皎,丰神俊朗,才进入公堂便让人感觉一向严肃的公堂增色不少。
石自天瞥了一眼云浅,较冷的面容露出一抹笑容,像是打招呼,而后又转了回去,笑容也敛去,说:“我等当时确实看到了二人,之后有一姑娘哭着跑了,至于是不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等也不知道。”
他意在指云浅隐瞒了实情,在说谎。
另外几个人也点头。
这一下矛头又指回到了云浅身上。
云浅也不生气,说道:“石自天你是故意的吧?”
石自天嘴角勾起:“故意什么?”
云浅没回答他,只道:“你既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便不要妄下断言,只需描述你所看到的,而不需要你心里认为的。”
她白了石自天一眼,说:“大人,在骑射赛当日,石自天无缘无故纠缠过我几次不成。”
话到这里便结束了,往下是什么她没明着说出来,但大家也都听得出来了,石自天纠缠不成报复她。
可不少人对云浅的话却不赞同,甚至有些鄙夷她。
一个毁了容的丑女人别人能纠缠她什么?
况且石自天生得俊美不凡,多少大家闺秀争着要嫁给他,要才有才要美貌有美貌,石自天会看上她?
那岂不是瞎了眼?!
安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挥手让石自天等人下去,让人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支发簪,指着发簪问道:“云浅,你可认得此物?”
第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