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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废后复仇》作者:时镜
文案:
大汉天子同人,穿成陈阿娇,杂历史。
诈死离宫欢脱逃跑,半路霹雳从天降——恭喜女主,您带球跑了!
女主:呵呵,卧槽你个傻逼作者的狗血!
抚额
所以故事从【苦逼怨妇】忽然升级成了【欢脱养包子】+【复仇爽文宫斗】?
备注+排雷:
1、日更一万,谢绝扒榜。
2、遍地狗血,天雷玛丽苏无逻辑,黑卫子夫,虐渣升级宫斗爽文,HE。
3、《大汉天子》剧情,非正史,考据党绕道,阿娇党和卫后党掐架换地儿去,求个和平。
4、看不到最新章节的小伙伴,请手动将地址栏的随意改成2到3个字母。
内容标签:历史剧 重生 报仇雪恨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阿娇 ┃ 配角:刘彻,张汤,主父偃,李陵,刘陵,卫青,桑弘羊,念奴娇,卫子夫,郭舍人,东方朔 ┃ 其它:宫斗,复仇,爽文,包子,大汉天子
【编辑评价】
现代白领穿陈阿娇,养成忠犬汉武大帝刘彻?做梦!因为她居然苦逼的失忆了,忠犬未养反被渣!恢复记忆的陈阿娇表示自己相当无力,熊孩子已经变成了渣男,自己还是揣着包子跑路吧……作者以风云起伏的汉武一朝为背景展开想象,将女主的种田致富之路与宫斗朝政结合起来,女主前期的达观和后期的黑化形成强烈的对比,从种田到宫斗,一路走来,剧情跌拓起伏,充满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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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卫子夫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娘娘,您别唱了,奴婢心疼……”
正在妆镜之前梳头的陈阿娇,那白皙纤长的手指压在桃木梳上,她目光浅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娥眉淡扫,肤色似雪,然而那凤眼低垂,却坏了一张脸的风致,原来她已然是不堪入目。
在身边的宫女哭泣的时候,陈阿娇竟然还笑了一声,那手又继续滑动,轻声细语道:“你哭什么,本宫还没死呢。”
“娘娘……”
旦白跪在地上,举袖拭泪,曾经荣宠不可一世的陈皇后,如今竟然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直接被打入了冷宫,幽居长门,她是陈阿娇的心腹侍女,已经侍奉她多年,从馆陶公主府开始,几乎是陪着娘娘一起走过来的,陈阿娇有多爱皇上,她看得比别人清楚,因而也更恨那虚伪狠毒的卫子夫,更为自家主子的遭遇不平乃至于憎恶。
“娘娘您一定还能得到皇上的恩宠的,您不要自暴自弃,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的!娘娘——”
旦白跪着上前,拽住了陈阿娇宫袍的衣角,柔滑的绸缎料子冰冰凉凉的,却让旦白觉得自己是握住了陈阿娇冰冷的心……
陈阿娇终于低下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眼泪就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砸到了旦白的脸上,她却强弯起唇角:“我心已死,你何必再言?”
这一句话像是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让陈阿娇一下坐在了妆镜前的锦凳上,翻身的机会?她何尝不想?只是巫蛊之事,已经让刘彻对她彻底厌恶——最可悲的地方在于,她根本没有对卫子夫行巫蛊之术!
好一个酷吏张汤,好一个汉武大帝,好一个贤名卫后!
她已经恨极了他们,却还要苦苦伪装平静——因为心已经死了。
旦白的不甘,她何尝不知?只是不甘又能怎样——她已经失宠。
从此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不会踏足这冰冷的宫门一步,什么金屋藏娇,什么天子许诺,都不过是藏在锦缎里面的毒针,在你相信外面的美好的时候,最恶毒的诅咒其实已经扎入手掌。
“我陈阿娇就是太傻,自古帝王无爱,我却如此贪心地要求一个唯一,我妒,我恨,我厌极了那卫子夫!”
陈阿娇惨然一笑,听着那话,竟然都带着从喉咙里冒出来的血腥气了。
然而前面说得再狠,下一句却是带着哽咽的——
“可我没有害人……”
旦白咬着牙,握紧了手掌,擦干脸上的泪,不,她还不能哭,现在娘娘的身边只有她了,她不能软弱。
“娘娘,我们还有机会的,张汤大人不是审案严明吗?我们告诉他,巫蛊之事与您无关!皇上跟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会如此绝情?一定都是卫子夫那贱人拖住了皇上——”
陈阿娇看着手中的桃木梳,脸上淌了泪,却只作不知,依旧注视着铜镜:“旦白,你看我是不是一张怨妇的脸?他竟然派人来搜宫,还对我说:纵是芙蓉面,心藏蛇蝎,却也丑陋无比。呵,他已深信我真的做下那等罪行,我百口莫辩。”
三日前,贵妃卫子夫染病,刘彻召太常望气,竟说是宫中有人行巫蛊之术,断出行蛊之人是在甘泉宫,他竟直接率人前来搜宫,在她宫中搜出了用于诅咒的桐木偶人,龙颜震怒,竟然直接将她打入长门宫。
可笑这长门宫挨近上林苑,还是她母亲馆陶公主献给刘彻的,如今竟然成为她陈阿娇的冷宫!
刘彻——
每念及此名,必痛至她骨髓,分分熬煎,难舍昼夜!
“不,娘娘,奴婢要面见皇上,皇上现在就在上林苑射猎,我去告诉他,他会相信你的——”
旦白想起以前皇上皇后琴瑟和鸣的那些日子,总觉得皇上不是不念旧情之人,只要皇上能够见到娘娘,解释清楚,事情能够解决的。
她说着就从地上起来,因为跪久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竟然已经不顾陈阿娇的阻拦。
原来他就在上林苑射猎吗?
上林苑与长门宫如此近,她竟然终于体会到了咫尺天涯的感觉。
只是不能让旦白去,她终究还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陈阿娇站起来,走到前殿,“旦白,你回——”
声音忽然卡住,前面的旦白也没走动了,只是看着殿门前出现的人。
长门宫如此凄清冷落之地,除了陈阿娇主仆二人已经是见不到别人了,只是此刻,殿门前却站着一身皂白色曲裾深衣的华袍女子,姿容艳丽妖巧,上挑的眼角眉梢俱是风韵,她身后跟着躬身提灯的宦官宫女,就她一人俏生生地站在殿门前,眼含冷嘲地看着这华丽冰冷的宫殿。
“啧啧,想不到本宫来此,竟然看到了一场好戏,主仆情深,还要到皇上面前告解,妹妹真是羡慕阿娇姐姐,有这样忠心的侍女呢。”
陈阿娇站在原地,手带着那广袖一收,在看到这妖艳女人的时候眼神便闪了一下,手掌藏在袖中,狠狠地掐紧了,才能控制住自己,让声音平静:“贵妃娘娘来此,有何贵干?”
卫子夫本为寡妇,投身娼寮之所,后被平阳公主买回府中成为侍女,献给了刘彻,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是有自己的手腕。
她踏进来,腰身纤细,姿态妖娆,走到陈阿娇的面前,看着这昔日明艳的美人面没有了那种让她厌恶的骄纵跋扈,心中得意,“本宫进宫数年,初时被皇上宠幸,竟然让娘娘您注意到,贬我当了侍女,长期不得见君颜,若非皇上心心念念想着我,怕是我早就在那寂寞深宫之中困苦欲死了。昔日之我,今日之皇后呢……啊,错了错了,现在你已经不是皇后了,不过该叫你什么呢?废后陈氏?哈哈哈……”
“贱人!”
陈阿娇还来不及阻拦,便见到旦白一头撞上去,咬牙瞪眼,那模样竟然疯狂极了,像是要拉卫子夫到阴曹地府一般!
卫子夫退后了一步,后面的宦官出来直接揪住了旦白,不让她近到卫子夫身前去。
卫子夫眼中狠色一闪,面容一阵扭曲,看着那旦白的疯狂模样,似乎要将她剥皮噬骨一般。“哼,区区一个侍女,卑贱之身,竟然也想冒犯本宫,贵枝,你且教教她规矩。”
她身后一名侍女走出来,对着卫子夫行了一礼,带着笑容娇声应道:“是,贵妃娘娘。”
旦白被人捂住了嘴,宦官们生怕她再口出恶言侮辱了皇上的新宠,因而格外用力,那手指几乎陷进旦白的皮肉之中去。
旦白死死地瞪着贵枝,她两人素来有隙,原本贵枝是被陈皇后赶出甘泉宫的,竟然一转脸投了未央宫,效忠于卫子夫!
陈阿娇想要上前,却没有想到卫子夫不声不响地走上来,像是无意一般挡住了她的去路:“阿娇姐姐这是想要干什么呢?那边血腥得厉害,姐姐怕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那厉害的贵枝一听“血腥”两字,就明白卫子夫是什么意思了,一挥手示意宦官将旦白放开,那宦官一松手,旦白就要大叫:“贵枝你忘恩——”
“啪!”
狠狠一耳光打在旦白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浮起来,贵枝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却带着兴奋。
旦白的头偏过去,嘴角淌出了鲜血,眼前发花,竟然是被这一巴掌打昏了头,可想而知,贵枝这一巴掌是如何用力。
她哼笑了一声:“小人得志,令人作呕!”
“啪!”
“作呕?旦白姑娘,你可是不记得当日我被驱逐出甘泉宫的时候了吧?您可是直接两巴掌给我扇过来,贵枝我还记得您当日的恩情呢!”
“啪!”更加响亮的一声
……
那边卫子夫依旧站在陈阿娇的面前,后面的宦官侍女也主动站上来,似有似无地将陈阿娇围了起来,不让她过去。
她就站在距离旦白一丈远的地方,却只能看着贵枝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打到旦白脸上,打狗看主,卫子夫这不是在羞辱旦白,而是在羞辱自己。那种烈火一样的屈辱几乎要烧毁她最后的理智,手掌心里都掐出了血,一滴滴落到冰冷的地上。
卫子夫举着袖子轻轻地一掩唇,像是有些听不惯后面的声音,“唉,我说阿娇姐姐这是何必呢?您当初是皇后之尊,何必与我计较?子夫只是恋慕皇上,他钟情于我,我亦倾心于他,本来只要阿娇姐姐不动我,我自然可以让您一直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只可惜——阿娇姐姐您不懂……”
那一瞬间,陈阿娇全明白了。
“啪!”
“啪!”
“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饶过你的!”
“啪!”
“哼,那就等旦白姐姐到了阴曹地府再来找我追魂索命吧!”
……
这一声声,如利剑一样穿透了她的心,却已经滴不出血来。
恨,不甘。
陈阿娇咬牙,眼中带着久已未见的狠辣,瞪视卫子夫,“果然是你陷害于我!”
她僵立原地,卫子夫却走上来,脸上带着明艳的笑,拍了拍她消瘦的脸,轻声喟叹:“若没有你昔日的好侍女贵枝,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将巫蛊压胜那些东西塞入你床头,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留不住人心。”
麻木,屈辱得麻木了。
她何等尊贵之身,此刻竟遭这娼寮出身的卫子夫羞辱……
旦白的一张脸已经完全瞧不出原样,肿胀充血,发髻全乱,倒在地上,那些宦宫女又上去拳打脚踢,旦白蜷缩成一团,却只有似有似无的呻吟……
陈阿娇像是终于累了,支持不住,坐倒在地。
“卫子夫,今时吾之下场,他日奉还尔身。”
她这半生,争争抢抢,费尽心机,到底又得到了什么呢?满身满心的疲惫与无奈,甚至还牵连了自己身边的人……
卫子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一只骄傲的孔雀,向着身后一挥手,示意他们停下,然后贵枝呈上来一只盛满了酒的酒尊,放到卫子夫眼前去。
“出身尊贵,却被自己丈夫猜忌,你以为他为什么会不相信你?罢了,我若是你,真的只有一死,才能免去这般屈辱呢。好姐姐,这一尊酒,是本宫赠给你解脱的,明日我再派人来收回。”
陈阿娇一身白底黑纹的深衣铺在地上,垂着头,没说话,卫子夫的翘头履从她的衣料上踩过,留下一个灰黑的印子,刺目极了。
卫子夫回看了那脚印一眼,这烙在她衣上的脚印,就像是她踏在了她的脸上,陈阿娇,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的。她娇声道:“皇上行猎上林苑,大约已经跟臣下们行完酒乐,本宫要回去侍奉了,怕是不陪姐姐说话了呢。”
卫子夫带着自己的人已去了,贵枝临走时却回头冲着这长门宫狠狠唾了一口。
整个宫中,带着一种风雨席卷过后的狼狈。
旦白奄奄一息,却爬了过来,流着泪拽住陈阿娇的衣袂,“娘娘……娘娘……”
陈阿娇埋着头,眼睛里只有那一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