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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向北-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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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墨北先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看看时间实在是已经很晚了,但是想念夏多的那种感觉却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夏多打了个电话。

    “北北,才回酒店吗?”夏多的声音很清醒,看来还没有睡。

    墨北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嗯,刚才先去洗了个澡,身上都是酒味儿烟味儿。”

    夏多轻轻地笑起来:“我身上也有酒味儿呢。今晚上和楠哥、汪汪哥一起喝的酒,汪汪哥喝多了,非要给楠哥跳脱衣舞。你没看到楠哥那脸色,哈哈,他一定级后悔带着我这个电灯泡。”

    墨北脑补了一下,邪恶地笑了:“那现在隔壁房间里是不是有点吵啊?”

    夏多跟着坏笑起来,“楠哥家的房子隔音是很好,不过——有些情况下,还是会听到一些的。”夏多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沉,多了些魅惑的磁性,“北北,我想看你跳脱衣舞。”

    仿佛夏多的鼻息透过话筒吹拂到了墨北耳边,墨北觉得脸上一热,笑道:“这怎么办,我也想看你跳呢。”

    “那说好了,我先跳给你看,然后,你也要跳给我看。”

    “什么就说好了。前半句我同意,后半句我要再考虑。”

    “没关系,你要是不会跳的话,我教你啊。手把手地教你,好不好?”

    夏多低低地笑了几声,墨北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了,真是糟糕,小坏蛋**的手段越来越让他受不了了。

    气氛正旖旎着,门铃突然被按响,墨北一怔,电话那头的夏多也听到了声音:“北北,这么晚了还有人找你?”

    墨北说:“我去看看。”

    夏多提醒他:“看清楚人再开门,电话别挂断,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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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靳玮就冒冒失失地挤了进来;墨北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被他给撞到。靳玮随手关门上锁;这才不好意思地冲墨北笑笑:“sorry,呃;你还没休息吧?”看了看墨北身上的睡衣;他自己也觉得这问题问得实在太尴尬,忙又说:“这么晚了;我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墨北还能怎么说;只好请他进去说话。

    靳玮坐到沙上;见墨北给他倒水,脱口而出:“有酒吗?”

    墨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从杀青宴上出来没多久;怎么又要喝?不过墨北还是从小冰箱里拿了罐啤酒递给靳玮,靳玮揭开拉环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罐,这才长出一口气,镇静了些。

    墨北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话,旁边有一撂书挡着,从靳玮的角度是看不见话筒是被拿下来的。想到夏多还在那头默不作声地等着,墨北就想快点把这个不之客撵走。

    “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靳玮想要开口,又有些犹豫,把剩下的那点啤酒也喝了,随手将啤酒罐捏扁,说:“明天你就回内地了,哦,不,是今天。”

    墨北点了点头。

    靳玮说:“有件东西我想麻烦你带回去……不是什么走私违禁的东西,就是我想……唉,总之就是先在你那里放一放,过些日子我去内地找你再拿回来。”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只信封,看起来轻飘飘的。

    墨北没接,默默地看着靳玮。靳玮目光游移:“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合适,不过,我现在也找不到别人帮忙。况且,真的不是什么违法的东西,过关是没问题的。”

    墨北站起来,冷冷地说:“靳先生,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靳玮有些恼羞成怒:“你真的不肯帮我吗?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墨北淡淡地道:“是啊,原本我也以为我们还算是朋友。”

    靳玮愣了一会儿,显出几分颓唐,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是占便宜,就连现在这种沮丧伤心的样子都很容易让人心软——可惜墨北从来就不是个爱心软的人。

    把靳玮送到门口,靳玮还想再争取一下,墨北却阻止了他还没出口的话:“信得过的话,就打上面的电话。也许这个人能帮你。”说着递给靳玮一张名片。

    靳玮有些恍惚地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合,这才借着走廊里的灯光看清手中的名片,柔和的淡黄色纸张上印着:梁拂晓香港警务处犯罪心理研究室独立调查员。最下方是电话号码。

    闻所未闻的一个部门和职位,靳玮愣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紧张地张望了一下四周,把名片揣进兜里,低头快步离开。

    墨北跟夏多说明了一下方才的事,夏多一时沉默,墨北心念一转,问道:“你是觉得我应该帮他?”

    墨北刚才对着靳玮说了谎话,他是对靳玮印象不错,但是从来就没把靳玮当成过朋友,那句话完全是讽刺。但是,如果是夏多的话,在剧组混了这么久,恐怕早就能交下几个不错的朋友了。以夏多的性格,若是与墨北异地而处,靳玮这样请托,他十有**是会帮忙的。

    墨北不觉得自己的作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却很微妙地担心这会让夏多觉得他太冷漠。

    “啊?”夏多的声音里表情很多,墨北好像都能看到他傻愣愣地皱起眉头的样子,“不是,该不该帮忙,你自己心里有决算,我没意见。我就是觉得这个剧组的事是不是太多了?前两天摄影师刚出事,今天靳玮又神神秘秘地让你帮他带东西——不对,不是带东西,他是让你帮他藏东西。”

    墨北听到夏多的声调都提高了两度:“那个信封里不知道有什么蹊跷,肯定是有人想从他那拿走信封,他又不想给,没准是打算留在手里算个筹码,可是又怕被人找出来,所以才让你把信封带走。这样即使有人想到了信封是在你身上,可你人都不在香港了,想动手也是个麻烦。唉,虽然不清楚这件事里到底有什么猫腻,牵连有多大,但是靳玮这么做可不太地道。这不是祸水东引么。”

    说着说着夏多就生气了:“万一他的对头真是些无法无天的人,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本来就不关你的事,跟他也没多少交情。哼,还好意思跟你论朋友,有这么坑朋友的么?北北你没答应帮他就对了。”

    墨北笑了笑,如果这事不是靳玮请托,而是疯狗,或者哪怕是丑燕子、奎八这些人让他帮忙,他是二话不说就会帮的,而且一个字都不会多问。至于之后是否会有什么危险、麻烦,他自然会想办法扛着。可是靳玮,他俩的交情还真没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是那种义薄云天的侠士,完全不想莫名其妙地就给自己找麻烦。

    道理很简单,但能得到夏多的支持,墨北心里还是觉得很熨帖。

    夏多愤愤地做了个结论:“这人太滑头了!北北你快点回来,以后不要理他。”

    “嗯。”墨北顿了顿,“是不是最近总听我提起他,你吃醋了?”

    夏多没动静了,过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演过了?”

    “过了。”

    “给指导一下呗?”

    墨北笑了好半天,笑得夏多也跟着笑了起来,夏多又说:“咱俩拿着电话不说话光乐,这也太傻了吧?”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又怎么戳中墨北的笑点了,噗的一声又笑了起来。夏多都没脾气了,温温柔柔地说:“好了宝贝儿,再笑下去就真傻了。不过你要是这么喜欢看我吃醋,那我还真要考虑下是不是投资醋厂了。”

    墨北揉揉脸颊,这么剧烈的面部活动对他来说有点负荷了,“不瞎扯了,该睡了,不然明天、今天起不来,我就不回去了。”

    夏多连忙道晚安,挂了电话。

    说是该睡了,可真躺下来墨北却又睡不着了,想了一会儿夏多,思绪就又渐渐转到了靳玮身上。也不知道靳玮会不会给那个叫梁拂晓的家伙打电话,犯罪心理研究室独立调查员,真的有这种职业吗?顺手牵羊地从那人身上拿来的名片,本来只是想探究一下他的身份,可看到的时候还真是有种奇妙的穿越感呢,原本以为是警察的……不过当时说他是警察他也没否认,这个什么什么调查员其实还是隶属于警务处吧?

    梁拂晓讲的那个故事,虽然荒诞得没边儿,但是细节却大可推敲。根据妮娜等人透露过的信息,那个故事分明就是在影射阿joy被杀的现场,可是,梁拂晓跟自己讲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靳玮的那个信封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和他今晚去的那个包厢有关?还有nick在杀青宴上想跟靳玮说什么?后来妮娜为什么又拉着安琪不让她走?

    一幕幕细节纷乱地在墨北脑海里飞来撞去,弄得他头都疼了,这一晚是妥妥地失眠了。

    天刚亮,墨北就起来洗漱,反正也是睡不着,不如早早回深圳,还能早一些见到夏多。可是才走出酒店大堂,就被衣冠楚楚的梁拂晓给拦住了。

    “靳玮死了。”

    墨北沉默地看着梁拂晓,做为一个来为此等不幸之事报信的人来说,他的态度未免太轻松了。不过,做为一个与死者并无交情的人,并且很可能是对此类事件司空见惯的人来说,实在也无可指责。

    “在他身上,现了我的名片。所以现尸体的警员马上就联系了我。”梁拂晓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北,“不过,我都不记得有给靳玮递过名片。不知道北纬老师能否给我解惑呢?”

    墨北认真地说:“你的普通话是跟台湾老师学的吧,语调太绵软了,建议你有机会的话看看中央台的新闻,跟主持人校正一下口音。还有,请让让,别挡路。”

    梁拂晓板着脸墨北一会儿,笑了:“对不起,昨晚靳玮来找过你,为了配合我们的调查,你还得在香港再留几天。”

    墨北懊恼地瞪了他一眼,梁拂晓笑道:“我帮你重新net。”说着自然而然地把旅行箱从他手里接了过来,走向前台。

    为了能尽早回家,墨北还是很配合的,对警方的询问有问必答,顺便他也终于搞清楚了梁拂晓的职责。

    东西方都在对犯罪心理学、犯罪行为学展开研究,并将研究成果运用到案件侦破、预防等工作中,香港在这方面是刚刚才起步,梁拂晓所在的那个犯罪心理研究室就是为此而设的。身为独立调查员,他可以参予刑事重案、要案的侦查、审讯、抓捕和最后的法庭部分,对一个案件的关注可以一直延续到罪犯入狱后在狱中的表现,甚至是多年以后出狱后的状况。这中间当然会有很多合理合法的限制,但既然是独立调查员,可知梁拂晓的自由度也是相当大的。

    在阿joy这个案子中,梁拂晓倒没想过要抢先破案什么的,毕竟那些事都有重案组的警察来做,他的专业重点还是为了研究,但是在调查过程中他却现了墨北这么个有趣的人,于是忍不住出面试探。

    本来只是想看看这个有着“推理天才”之称的少年有什么样的本事,却没想到一见面就被小小地震惊了一下,自己没套出来话,反而被识破了身份。这让梁拂晓对墨北的兴趣愈浓厚了。

    而在靳玮身上现的名片,更是让梁拂晓惊讶。他当然清楚自己从未给过靳玮名片,那么靳玮身上名片又从何而来呢?将双方认识的人有交叉的部分一筛选,显然只有一个墨北。梁拂晓可是真没想到这个小作家居然还会妙手空空。

    再想了一下墨北拿到名片后是何时、何地交给靳玮的可能性,梁拂晓也就推断出了靳玮在死之前来酒店找过墨北,后来看了酒店的监控果然如此。

    不过让梁拂晓失望的是,墨北并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当听到墨北说他拒绝了靳玮,没有留下那个神秘信封的时候,做笔录的小警察都不由得唉了一声。

    聪明,冷静,明哲保身,缺乏好奇心,这是梁拂晓暂时为墨北写下的关键词。不过思考之后,他把最后一句又划掉了,也许墨北不是不好奇,而是因为一眼就能看透迷雾下的本质,所以也就没有了表现好奇的必要。或者,是他太清楚好奇的后果,所以也就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论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才是正确的,梁拂晓都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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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滞留香港;夏多不放心地赶过来陪伴;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和梁拂晓见了面。

    墨北觉得这个狡猾的调查员一照面就把他们的关系给看清楚了——要不然嘴角扬起的笑也不会显得那么可恶。而更可恶的是;梁拂晓这厮动不动就当着夏多的面,用暧昧的语气称赞墨北的外表;一会儿是“你的眼睛真迷人”;一会儿是“我从未见过比你更清俊漂亮的男孩”,要不然就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还有比你更具魅力的吗?”

    几次之后夏多就忍不住了;冷冷地对梁拂晓说:“梁警官;再这样我就要向你的上司投诉;告你对未成年人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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