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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该分心,不该不听命令。”
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武强咬牙,“请夜姐明示!”
“你错在对敌人妇人之仁!”
“可她只是逼于无奈才……”
“逼于无奈?她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吗?如果她是比逼于无奈,那她为什么一开始不说,非要等到用刑?如果她逼于无奈,又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匕首?武强,你要好好学……”
大汉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咬了咬牙,“我明白了。”言罢,站到夜辜星身后。
王慧此刻一张老脸恐怖地扭曲着,那一刀伤了她右手血管,此刻,在她身旁已经涌出了一大滩艳红的血,空气中弥漫着腥甜,如同铁锈一般。
原来,她不笑的时候,竟然如此恐怖。
“贱人!你要杀要剐尽管来!小姐会为我报仇的!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是吗?”夜辜星淡淡反问,“你倒是忠心耿耿,可惜,人家未必领你的情。”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口中那位小姐真的待你这么好,又怎会派你来闯安家这龙潭虎穴,以致于白白送命?”
王慧眼皮急剧跳动,“你住口!休想挑拨我和小姐的关系!”
“是挑拨,还是事实,你心知肚明,只可惜了你的丈夫和孩子,你以为你死了,温家就会善待他们?如果,我把这次的事情捅出去,让安家出面要人,你觉得,温家会不会把你丈夫和孩子交出来以平息安家的怒气?”
“你!”王慧咬破了唇,“卑鄙!”盯着夜辜星的目光充满了愤恨,仿佛下一秒就会渗出血来。
“所以,我笑你蠢!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眼神一厉,“溟钊,动手。”
王慧被溟钊和孙毅一左一右合力钳住,“不!不!你答应过我!不会动刑!夜辜星,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贱妇——”
她用尽全力挣扎,却还是离那口麻袋越来越近,她甚至听到蛇信吞吐的嘶嘶声,脑海里不断浮现蛇口那尖锐淬毒的獠牙。
终于,她被丢了进去,有人在麻袋口系上死结。
武强红着眼,拿起一根铁棍,一棒下去就有女人尖锐的惨叫声,盘旋在别墅上空,久久不停。
夜辜星想,她也是时候送那些人一份大礼,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慕凉,听说你最近拜了王石为师,想做导演?”
萧慕凉看着眼前凄惨的一幕,眼底却没有丝毫动容,那些害她的人,都该死!
扬起一抹笑,看向她,笑意直达眼底,“是啊。”
“现在就有一场大戏,你不准备练练手吗?”
“求之不得!”言罢,竟从随身携带的黑色背包中,取出一台DV,无比客观又极尽美感地记录下这一幕,嘴角的笑,残酷又血腥。
早在他开枪杀人的那一刻,曾经苟且屈辱的萧慕凉就已经死去,如今的他,可以残忍地笑看生死,直面血腥,生杀予夺,强者为尊!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夜辜星教会他的,如今他也能运用自如!
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亢嘶鸣,到如今几不可闻,夜辜星看着眼前被血色浸染的麻袋,双眼微眯,所有想害她孩子的人,都要下地狱!
“夜姐,已经死了。尸体如何处理?”武强收回铁棍,询问的目光投向夜辜星。
“直接喂狗算了!”孙毅呸了一声,敢伤他兄弟,死不足惜!
夜辜星摇头,眸光高深,“如此好戏,有人还没到场,又何必急着收尾?”
樱紫落朝她点点头,“姨姨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定要让贱人有来无回!”
夜辜星笑意从容,洛笛,这场大戏,是专为你而唱,不来,实在可惜……
下一秒,夜辜星的笑容僵硬在唇畔,坠痛传来,一声痛呼,她双手捂着肚子,踉跄后退两步,正好后背撞进萧慕凉温热的胸膛。
萧慕凉当即便察觉到不对,“辜星?!你怎么了?!”
所有人围拢上来。
深呼吸,夜辜星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但眉头却无法不紧皱,胸口剧烈起伏着,腹部的痛感越来越清晰,她像被瞬间抛上岸的游鱼,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
狠狠捏住萧慕凉的手,面色苍白如纸,大颗冷汗从她额上滑落,夜辜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颤抖,“快,快叫张莉!我、要生了!”
“啊?!”所有人像吃了记闷拳,武强憨憨地挠了挠后脑,“这、这不是装的吗?怎、怎么……”
夜辜星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这回真要生了!”
“什、什么?!”
疼痛稍缓,夜辜星松了口气,眸色一凛,“落落,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张莉医生,请她务必抽空过来一趟!洛笛随时都有可能杀来,你亲自去接人!”
然后转向溟钊、孙毅等人,目光郑重,“请务必把别墅守住!”
最后朝溟澈开口,“你去检查设备和药物,我怕被人动了手脚。”
有条不紊安排好一切,大家各自行动,“落落,你让夜四他们按兵不动,等洛笛到了……再说!”
又是一阵坠痛袭来,夜辜星的指甲掐进了萧慕凉掌心,“慕凉,你扶着我,我要走动走动……”
张莉赶到的时候,夜辜星已经在萧慕凉的搀扶下,沿着别墅上下走了两个来回。
辅一进门,看见那满地蜿蜒开来的血迹,张莉吓了一大跳,目光移到夜辜星身上,并未看见血迹,只是羊水睡着她大腿流下,湿了一片裙摆。
溟澈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检查过,手术刀、手术钳、以及要所需药物统统换新,没有任何问题。”
张莉也心知不是多问的时候,“你们俩帮我扶她进手术室!快!”
夜辜星深深看了张莉一眼,满头大汗,声音却无比清晰,“我、要、顺、产。”
“好,我尽力而为。”
夜辜星躺在手术台上,两腿张开,跟随张莉一起来的另外两人动作利落地准备所需器材和药品。
“宫口已经开了,状况比我想象中好,如果想顺产,那就加把力!”
夜辜星咬紧牙关,郑重点头!
眼窝一热,她想起了安隽煌,心里不停地骂他,骂他混蛋,骂他禽兽,但双唇却紧紧抿着。
她清楚知道,洛笛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也明白自己说不定就死在了手术台上,但她必须清醒!
清醒地面对疼痛,清醒地等待孩子降生!
“啊——”
一声痛呼,但下一秒她却将所有疼痛锁在喉头,不再发出尖叫,只听得一阵呜咽。
张莉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泪花涌动,“辜星,孩子太大,剖腹吧!”
夜辜星全身汗湿,汗水顺着她颈部、额头四散滑落,湿了发,润了衣,而她却只是摇头,“我要——自己生!”
“那你就用力!用力啊!”
夜辜星深吸口气,咬着牙,重重吐出,这一起一落几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撕裂般的疼痛中,她只觉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滑落。
啪啪两声,孩子响亮的啼哭声传来,她彻底松了口气。
“不要!不要睡!你还有一个孩子!你忘了吗?!还有一个!”
夜辜星眸光一滞,隔着一道手术室大门,她却隐约听到了枪响,不!她不能睡!
拼尽全力,提起最后一口气,她咬牙,清晰的剥离感传来。
又是啪啪的拍打声,迷蒙中,她朝那两个小护士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提着孩子双脚倒立向下,另一个则极富节奏地拍打着婴儿的屁股。
他那么小,长不过一支筷子,这就是她的孩子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哭?
夜辜星心下一紧,却在下一秒听见了细如猫叫的啼哭。
张莉看着她,“恭喜你,一家平安。”
夜辜星笑了笑,正准备起身,手术室大门却在此时被人推来,来人穿着厚厚的无菌服,但夜辜星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眼窝一热,滚烫的泪水不期然滑落,笑容浮现在女子苍白的脸上。
她却只是低喃,“煌,你回来了……”
------题外话------
唔……卡得忒厉害了!小鱼没生过娃呀!卡卡卡!所以大家原谅我辣么晚发吧……
109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安隽煌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目光触及手术台上面容苍白的女人,他的手抑制不住颤抖,深入灵魂的恐惧瞬间攥紧了心脏。
他是生杀大权尽收掌中的安家之主,是冷心冷情杀伐果决的黑道王者,三十年的人生,哪怕从亲生父亲手中夺权的那一刻,安隽煌的心也不曾掀起过一片涟漪。曾经,他不要命地拼杀斗狠,如今,他早已大权在握,无人敢犯。
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轻而易举牵动了他所有情绪,包括曾经没有的恐惧、欢欣、患得患失……
他的弱点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就像阳光下阴暗的角落,每个死角都毕露无遗。
但,他心甘情愿,即便是弱点,也照单全收!
两个小护士抱着孩子去清洗,夜辜星脱力地躺在手术台上,满身大汗,却还是固执地睁眼,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
他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声音竟带上了些许哽咽,他说,“我回来了……”
夜辜星点头,一双黑眸熠熠生辉,水光斑驳。
按照原来的计划,安隽煌的离开是为引蛇出洞,等夜辜星捕到了蛇后,他才能回来。
将近一个星期,安隽煌待在占鳌本家,表面上看,没有半分异常,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内心多焦急、多烦躁!
第一次,他亲身体会到什么叫“牵肠挂肚”!
所以,他回来了。抱着蛇不出洞,他就放火烧山的想法,既然她想惩治那人,即便错杀一千,他也势必如其所愿!
安隽煌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他不赞同夜辜星迂回用计的做事方式,他所在乎的,仅仅是结果!
不在乎错杀了多少人,不在乎会有什么后果,一句话,安少要弄死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给那人一枪,不管有没有警察、有没有后患!警察多事,他就端了局子;后患找茬,他便接着杀!
男人眼中,绝对强悍的实力才是立于不败之巅的倚仗,遇神杀神,遇魔屠魔。
只要火力够猛,刀够快,手段既简单,又粗暴!
而夜辜星虽然崇尚武力,但她却更推崇——兵不血刃!
她试图用最小的代价,通过精心的算计和精准的谋划,以获取最大的回报。
正如这次设计扑杀洛笛,安隽煌是打算直接把人毙了,而夜辜星却偏要让她自投罗网。
但千算万算也总有算漏的时候,她唯一没有算到,自己会在今天生产。
一开始,她确实是装的,目的在于引王慧露出马脚,而她在剿灭何水光带来的人时,故意让罗涛留了活口,就是要借那人的口,给洛笛传消息!
而依照洛笛对她的愤恨和易怒的性格,她一定会趁自己生产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
夜辜星让夜四、夜五、十四、十五带人埋伏在别墅周围,一旦洛笛出现,即便插翅也难逃!
做完这一切,本可以静待鱼儿上钩,却没想到,她是真的要生了!
眸光一凛,说出的话却有气无力,“人呢?”
安隽煌知道她的问的是谁,费了这么大力,就为抓那只蝼蚁,他不解,却选择了纵容。
他会支持她每一个决定,不管对的,还是错的!
“已经抓到了。”
“我刚才听见枪声……”
“是对方带来的人伤了。”
夜辜星松了口气。
这时,清理完毕的两个小家伙被张莉和一个小护士抱在怀里。
夜辜星眼前一亮,眸底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却终究融化在一片水光粼粼之中。
回想刚才那种撕裂的痛楚,夜辜星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种痛苦,不亚于剜肉削骨!但,如此遭罪,她却恨不起来,甚至甘之如饴,因为,那是她和安隽煌骨血的延续,即便她真的没了命,也势必要护佑两个小东西平安降临人世。
张莉抱着孩子,凑到她跟前,“这是哥哥,五斤四两,”然后目光投向小护士手里,眉眼带笑,声音恬静,“那是妹妹,四斤二两。”
夜辜星伸手,作势去抱,安隽煌见状连忙将她扶起来,后背枕着自己胸膛。
张莉把哥哥交到她手上,夜辜星的手微微颤抖,当指尖触及那柔软的一团,一颗冷硬的心仿佛瞬间注入暖流,一种震撼直击灵魂,整个人都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