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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差?”轻描淡写,波澜不惊。
“我跟你……”
话音一滞,溟澈瞬间词穷。
是啊,他之于月无情不是“一般人”,还能是什么人?
这一次觉得,这个答案,真他妈……让人窝火。
“没事我挂了。”不欲多做纠缠,月无情沉声开口。
“该!难怪你叫无情……等等!别急着挂,夫人让你和夜老先生三天之后动身去香港。”
“师妹还说什么?”
啧……师妹……
叫得还真好听!
可惜,师妹是别人的!凑不齐一对!
“没了。”
“嗯。”
溟澈正想开口,听筒里传来滴滴声——
“月无情,你给我等着!”
头脑一热,怒气翻涌,二话不说冲进书房。
安隽煌微愣,目光泛冷。
溟澈顿时清醒,“家主。”
“有事?”
“我想跟夫人一起去香港。”
“理由。”
“夫人不缺打手,缺医生。席瑾在岛上照顾绝少爷,现在只有我能去。”
溟澈低头躬身,额前的碎发恰好挡住那双不安份的桃花眼。
安隽煌沉默良久。
“准。”
他倏地松了口气。
“出去吧。”
“是。”
回到房间,才发现早已汗流浃背。
双腿一软,倒在床上,男人眼里逐渐被疑惑侵占。
他这是在做什么?
跟去香港,为谁?
夫人?
连他自己都不信……
“月、无、情……”
害我变成这样,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得掉吗?
你是仙,我偏偏要渡你成妖;你是佛,我便要累你成魔。
眸光一定,沉静凛然。
“月无情,你逃不掉的……”
溟澈知道,他完了。
而那头,挂刚断电话的月无情同样不平静,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烦躁。
执壶,沏茶,轻啜一口。
心境初平。
抬眼,微愣,“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
“绝儿的训练一结束,我就过来了。”
“坐。”他取出另一只品茗杯,预热,洗杯,斟茶,动作行云流水,舒缓写意。
“你现在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夜机山点头,看着大徒弟目露满意。
罕见地带了笑,“师父过奖,师妹的茶艺更好。”
“小叶子有传消息过来吗?绝儿学得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别的可以教他,是时候动身去香港……”
“有。师妹让我们三天之后到港会合。”
不可避免想起了溟澈,月无情只觉头疼,面色却波澜不惊。
“馗儿,你的心乱了。”
“师父,我……”
夜机山却只是摆手,目光深沉,“不用解释。瞒过再多人,终究骗不过自己。”
月无情沉默。
夜机山也不多说,安静品茶。
良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师父,能不能请您……替我起一卦。”
“求什么?”
“不求,只问。”
“那问什么?”
“情。”
……
第二天,搞定了另外一家杂志封面的拍摄工作,又抽空和迪斯尼签了合约,夜辜星早早返回别墅。
临走前,她想多陪陪孩子,以及……某个闹别扭的男人。
没错,堂堂安家家主,人人敬畏的安少,别扭了。
昨晚,愣是撇开两个孩子,没羞没臊地折腾了她一宿,第二天早上接着干。
夜辜星身上青青紫紫,吻痕斑斑。
没说什么,她知道,这男人心里不好受,所以,最大限度纵容着。
可这厮竟然蹬鼻子上脸,成吨释放低气压不说,还拒绝跟她讲话。
夜辜星轻叹,不仅小孩子要哄,大孩子也不省心。
看吧,她就是个劳碌命……
推开书房房门,某人埋首文件,忙得不可开交。
淡淡挑眉,“在忙?”
“嗯。”冷冷回应,惜字如金。
“可你笔拿反了。”
安隽煌:“……”
轻声一叹,夜辜星走到男人面前,抽出他手里的笔,放到桌面上。
男人别开眼,嘴角却隐秘地挽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扳过他的头,“看我。”
女人站着,男人坐着,居高临下的态势,连带着胆儿也肥了不少。
俯身,唇印上唇,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彼此间亲密相贴。
“还在生气?”
“没有。”
“那你不高兴什么。”
“我只是……舍不得。”
夜辜星一默,却被男人按住后颈,吻来得霸道又强硬。
“唔……”
他开始伸手去脱她的上衣。
夜辜星霎时清醒,截住大掌,“别……在这里……”
“不会有人。”
“唔……门没锁……”
“相信我,没人进来。”男人目光幽深,宛如千年枯井,神秘沉邃。
……
一番云雨,夜辜星累得气喘吁吁,手臂搭在男人肩上,腕部无力垂下。
眸光含泪,双腮粉红。
她羞得埋进男人胸膛。
反观安隽煌,一脸自得,神清气爽。
“这是在书房!”夜辜星咬牙切齿。
“做都做了,现在强调,会不会太迟?”
“你!”
“好了,”大掌缓缓摩挲着女人纤细的脊背,用了些许力道将她扶住,而另一只手则拉开办公桌下一个隐蔽的暗格。
伸手一摸,拿出一个心形水晶盒,递到夜辜星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对戒?!”
“喜欢吗?”
男女双戒设计简约,从上往下看,顶端的钻石如同缓缓融化的冰雪,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除了大小不同之外,女戒顶端的钻石凸出来,而男戒的钻石则凹进去,细碎的切割,大约一克拉,精致小巧,赏心悦目。
“很漂亮。”
安隽煌伸手,骨节修长。
“愣着做什么,替我戴上。”
夜辜星这才想起,自己嫌那枚33。19克拉的钻石个头太大,不敢戴出门,安隽煌说让人再送一对过来……
没想到,他还记得……
事关主权问题,不记得才怪!
“好了。”她俯身在男人指尖轻柔一吻。
安隽煌牵过她的手,拿出女戒,“我等你回来……”
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她说,“好。”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安隽煌带着两个孩子,由溟钊驾驶直升机,返回占鳌。
夜辜星在张娅的陪同下,与溟澈一起,登上纽约飞香港的航班。
小眉则回国接受公司安排的助理集训。
而林嫂,夜辜星直接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在纽约待上一年,等她女儿毕业。
小金毛一离开,保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同一天,月无情和夜机山坐上了占鳌飞香港的直升机。
临走前,夜机山消失了一整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是,第二天,安炳贤却鼻青脸肿地出现在停机坪——
“一定要救活她……”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眸底说不清是悔,还是愧。
齐兰木头人一样站在身后。
“起风了,回吧。”冷静无波,早已没了往昔情意。
如今,她活着的唯一目的,是对付纪情。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属于过她……
从来没有……
“回去吧。”
齐兰推着轮椅,显瘦的背影绷得笔直,像风中屹立的竹竿。
这辈子,就这样耗下去吧……
已经是解不开的死结。
031牛饮之人,红纱障目()
很快,新晋奥斯卡影后Athena到港的消息不胫而走。
如果说,之前的夜辜星是华夏内地人气较高的女演员,因担纲《玫瑰雄狮》而声名大噪;那如今的她,便是妥妥的国际范儿——
奥斯卡影后,《时代》周刊国际版封面人物,好莱坞八大影业争抢对象,时装秀台上惊艳全场的时尚A咖,大受老佛爷青睐……
随便一个身份拿出去,都是一个大写的“牛逼”!
所以,这次到港与上次相比,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TVB邵氏瞅准时机,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与星辉影业合作完成年度青春大戏——《正当年少》,由新晋影后Athena·Ye领衔主演。
舆论哗然。
“邵氏动作够快,这才多少天,居然就搭上了夜辜星这条线。”
“眼看TVB日渐没落,偏偏这个时候,咸鱼翻身。英皇那边怕是要急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夜辜星人气再高,毕竟势单力薄,想要一步登天,力挽狂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闻言,那人却径直摇了摇头,“你忘了,她身后还有个星辉影业。”
“这……”
“别想太多,左右不关咱们的事。要说,这两家斗得越激烈越好,再爆出点什么猛料,不愁没新闻……”
彼时,夜辜星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从机场接了夜机山和月无情,往太平山别墅赶。
“小叶子,有龙阳草的消息吗?”
夜辜星开车,目不斜视。
“可以确定在向家,不过看得很紧,只有向既知道。”
“那你怎么打算的?”
“龙阳草肯定要拿到手,三合会也不能不打压。”
近两个月,夜社和向家之争早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南方黑道风起云涌。
夜七、唐尧,以及岑烈三人同时坐镇指挥,有了A市兵工厂作为后盾,夜社枪支弹药充足,屡屡占据上风。
但三合会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从缅甸购进枪支,奋起还击。
原本向既中意的合作对象是越南三龙会社,没想到,对方竟一口回绝,他这才绕道缅甸。
如此一来,枪支成本大大提高,长久耗下去,根本不是夜社的对手,可偏偏三合会又没能力速战速决。
而夜辜星要做的,很简单,其一寻找龙阳草,其二分化三合会内部。
当今法治社会,不是逞凶斗狠的七八十年代,一旦夜社与三合会正面杠上,即便最后赢了,也容易招惹猜忌。
黑白两道相互制衡,如今黑道蠢蠢欲动,白道也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夜辜星不想把事情闹到。
当然,她并非眼馋三合会的地盘,说实话,偌大的华夏南方都在她手里,难道还会看上一个小小的香港?
她要的,无非是安分!
既然三合会不懂,就别怪她心狠。
总之,向家是该受点教训了!
“师父,还有一件事。”夜辜星想了想,决定如实以告。
“哦?什么事值得你这般思量,吞吞吐吐?”
“金雀门,梵音我。”
夜机山和蔼的面色骤然一沉。
“那个叛徒提他做什么?”
“师父不想报仇?”
别以为每个和蔼的人就会有一副软心肠,至少,夜机山不是这样。
否则,也教不出夜辜星这样爱憎分明的人。
“当年梵音我背走缥缈山,辗转流落香港,短短一年,东山再起。靠堪舆之学在香港风水界声名鹊起,并创立金雀门,买下位于新界大埔、锦田之南,荃湾以北的大雾山,就此开山立派。”
月无情开口,缓缓道来,这些年,他虽为安隽煌效力,却始终不忘师门之耻,时刻留心梵音我动向。
自然,也没少从中作梗。
夜机山冷笑,“他倒是逍遥快意。”
夜辜星闻言,“这么说,师父已经又决定了?”
无奈失笑,“你这丫头,别以为师父老了,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也罢,因果循环,当年我璇玑一门不少人折损他手,如今,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有什么计划尽管放开手脚,不用顾忌我……”
莞尔一笑,夜辜星松了口气。
“只是,”老人面色顿时一凛,“不可妄造杀孽。”
“放心,我有分寸。”
沉沉一叹,“丫头,我是你好……”
死后还魂已是逆天而行,如若再行恶事,只怕会有损阴德。
好不容易才改变了这孩子“天煞孤星”的命格,他不希望再有意外发生。
心下一暖,“我知道。”
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月无情心里已有猜测,想到当初他替师妹看手相,得出“命途多舛,势必早夭”之相……如今,暗自惊怔。
天机不显,卦象混乱,似乎也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豁然开朗,只道,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