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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安隽煌,冷傲狂放,目空一切,却让人敬而畏。
“现在能原谅我吗?”
夜辜星别开视线,不说话。
哼!哪有那么容易!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休息几天,怎么可能轻易松口?
“刚才,你主动挽我了。”
“然后?”
“说明你已经原谅我。”
“呸——那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哈?”
“舍不得看那个‘外人’欺负我。”
“外人”二字被他咬得重了三分。
堂堂安少,居然用了“欺负我”三个字,夜辜星汗颜,这是在……装可怜?
男人再接再厉,蹭到女人胸前。
“今晚回来睡吧……”
夜辜星一副“我就知道你丫不怀好意”的表情,“休想。”
前天被他折腾得全身都快散了,她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没事讨虐!
“老婆~”
“叫姥姥也没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看我心情。”
言罢,翩然离去,背影绰约。
已修!么么哒!
077失眠安少,为齐煜谋()
安少心里苦。
一个人的被窝,冷啊。
索性站在阳台上,点了烟,看着头顶明月发呆,像颗被抛弃的小白菜。
想起老婆又白又软的身体,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态,呼吸一沉,心似猫挠。
碾灭了烟头,转身,朝浴室走。
哗哗水声传来,安静的室内,平添空寂。
那厢,被惦记的某人正和女儿闹作一团,无比欢颜。
“咯咯……痒……宝宝痒……麻麻是坏人!坏人!”
小姑娘笑到打滚儿,闪避着无良老妈的痒痒爪,一头长发乱成鸡窝。
“好了好了,我挠你了。过来……”夜辜星拍拍自己大腿。
“真、真的?”小东西喘得厉害,白皙的两颊满是红晕,宛如夏日盛开的粉荷。
“我骗你干嘛?”夜辜星挑眉,继续诱哄。
“不要!”小脑袋摇成拨浪鼓,大眼之中满满防备。
夜辜星转身,拿起只剩一半的芒果布丁,诱哄之意甚浓。
果然,小东西咂咂嘴,“麻麻~宝宝想吃。”
“那你过来。”
“你要挠我痒痒!”
“不挠。”
“真的?”
“真的。”
试探着,靠近,夜辜星稳如泰山,目光那叫一个真诚。
小家伙放松警惕,一头扎进麻麻怀里,伸手去够芒果布丁。
夜辜星见势出击,伸手——
“咯咯……咯咯……麻麻大骗子!”
“宝宝生气了!宝宝不跟你好……”
刚从浴室出来,身上水滴还未擦干,便听女儿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夹杂着女人低声且温柔的安抚。
安隽煌那叫一个憋闷。
夜风入窗,吹在身上,寒意袭来,心里也跟着拔凉拔凉的。
夜深人静,一墙之隔,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处境。
这厢,凄凄凉凉,冷冷清清;那厢,母女偎依,好梦正酣。
有人,注定失眠。
第二天一早,夜辜星刚替小东西梳好麻花辫,电话响了。
“姐,早安!”
“你那边应该是下午吧?”
夜辉月摸摸鼻子:“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的时间嘛!”
“说吧,有什么事?”
“香港那边问你有没有空参加《当时年少》的首映礼。”
“什么时候?”
“八月二十五。”
“应该没空。”
“邵氏那边希望你发个短片,做成VCR,在首映礼上播放,你的意思呢?”
“没问题。”
“还有瑞典电视台SVT想请你做个人物访谈。”
“他们跟你联系了?”
“是啊!你老吊着人家,回头电话往我这儿塞。”
辉月很心累。
“这个你别管,我自己决定。”
早前,SVT已经通过私人渠道和她取得联系。
按理说,来自瑞典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台邀请,夜辜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毕竟,站在人家的土地上,就得入乡随俗。
可问题在于,SVT同时邀请了苏亚。
对此,夜辜星持保留意见,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当场回绝。
事情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行,那你自己看着办。最近,华夏内地刮起亲子真人秀的风潮,网友呼声很高,强烈建议电视台邀请你和旭儿上节目。我这边暂时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你怎么看?”
“真人秀……”夜辜星低喃,她倒是看过几期H国的节目,感觉不错。
“如果档期能排开,旭儿也愿意的话,我无所谓。”
姐弟俩又商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这才作罢。
“麻麻,我们时候回家?”小姑娘穿了一身白色连体裤,光着脚丫,坐在床边,“宝宝想哥哥了……”
“九月。”
“还有……一个月?!”
“嗯。”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家……”
夜辜星走到旁边,坐下,抬手理了理她耷拉两边的麻花辫儿,“宝宝觉得这里不好吗?”
“没有啊……这里有好多吃的,还有白白外公带我玩,可我还是想哥哥……还有辰哥哥……”
“乖,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嗯!”
夜辜星把归期定在九月,自然有她的道理。
吃过早餐,旭儿被伯克接走,听说,卡尔要带她去郊外写生。
放下刀叉,扯过纸巾,擦干净嘴。
转身回到卧室,拨通一个号码。
“老师,是我……”
听到夜辜星的声音,闫东平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好孩子……”
几度哽咽。
“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重生之初,闫东平是第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不仅力排众议让她加入物理实验室,还收她当关门弟子,倾囊相授。
当年,夜辜星一头扎进虚华浮夸的娱乐圈,闫东平的担忧和关切,她看在眼里。
最终,她放弃成为一名物理学着,选择了演员这个职业。
闫东平虽遗憾痛心,却尊重她的决定。
夜辜星愧疚的同时,也深深感激。
很多时候,她也在想,如果“夜辜星”还是“夜辜星”,也许核物理史册上,会有关于她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惜,佳人已逝,她接手夜辜星本尊的一切,却无法摒弃叶紫的私心。
她想成为一名演员,而非物理学家。
“老师最近好吗?”
“好……现在实验室扩建,学校钦点让我负责,虽然累了点,跑前跑后,但日子充实,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师母呢?”
“都好。丫头,扩建实验室的钱不是小数目,你……”
“老师怎么就肯定是我?”
“唉~人老了,理解能力本来就差,你还要跟我打哑谜,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闫东平为人刻板,但他不傻。
核物理系突然收到巨额投资,对方直接要求扩建实验室,还指名道姓要他负责,其实,真的不难猜。
“怕你真的服老,所以给你找点事做。”
“你啊!”
“老师,我没办法达到您的期望,但我希望有一天会出现那个能够让您引以为傲的人。”
“傻丫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的学生是华夏史上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后,登上TIME国际版封面的传奇人物,一国皇室公主,这些还不够让我引以为傲?”
夜辜星眼眶微涩。
“丫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深吸口气,原来,这个老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洞悉世事,睿智豁达。
“您手上是不是有诺贝尔物理和化学奖项的推荐资格?”
“没错。前几个月在国际学术讨论大会上,刚接到的通知。”
“老师现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瞒你说,就因为这事,一连三个月电话不断,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专家学者,都盯着我手里两张推荐信。”
目光一紧,“您有决定了?”
“原本,我想推欧洋,哦,当年你们组队参加全国物理竞赛的时候,他是成员之一。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夜辜星轻笑,何止“有印象”,如今的欧洋是钱岐彬父子的左膀右臂,埃及核爆实验的时候,还是他自告奋勇去爆破中心实地查看,带回了宝贵的第一手数据。
“记得。”
“呵……看我这记性,当年他申请加入实验室,还走了你这层关系,怎么可能不记得……”
“欧洋研究生毕业之后,推掉了西北实验室的邀请,留校读博,转攻热核物理。我也算半个导师,亲眼看他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最近几年,在Science杂志上,发表不少论文,隐有赶超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趋势。”
“您决定推他上去?”
“我现在还不确定。”
“怎么说?”
“欧洋也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还有一位姓齐先生,我觉得他才是不二人选。”
“齐先生?”夜辜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他发表的每一篇论文和学术报告我都拜读过,看得出来,齐老先生是个”物化两精“的学者,尤其在核能与炸药两方面,很有见地。”
夜辜星听到那句“齐老先生”如何如何险些笑出声。
这些年,齐煜除了负责核武器实验、枪械改良以外,还潜心钻研火药的配方,从物理领域跨越到化学领域。
不仅如此,夜辜星还替他安排了剑桥大学的旁听课程,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最近两年,他开始以“Mr。Qi”的身份,进行独立实验研究成果汇报,整理成稿后,在M国Science杂志和英国Natural杂志上发表,成果斐然。
甚至,印度军方在看过他对炸药分子离析技术的简略分析之后,不惜出动本国情报组织,也要请他到军部做客。
为了隐瞒他的真实身份,安家和夜社极力周旋。
所以,迄今为止,除了Mr。Qi这个烂大街的称呼之外,唯一的信息就是此人来自华夏。
而Mr。Qi的真实身份成为学术界一大八卦焦点。
闫东平脱口而出“齐老先生”这一称呼,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还有人猜测,这位惊才绝艳的科学巨星根本不存在,抑或,是外星人。
“听老师的意思,准备把推荐名额给Mr。Qi?”
“我倒是想!不过,迄今为止还没联系上他。唉~”
按诺奖流程,提名人必须递交正式提名信,并附上候选人相关资料,如原著或译本。
现在闫东平是“落花有意”,可流水半点反应也没有,他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等等!
“丫头,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如果,我可以联系到这位Mr。Qi,老师愿意把推荐名额给他吗?”
手不自觉收紧,筹谋多年,眼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她一定要亲眼看着齐煜站在领奖台上,这是当初,她对钱岐彬的承诺,也是本该属于他的荣耀。
“丫头,你、你说什么?!”闫东平瞬间兴奋起来。
“我说,可以联系到他。”
“你……真的认识齐老先生?!”
“嗯。”她知道,成功的路已经迈出第一步。
接下来,是严格的评比甄选,再决出最后优胜者,颁发证书、奖金。
路夜辜星替他铺好了,端看齐煜的实力能否走到最后!
把齐煜的联系方式告知闫东平,夜辜星没有纠正他口中“齐老先生”这个称呼。
有些相识,注定从误会开始。
这厢,搞定了闫东平,夜辜星拨通齐煜手机号。
“辜星?”
“嗯,是我。你那边好像很吵……”
“课间休息。”
“你在旁听?”
“嗯。加州理工大学。”
经过长达一年零八个月的康复周期,钱岐彬功成身退,齐煜行走自如。
只是每到下雨天,腿部关节会酸痛难忍。
或许,新的生活带给他新的领悟,至少听声音,不复以往沉郁。
夜辜星把提名信的事情讲给他听,临了,提醒道:“你做好准备,飞京都,很多程序上的规定需要面对面交接。”
“好。”
声音难掩兴奋,为这一刻,齐煜准备了多久,又付出多少血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不久之后,诺奖进入筛选流程,九月初举行颁奖典礼,随时准备飞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