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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都已经端了,都完蛋了,谁还保他?还折腾什么?到这一步,官方层面的人,肯定是于己无关最好了。然后,我爸的名头应该也差不多被查出来了,毕竟是一桩江湖事,也没怎么破坏社会治安,百姓生活,所以最后,他们只会想……快走吧,快走,别再折腾就好。”
小金山笑了笑,说:
“所以,摁地头蛇,最一点就是快准狠,在它没醒过神来之前,逼它用最实打实的力量一鼓作气跟你碰,碰散它。
为什么人们总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因为地头蛇总是在当地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这张网一旦动起来,就会很麻烦,就能困龙……磨,也一点点给你磨死。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它在第一步选择的时候不自觉的放弃这张网,上来硬碰。等到它自己先被碰散了,没了扯网的绳,网,自然也就不会动了。”
小金山说完喝了口牛奶,摇摇头。
“跟外行说话真累。”
许庭生有些郁闷的眼:“这些都是你爸分析给你听的?”
“一半,一半。以前,全是他说。现在,他说一半,问一半,我猜一半,答一半。许叔,我是不是注定的江湖人?江爷爷说我是天才的混蛋。”小金山说。
“滚,天才作业做完了吗?!”
许庭生笑骂一句,想起来年过后,小金山八岁了,可是,他妈的……不是应该说他才八岁吗?脑海里莫名想起老金说的,“我儿子,以后就是这一片黑色黄金地上的土皇帝。”
小金山的人生,注定是别样的,的,站在潮头的,至于其中滋味,享受与否,也许只有当他自己在某个节点回头,才明白。
…………
清晨五点四十,城市依然平静,人依然不多。
c市城外,国道边,数十辆由城内冲出的各种车辆气势汹汹冲进一百多部重卡汇集的长龙。在c市,他们横惯了,这次这么大阵仗的出击……很多人都自信满满,热血沸腾。
“彭总说了,不死人就好。上了,妈的连我们hk都敢动……”
人群冲上去。
车队那边,正在刷牙洗脸的几个开始跑。
这一跑,hk的人全部自信心爆棚,脚下生风,生怕自己比别人慢了……
人都冲进了重卡长龙。
然后,下一秒,长龙仿佛突然之间醒来,抖了抖身体,鳞片炸开……
从远处本平常沉寂的车队,突然懂了,那些挡着篷布的车厢门被推开,然后,人像洪水一样奔涌出来,顷刻间淹没整条国道……淹没了刚刚一头冲进来的hk6oo人……
其实许庭生这些人在这处的人也就指头大小一个,但偏偏就是这样,那密密麻麻的一片,明的动作,才显得尤为令人震撼,血脉膨张。
小金山角上翘。
许庭生血沸腾。
6芷欣瞪口呆。
老金的女人,一脸崇拜……
…………
半山别墅,彭五和几个人正在吃早餐。
回忆着当年的激斗岁月,感慨着如今不能亲自冲锋陷阵,一群人说说笑笑。
人直接撞门冲进餐厅……
“怎么样了?”彭五拿餐厅擦着嘴角,沉稳的问道。
“被,被埋伏了。全部,全部……躺了。好多人,好多人……”
彭五一下站起来,椅子翻倒,“乓……”
“最少两千五百人以上。”
彭五一口气堵上心口,颓然的坐下,但是,椅子已经倒了,所以……他一,坐在了地上。本能的一扯,桌布被拉了下来,跟着,餐桌上的碗盘,豆浆,剩下的食物水果,噼里啪啦全砸在了他身上。
在场剩下几个人茫然的连搀扶都忘记了。因为已经有很久,他们没有彭五这么狼狈了。
…………
一群人忐忑不安的坐着,听彭五四处打电话求援。
一个,
两个,
三个,
……
被摔在了地上。
没人动……这个逻辑很简单,如果现在是缠斗局面,哪怕hk稍落下风,这些多年交好,存在利益关系的力量,都会站在hk一边,跟着动起来,而这,才是hk真正的全部力量。
但是眼下的局面,蒙头这一击,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营造出了hk瞬间被击垮,惹上了完全惹不起的对手的印象……所以,没人会跟着动。
正如老金所说,地头蛇真正难缠的,其实不是本身实打实的实力,而是它在当地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根基。
可惜,hk这条地头蛇,根本没机会动它真正的全部力量……因为它把自己先折了进去,扯网的绳,没了。
“金二十四……”彭五说。
从江湖论,这几年金二十四的名声很大,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二十四是排行,论分量,据说这个人已经并州三十到前五位,他还不到四十。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是他的话,有什么事,说句话,咱们多少会给面子的吧?哪里得罪了?有必要上来就这样死磕吗?”
“其实他要不是这样搞的话,在c市,哪怕是金二十四,我也能陪他玩一玩,输,也输不大”,彭五颓然道,“可惜,他根本就不想谈……”
“为什么?”
“记得我决定搞那个互诚的时候说的话吗?我说,他们一定会怕,因为我们最可怕,是可以让其他地方有样学样,他们根本应付不过来……
金二十四的目的,就是要让其他地方的人的下场就怕,就不敢动。他要拿我挂旗杆上,镇人。”
***
本想在这一部分写出一点少年时代的江湖情怀,很多男孩子当年都有过吧?但是,写了后,感觉在这本书里,还是不太合适……请体谅。,。请:
第四百九十一章 你在高高的旗杆上()
第四百九十一章你在高高的旗杆上
彭五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件事与互诚之间的联系。至于为什么是金二十四,好像反倒不了,反正事情已经基本定局。
hk和他彭五,必须垮掉。他们是出头鸟,是始作俑者,所以,他们就得被挂在旗杆上。
事实如果金二十四只是想解决互诚在c市的问题,这阵仗大到骇人,风险也不小的一战,其实根本没必要。他来谈就行,就能让彭五收手。或者他一定要彭五付出代价,其实也有别的手段可用。
但他就是选了最生硬,风险最大的一种处理办法,冒着被官方盯上插手的危险,生怕别人不知道。
彭五最大的错误,就在它曾经最得意的地方。报复互诚,他不单自己做了,还为其他地方被互诚得罪的那些人了一个新思路,一种成本很小的报复办法。
这方法三五人都能做到。
地沟油事件波及七省三十余市,这些地方一旦群起效仿,互诚就可能完蛋。
所以,老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谈,事实哪怕彭五主动想谈,他都会拒绝。
这猛龙过江强摁地头蛇的一仗,必须要打,而且要打成大阵仗,因为它就是打给那些正在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知道——成本一点都不小,互诚也不是真的没办法。
这一战的规模,跨境作战,精密计算下的雷霆之势,参与的人……都注定让它成为“江湖”传说,被江湖中人津津乐道。
这是老金乐于。
简而言之,老金这么做,要的就是一个影响,震慑效果,借此把彭五将将要带起来的这阵风波压回去,将其他准备效仿的人通通镇住。
当然,单凭这一仗本身也不足以解决问题。
这一仗,就像是京剧里铡刀落下前的鼓点,意义多在震人心魄,击碎心理防线。
眼下局面,老金用自己的江湖名声和强势手段,营造出来了一个hk不堪一击,迅崩塌的感觉。在别人惹上了不该惹的对手,又遭受迎头重击的hk,应该已经没得救了。
这种观念和气氛是最可怕的。hk第一步冒失走错的代价,太大了。
因为,这世界从来都是: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hk手下的势力,经过这一仗惨败,了解了对手是谁之后,还有多少人愿意回去同舟共济,这本身就是问题。
此外,盟友不动,自然有对手仇人,趁机蠢蠢欲动。hk和彭五能独霸一方十余年,死仇宿敌,肯定都不会少。
…………
彭五的半山别墅人进人出,每个人脚步匆忙,表情慌张。
无一例外都是坏消息。
“这次砸咱们场子的,好像是原来开赌博机游戏厅那群小混混……另外别的地方也有些麻烦,有一些生面孔,好像是周边的县里上来的,……”
从来,刚出道的年轻人总是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上位,也更迫不及待,更敢于铤而走险。c市难得出现一个机会,他们就不计后果的扑上来了。
也许,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彭五本人。
“就这些小瘪三也敢找死?”一只胳膊挂在身前的老三站起来怒吼了一声,他爱泡欢场,不幸昨晚正好在外面,就成了hk级别最高的倒霉鬼。
彭五,“你去处理?”
若是平时,脾气不好的老三会很乐意借这样的机会找一找年轻时候的豪迈和威武,可是现在……左右他不吭声了。因为手下根本没人。
“都先关了吧,人都缩回来”,彭五颓然说,“这么多人突然胆肥,一起朝我们动手,除了金二十四早有安排,在背后煽动,给他们信心,解释不通的。也就是说,在动我之前,他应该就已经安排这一步了。难怪道上都说,并州三十,数金二十四最可怕。”
“那可就是认怂。”老三愤慨说。
彭五眼,“你以为还用认吗?还有人不知道吗?”
“道理是对的,可是这样,那些人肯定会越来越嚣张,到时就不好收拾了。用白的吧?这种时候了,也没什么丢不丢人的。反正这年头也没人讲规矩。”另一名老伙计说。
彭五有些凄然的苦笑:“我早就试过了……他们现在不会动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现在最担心,还是怕落井下石。”
诚如所言,一旦保护伞认定hk已经没救了,然后放弃,撤走,划清界限,他彭五这些年做过的事,随便找出几件,都能置他于死地。
一名已经跑进跑出好几趟的小弟再一次气喘吁吁的冲进客厅。
“又什么事?”心情不好的老三冲着他吼,仿佛因为是他报上来的,坏消息就都是他的责任。
“那个,刚刚外面有辆车送到门口的……说是,金二十四的拜帖。”
小弟递上来一个信封。
这年头还有送拜帖的?当还是民国以前吗?
所以,就不是拜帖。
彭五的手上握着三张照片,照片背后有字。
第一张,是一个脸颊有贯穿伤伤疤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背后文字:这个人,彭总认识吧?1999年,他的妻儿不幸死于“车祸”,只有本人侥幸逃脱……他如今身在泰国……应该很想回来。
第二张,……
第三张,……
三张照片,三个人,都是只要有机会,哪怕跟他彭五同归于尽,也会含笑九泉的死仇。金二十四能找到这些人,自然更能为他们机会……
剩下还有一张纸,黄赌毒,故意伤害,罪案命案……
彭五所犯,一条条,一桩桩,都列在上面,附带证据。
这些事,其实之前也不算隐晦,c市民间传言很多,里的人,同样有。在彭五势力正盛,上有保护伞,只手遮天的时候,这些,其实都不算问题。
而如今……墙倒众人推的局面下,这就是致命问题。
事情至此,彭五知道,金二十四的局,他爬不出去了。
剩下的一个问题在于,手上的这张纸,太详细了……
罪行和证据,都太详细了,所以……
彭五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客厅上坐着的几个老伙计。当初一起拼命,一起闯出来的这些人,彭五自认都不曾亏待过他们,但是,很显然,这一次树倒猢狲散的局面下,其中有人为求自保,“明智”的选择了早一步出卖他。
目光最后停留在老三身上……他刚刚演得太冲动,太义愤填膺……太蠢了。老三的冲动从他年轻的时候就人尽皆知,但是彭五一向都知道,他其实从来都不蠢,都只在应该冲动的时候冲动。
刚刚,显然不是。
彭五闭目仰头,想了想……算了。
“以后,我的家人……兄弟们顾念旧情,多照顾。”彭五突然说。
…………
老金回到酒店时将近十点。
洗澡,换衣服,人出现在客厅。
6芷欣说:“谢谢,麻烦你了。”
她是聪明人,很多事情原先糊涂,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