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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庭生能做的只是初步判断,把事情简单联系在一起。至于何二十七具体可能怎么做,老金一经提醒,整个判断比之许庭生要清晰得多,但一样有很多具体的东西无法确定。
这种情况下最简单直接的处理办法就是老金连夜抽身,火带人往并州赶,同时让人想办法偷偷送走小金山,或者调集人守卫那座背山别墅,等他回并州。
何二十七下手的两个必要条件是:老金能被拖在岩州,小金山能迅被控制。
如果这两者都不复存在,何二十七就会投鼠忌器。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消弭无形。并州三十之间还没到真的拉上人马抢几座山头那份上,何况那样也没用。
但是老金放弃了这个选择,因为危机其实也是机会,他早已经太过锋芒毕露,要等这样一个机会很难。
在破局和入局反杀之间,老金选择了后者。
选择后者就意味着风险。
老金自己必须先制造出被拖在岩州的假象,才能偷偷返程。而小金山,要当诱饵,他必须处在可以被擒的危险之中,否则对方就不会钻进来……所以他身边真的就只留了三十来人,而且其中知情的,连同小金山在内不过三个。
与此同时,老金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布局,不能提前调动太多人手和力量。
并州三十之间谁在别家没有眼线?只不过一般到不了亲信级别罢了。
这就意味着留给老金反应的时间不会太长,而且他每一步都要走在何二十七后面。
就是这样,父子俩还是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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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底牌是白板()
第五百八十九章底牌是白板
夜渐深,金家的背山别墅内。..
金二十四一身风尘扑扑但是笑容灿烂。小金山站在他旁边,稳稳的把茶师傅泡好的茶一杯杯捧到在座的叔伯面前。
十一,八,二十,二十九都坦然在座,没有因为之前下过手而尴尬,只是好奇,像放弃去跟一把梭哈的赌徒,事后其实很想对方的底牌,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该庆幸还是惋惜。
“二十七叔。喝茶。”小金山恭敬说。
何二十七也在座,没有受到约束。
“谢谢。”何二十七到此时反而变得笑容诚恳坦然。或许这就是人之将死……一直活得很累的何二十七此刻竟然有一种难得的轻松感。
二十九敲了敲墙,笑着问:“没藏人吧?”
“没藏。”老金说。
“所以,如果刚刚我们真的蒙头冲进来了?”
“那我现在就不能站这给叔伯们奉茶了。”小金山笑着说:“其实差点尿裤子,还好……叔伯们总归是疼我,没有下手。真的还是你们好啊,你们猜金二十四跟我说的是什么?他说,儿子,现在是这样,你得被护着,但又不是没法抓,才能引他们下手啊。不护着的话,钩太直,他们不会上当。要是护得太严实或者躲了的话呢,他们没准就放弃了。”
老金掩饰尴尬一巴掌巴过去,“小孩子没事别学大人说话。听着烦。”
“金二十四……我是捡的吗?刚立功也打。”小金山抱怨。
一片各种意味并存的笑声中,老金把他拉回身边,揉了揉脑瓜子。脸上的得意其实谁都来。
虎父虎子这种话已经完全没必要去说了。在场其余五人相对着苦笑了一会,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话去形容金二十四的“狠心”,更没办法描述面前这个八岁的“妖孽”。
这对父子啊,一个让亲儿子以身犯险,一个处乱不惊,轻松从容得可怕。
不过除何二十七之外,剩下四个此时其实还是轻松居多,金二十四到场之后果然没有为难他们,他们手下的人,也已经顺利撤出了矿洞,返回自己的老窝。
连何二十七的人都撤出来了,只是被控制着。江第三的人也一样。
所以这一晚阵仗如此宏大,最后身死的竟然只有江第三一个。
何二十七喝了一口茶,说:“我们的人走矿洞这件事,除了我们五个外,剩下的人都是走到矿洞附近才被临时通知进洞的,而且只留了几个人有可以联络。所以我其实不太明白,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站在远处的何春花,“她也只知道我要下手,不可能知道具体计划。而且这些天我的亲信都互相监视,她应该没办法通知你。”
老金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就是在你们的人都进矿洞之后才知道的。三爷那边有我的一个人混得不错缨在矿洞那边带队,他有……反正他之后也要过来我这边了,不怕大家知道。”
“那你时间完全不够,机会也没有,怎么可能来得及想办法安炸药?”十一坐直起来问道。
“确实来不及,也没办法。所以,其实……没有炸药。”
“啊?!我……操啊!!!”
底牌揭了。是张白板。
赌徒抱头惋惜……但是惋惜这个词本就代表来不及和毫无意义。
“不对啊,那三爷那里是怎么回事?”懊恼过后,二十九追问。
“让人偷偷往山沟里扔了两捆炸药给你们听响,然后我在三爷那边的人打电话给他,说矿洞两头被炸了。”老金说。
“就这样?”十一问。
“就这样。”老金答。
“我……不对,不对”,十一有些不甘心说,“不可能,你难道不怕三爷这边另外想办法再确认一下?只要他那边再确认一下,你这就……”
“你当时想到让三爷再确认一下了吗?”从坐下来就一直没开口,只专心旁听的第八,此时开口打断十一问道。
十一愣了愣,然后摇头。
“我也完全没想到”,第八转向另外几个人,“你们有想到吗?一个念头都算。”
二十九,二十,何二十七,三个都摇头。
“为什么会这样?”二十困惑不已的问道。这么简单的事,他们偏偏没一个人那样想过,连一丝怀疑的念头都没有……当事者江第三本人也一样。
第八解释:“第一因为当时太乱,人乱,心也乱。说句实话,我们当时其实都很紧张。包括二十七。”
另外几个点头认同。
第八接着说:“不过最不是这个。最是第二,因为他是金二十四。金二十四算无遗策,心狠手辣,我们都习惯了,把他高。所以当三爷那边突然出事,我们第一时间全都不自觉的就觉得,果然来了,这才合情合理,金二十四果然有准备。谁会怀疑?也许反过来,事情一切顺利,我们反而会胡想,怀疑……犹豫。”
几个人短暂沉默,然后恍然大悟。
何二十七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然后低头不再说话。
这输法确实太让人郁闷。
“人的名,树的影。”二十九说。
“下次没准就是真的了。”这时候老金笑呵呵在旁补了一句。
一股子郁闷堵上胸口,剩下每个人都清楚,他说的没错。哪怕这次解开了,说透了……真有下一次,他们还是会一样,一样克服不了这个问题。
也许更多恐惧怀疑,更犹豫不定。
“那一三棱刺?”何二十七抬头问。
“不方便说。”老金说。
何二十七点头,回到沉默中。
就像这个问题一样,正因为摊开来的一切都太精妙,所以他们其实很想问,如果其中有一步出了差错,老金有没有其他后手,别的准备。
心里猜着肯定有,只是另有代价,不然老金不可能这么放心走钢丝。
但是他们不能问,因为这些东西是关系以后的。已经过去的怎么坦白来说都没关系,但是事关将来的,他们不能问,问了老金也不会说。
谁知道并州三十哪天又来一局?
也许就明天,也许就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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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小人物()
第五百九十章小人物
几个小时前还在生死之间角力的几个人,坐一块儿喝了一肚子茶。..
“对了,二十七是被岩州那个谁卖了吧?”二十九话多,又问。
何二十七也把头抬起来等答案。
“没有,他没骗二十七,说的都是真实情况。”老金说。
何二十七愣了愣,“可是你回来了。”
“我现在还留着几个人在那边跟丁家捉迷藏。当晚大部分人先出,留下的几个凌晨去丁家捅了一下马蜂窝,保证第二天丁淼会给你打电话,说那边的情况……让你安心动手。”老金说:“然后我和其他人直到离开渐海省才乘飞机,而且特意等到很晚。因为我怕你们有人盯着并州机场,现我早回来了,就罢手不做。”
“……,服气了。”二十说。
就像他们之前想的,虚虚实实,不论老金这一会怎么说,怎么坦诚,他们往后一样克服不了那份关于金二十四算无遗策,心狠手辣的恐惧。
何二十七突然笑起来,笑出声音。
人都。
“金盛兴,你说,我到底是高估了你,还是低估了你?”何二十七笑到岔气,一边说:“你知道吗?我居然,居然以为你对那个许庭生真的重情重义,拼死也会救……所以我才拿他做文章,把全盘赌在这一次上。可是我还是错了,你是并州金二十四啊,算无遗策,心狠手辣……我确实没想到,你能放弃得这么果断。而且回身就拿来当作机会利用,反手做局。哈哈哈哈……许庭生,要给我陪葬了吧?!”
听明白了,十一这几个觉得理所当然,这才是金二十四。
小金山金,“金二十四,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放弃救许叔了?!”老金只是稍稍沉默,他的眼泪就哗的下来了,不敢置信的己的父亲,眼神中还满是迷惘和无法接受。
老金伸手替他擦眼泪,他打开。
老金只好无奈笑道:“我是没救。可是你许叔他没事啊。”
“真的?”
“真的。你许叔和我有感情,和你也有,所以这件事,爸不会骗你的。”
一旁的何二十七插话,“不可能。按时间,丁淼现在应该已经报警,开始提交证据了。他说过的,物证加人证,许庭生必死无疑。”
老金:“你知道说许庭生没事的人是谁吗?”
“谁?”
“许庭生,他自己。”
“那你就信了?他这么说,也许只因为他才是真的重情重义,怕拖累你。”
“我当然信。因为他告诉我的话,头一句就是,相信彤彤。”
“什么意思?”
“彤彤你见过的,是女人。许庭生身边的女人,只要动心,谁能逃得过?!人人都称道许庭生的商业天才,很少人知道,他其实还有一项更大,更令人羡慕和憎恨的天才……收割女人心。所以,许庭生说可以放心相信的一个女人,我当然相信。”
何二十七笑着说:“是吗?可是我凑巧听说,有一个女人前段时间一样也在报警抓他。那个女的叫6芷欣吧?因爱不能得,生恨,所以亲手毁掉他。彤彤难道不是一样?!”
老金说:“那你知道6芷欣为什么这么做吗?一个女人保护一个男人,宁愿背负骂名,宁愿被他记恨这种事,我想……世间女人做得到的不多。我只是希望那个彤彤,别做更多。许庭生这一身债,得拿几辈子光棍来还?他上辈子一定是光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金无意间说中了一件事,许庭生前世从婚姻角度确实是光棍。
何二十七在他的玩笑中颓然靠向椅背。
良久。
他时间,起身平静说:“我可能差不多该上路了。废矿洞应该在我自己地盘上选吧?那样矿难更好解释。”
老金起身。
何二十七走了两步,回头说:“能不能最后求你两件事?”
老金说:“你说。”
“谢谢”,何二十七说,“第一件事,麻烦把江老三的尸体扔得离我远点,近了我恶心。活着的时候就恶心够了,死了……不想再见到。”
老金说:“好。放心。”
何二十七点头,“第二件事,我想……”他拿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站着的何春花,平静开口说:“我能不能和她说几句话?”
老金短暂犹豫,说:“去吧。”
何二十七站在何春花面前,他原本不叫做何春花。无论怎么算,在当场这些人里,何春花都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谁都没法否认,这个小人物这一晚其实影响了整个大局。
“从一开始就是金二十四的人?”何二十七问她。
“不是。”何春花回答。
“他什么时候收买你的?”
“是我前年主动联系他。”
何二十七明显的惊诧了一下,认真春花的眼睛,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