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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要将散发出去的纺织机关全部收回,然后把技术也拢在手里,作为赚取暴利的一门垄断生意!
简直岂有此理!
阳球发觉了他们的用意之后,勃然大怒没有理会中间人的说和,直接就跟那几家对上了,而且态度强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与此同时,有了之前的派送经验,司隶校尉府连日召集人手,又制造出了上千台纺织机关,根据之前收集的百姓信息,在官差的严厉监督下一一分派出去,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丫的,你们不是想搞垄断么,老子就把这些纺织机关迅速推广出去,看看是你们的垄断得力,还是老子的推广更加迅猛。
阳球可没想着在纺织机关上赚钱,之后收回的全都是派送出去的纺织机关工本费,这些衙门里的官差都跟被派送的百姓人家说清楚了。
不仅如此,司隶校尉府还对外公布了制造纺织机关的图纸,大肆宣扬纺织机关的好处,以及制作过程中的一些小窍门。
这是摆明车马,鼓励百姓们自己制作啊。
阳球这一手相当厉害,司隶校尉府各个衙门前推出公示栏,整日里被挤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这次,无论是阳球本人还是司隶校尉府高层,都下了很大决心要把此事做好。不仅这些推广的纺织机关效果极佳,还有百姓的连番称颂,也叫一干官员动力十足振奋不已。
这时候的官员,还是很讲究名声的。不仅仅只是在官员文人圈子里的名声,在百姓之中的名声也相当看重。
为了此事,阳球真挚不惜下狠手,将辖下好几个推广不得力,做事敷衍的事务官拿下,阳球的心火被那几家给激起来了,可容不得手下官员都什么歪脑筋,一旦发现严惩不怠绝不姑息。
在几手准备的强行推广下,由司隶校尉府制作并推广的纺织机关,以极快速度从雒阳向四周郡鲜扩散。
可笑的是,阳球都行了此等釜底抽薪之策,那几家权贵还不肯放弃。
他们一见阳球如此,立刻向司隶校尉府施加了极大压力,要把纺织机关流出的源头给堵上。
那一段时日,不仅有来自朝堂官场上的压力,还有雒阳城中的不少所谓名士,也对阳球和司隶校尉府展开舆论攻势。
阳球尽管强项,可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不过他却没有向林沙透露分毫。要是连这么点压力都承受不住的话,还怎么跟宫中的大宦官们斗?
林沙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的那几篇文章传开后,才引来恶评一片,有个子所谓名士早就对他文章中所写的东西不满啦。
所幸最后两相结合,林沙在文人圈子制造了轩然大波,而阳球这边的行动却又恰好证实了他所写文章内容的真实可靠。
如此一赖,林沙声名大噪,借着几篇介绍雒阳百姓日常生活衣食住行的文章,竟然就这么淅沥糊涂成了名士中的一员。
而阳球也在舆论的帮助下,顺利惊退那几家权贵,而后借势将纺织机关迅速向整个司隶地区推广。
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心知,外人却是很难知晓的。
这也是事情了了后,眼球这么急着请林沙吃酒的原因,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情都过去了,方正公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
林沙笑道:“方正兄这一战可谓大获全胜,在百姓中的声望可是高得很呐,实在叫人羡慕!”
“羡慕的话,你就到司隶校尉府来帮某做事!”
阳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然的话,你羡慕也没用啊!”
这厮,到现在还没忘记拉林沙入伙之事。
“还是算了吧!”
林沙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只是区区一套简单的纺织机关,就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要是把某的文章中,关于食住行的问题都清理一遍,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麻烦呢!”
“确实,吾也感觉有些头疼,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阳球跟着苦笑,扫了林沙一眼,颇有一种难兄难弟的感慨。
这次推广纺织机关之事,给了他极其深刻的教训。只要有利可图,那帮权贵家族还真是什么脸面都可以丢弃,一门心思钻钱眼去了。
就说那几家想搞垄断不成的权贵家族,他们退让之后并没有直接放弃插手纺织机关之事,只是没有了垄断的心思,利用家族庞大资源仿制了许多的纺织机关,然后以大作坊的方式迅速开门营业。
很快,这几个权贵家族生产出的麻布,还有其它一些布匹充斥在整个司隶地区的市场上,生生占了市场份额的大头,轻松获得了新制布匹的议价权,同样赚得盆满钵满红红火火。
这样的事情叫阳球心中十分不痛快,甚至一度怀疑之前所作所为是否是个笑话?
还是林沙听闻后,特意跑过来安慰了一阵,才算解决了阳球的心理障碍,
在他眼中,阳球之前的做法自然是极好的。
让几家权贵垄断了新布匹的市场,跟他们占得市场大头,只有议价权完全是两回事。
起码后一种情况说明,有许多百姓能够依靠纺织布匹摆脱贫困,说布丁还能直接奔小康呢。
而且议价权也不是完全落入几家权贵手中,等到越来越多的百姓家庭拥有纺织机关,市面上布匹的价格自然越来越低,这对百姓对民生还有对朝堂都是有很大好处的事情。
所以林沙对阳球的态度,一贯都是鼎立支持绝无二话。
“能做就做,不能做的话,可以引导旁人来做么!”
见阳球神色犹豫,林沙笑着出主意道:“不能什么风险和责任都让方正兄一人担了,光让别人得了便宜吧!”
“哈哈,异度你说得不错,不能叫旁人得了便宜,什么责任都由吾自己来担,就这么办!”
阳球顿时眼睛放光,满脸振奋说道。看他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神色,显然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
林沙却不是很在意,倒霉的是旁人不是他,在旁边看好戏就是!
跟阳球好好喝了一顿,尽管这时代的酒真心不咋地,可架不住天地灵气太过浓郁,满满一杯酒下肚,什么酒味都没品尝出来,光感受到一嘴的天地灵气精华了。
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啊。
心情愉快返回龙亭侯府,守门家丁立刻上来汇报有客来访。
林沙随意询问客人什么身份,是不是有跟前几天一样是所谓的名士?
家丁搔了搔头一脸迷茫,回答道:“小的也不知是不是名士,那位先生说他是朝廷的侍御史。名字好象叫做田丰,对,就是叫田丰!”
什么,田丰?
林沙:……
第二千三百三十五章 冀州田丰田元皓()
田丰是什么人?
那可是东汉末年,河北袁绍集团的顶尖谋士,智力水准与诸葛亮和周喻同一层次的牛人啊。
等等,让他想想田丰的生平记事!
这位大牛也是少有贤名,因母事孝被朝廷征辟。正常历史中这位很有名士风骨,看不管宦官势大干脆辞官回乡。
现在看来,这位还没辞官离开雒阳啊。
就是不知道,田丰突然找自己作甚?
记得,他好象跟这位侍御史没啥交际吧,尽管两人的官职都是风闻奏事,可之前确实没有交集。
“元皓先生到访,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林沙笑着进了正堂,冲着站起的板正青年连连拱手笑道。
尽管之前没啥交集,可田丰的字元皓他还是知道的,随口就喊了出来并未显得太过突兀。
“龙亭侯客气了,是丰贸然来访还请勿怪!”
田丰倒也没怀疑什么,他的名头虽然不算响亮,可怎么说也是标准的名士一枚,林沙知道他的姓名和字很正常。
两人又客套一阵,这才分宾主落座。
林沙仔细打量田丰,这位被荀或点评‘直言犯上’的河北名士,年纪不到三十长得不算俊朗,可那一身板正之气叫人侧目,一看就是个正经刻板的君子,叫人不由自主打起精神不敢太过放肆。
他看到的更多一些,感应到了田丰身周一股正气缭绕,无时不刻向周围扩散影响,让人不自觉受到影响跟着变的严肃认真。
果然不愧是东汉末年的成名谋士,年纪轻轻精神力便已如此强大,在他的感知中已经隐隐可以影响到现实了。
林沙打量田丰的时候,田丰也在打量林沙这位新近十分出名的列侯名士。
怎么说呢,林沙给他的感觉,身上的武人气息比较深刻,当然其举止气度也大有‘名士风范’,难怪写出的文章那般实际深刻。
只是林沙的气息叫田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武人的刚猛霸烈,也不是文人的温润如水或者尖酸刻薄,反而很有隐士的淡然气息。
“不知元皓先生突然到访,所谓何事?”
见过面了,也客套过了,林沙不耐烦玩什么兜圈子的把戏,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最近丰拜读了龙亭侯写的文章,心有感触又有不少疑惑,想当面向龙听侯讨教,不知龙亭侯可否赐教?”
田丰精神一振,他的脾气刚直,说起话来同样直来直往爽利得很。
难怪这厮以后不管是跟着韩馥还是跟着袁绍都不怎么受重视,这说话也太直了点。林沙倒是喜欢这样的直爽,可这里有一定地位的家伙,都不会喜欢这种做事说话的风格。
太直了,显不出高大的逼格啊!
这些念头只在林沙脑海中一闪即逝,他笑着表示元皓先生有何疑问尽管直说,他知晓的绝不隐瞒,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商量着讨论也可。
田丰闻言大喜,没想到林沙的行事风格,竟然如此合他的脾胃,他也没有丝毫推让之意,直接就将心中疑惑道出。
这位还真是个板正君子,同时也是个有见识的实务派。或者说他的成长环境与一般名士不同,对于庶务和百姓民生比较熟悉,问出的问题以及提出的疑惑,都相当的有水准直指林沙所写几篇文章的关键。
看得出来,田丰确实对林沙所写文章仔细研读过,而且理解得相当深刻。
甚至,林沙从其偶尔露出的只言片语,听出了这位之前暗中探访过纺织机关推广一事,心思细腻很能抓住重点,还能不辞劳苦到百姓居处亲历亲为,确实是个不一般的角色。
或是因为本身的成长环境,又或者已经有了足够的眼界,田丰对林沙的几篇文章有另外的看法,觉得林沙所写道出了雒阳百姓的基本生存状况,提出的改善意见相当具有可行性。
这位思维敏捷口才便给,同时很能抓住问题核心关键,一通说辞洋洋洒洒道了足足半个时辰,不仅对林沙所写文章详细点评了一番,同时也将心中疑惑道了出来。
可以看得出来,田丰确实花了心思。
他所谓的疑惑,不仅仅只是一个问题,而是他对林沙所写文章的某些思考过程中,遇到想不明白的地方,他都统统说道清楚。
这才是真正将林沙所写文章读进去的表现,不是流于表面,而是有了深刻的理解,甚至都延伸到有了自己的独特想法了。
林沙的心情很不错,没想到田丰还是一个‘知音’!
以他的能力,别说区区几篇文章,就是偌大一个大汉帝国,他想要治理都不算难事,应对田丰的疑惑真心不要太容易。
当然,他表面上装出一本正经的摸样,心中却是打着眼前这位东汉末年大谋士的主意。
作为堂堂列侯,龙亭侯府自然可以招募属官,还有一定数量的卫士,只要他自己能养得起,朝廷和皇帝都不会干涉。
只是林沙没有什么根基,自身也没有什么名望,贸然招募人手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外人渗透,而且还招不到什么真正的人才。
至于田丰,自然不可能甘心当侯府的属官,那样实在太掉价。不过林沙可以想办法将他留在雒阳,慢慢培养感情等以后再收下也不迟。
从田丰滔滔不绝的话中,他听出了这厮很有一番实干精神,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只是可惜,他在朝堂上没啥影响力,而且背后也没有什么家族势力撑腰,想要得到一个主政地方的职位并不容易。
再有,如今地方豪强势力极大,就算他有幸能当上地方官,估计也很难施加拳脚有一番作为,当地的地方实力派不会叫他轻易‘乱来’的。
没见田丰后来都是以谋士身份出现的么,不管是在韩馥麾下还是跟着袁绍混,都只有一个冀州别驾的位置,说白了也只是个虚衔罢了,从来都没当过真正的事务官。
林沙很有信心说服田丰留下,他的侯府不成,不是还有司隶校尉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