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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逛集市的人群之中,最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各国游客。这实在太好了,最起码让张明澄混迹其中不会显得特别明显。张明澄加快了步频,很快就闯了进去。路过一家成衣店的时候,趁着摊主与一群欧洲游客讨价还价,张明澄顺手拿走了一件短袖花衬衫。然后又在隔了一家的摊位顺走了一顶男士遮阳草帽。
张明澄的脚步不停,拿着这两样东西径直走进了集市中部的那一排移动公厕之中。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离开公厕的时候他已经焕然一新,看起来跟那些第一次来泰国的游客没什么区别……当然,唯一糟糕的就是脚上的那双皮鞋了,如果有时间,张明澄更想换上一双凉皮鞋
。但那不是重点。
穿梭在人群中,张明澄又从摊位上拿走了一小面镜子。镜子大概只有巴掌大小,框架与连接的木柄是木头的,上面雕满了充满佛教色彩的花纹。他假意照镜子,却通过镜子的反光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身后的一切。
没有跟踪者,再三观察之后张明澄确认了这一点,于是他松了口气。现在他可以思考另外一个问题了……如果是那家伙派来的追杀者,那么究竟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作为一个几乎算得上是历史上最成功的逃亡者,张明澄有着远超常人的小心与谨慎。网地处东南亚的泰国属于大明帝国势力范畴,毫无疑问的是大明在这里有着最为强大的力量。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些历史因素,泰国极有可能跟它的邻邦缅甸一样,融入大明,成为其中的一个行省。
但那只是名义上的问题,事实上在张明澄看来,泰国只是拥有名义上的独立而已。这个国家从上到下,从军事到民生,从政府机构到傀儡国王,都摆脱不了北方强大帝国的控制。
当然,这里并非一方净土。因着还有名义上的独立,这里几乎成了间谍们的乐土。来自世界各地的间谍们会装扮成普通的旅游者在这里汇聚,收买线人,或者干脆寻找越过国境线潜入大明境内的机会。这一切变相催生了泰国境内的地下产业。
张明澄是三天前从海上乘船进入的泰国,手上拿着的是吕宋共和国签发的护照。当然,他用的是化名。事实上护照上名叫梁庆涛的掩护身份已经存在了十八年,吕宋共和国的信息库里有着完整的出生证明,求学入职履历,以及每年的纳税记录单。并且护照上的照片与张明澄本人差距极大,他做了一定的化妆。
回想起来,入境的时候一切顺利,海关的公务员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所以理论上不可能存在那时候就暴露的风险。
问题来了,既然不是自己露出了马脚,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张明澄仔细回想着三天来的一切,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老朋友乔治身上。而乔治本人已经死在了刚才的那家泰国餐馆里,加上几十年来的友谊,以此推断显然不是乔治出卖了自己。
问题很清楚了,有人从乔治身上发现了蛛丝马迹,并通过跟踪乔治找到了自己……这可真糟糕!张明澄开始皱眉。究竟是乔治连累了自己,抑或者是自己连累了乔治,现在都无从可知。唯一确定的就是曼谷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座危险的城市。他的掩护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曝光,他必须启用另外一个身份。定下了心神,张明澄心里开始为老朋友乔治默哀。乔治·伍德盖特,威尔士人于一把贯穿心脏的匕首。如果他没有来曼谷,也许他会平安的过上两年,熬到退休。然后靠着大通银行账户里多次非法交易获得的巨款,过上富足的退休生活。现在他死了,但张明澄依旧会在事后给那个账户汇去一笔商定好的人民币。他知道,以乔治的精明,肯定早就预想好了一切。即便他死了,他的后人也会拿着一张大通银行总裁的亲笔信,去大通银行总部继承那一笔不菲的财产。行走在曼谷的街道上,面无表情的张明澄心里略微有些悲凉。“间谍永远跟‘朋友’与‘安全’这两个词不沾边。”莫名的,张明澄突然想起了教官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而教官本人亲身验证了这句话……他死在了那次马尼拉行动中,一枚张明澄本人。
间谍没有朋友,更没有安全,亘古不变。
身后隐约传来一阵惊呼声,收回心神的张明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两个穿着衬衫的家伙正横冲直撞的冲过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
。
那两个人有着鲜明的东亚人种特征,张明澄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于是他拉低了帽子,加快了脚步。
又追上来了?看来曝光的不仅是掩护身份,也许还有跟随自己入境的一切。包括入住的旅馆,以及随身携带的手机。
张明澄掏出手机,随即的丢弃在了地上。刚做完这一切,张明澄便瞧见集市前方的街口突然疾驰过来一辆商务车,车门打开,几名戴着墨镜的家伙走了下来。张明澄认出来,其中两个家伙正是刚才在餐馆后门堵自己的两个家伙。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张明澄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力量还在,但身体素质以及头脑反应能力正在逐渐退步着。唯一可以凭借的就是无比丰富的经验。三十多年的逃亡生涯中,张明澄十几次遇到过这种情况。而其中的绝大多数都要比现在糟糕,最起码眼前的追杀者是一群业余人士,只要度过眼前的难关张明澄自信只需要绕行几条街就可以远远的将这些业余者甩开。
略微思索了下,张明澄脚步不停,从后腰抽出那把缴获的手枪。一边行走着,一边卸下枪管上套着的消声器,然后陡然举起手枪,对着天空连扣两下扳机。
砰砰
喧闹的集市上短暂的静谧了一下,然后就想泼进了水的沸油锅一样,陡然沸腾开来。伴随着尖叫声,混乱不可避免的波及开来。
以张明澄为圆心,混乱的浪潮朝着四周扩散着。人潮的阻挡,让原本横冲直撞的追击者陡然变得寸步难行起来。
人潮阻挡之下,原本二十几米的距离,却变得远如天际。尽管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了武器,但追击者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明澄闲庭信步的走进街边的一家小店。
推搡开蜂拥过来的人潮,几名追击者总算冲了过来。他们一拥而入,闯进了那家小店。领头的两个家伙谨慎的放慢了脚步,举起了手中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挑开满是泰式风情的门帘,微微眯眼适应了一下店铺中的黑暗,领头的家伙打着手势,让身后的同伴仔细检索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家不大的礼店,通过店铺的陈列大致能判断出,这家店主营的是木雕。谨慎小心让他们浪费了足足两分钟。两分钟后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家伙踹开了卫生间,然后一眼就瞧见了那敞开的窗子。他三两步蹿过去,掀开被风吹得飘舞起来的窗帘,朝着窗外看过去。入目的是一条幽静的街道,他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却丝毫没有发现目标的踪迹。
这时候,同伴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这里没有。”
“他不在这儿!”
“干!”重重的拍了下窗棂,他冲着同伴喊道:“他从后窗户跑了!快追!”话音刚落,一只手陡然从窗外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襟。巨力猛拽之下,那家伙身体腾空而起,顺着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落地后刚刚发出一声闷哼,背部砸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让他一阵眩晕,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口鼻,紧跟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猛的刺入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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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自投罗网 三()
脸上的墨镜早就甩了出去,他的双眼恐惧的睁大着,双脚乱蹬着,双手徒劳的向上抓着。他最终只抓到了张明澄的胳膊,然后一点点的变得虚弱无力,最终徒劳的垂了下去,瞳孔开始慢慢放大。
松开捂住对方的左手,张明澄左右张望了下。集市后的这条街道是背街,左边最近的人影大概在五十米开外,而因着垃圾箱的阻挡,让张明澄完全不用顾忌来自右边的视线。他迅速蹲下身子,在尸体上自习翻找。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指明追击者身份的证据,用以佐证自己的判断。尸体的口袋空空,除了一部手机,一个钱夹子外就没别的什么了。
钱夹子里夹着一部分泰铢,大概折合人民币不到三百元。第二层的钱夹子里有护照,张明澄抽出来只看了两眼就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那东西明显是伪造的,而且伪造的很拙劣。为了调查一些事情,张明澄曾经靠着伪造证件的技能在大明特区混迹了一段时间,直到他结识了那个比自己更倒霉的倒霉蛋——杨峥——为止,所以他有着丰富的伪造证件经验。于是他可以轻易的看出一份证件的真假。
翻开手机,不出所料,里面只有零星的几条通话记录。张明澄猜,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那么手机一定是新购买的。没准是进入泰国境内之后才购买的,所以手机也没什么价值了,别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张明澄按着手机,调到拍照模式,对着尸体的面孔拍下了照片
。这部杂牌子的手机有拍照功能,像素很糟糕,大概只有三十万,但这已经足够了。
收起手机,张明澄又将尸体身上的通讯器摘下来挂在自己身上,然后站起身,跨步又从窗口翻了进去。进去之后,他将那把缴获来的手枪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闹市中发生枪战,必然会引来警察。张明澄记得很清楚,这里地处繁华市区,最近的警局距离这里也许还不到两公里,也许几分钟之后警察就会赶到。
身藏武器会给张明澄带来麻烦,丢掉武器之后那些警察反倒会成为他暂时的保护伞。张明澄的手刚刚碰触到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听通讯器里传来追杀者的声音:“警察来了,先撤!张翰呢?彪子,去找他。(百度搜索网)”
通讯器里另外一个声音答应一声,紧跟着门外传来了门帘挑动的声音。
张明澄顿在那里,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过身拉动马桶的拉绳。哗啦一声,马桶开始冲水。紧跟着,他伸出手扭开了洗手池的阀门。哗啦啦的水流声,遮住了卫生间里的动静。
片刻之后,就听外面传来一个极其不满的声音:“见鬼,你在上厕所?”
张明澄深吸一口气,左手猛的拉开卫生间的门,眼前立刻露出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家伙。在其脸上的神情从不满逐渐演化到惊愕的时候,没给那家伙留下更多的反应时间,张明澄的右手化掌,闪电般的朝着花衬衫的下巴击去。
花衬衫下意识的伸出左臂格挡,但张明澄的速度太快了,那仓促举起的胳膊只碰到了张明澄的小臂,然后一掌推在了花衬衫的右脸上。原本致命的一击,因着花衬衫的闪躲变得不那么致命了。
花衬衫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仰去,张明澄的右掌化爪,一把抓住花衬衫的衣领,猛的往回一拽。与此同时,张明澄的身体朝左边横移半步,左手抡过来,转身就勒住了花衬衫的脖子。而后他用全身的力气,带着花衬衫朝着卫生间里的马桶撞去。
花衬衫的反应的确不慢,眼看着脑袋就要撞在马桶上,陡然伸出腿踩在马桶上,阻止了这一悲剧的发生。但张明澄的攻击还没有结束,左膝盖用力顶在花衬衫的支撑腿上,花衬衫立刻立足不稳跪倒在地,跟着右拳重重的击在花衬衫的脑袋。
一下,两下,三下,紧跟着双手从侧面掐住花衬衫的脖子,趁着对方眩晕之际,猛的将花衬衫的头部按进了马桶里。
刚刚蓄满水的马桶里,立刻满是气泡升腾,好似沸腾了一样。张明澄用肩膀与胳膊将花衬衫的右臂固定,花衬衫只能用左臂胡乱的抓着。
两分钟之后,花衬衫的手臂彻底垂了下来。张明澄松开尸体,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水,张明澄目光散乱的盯着尸体。他感觉自己正一点点的衰弱,进入五十岁之后,岁月对他的影响尤为明显。放在十年之前,他绝不会因为几分钟的短暂剧烈运动而弄得满头大汗。
略微平复了一下喘息,他整理了下衣衫,然后迈步走出了卫生间。木雕店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起来店铺的主人被突然的枪声吓走了。走出店铺的时候,集市上几乎被肃清,零散的几个人大多是去而复返,舍不得货物的摊主。
张明澄拉低了帽子,迈步朝左便走
。刚走两步,就听耳麦中传来追杀者的声音。“他在那儿!”他回头张望了一眼,就瞧见一个穿着橘红色t恤的家伙一边指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