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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句夸奖我同样也要送给你。”笑容逐渐收敛，他突然扬起手，重重的给了毫无防备的曹毓文一耳光，打得曹毓文上下牙齿猛的磕碰在一起。
“曹主管，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们会成为非常亲密的朋友。”
“我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你！”愤怒的曹毓文用汉语说。
“你的打算和你的下场完全是两回事。”斯拉夫人用同样纯正的汉语说到。然后他冲着两名手下点了点头，曹毓文林克感觉到双臂传来一阵剧痛，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肩膀脱臼了。
“你太傲慢了。”斯拉夫人说：“知道我最讨厌你们明国人哪一点么？没错，就是傲慢。极其不明智的傲慢。”
曹毓文一言不发，他意识到眼前的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恐怖分子。斯拉夫人笑着捏住曹毓文的双颊，啧啧有声的左右看了看，这才心满意足的吹了声口哨说：“带走，我们的客人已经等不及享受罗马尼亚大餐了。”
……
fic备用总部，局长办公室里。
“到底怎么回事？”杨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问。
戴礼荣慢慢踱步，坐到沙发上，双手按在双膝上。杨峥能看到他的双手轻轻颤抖着。
“曹毓文到罗马尼亚执行任务去了。”
杨峥睁大了眼睛：“外勤？”
戴礼荣点点头。
杨峥的声音提高：“他怎么会去执行外勤？”声音中满是疑‘惑’不解。曹毓文真正的价值在于领导能力，指挥能力，以及分析能力。他总能在错综复杂，并且充斥着众多将人故意引导向错误方向的情报中找出正确的。
“我刚才也这么问来着。”余秋说：“局长刚才给我看了曹毓文提供的报告。罗马尼亚的行动涉及皇家一号。”
“这个东西你认识么？”局长戴礼荣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杨峥。
杨峥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长方形金属物体。
“知道这是什么么？”余秋在一旁问
。
“触发放电器。工业设备，用来启动功率极大的引擎。”杨峥抬起头：“也可以用来引爆核弹、脏弹。”
“完全正确。看看这个！”局长戴礼荣将一份标注着仅供局长过目的文件递过去，神‘色’十分严峻。文件里写明了这种触发放电器的全部技术参数。
“触发放电器一般都使用气体来传导电流，空气、氩气、氧气、六氟化硫。而这种放电器用的是固化物。”
杨峥开始皱眉：“也就是说，这个型号的放电器是一次‘性’的？”
“是的，”戴礼荣说：“没人会使用这种造价高昂的一次‘性’放电器用在工业上。”
“除非是用在核装置上！”杨峥迅速领会了局长的意图。
戴礼荣点点头，余秋在一旁补充说：“我们在皇家一号残骸里的脏弹上发现了这种触发放电器，技术部‘门’追踪到了生产厂商。而曹主管则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追踪到了开普敦的黑市，然后十二小时前他亲自主导了一次行动。当地时间十八点零四分，我们失去了与所有人的联系。七个小时之后，我们派遣了部署在华沙的特工前往曹毓文失踪的坐标。”说话间，余秋递给杨峥一份打印图。从打印图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烧成炭黑‘色’的雄鹿直升机，甚至是里面隐约可以辨认的人体躯干。
“这是我们部署在华沙的特工发回来的讯息，也是最后一条讯息。在那之后，我们同样失去了跟他们的联络。”
戴礼荣在一旁叹了口气，说：“我已经调集了我们在法国的特工，随时都可以出发。”
信任行动处主管余秋像是完全没听见局长的话一样，继续说道：“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曹毓文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被俘虏了，正在接受没完没了的审讯。”
说完这段话，办公室里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杨峥像是结束了沉思，看着两名上司说：“很显然，继续派队伍救援不是办法。”
“我们这次调集的全都是‘精’锐，他们在索马里、伊拉克都经历过实战。”余秋指出了重点：“你需要他们的火力支援。”
杨峥不屑的笑了笑：“两支队伍都没有解决那里的问题，继续添油有用么？”顿了顿，他说：“要么我自己一个人，要么就不去。”
杨峥现在存在严重的信任危机，能让他信任的人很少，曹毓文算是其中之一，他也很难再去相信陌生人。与一群素未谋面的家伙执行任务，天知道会不会被打黑枪。与其这样，莫不如自己单干。
“特工杨峥，你也许觉得一个人单干会很灵活，但从局里的角度来看这却是不负责任……”
没等余秋说完，杨峥就打断说：“听着，是你们把我找到这儿来的，现在请求帮助的是你们！”面对着局长戴礼荣与新任行动处主管，杨峥丝毫没有身为下属的觉悟。
余秋恼火的盯着杨峥，杨峥则一言不发的以目光回敬。
良久，局长戴礼荣打破了沉默：“好吧，那就不派第三只队伍。局里不会约束你的行动，余秋会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可是我警告你”戴礼荣厉声道：“你******最好把曹毓文给我救回来！”
第476章 476 戒指（上）（）
“我会的。。。 。”杨峥认真的说：“这也是你们找我来的目的。”
得到杨峥的保证之后，谈话结束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谈起皇家一号，也没提起十几小时之前的那场刺杀。很显然，fic陷入了焦头烂额之中，从局长戴礼荣满面的忧愁可以看出，fic甚至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随着俄国、德国的解体，泛自由世界开始庆祝冷战的结束。fic的美国、英国、法国同行们可以松一口气了，但fic的所有人都开始怀念冷战时代起码那时候他们的工作环境可没有现在这么糟糕。
杨峥知道，局里动用了几乎全部的力量，用于寻找皇家一号事件的蛛丝马迹，用于撬开那个冒充郑达的刺客的嘴巴。而在这之前，不论是戴礼荣抑或者是更高级别的首辅张孝达阁下，都无法给杨峥一个满意的说法。
比起来，杨峥只能算是一个小人物。因为此刻戴礼荣与张孝达必须要承受来自皇家的怒火。当然，政客们与皇室作对已经成了这个古老帝国的传统，但这次的事儿实在太糟糕了。现在还封锁着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媒体与民众肯定会一边倒的站在皇室的一边。毕竟，皇家一号上有一位深受民众喜爱的国民公主。
杨峥不是刑讯专家，分析情报也不是他的强项。正相反，沿着曹毓文开辟的这条线索去找寻答案才真正的符合他的胃口。
杨峥随着余秋离开后，戴礼荣开始频繁的通过电话进行布置。那个假冒的郑达有一点没说谎，皇室与首辅阁下的确邀请他在今天一起用餐。戴礼荣分别跟首辅与皇室解释了发生在酒店的刺杀事件，声称杨峥正处于严密保护状态，不宜抛头‘露’面。接着又委托与杨峥‘女’友‘私’‘交’甚密的公主朱迪璇，代为向赵灿辰解释。
新任行动处主管余秋给了杨峥更多的资料。于是杨峥知道了这幢大楼在十二小时之前还处于双盲状态，既除了曹毓文之外，不论是曹毓文的上级还是他的下级，都被隐瞒着。
当曹毓文出事之后，戴礼荣收到曹毓文设定好的，在其出事之后必定会发送的语音邮件，于是这幢隶属于农业部的fic产业曝光了。同样疑神疑鬼的戴礼荣几乎立刻就搬了进来，只是通过电话对原本的fic进行遥控指挥，而后斟酌着‘抽’调他能信任的人手充斥这幢建筑，开始肃清fic内部隐藏着的间谍。
而有关曹毓文所负责的计划，包括戴礼荣在内，他们只知道计划的名字叫做天网……天网！看到这个字眼杨峥瞬间想到了钢筋铁骨的施瓦辛格。只是这肯定不是那个天网。这份资料显示，天网计划是曹毓文力主的反恐计划。
双盲，独立运行体系，废除冗杂的行政程序，全球布局，用以打击针对大明帝国的恐怖行动
。这项计划在117事件之后就开始执行，到现在，曹毓文已经在东欧、非洲之角、中东等地区部署了超过上百名特工。
而随着曹毓文的失踪，这些部署在世界各地的特工变成了幽灵。除了他们自己以及失踪的曹毓文，没人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准确的栖身地。
杨峥此行去罗马尼亚的任务很简单，首先是必须要救出曹毓文。当然，不论是余秋还是戴礼荣都用复杂的神‘色’暗示过，必要的时候可以结束掉曹毓文的痛苦。但杨峥显然不打算这么做，虽然不算朋友，但曹毓文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勉强可以信任的家伙之一。杨峥不打算失去这个偶尔讨人厌的上司；其次，如果能顺着触发放电器找到更多的线索那就更好了。毕竟，不论是皇室的压力还是源自内阁的压力，都不是闹着玩的。
凌晨四点一刻，杨峥登上了前往希腊雅典的航班。他会在雅典转机飞往匈牙利，之后再通过陆路进入罗马尼亚。这是个疯狂的年代，俄国解体让整个东欧变得一团糟。罗马尼亚人到现在也没确定他们到底该走什么样的道路，示威游行、政治谋杀以及武装政变在这个东欧国度里几乎每个月都会上演那么一回。
同样的，因为政治动‘荡’，罗马尼亚又成了冒险家的天堂。走‘私’贩子与诈骗犯蜂拥而至，挥舞着筷子在这个已经亡故即将新生的国度上攫取最后一块‘肥’‘肉’。
坐在连夜飞往雅典航班的商务舱里，杨峥打开了请勿打扰的指示灯，拿出了局里配属的pda。经过改装的pda加装了内存，更换了超高分辨率的显示屏，硬盘里存放着许多零散的机密文件。
杨峥的手头有一份fic发给他的外‘交’护照，除此之外他的旅行箱里还放着另外三本护照，那是他这几年来慢慢‘弄’到的合法护照。除此之外，旅行箱里还有化妆用品，改变瞳孔颜‘色’的隐形眼镜，以及塑料包着橡胶制成的手枪。据说这东西只要打得足够准，外层包着凯夫拉材料的橡胶子弹甚至可以击毙一头大象！
杨峥从特区飞到了雅典，又从雅典赶到了匈牙利，然后他像一个正常的走‘私’商人那样，靠着贿赂匈牙利边防军‘摸’过了罗马尼亚的边境线。在锡比乌，一架加满油的雄鹿直升机已经等在了那里。杨峥很好奇fic是怎么在罗马尼亚搞到直升机的，他将疑问说了出来。
负责驾驶直升机的外勤神秘的一笑，说现在的罗马尼亚，只要有人民币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紧跟着这家伙吹嘘了昨晚只用了一百人民币就哄得两名罗马尼亚国家艺术剧院年轻漂亮的芭蕾舞‘女’演员跟他共度了‘春’宵。
这家伙的言语描述能力很强，绘声绘‘色’，听得杨峥心里一阵心旌摇动。最后飞行员总结说：“只要忽略掉**警察与黑帮，你会发现这地方是个天堂。”
天堂么？相信生死不知的曹毓文一定不会同意这个说法。
直升机攀升到厚厚的云层，转向内北，朝山脉的方向飞去。杨峥吃完了早饭，穿上能够抵御极端天气的眺伞服和特制的雪地靴。这双靴是特别加厚的，鞋底里嵌着金属片，有助于他在冰雪覆盖的山地站稳。
他透过弧形的窗户朝外望去，沉浸在pda上那些纷‘乱’资料的思之中。一个多小时之后，他来到预定山峰的北坡。嫌眼的阳光在山边投下刀锋般鲜明的‘阴’影，云朵犹如‘波’涛翮卷的大海，山峰就身在其间。透过那片云海，时而能看到乘着热气流翱翔而上的兀鹰。
年轻的飞行员伸出手向下指去，杨峥就站在他的右后方
。下方能看到两架“雄鹿”直升机的残骸。残骸上积着一堆堆新雪，有的地方透着焦黑‘色’。机身上的金属有的被撕开，有的被扯掉，仿佛是被疯狂的巨人用巨大的开罐头刀‘弄’成了如此惨状。
“照损毁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被地对空导弹击落的。”飞行员说。“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同。你看看旋翼。这架是即将起飞时被击落的。另一架是坠落到地面上的，冲力非常大。”
杨峥沉默着点点头，表示明白。有那么一会，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罗马尼亚军方的行为了。但这种怀疑无疑很可笑。罗马尼亚的军队正忙着向军火商打折出售手中的二手武器呢，哪儿有闲工夫去‘浪’费地对空导弹击落直升机？
他拿出一副野战望远镜，示意飞行员绕着残骸盘旋。一边指挥着飞行员，一边仔细的搜寻降落地点周围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