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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
片刻之后,郁闷的队友站定了位置,杨峥傻傻的站在四分卫的位置上。于是原本由四分卫喊的口号,被一名前锋喊了出来。
“红色三十六,红色三十六……准备……进攻!”
喊出进攻两个字的同时,橄榄球从一名队友的胯下传了出来。准备并不充分的杨峥有些慌手慌脚,导致橄榄球在双手弹了一下才抱在双手之中。
与此同时,进攻开始了。进攻方的三名接球手玩儿了命的朝前跑,前锋的壮汉努力顶着对方的防守队员,一名绕过来擒抱杨峥的家伙被后卫生生拦住
。
杨峥拿住了球,甚至都没有后退,就是僵直的站在那里,观察着场上的形式。己方的接球手与跑锋跟对方的防守队员纠缠在一起,完全没有拉开距离,先是不是出球的好时机。而且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菜鸟,今天之前完全没有碰过橄榄球。他可不想丢过去径直丢出了界外。
便在他犹豫的时候,两名防守队员绕了过来,两个大块头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朝着杨峥就扑了过来。
“干!”
杨峥可不想被卡车撞,那两个家伙身子已经在半空了,杨峥完全没有后退,而是陡然前进一步,然后一下子扑了出去。
他的身体擦着两名防守队员,愣是从中间穿了过去。落地一个前滚翻站起来,在所有人都看傻了的情况下,从容的将橄榄球丢了出去。
那橄榄球没有横着旋转,反倒是竖着旋转着冲向远处的接球手。接球手估摸着心里头已经开始骂娘了,玩儿了一辈子的橄榄球,头一次看到过这种来球。于是他伸出双手,那橄榄球毫无意外的穿过他的双手,砸在胸口上弹起来老高,掉在了地上。
杨峥很愤怒!他刚刚传了个好球,那个笨蛋接球手居然这都接不住,旁边又没有人!于是他喊了一嘴:“集中注意力,下次好好接!”
他周遭的队员已经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玩儿了个杂技,躲过扑击,然后丢出个臭球……传的位置没问题,问题是哪有这么传球的?
场边,原本不屑一顾的岩石教练挠了挠头,然后大声嚷嚷着:“再来一次!”他从没有想到杨峥会平安无事的躲过扑击。
散出去的队员重新归位,这回杨峥会了。他自信满满的站在四分卫的位置上,喊着:“红色三十六……红色三十六……预备……进攻!”
接到球的杨峥快速后退了几步,以便观察清楚场上的形式。但这一次更糟糕,己方的跑锋与接球手再一次被纠缠住了,而己方的前锋同样没能阻挡住对方。
于是乎瞬间四名防守队员冲了过来。
杨峥完全没有犹豫,扭头往回就跑。
场边的岩石教练急了:“别往回跑,丢给队友,丢给队友!”
杨峥回头看了眼,发现实在没什么机会,于是陡然转向开始横着跑。他这一横着跑,启动实在太突然了,直接把两名靠的最近的追击者晃得一个趔趄倒了地。剩下的两名防守球员依旧依依不舍的追着杨峥。
杨峥跑了几步,发现那俩家伙实在太慢了,于是再次转向,朝着对方的场地跑去。七扭八拐躲过了前方拦截的防守球员,重新跑到四分卫的位置上,好整以暇的看了看,然后再次将球丢了出去。
那橄榄球足足飞出去四十米,准确的砸中了接球手的脑袋。这下子杨峥更恼火了:“你就不能接住一次么?”
而此时,不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守方,全长二十一人都愣愣的看着杨峥。他们这辈子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四分卫!
恰在此时,哨子声响了。教练岩石小跑着进了场地,站在杨峥面前,思索了片刻说:“小子,你绝对是我见过最诡异的四分卫……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当接球手或者跑锋?”
109 宿命()
梅园的那幢小楼里,史达林穿着t恤与运动短裤,平静的在跑步机上慢跑着。在他正前方,放置着五十二寸的液晶显示屏,那上面正播放着新闻资讯。
跑步机始终恒定在慢跑的节奏上,既不快也不慢,足以保证室温二十六度的情况下,史达林可以在慢跑四十分钟之后出上一身的大汗。当慢跑进行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那硕大的液晶屏突然一暗,屏幕上渐渐出现色彩斑斓的马赛克。
史达林皱了皱眉,提前五分钟关闭了跑步机,抽下挂在跑步机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汗水,然后站在液晶屏前静静的等待着。
大明帝国的信息产业刚刚开始普及,即便是史家的继承人可以享受着最大带宽的专用通道,但通过卫星传输的信号依然有些慢。
几十秒之后,缓慢渐渐清晰起来,显现出一间办公室。画面正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是挂在墙壁上的大明联合储备银行标示,前方是硕大的办公桌,罗列着的文件,旁边还放置着一面大明帝国的国旗。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画面里,坐在了办公桌之后。
他的年纪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左右,头发却有些花白,面色更是呈现出一种极其不健康的惨白色。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似乎要老上许多。
中年人鼻梁上挂着金丝眼镜,他认真的盯着屏幕,好似透过屏幕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史达林。半晌之后中年人笑了笑:“你看起来面色好了不少,看来同意你去大连修养是个正确的决定。你刚刚结束锻炼么?”
“您好,父亲。”史达林平淡的打着招呼说:“今天的跑步提前了五分钟。”
“我很抱歉打扰到了你。”中年人微笑着说,脸上半点歉意也没有。“因为十分钟之后我必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在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首辅李鸿章正在另一间会客室里等着我。而今天是我们约定好的通话时间,我可不想因为那个糟老头子而耽误了与你的通话。”
“我该说不胜荣幸么?”史达林报以微笑。
中年人笑着摆了摆手:“我们父子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在连大过得还愉快么?”
史达林仔细的想了想,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跟河内、海口、南京没什么区别,不论走到哪里我都是笼中的鸟儿……”
“你不能要求太多
!”中年人不等史达林说完便打断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所以你从出生起就必然要承担起普通人无法承担的危险,与家族责任。就这个问题,我们在去年专门讨论过。”
史达林开始苦笑。有些时候他甚至想,干脆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多好。像普通人一样上学、工作、恋爱、结婚生子,平淡而充实的过上一生。但这一切在现在看来只是奢望。听着父亲严厉的语气,史达林继续说:“不过还好……起码交到了一个朋友。”
“你交到了朋友?”他的父亲,大明联合储备银行的掌权人,史致远开始皱眉:“什么时候的事儿?小武为什么没通知我?”
“只是一个……网友。”史达林引用了杨峥‘发明’的新鲜词汇说:“通过网络认识的,彼此从没见过面。那家伙甚至以为我是一个猥琐的胖子。”
史致远严肃的神情慢慢舒缓,思索了下平静的说:“网友……这真是个不错的选择。”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了正题,沉吟了下说:“说到朋友,你在连大已经待了快三个月。那么……对那些女孩们有什么新的想法么?赵家的姑娘曾经跟你一起读过初中,你当时对她很有好感;当然,李家的姑娘也不错,他们家一向有着高产出率的基因;南家的小姑娘也可以考虑……”
“父亲!”史达林开始变得恼火。但史致远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了下去:“……当然,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儿子,不管你选哪个女孩做史家的儿媳,我和你母亲都会支持——哪怕只是一个普通女孩。”
史达林大声的反驳着:“可我现在只有十九岁!”
“十九岁已经不小了……你知道史家的宿命!”史致远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思索了下,又放缓语气说:“这是自先祖开始便始终笼罩在史家的魔咒。你见过你大伯去世时的样子,而我早晚有一天也会跟你大伯一样死掉。但在这之前,你必须为史家留下新一代的继承人!”
史致远的语气越来越激烈,那摆放在桌案上的双手,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原本想要辩驳些什么的史达林刚张嘴,猛然愣住。看着那双桌案上的手,颤抖的逐渐严重起来,仅仅是几秒钟之后,史致远整个人甚至都开始了颤抖。
“父亲!”
史致远努力控制着右手,按下了桌案上的红色按钮,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虚弱而断断续续的说:“记住……你……你的责任!”
话音刚落,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进了画面,七手八脚将史致远搀扶进旁边的轮椅,推着轮椅脱离了画面。
画面一闪,一个苍老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中。老者苦涩的笑了下,朝着史达林打招呼:“少爷,在那边还习惯么?”这人是史家的管家,从史达林的爷爷开始便忠心耿耿的为史家服务。
史达林咬着嘴唇说:“钱伯,我父亲的症状更严重了么?”
钱伯黯然点头,叹息一声说:“但医生说,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
沉默了下,皱着眉头的史达林还是问道:“还有多久?”
“三年……或者五年。”钱伯有些悲伤的说:“医生也不好估计。现有的常规治疗手段对线粒体基因病毫无办法……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最新型的ta46上了。但你知道,没有经过实际验证的东西,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你大伯……”
史达林的大伯史明远比史致远年长九岁
。两年前注射ta38,三个月后因基因崩溃而暴毙。大伯死前那可怖的场景浮现在史达林眼前,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攥在毛巾上的右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线粒体基因遗传病好似梦魇一般一直困扰着这个两百年豪族。史家的先祖史文博,在那场波澜壮阔的大明十七世纪资产阶级改良斗争中,闪烁着耀目的光彩。其不过三十余的年纪,在国家尚且使用贵重金属货币之际,便极有前瞻性的写下了巨著《货币论》,之后又有《投机原理》、《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等等一系列奠定现代经济学基础的著作,为誉为现代经济学之父。
其一手参与创建了大明货币体系,筹建了大明联合储备银行,设立了证监会体系,终其一生灿烂无比。但其却在五十三岁的年纪便英年早逝,其后子孙鲜有活过六十岁的。直到进入十九世纪现代医学足够发达,才从基因上发现了困扰史家两百年的梦魇,是地地道道的线粒体基因遗传病。
史家的每一代子孙,成年之后,从二十五岁左右开始变得虚弱,经常会有乳酸中毒现象,过了三十岁,伴有类癫痫症状,身体不受控制颤抖,呕吐,头疼;待过了五十岁,大部分人都会患上痴呆症。大脑开始萎缩,全身机能退化,最终死亡。
为了逃过这一梦魇,史家对于医学,尤其是基因工程投入了海量的资金。保护伞公司的ta计划,便是由史家一手促成。没一个史家的人,都期盼着ta能最终成功,继而改善遗传基因,彻底摆脱那有如诅咒般的梦魇。
但在这之前,为了防止家族血脉断绝,每一代的史家年轻人,尤其是男性继承人,都会尽可能早的结婚生子。他们怕自己等不到那天,唯有将那恶毒的诅咒与希望留给下一代去解决。
瞧见史达林颤抖的右手,钱伯猛然变色:“少爷,你的手!”
史达林怔了怔,收了力,右手立刻停止了颤抖。这让屏幕上的钱伯松了口气。
“放心,我才十九岁,暂时还没有发作的迹象。”
钱伯欣慰的向后仰了仰身子,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少爷,结婚这件事……”
“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相信少爷会理解先生的苦衷。这话本来应该由先生说的,但现在只能我来说了。下个月,家里会为你举行个聚会,用以方便你跟那些女孩更多的接触。”
“知道啦……”史达林开始变得烦躁起来。
钱伯会意的止住了这个话题,微微颔首:“相信那会是一场愉快的聚会。那么,下周再见。”
说完,屏幕一暗,片刻后恢复了新闻画面。只是原本的经济资讯变成了政治新闻。新闻里,邓柯山现身重庆,为自己的参议员竞选拉选票。
史达林的心思全然不在电视画面上。他锁着眉头,望着窗外的青草绿树,蓝天白云。对于宿命般遗传病的恐惧,对于窗外自由世界的渴望,让他这一刻心里无比的冲动着,有一种想要逃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