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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小东西浑身一颤,警觉的看了一眼身下。还没反应过来,
“恩——”
凤知秋翻了个身,那小家伙也随着一起掉进了耳蜗,之后便再也没爬出来。而熟睡的人迷迷糊糊中,只觉身子越发温热,仿佛置身于温泉当中。呼吸渐渐绵长。下午的时候凤帝又来了一次,见他还睡得香甜也没有喊醒他。唤来了侍卫宫女,将自己素日用惯的生活用品和尚未批审的折子全都搬了过来,孙儿来了,他那冰冷冷的长安殿也没什么好呆的了。干脆搬来和他同住。也能享受几天天伦之乐不是。
半晚,凤知秋在小九的伺候下,好不容易才穿上了那一身繁琐复杂的宫服。随着凤帝一起祭了祖。随后直接在东宫用了晚膳,祖孙二人虽然话不多,倒也吃的甚是尽兴。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凤知秋摸了摸自己轻松不少的胸腔,感觉身子比以往都要舒服了许多。之前小九喊他起床的时候,他只是轻轻一推,却没想到小九尽被他猛地推翻在地。嘴里直嚷嚷着叫痛。
抬起手掌细细看着,还是原来的那般白皙修长啊。
剑眉微扬,但也没有在意。自己本来就有严重的起床气。估计是下意识的吧。
“秋儿,这皇宫便是你自己的家,别拘束自己。这两天多逛逛,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御膳房,想看什么书也只管去取。今日好好休息,明天皇爷爷寿辰,这宫里怕是会热闹许多。你若是累着自己,你爹娘还不得记恨我这老头子?”
凤帝吃晚饭,和凤知秋说了许久的知心话。从乖孙儿时的囧事开始讲起,到他每次发病时骇人的样子。听得凤知秋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这回总算要去休息了。
“皇爷爷放心吧,孙儿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好着呢!您早些休息。”
等人走了之后,凤知秋大大出了一口气,自己都十五岁了,却还是个被人宠着的孩子!原本以为这感觉会不赖的。现下看来却有些烦了。
看了一眼自己仍旧没长开的身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题外话------
考试周生不如死!
017 要好好相处()
“圣上,平疆王带着小世子在门外求见。”
“哦?来了啊!哈哈,快宣!”
凤帝放下笔,豪迈的笑着,绕过书桌走到门口,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名步履如风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俊朗的少年。见凤帝亲自来迎顿时抚了抚下摆,跪了下来,身后的少年也跟着跪下。
“罪臣柳冲旭(柳彦卿)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哈哈!好小子,快快起来!真没想到,当年见你才十七,却没想到这一别,你也这般顶天立地了!”
凤帝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底含笑。走过去拽起柳冲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开了花。
“微臣惭愧,没能守住爹当年留下的基业。如今的平疆只怕要让圣上大失所望了!”
柳冲旭听罢,拱手而立,满脸的挫败。一副任人处罚的姿态。此番进京,确是来领罚的。
“冲儿说的哪里的话,若不是你柳家为朕分忧,只怕这朝凤的天下不会安宁的!”
凤帝拽着他的手来到塌边,按着他坐下。想当年这柳家的小子和鸿儿一般大小,便已中了武状元,只可惜凤帝的一道圣旨,满腔抱负的小子便随着其父柳宗延去了平疆封地。这一走便是一十七年。
如今再见他,凤帝难免感慨颇多。前阵子柳家当家去世,凤帝匆忙赶往却也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终是要遗憾终生了。现在看见柳冲旭,凤帝心底不禁愧疚起来。
“皇上!”
“哎,朕说多少次了?你父亲是朕的太傅,你叫朕叔父即可,不必多礼!多年不见,尽和朕这般身份,朕可是会生气的。哼!哎?这是你——”
“皇上,这便是小儿彦卿了。”
柳冲旭性子本就粗犷,被凤帝一瞪立马恢复了本性。拽了拽身边的儿子,暗暗使眼色。
“卿儿,快拜见皇爷爷!”眼底是满满的欣慰。
凤帝只看见那清俊的少年长身玉立,腰间佩着一把森冷的宝剑,今日的他着了世子官服,深紫的广绣罗裙衬得他皮肤白嫩如玉。墨色的长发散在身后,尽带了些许妖艳。浑身潇洒翩翩,器宇轩昂。看的凤帝眼前一亮。越看越满意。那小子似是听见了其父的吩咐,立马便跪了下去。凤帝连连摆手,欢畅的笑道,
“好!好!小柳,没想到你这般粗犷的汉子,尽得了这般俊朗的儿子!果然一表人才!”
“皇上,卿儿这孩子尚且年幼,还需历练方能成器。此次进京,臣就是想带他来学习的。”
有儿如此,柳冲旭自然引以为豪。
“卿儿吗,在皇爷爷面前不必拘束,想当年你爹爹还被朕抱过呢。一家人,快过来坐。”凤帝见那小子不知声,行为举止间一派浑然正气,眉宇间更是不卑不亢,确是越看越喜欢了。
“是!”
柳彦卿走到凤帝边上,安静的坐了下来。听着自家爹爹和面前这位看着满脸睿智的老皇帝唠着家常,虽是君臣却仿佛多年不见的亲人。心下不禁对凤帝多了一丝亲近和仰慕。
这些年朝凤国在凤帝的统治之下更是国泰民安。往日爷爷总把他说成是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没想到尽能亲眼见到他。柳彦卿微微靠了过去。老人家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很像爷爷。
想到爷爷,柳彦卿冷漠的眸子不觉多了一层水雾。
“皇上,小柳今日有要事禀奏。”
叙旧之后,柳冲旭肃起了脸,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递到凤帝面前,眼底沉了下来。
“……”
凤帝没接,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这折子尽比其他大臣每日陈上来的厚上四五倍。凤帝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底晦暗不明。摇了摇手里的水杯,
“小柳,这杭前龙井的味道怎会变得这般差了?”
柳冲旭弓着身子,诧异的听着。
啪——一声,青瓷杯子被摔了出去,在铺满锦绣毛毯的地上旋了两圈,随即翻了下来。
“不喝也罢。”
凤帝拍了拍微微湛湿的手指,生满皱纹的脸上瞬间开朗起来,他身边的周福眼底瞬间明了,上去接了柳冲旭手中的折子,安静的退了出去。
“朕今年已有七十了,没想到这老了,事情也多了!小柳,你可愿替朕解忧?”
“皇上,我柳家世代忠贞,自是愿意!”
柳冲旭瞧着地上掀翻的青瓷茶杯,心底顿时明了,抚了抚下摆,猛地跪了下来。
一旁的柳彦卿早已被凤帝浑身陡然升起的霸气惊得呆愣住。一代帝王本该如此。
这便是爷爷所说的王者气概吗?
“你瞧我,年纪大了话也多了。小柳,这天也不早了。既然来了我这宫里,可要好好转转。待晚上的宴会到了,你们再好好玩玩吧。”
半晌,柳冲旭总算收了心神,躬身回道“是!”
“卿儿今年可有十五了?”
凤帝瞧了一眼身边暗暗打量自己的孩子,心底一笑。他虽然年近花甲,可只有秋儿一个孙儿,况且那孩子常年呆在襄王府也不来陪他,现在看见这少年,心里自然多了一丝关怀。
“彦卿今年已有十六岁了。”
本来还仰慕的看着老人,却没想到他突然转头看向自己。柳彦卿慌忙回道,猝不及防间白皙的脸上尽涌上了一丝粉红。心里更是一阵激动的打颤。
“尽已十六了,比秋儿还大一岁呢。哈哈,卿儿若是见到我那孙儿可要好生相处啊!他常养在房中,性子安静了些,没什么玩的来的伙伴,皇爷爷看着心疼。你来了,可得好好陪他。不知可好?”
凤帝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他和自家秋儿差不多大,想来也能好好相处的吧。
他哪里知道,如今的想法尽成了今后后悔莫及的源头——
“孩儿会的!”
“好好相处吗?呵呵 ̄”
凤知秋靠在书房外,嘴角维扬,看着碧蓝的天空,心脏按耐不住的跳动着。手里捏着那枚鲜绿的玛瑙玉石。他本是来给皇爷爷请安的,却没想到老天却让他如此幸福,大早上便能见到美人。
原来他叫柳彦卿!卿儿吗?
他今天一袭紫衣,发上束了一块绸带,明眸皓齿,翩翩玉立,俊朗的挺直腰板,被皇爷爷看的满脸绯红,哪里还有那日冷峻严肃的样子,此刻的他真的好美好美!
凤知秋按捺着悸动不已的心脏,刚要进去,心下却一慌——
很没气质的缩回了门边,引得宫侍们纷纷侧目,尽惊奇的见着他们小殿下红了一张脸。
018 卿哥哥()
正当凤知秋踌躇不前时,屋里相谈甚欢的三人一起站了起来。
“周福,带小柳父子俩在宫里好生转转,若是累了,就去取我那朝凤阁里藏了多年的美酒给他们暖暖身子,下午露重,晚上还有宴会。可要玩的尽兴才好。”
凤帝一手拽着柳彦卿,一手拉着柳冲旭,三人相视而笑,其乐融融。感情丝毫不比祖孙三代差。
“诺!”
“等等!去把朕床头放的锦盒取来,今日见到彦卿,朕甚是喜欢。想送他件小礼物。”
那个锦盒?周安目色一沉,满脸不可思议。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凤帝,见他微眯着一双睿智的眸子,认真的看着自己。周福心底明了,也不做停留。领了命令便退了出去,刚走到门边就见书房门口正斜倚着一位少年,定睛一瞧才发现,他正是自家圣上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长孙殿下,周福微微躬身,有礼道,
“长孙殿下可是来见皇上的?皇上此刻正与平疆王父子相谈甚欢,殿下可要奴才通报一声?”
凤知秋被他一对闪着精光的眼神看的面上一囧,傻气的摸了摸头,
“哈哈,周公公,不必了!我自个进去就成,您忙去吧。”
“那老奴就告退了。”周福边走边琢磨着,这小殿下素和皇上也没这么多虚礼啊,怎的今日这样拘谨。
凤知秋又望了一眼思镜斋的大门,把心一横。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他搓了两把脸,又将微褶的衣摆挡了挡,待再立直时,黑眸微闪,粉红如凤色花瓣的唇角微微上扬。大步迈进了思静斋。
“小柳啊,你是不知道我那孙儿,他虽比你家儿子高上一点,却没彦卿来的结实啊。这不前些时候身子才好转了一点,气色也好了许多,不然呐还得虚弱着呢!”
这边厢凤帝缕着花白的胡须满脸欣慰的感叹着,门外便走进来一个人。“孙儿见过皇爷爷,皇爷爷早安!”
“秋儿来啦!真巧了!地上凉,快起来!我和你柳伯伯正提到你呢。”
凤知秋单膝跪下,敛起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嘴里说着请安的话,眼角却瞄向了站在凤帝身旁的冷峻少年。心下暗想:小世子没认出他来吧?没认出来吧?
凤知秋接过凤帝的手站起身来。听着凤帝满心欢喜的给自己介绍着面前的两位,心下立刻明了,这便是皇爷爷那日奏折中所提及的平疆王啊!凤知秋微微一笑,散发垂向了两旁,露出了那张绝美的容颜。惊得柳家父子心头一怔。
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柳彦卿冷眸微闪,见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他的肌肤美得就像东街漫天飞舞的凤色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长长的垂在身后,宛若瀑布。身着一件暖黄宫裙,衬得那张白如羊脂的脸熠熠生辉。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只是,这少年为什么只盯着自己笑得亲和无比?
“皇上!锦盒取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离去的周福已经回来了,父子二人这才回神。
“咳咳,柳伯伯安好,父王经常给秋儿提起您,道您是他最好的兄弟呢!”
凤知秋看也看够了,见冷美人面容微愠,立马转开了视线,只是心头却捉摸着,都离得如此之近了,看来并没暴露。
若是让在场的人知道,久病在床的长孙殿下身子刚好便去了花楼。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况且,凤知秋暗暗松了一口气。既是不记得了,那那日的“乌龙”也
便作罢了。想到这里,又难免失望开来。没人当真把他给忘了呢。
“知秋已经这般大了啊!果然岁月不饶人。皇上,难得襄王殿下还记得臣呢。臣自会择日上门看望他的。”
柳冲旭默默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然后转头对凤帝打趣道。离别十七年,再回这凤京,却像是回故乡了。
“那是自然,鸿儿那孩子当年为了你,差点和朕翻脸!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