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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月探过身想去看那东西却被齐青一把扯了过来,
“不想死就离这里远点!”
齐青面上一狠,肃着一张脸吼道。这虫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的长相和破坏力似是和那传说中的天蚕很像!之前掉落在地的那堆东西岂不是——
不好!小师弟他!
“青儿,我不怕这个的,这是幼蚕!是我们武夷国的珍宝呢!”
“你说什么?”
齐青还没来及细想,便被紫月似有若无的一句话惊呆了!
“只是这东西在我们那儿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过了,我还是很小的时候碰到过一次——”
“不好了!小少爷!长孙殿下派人来唤您,说是柳公子苏醒了!只是——”
门外突然跑来一个火急火燎的门童,他此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只是什么?”
“只是柳公子他似是失明了!”
“哦?”
果然没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那么烈性的毒药又怎么会只是这般简单就能压制住的!
“齐安快收拾我的箱子跟我进宫——你干什么?”
齐青刚刚交代完齐安,只觉自己的身子忽的腾空而起,尽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青儿,小师弟此刻情况凶险,我抱你去吧!”
慕容紫月紫眸深深的看着他,脸上正经道,手下却环的更紧了几分。还没待齐青反抗便提气跃上了房顶,蹭蹭蹭疾步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034 美人捡到宝了()
谁知一来便见着那可恶的长孙殿下正抱着自家的小师弟温言暖语的安慰着!
真是碍眼得很呐!
齐青默默咬碎了满口的白牙,又踹了一边笑的满脸窃喜的紫月一脚,见他痛的抱着小腿嗷嗷直叫着,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他一把扯开两个紧紧拥抱着的少年,低着嗓子冲一脸莫名的凤知秋说道,
“你-可-以-让-开-了!”
“你!”
“你什么你?我把小师弟交给你,没想到我们年幼的长孙殿下尽然这般能耐,这才几天?我若是不来,彦彦岂不是都被你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被齐青这般凶狠的瞪着,凤知秋知他意有所指却也无从辩驳,彦卿确是因他而中的毒。况且他——也有那心思的。
想及此凤知秋不由得脸上一热,胸间所有的怒气都瞬间歇菜了!他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退了开来。
眼睁睁看着齐青代替了自己的位子,坐在美人身边,这儿摸摸,那儿探探。心底瞬间涌起一阵酸涩!
妈的齐青!若是我以后还让美人受伤,定先杀了自己!
“齐师兄!我——”
“彦彦别着急,我来了!”
齐青一把抓住柳彦卿胡乱摸索着的手,他叫自己‘齐师兄’呢!还记得小时候,彦彦每次这般叫自己都是慌乱的六神无主的时候,想来定是被失明吓到了吧。
“彦彦,你看得见我吗?”
虽是知道情况的,但齐青还是开了口。他伸手在柳彦卿血红的凤眼前挥了挥,只看见那双目光无神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即便是近在咫尺的手也是看不见的。
“喂,小白脸!你可有猜到卿哥哥会这般?”
凤知秋看他伸手过去试探的时候心底就不爽了,这小子!他刚想挣扎却被身后静默的慕容紫月钳住了胳膊。
“你安静点儿!青儿讨厌看病的时候有人打搅他!”
“……”
凤知秋转头去看齐青,那人果然满脸认真!
但见齐青那一副沉着的样子,凤知秋也知道自己这个门外汉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不定还会给美人添乱子。他虽然不甘,却只能耸了耸鼻尖,无奈的安静下来。
他却没想到那小子尽会回答自己。
“啊!想到过!却不知会是这种情况。”
齐青探上了柳彦卿的脉,细细诊断着,唯恐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脚。
小师弟的脉象不似昏迷时的平静,也不似毒发时的剧烈澎湃。倒有种水满则溢、蓄势待发的征兆!
齐青浓眉紧皱,换了柳彦卿的左手来看,结果仍然是这样!
奇怪!
“彦彦别急!照我号脉的情况来看,问题不大!对了!你刚刚有没有运功?”
齐青将他的两只手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小师弟虽是冷漠的性子,可他毕竟才十六岁。此刻的他虽强自镇定着,一双洁白修长的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言语间也带上了轻颤,
“齐师兄!方才我确实运过功!可、可是气沉丹田之时,总有一股压不住的暖流疾冲而下,眼睛也好热!很想抓!师兄!我、我怎么会这样?!”
柳彦卿越想越觉得荒谬!他不是胆小懦弱之辈,十二岁那年练功走火入魔,即便跌落山崖伤的那般严重,他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泪!
可也不似现在这样莫名的害怕。
“彦彦你别动!”
齐青运气忽的点上了柳彦卿身上被封住的三处大穴,然后放下手臂,覆上了柳彦卿光滑的额头,
“彦彦你再试一次!只用三成内力!点到即止,若是身体有所不测,即刻停止。”
齐青眼底深沉,若是没想错的话,那七成的功力只怕——
他这厢还在想着,柳彦卿早已盘腿而坐。转瞬间便气走丹田。
之前被师兄封住的穴道此刻畅通无阻,尽是一点儿痛感都没有!柳彦卿只觉得腹部微热,乌黑的发顶此刻也直冒热气。
浑身的每一处毛发都舒服的轻颤着,除却一双仍然刺痛的眸子!奇怪的是,内力所触及的那些疼痛的地方都仿佛被抚平了一般。
等等!这股内力好像不是自己的!
习武之人自是对自己的功力了若指掌的!柳彦卿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温烫的热气缓缓流遍全身。哪里还是自己当初的三分功力!
“师兄!这——”
柳彦卿忽的睁开了眼睛,即便仍然看不见东西,经过此番,眼圈周围的刺痛已经明显小了很多。他朝着齐青的方向激动道。
“彦彦,可是有所收获?”
“嗯,这内力绵长却相当霸气,绝不是我原先苦学而来的!”
“过来!”
柳彦卿奇怪的注视着他的方向,好奇的摸索过去。
“长孙殿下可知道那天蚕毒的功效?”
凤知秋本是安静的呆在一旁,看着美人由开始的颤抖,到现在的眉宇间带了一丝欣喜。他心底也开心起来。
听到有人唤他,微微一怔。这才瞧见原来尽是那小白脸!顿时没好气道,
“自是知道的!怎么?难道?”
凤知秋剑眉微扬,乌黑的眸子瞬间一亮。美人难道是有了——
“青儿,你的意思是有人能掌控绝命天蚕的毒?这怎么可能?”
凤知秋还没想完便被身后的慕容紫月打断了,一回头便见那小皇子此刻仿佛吃了瘪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嘿嘿,确是有人!那便是本大爷我了!凤知秋冲慕容紫月得意地扬了扬头,见他忽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才转身对齐青说。
“小白脸,卿哥哥可是功力大增了?那他又怎会双目失明呢?”
“问题便在这里了!这绝命天蚕想来你们两个都不陌生,它的霸道和剧毒可是无人能解的!”
齐青拉过柳彦卿的胳膊,撩起了他左手的衣袖。待看清那道赤练如血的蚕印,在场的三人眼底皆是一怔。
“这是!”
齐青也不为那两人解释,他取出随身带来的那只奇怪的幼蚕,轻轻将小东西放在掌心,然后靠上了那片猩红的天蚕图腾!
若是可行的话,彦彦的毒也算是无碍了!虽然会有一些可恶的“后遗症”!
但若是不行的话,那他便立即捏死手里这只得来不易的幼蚕!
“你干什么?”
凤知秋心下大惊!这该死的小白脸拿的那个虫子软软的浑身血红!
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干什么?
035 毒解了()
“啊!”
柳彦卿只觉得左手臂上仿佛着了火一般,浑身的热气尽数往那里疾冲而上。胳膊上一阵阵的炙热仿佛要吞没他一样!
不知何时,那片光洁无瑕的前额上早已爬满了密密的汗。本就素白的俊脸此刻尽扭曲成一片。他终是忍不住胀痛失神叫出了声。刚运完功气色红润的唇此时也紧紧抿着。
“彦彦,你别强忍着!快运气逼毒!”
齐青见手中的那个幼蚕此刻正彷如一只食不饱的饕餮,大口大口的吸食着被它撕咬开来的图腾底下的皮肤,眼见着那块斑驳的图腾仿佛被生生拉扯开来,一点儿一点儿往小蚕蠕动的口中流去。
可那坨鲜艳的图腾仍然余有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块!
齐青迅速从药袋里取出了银针,眼疾手快,转瞬间便在图腾周遭扎满了针。针脚处隐约可见丝丝银光,那是萃了疗伤圣药的玄天古针!
除了齐青之外,只怕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有了吧!
“殿下快来扶着彦彦!”
齐青此刻左手捧着幼蚕,右手虚伏着柳彦卿。两人皆是满头大汗!他唤了一声身后心急如焚的人。
“这是什么东西?!”
等凤知秋听到呼唤来到他身边时,只见着齐青手里那只幼蚕此刻早已褪去了它原本的面貌!
那东西本身是通体血红的幼蚕,可此刻看来却已经变成了不知大了几倍的‘巨蚕’!
蚕身表面泛着一阵红丝,随着蚕体吞噬美人胳膊上的图腾,细长的身子越发粗壮起来!那缕缕红丝若隐若现,漫步游走在圆滚的蚕体上。身体内里却泛着一片深紫!
“好恶心!”
“嫌恶心你可以出去!”
齐青一只手明显已经握不住那蚕了!脸上顿时一黑,墨眸深邃如一湾潭水。直直的注视着那越来越浅的图腾。心里却道,这东西果然是以吞食同伴为生的!只要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彦彦体内的毒怕是会全聚集过来的吧!
“才不要!”
凤知秋虽然厌恶那丑陋的虫子,可他早就急坏了!美人此刻别说脸上了!即便是那细长的颈子此刻也惨白一片!凤知秋心下疑惑:这真的是在解毒吗?为什么彦卿的身子都开始痉挛了!那一团团狂涌而上的血斑,怎么看都那么可怖!
凤知秋虽是知道那绝命天蚕的霸道,可美人身上的这个不是说没有自己身上的这么严重吗?
这又是扎针又是逼毒的!怎的那么像治蛊!
他还没想完便听见身边痛苦的浑身难耐的人忽的惨叫了一声!心下所有的猜测全然化作了满满的心疼。
“卿哥哥,别咬唇了!”
凤知秋心下一痛,想也没想便将左手伸了上去!那只手上还明显的留着之前被这人咬下的红痕!
“你真是没救了!”
齐青心下一惊,但看他满脸密汗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一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这人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你、你快点!”
凤知秋紧咬着牙关,手指被柳彦卿紧紧咬着,洁白的唇之间已经隐约现出了血红。
他不能代替他疼,只有紧紧拥着浑身痉挛的人。感受着手指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美人,这可不是白咬的!
既是盖了章,你可就再也甩不掉我了!
凤知秋将头搭在柳彦卿的肩窝里,从身后紧紧搂着他。尽没注意到,那隐在腰间的红蛟此刻正瞪着那越来越‘发达’的蚕!隐隐吐露着血红的信子,蠕动着细长的身子,眼底越发明亮!
“快了!彦彦,你再坚持一会儿!”
齐青惊喜的瞧见那块斑红的图腾渐渐隐了下去!双手捧着的蚕体此刻似是累了一般竟然放慢了速度,吞噬的也越来越少了!
齐青抬头看了一眼柳彦卿,却见他似是精疲力尽了一般,连乌发也仿佛进了水一般,浑身也不再痉挛了!
“卿哥哥听到了吗?你不能睡啊!”
凤知秋也是累得不行了。只是惯性的搂着怀里的人,忽的听到齐青惊喜的叫唤。立马所有的神志都回来了!
他轻轻摇了摇怀里的身子,激动道。
“……”
柳彦卿只觉得除却身后那一片温暖的体温,浑身冰冷的很!他轻轻往后靠去,将全身的劲道全都卸了去。
快好了吧?真的很疼!
即便是断了腿骨,也没有这般疼!全身忽冷忽热,每一块血肉都叫嚣着,酸痛不已!
明明都快不行了,可脑海里却是这般清明!耳边的声音,手臂上的撕痛、他似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环的自己好紧好紧!
柳彦卿仿佛一只摇曳不定的帆船,只能将自己交付出去。满头是汗的他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