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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秋伸了个懒腰,他嘴上虽是这般说,心底却另有打算了。
东阁,那个小东西还在呢!
他说完这番话便转身朝外走去。卿哥哥这里,哼!
“奴婢知道了!少爷您先去吧,我在这儿等着。想来里面也快吃好了!”
杏儿欠了欠身,默默注视着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孩儿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眼前,方才回头。
“暗冥!”
待离了寝宫,凤知秋忽的沉着嗓音叫道,脚下步伐却是半点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很快,皎洁的月色中便隐出一个漆黑如墨的身影。那人身着夜行衣,面上戴着斗笠,行动尽似鬼魅一般,他此刻紧随凤知秋。尽是连一点儿脚步声都不曾发出。
凤知秋只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尚未回头,耳边便响起一声幽怨的应答,
“主子!”
“……”
靠啊!这暗卫什么的都这般神出鬼没吗?!他要是有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这不是立马就躺了吗!?
凤知秋暗自握拳,脸上不禁浮出满额的黑线。他微微定了定心神,才又走了起来,
“自今日起你便去保护柳世子吧!将暗幽换来我身边!”
“可是——”
“没有可是!自那日皇爷爷将你交给我之时,你和你那暗部便是我的了!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凤知秋虽然脚步飞快,但话语间却显得尤为威严。
他的信任不是谁都能给的!也不是谁有要的起的!皇爷爷寿辰那日,除却叮嘱自己好生照顾彦卿之外,竟将他亲手培养的暗部交给了自己!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许是慕容紫月所知道的那些,皇爷爷一早就清清楚楚了吧?尽连自己也不告诉,他老人家到底想干什么?
“属下该死!还请主人责罚!”
前面的少年步履矫健,身形修长,玄衣翩翩,墨发径自随风维扬,浑身尽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暗冥不由心底一怔:这还是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个忧郁寡欢,闷闷不乐的病秧子吗?自己便是行走江湖多年,却也没见过这般笃定、决绝的少年!
若假以时日,必定非池中之物吧!
暗冥猛地跪了下来,他手覆于心口,沉声告罪道,
“暗冥快起来!”
凤知秋走得好好的却听身后那人突地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原来暗冥早已跪在了地上,尽是连额间都磕出了血迹。他慌忙来扶。
“主人怪罪的是,属下自今日起定当唯殿下马首是瞻!绝不再有二心!”
“你可信我?”
“信!”
“哈哈哈!那好!自今日起,我便将我的身后交予你们暗部了!”
“属下遵命!”
凤知秋扶起暗冥,瞧进他一双闪耀着坚定的眸子,忽的朗声大笑起来,不错!自己要的便是他们完全的臣服!
“既是如此,便去吧!”
“殿下!”
“何事?”
凤知秋刚要起身,却见暗冥似有话要说,尽吞吞吐吐起来。
“殿下、殿下那日在周公公处拿走的‘天石’——”
“……”
“殿下不要误会,皇上只说那东西便交予殿下玩儿了,不必再放回去了!并无他意!”
“哦?”
“属下告退了!暗幽会尽快赶来的!殿下放心!”
“好!”
暗冥见那人含笑着点了点头,眼底似是在想什么。他弓了弓身子,连忙退了下去,像来时一样,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凤知秋嘴角噙着笑,心底却暗自心惊,皇爷爷他尽是连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呵呵,这皇宫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他顺手截下一根花枝放在手里把玩着,转过身去,继续踏上了原来的路。
042 密室()
凤知秋走后没多久,紧闭的房门便打了开来。
“杏儿姑娘,世子殿下用完膳此刻已经歇下了。”
四个唤婢收拾完碗筷便领着食盒出来了,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丫鬟在杏儿面前福了福身子,有礼道。
“他可有交代什么?”
“殿下只说若无其他事情,让咱们别再来打扰他了!”
“嗯,你们都下去吧。”
杏儿听完这些婢女的回话,面上这才回暖许多。还好那柳世子没有再闹脾气,看来今晚也不必再安排人来守夜了。
她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动身朝御膳房走去。
柳彦卿动了动耳朵,细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只听见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想来那群丫鬟也都走远了吧。
他轻轻起身,披上长衫盘腿而坐。柳彦卿一边儿运功一边在心底盘算着:此番进京原是想参北边那两个藩王一本的!虽然凤帝陛下态度决绝,但至今却未拿出像样的解决方法。
若是再将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那爹爹只怕会更难做!
绝命天蚕吗?
如今的自己,功力早已今非昔比。若是能自行逼毒,也会省去很多麻烦吧!
这么想着,柳彦卿浑身炙热的真气早已在体内自行运转了三个周天。
待气过丹田之时,突地,胸口一阵郁卒,尽噗的一口喷出了暗黑色的血液!
这便是那毒吧?果然阴毒的很!
他既是已经逼毒了,身子骨却没有想像中的舒畅,胸口和丹田处反而升起一阵胀痛。时隐时现。
柳彦卿此刻早已面色发青,唇边带着一串深色的血线。白皙的额头上也溢出了满满的汗珠。整个人仿佛从热水中捞出来一样!
还是不行吗?
他稍稍撩起自己左胳膊上的衣袖,只见那块早先印着一只天蚕图腾的位置尽隐隐又开始浮现出来!只是比原先那只小上许多,也淡了许多。
“嘶——”
柳彦卿轻轻抚了抚那里,一股炽热的灼烧感带着微痒顿时袭上心头。让人怎么忽视都毫无作用。
他颜色一沉,凤眸也渐渐黯淡下来。想来还是不行!这毒尽只能靠外界的法子才能去除!全然不像其他毒物,素日里运功逼一下也就解了!
罢了,还是等师兄来吧。
柳彦卿放下衣袖,在屋里寻了毛巾,沾了水,仔细地擦洗着自己汗湿的身子。从额间一路擦到胸前。
古铜镜中,倒影着一个身材健硕,白皙光滑的身影。许是运功过了的原因,他尽隐隐轻颤着,泛着一圈红晕。
直到擦完腿弯,柳彦卿才挑了屏风上一件洁白的亵衣穿上。
可才穿上衣裳,忽觉门外一个人影晃过。
“谁?!”
柳彦卿沉声叫道,可等了半晌却无人回应。柳彦卿拉开厚重的布帘子,瞧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园子,却未发现任何人影。
难道是自己敏感了?
他又在房门口转了两圈,情况仍是如此。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柳彦卿方要转身回屋,却见门口的布帘上赫然插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纸。
这种插法!
柳彦卿健步来到门口,取下那纸。走进了屋内。
在他打开的瞬间,宣纸上赫然写着一排整齐的字迹:
徒儿好生养病,十五日后,蓬莱小叙!师傅留!
果然是师傅!可他老人家此刻怎么会来凤京?莫不是齐师兄他——
齐师兄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柳彦卿眉头紧皱,手里将那张纸捏成一团,转眼间便变成了粉末,随他的手高高扬起,之后变飘洒在空气中,再也不见了踪影。
柳彦卿拍了拍手掌,这才回了里屋。
他却不知,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房梁上仰躺的那人刚好把那一排小字看得正正切切。见他回了内屋,黑衣人只是微微扬眉,抚了抚头上的斗笠便又躺了回去。
心道:这小世子殿下武功果然不凡,自己只是闪身进屋,他尽察觉到了!
看来日后的行踪还需更小心才是!
此刻天色已晚,月上树梢。
柳彦卿除了外衫便钻进了被窝,但却心绪万千,怎么也睡不着了。
“哈哈,泥鳅,憋坏了吧?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凤知秋刚到东阁不久,杏儿便带着热腾腾的的晚膳来了。他素来对吃食方面也没甚讲究,这宫里的菜不用试便知道绝对差不了!
十五岁的身子许是还在猛长,他这两天即便每日四餐也是顶不住的饿啊!
狼吞虎咽的样子即便是杏儿看了也忍不住掩面而笑。
这不,刚吃完饭,凤知秋便带着特意交代膳房师傅切得生肉和鱼片来了密室。
他抽出宝剑,将红蛟从剑鞘之中取了出来。宝剑出鞘的瞬间,只见一阵耀眼的蓝光闪过,凤知秋的鼻尖隐约飘来一阵刺鼻的药香。心道:这便是至毒之物了吧?!这小家伙既是这般厉害的东西,当初怎会选自己为寄主的呢?
瞧着那修长的剑身上缠绕的蓝蛟瞬间游荡了起来,飞快逃离了憋闷许久的剑鞘。随后便钻进自己怀里的小蛟,凤知秋心头忍不住一阵诧异。
他取了一块生肉放到腰间,还有点不确定。因为没人说过,这蛟是吃生肉的!
它似乎除了对自己的血感兴趣之外,便什么也没吃过了呢。
凤知秋担心的瞧着它,谁知小家伙只是在他怀里撒了一会儿娇便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一大碗的生肉片和鱼片随着泥鳅的喉结直接吞入腹中。
嘴巴张得极大,凤知秋似乎都能瞧见他喉管内的情景了!
他咻的转过身去,这才按捺住一股席卷而来的恶心。
这间密室是凤知秋无意之间发现的。它就在东阁正寝的床榻之下!
那日若不是他随意摔了一个花瓶,想来这奇怪的雕花大床也不会瞬间翻转起来。直至其变成了一个构造奇特的巨型阁子!
阁子的正门便是密室的入口了。
凤知秋到今日还记得,他那天是经过了怎样的九曲十八弯才来到这个八十多平方的地下密室的。
这间屋里除了吃的,喝的,其它生活物资全都一应俱全。即便是那灰不溜秋的强上也布满了稀奇古怪的图案。
043 不准进来()
凤知秋喂完泥鳅,自己才回到房间。而此时早已是月上中干了。
他扯了扯被褥,除去了外衫就这么躺了上去。空荡的大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窗外稀疏的虫叫声,还有那沙沙的花丛摇曳声,顿时尽数都飘进了耳里。
外面似是起风了,凤知秋忽觉浑身一冷,他裹了裹柔软的被子,将自己蜷成了蚕。
方才觉得,现在天气真的是冷了!
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身子会不会发冷?会不会想自己一样难以入眠?他、他是不是还满脑子都在恨着自己?
想起今日里经历的种种,凤知秋顿时忍不住一阵委屈:这都什么事儿啊?!真操蛋!
“嗯!”
他使劲儿捶了一下枕头,待手上传来阵阵隐痛时,他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凤知秋睁着一双墨色的眸子,瞧着漆黑的帐顶。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虽然近来朝堂之上波潮暗涌,爹爹也总是派人来叮嘱,这些日子还是留在宫中才是上策。可这些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很多事情不去关心它,自然也就变得无踪轻重了!
他心底的那道菜其实从始至终也只有他柳彦卿一人而已。
凤知秋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那让彦卿回想起两人之间的事情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凤知秋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却早已闪过许多想法。
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弄错了那人的脾性?看来循序渐进什么的并不适合用在彦卿身上啊。
凤知秋起身着了一件外衫,轻轻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纵使千般被拒绝,他还是不放心啊!
可他刚走两步,耳边便隐约传来一阵阵稀疏的细碎声。若隐若现。似是发觉自己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那人尽停了下来。驻足原地,非但不带任何敌意,反而拘谨的很。
凤知秋仿佛都能想象到那人抚摸兵器时,手上微微颤抖的样子了!
呵呵,这家伙倒是可爱得紧。
“出来吧,暗幽!”
“主、主子……”
凤知秋声音刚落,他身后的桂花从中便走出一个身着墨蓝长衫的男子。除却那身衣着,他也戴了一顶和暗冥相同的斗笠。
他此时低沉着身子跪在地上,脑海里惊疑:小主子明明没有半分内力,为何尽能察觉自己早已经隐没在暗处瞧瞧跟随他了?掌门说的话果然应验了嘛?
“暗幽你跟着我不必拘谨!快快起来!”
“主子放心吧,掌门已经交代过了!以后暗幽绝对谨遵主子的命令,绝不再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