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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欢听了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跟一个恋妹成狂的人计较,他可没有那个时间。
倒是顾瑾汐瞧着顾子骞那略嫌难看的面色,眉头紧皱,眼底似乎还带着几分疑惑的色彩,“其实有欢哥哥在,三哥你不必时时刻刻都在这儿守着。”说着,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沉默了,薄唇微微嚅了嚅,可是后面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来s;。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顾子骞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点儿力气;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淡淡的,好似混不在乎一般,站在软榻的旁边,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顾瑾汐的头发,然后转头朝着无欢的背影看了一眼,眼底似乎带着几分疑惑又透着几分嫉妒,“难道你不跟三哥交代交代?”
“……”话音刚落,顾瑾汐顿时就沉默了来。
顾子骞也不逼她,更何况他现在的身子状况更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遂只是低头,“三哥会等你等到你想说的时候!”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只是陷入了深思中的顾瑾汐并没有发现顾子骞离开的背影那么的僵硬,似乎还有些别扭的味道。
“……”直到顾子骞已经离开了好远之后,顾瑾汐这才似乎是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了般,脸上透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神采;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底似乎还带着几分眷恋,又带着几分水光。
半夏低头,声音轻柔,抓着顾瑾汐的双手,“小姐,您没事吧?”
“不妨事的。”顾瑾汐脸上的笑意清浅,只是心里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云淡风轻。有些事情,纵然他们不问,可心底未必不会有疑问。原本,她是不该瞒着他们的,既是家人,既是最信任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可偏偏有些事情注定没有办法开口。她要怎么告诉他们,她只是前世的一抹游魂;她要怎么告诉他们,前世的她是怎样的愚蠢害得他们死不瞑目?
“……”看着顾瑾汐那骤然变得苍白的面色,半夏只觉得心疼至极,可是却没有办法说什么,只是低头,“三少爷兴许也只是随口一问,小姐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摄政王府,荣恩阁中。
安太妃同样被气得不亲,别的不说,秦睿对她的态度,就已经足够让人气愤了;猛然垂眼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有些闪烁,朝着张嬷嬷等人道,“我有点儿乏了想休息休息,你们都退吧!”
“是!”服侍了安太妃这么久,素来知晓她的脾性,张嬷嬷只能领着一众丫鬟直接退走,末了还非常体贴,轻手轻脚地替安太妃将门给阖上。
随着“嘎——吱!”的声音响起,在房间里,一道身着黑色纱裙的蒙面女子漠然出现在面前,单膝跪地,面带恭谨,“参见夫人!”
“让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安太妃面上带着几分妩媚又透着几分妖娆的色彩,语气慵懒,可若仔细听又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戾气。
黑衣女子低头,“启禀夫人,近来丹青山异象频繁,咱们进去了的人根本没有一人活着出来,里面的情况还是未知之数。”说到这里啊,她的语气沉了沉,似乎透着几分凝重和严肃的味道,“不过王爷和蘅芜苑顾家大少爷今天早上已经启程去了丹青山。”
“什么?”安太妃闻言,脸上原本的浑不在意顿时一扫而空,猛的一个翻身从软榻上坐起,眼神灼灼地盯着那黑衣女子,薄唇微微嚅动间,兀自喃喃着,“丹青山,丹青山,让人跟着他们,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本夫人汇报!”
“这……”黑衣女子听了却并没有立刻应声,脸上反而带着几分犹豫的色彩,抬起头看着安太妃;爆出微微嚅动着,“夫人,以咱们的人的实力,怕是没有办法接近王爷和顾大少爷百米之内!”
安太妃似乎也想明白了,顿时狠狠地磨着牙,“那就在丹青山脚给我守着,本夫人就不信了s;!晚清呢?还是没有消息吗?”猛然似乎想到什么,她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从云禛山到现在,晚清可以说得上是她的左膀右臂,从来没有这么久没有音讯过,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样的念头刚升起又被她狠狠地给否决了,纵然晚清的手上功夫不是最好的,可是为人素来沉稳,又懂得变通,应该不会出事的。
“还没有。”黑衣女子身子微微颤抖了,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真是一群废物,什么都查不到本夫人要你们何用?”安太妃顿时被气得不轻,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那黑衣女子原本就害怕的心更是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她赶紧双膝跪地,朝着安太妃磕头道,“属无能,请夫人息怒!”
“滚!”安太妃没好气地张口道。
黑衣女子应声离开,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沉默,只有安太妃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她闭上眼深吸口气,丹青山异动频繁,竟然能让秦睿和顾子齐两个人亲自出马,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不行,不管怎么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绝不会放过。不过,她现在手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既然秦睿和顾子齐甘愿替她开路,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等他们出来,她再想办法就是,她就不信了;这样想着,她那始终板着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几分高兴的色彩。
“来人呐,准备,我们去探望惜儿!”
原本早就侯在门外的张嬷嬷听到声音立刻推门入屋,朝着安太妃福了福身手道,“前儿刚给薛姨娘送了人参鹿茸,不知道太妃娘娘今儿打算……”
“将我那支珍藏多年的血芝拿去让厨房炖了。”安太妃似是没有丝毫的不舍,更不心疼,脸上的笑意非常的盛,似乎还带着点点慈祥和柔和的味道,“血芝最是补血养气,惜儿如今身怀六甲,眼瞧着就要临盆了,这种时候可万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更何况这些补药,母体服用,最后吸收得最多的也还是胎儿。胎儿发育得越好,对她的作用就越大,是以她可不会有丝毫的吝惜。
张嬷嬷听了赶紧低头恭谨应是,心里却是在不断的腹诽着,看来太妃娘娘对薛姨娘果真亲厚。那血芝可是这位收藏多年,听闻可是当初帝王赐给她,后来她离开凉都时一直带在身边;回来的时候轻装简行竟也没有落,现在竟然真的舍得给薛姨娘炖汤喝。不过腹诽归腹诽,主子的决定可不是她一个老奴能够改变的,只能拿了库房的钥匙,捧着血芝,小心翼翼地朝着厨房去了。
摄政王府的另一处房间中,薛惜的面色仍旧不太好。
梅红和梅香两个人也有些无奈地看着那一桌明显没有动的饭菜和呆坐在旁边软榻上,双眸红肿始终没有消散过的薛惜,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薛姨娘,您还是用些吧。”梅红低头在心中沉沉地叹了口气,“薛管家生前对您那般疼惜,此刻若是知晓您为了他如此的作践自己,怕是到了地也是难以安心的。”
梅香听了赶紧应和着点头道,“就是啊,薛姨娘。您就算不问您自己想想也为了您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您如今可是双身子,腹中的胎儿越发大了,需要的营养也多,您都已经两日没有进食了,若是再这么去,伤着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怎么是好?”
“撤了吧,我不想吃!”薛惜甚至连听都不想听,怔怔地坐在软榻上,双眸无神地盯着面前的方寸之地,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薛姨娘……”梅红眉头紧皱,薄唇紧抿,开口似乎还想劝诫。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刚才还安静着发呆的薛惜却猛然好似癫狂了般,抬手恨恨地拍在旁边的小香几上,猛的从软榻上站起来s;。眼底充斥着血红,恶狠狠地瞪着梅红,张口便是厉声斥责,“我都说了让你们撤走,听不见是不是?连你们也在嘲笑我,所有我在乎的人都会一个个的理我而去,是不是?”
“薛姨娘,您别激动,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梅红见状,立刻心就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她眉宇微微颦蹙着。自家主子爷此刻不在王府,她们甚至连个可以拿主意的人都找不到。尤其薛惜的性子又是这么的,她刚想上前,原本就处于癫狂状态的薛惜顿时就发飙了。
只见她宽袖一拢,小香几上所有的茶壶碗碟全都已经落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脆响声。可薛惜显然还觉得不够,抬手恶狠狠地指着梅香和梅红,“滚,滚!我不想看到你们,我不像看到你们!”
“薛姨娘?”梅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我叫你们滚呐,滚呐!”薛惜此刻早已经疯魔了,像是谁都不认识了般,不管手上抓到什么东西都狠狠地朝着两个人砸过去;眼底充斥着的血红色,张牙舞爪的不让梅红和梅香接近。两个丫鬟有心想要安抚薛惜,可是却偏偏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只能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丝坚定,以她们的身手想要钳制住薛惜自然是轻而易举;只可惜,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好似立刻就被薛惜给发现了般,她双眸通红,指着梅红和梅香,“怎么,已经商量好了要如何来对付我吗?我不怕,我告诉你们,我不怕!滚,滚,滚!”
话音尚未落地,薛惜不知怎地已经走到了摆满了饭菜的桌子旁边,抬手一把直接将桌布给掀了起来;盛满了饭菜的碗碟顿时全都洒落到地上,稀里哗啦,奶白色的瓷器碎了一地。
安太妃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瓷盘刚好落在她面前,碎裂的碎片四溅,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后仰了仰,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后怕的模样。
“太妃娘娘,您没事吧?”张嬷嬷见状赶紧将手中的食盒交给旁边的小丫鬟,自己则上前一步搀扶着安太妃,脸上带着浓浓的关切问道。
“没。没事!”安太妃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入目却是满地的狼藉,顿时眉头紧皱,眼底带着浓浓的疑惑;视线落在旁边瑟瑟发抖的梅红和梅香身上时,带着十足的不悦,“谁能告诉本太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嗯?梅红梅香,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薛姨娘的吗?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说到最后,那语气已然透着十足的戾气和狠绝。
梅红和梅香两人倒也并不害怕,不过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顺着安太妃的声音,子就跪倒在地,低着头,声音却仍旧非常的清脆,“太妃娘娘明鉴,自从薛管家的噩耗传来,姨娘已经整整两日没有用膳了,奴婢们想服侍姨娘用饭,可姨娘非常的抵触,甚至,甚至……”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再说,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到,很显然这满地的狼藉就是薛惜的杰作了。
“她不吃,你们就由着她?”有些事情纵然明白是一回事,可当真处理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安太妃恶狠狠训斥了两个丫鬟,“不管怎么样,都是你们照顾不力,来人呐,拖去,每人杖责二十大板发配到浣洗房去。”
张嬷嬷闻言,有些心疼地看着梅红和梅香,明明是薛惜自个儿心里过不去非要闹,非要发脾气,可最后遭殃的却是她们。不过到底也没有开口求情,毕竟主子做的决定不是她这个人能够干涉得了的,再者,这种事情她已经见得太多了,说来说去,也只能怪她们两个运气不好,遇上了薛惜这样刁蛮任性的主子罢了,“可是薛姨娘的房里还需要人照顾s;。”
“本太妃瞧着丹朱和丹云就非常不错,让她们姐妹来吧。”安太妃似是早就已经大好了主意般,甚至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大手一挥,拍板定案。
“是!”张嬷嬷低头,“来人呐,将她们两个带走!”
梅红和梅香只是低着头,从头到尾却是连求饶都没有,不哭不闹,不管她们接不接受,有些事情都不是现在的她们能够改变的,看来她们得尽快给自家主子爷传信,府上的事情有变。
薛惜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看到梅红和梅香被带走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刚想开口让安太妃留她们,可是在接触到安太妃的眼神的时候,所有的声音全都咽了回去。呆在安太妃身边这么多年,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安太妃这一面。光是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分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却足矣震慑全场,她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了,傻了?”安太妃却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上前,拉着薛惜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瞧着对那两个丫头也不是很满意,看看你这肚子,眼瞧着就要临盆了,这等碍眼的人还留着做什么;索性直接遣走了一了百了。夫人给你挑两个好的,你若是用着不顺手,告诉夫人,夫人再给你换两个。”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惊鸿一瞥,直到现在薛惜仍旧心有余悸。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