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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凡微微一笑,学着电视剧中的抱拳作揖,尝试性地施了一礼。然后身躯一侧,指着背后的干柴,缓缓说道:“老丈,小子途径此地,想用柴火换两件衣物,不知可否。”
“原来不是黄巾仙长…”
那老丈暗自嘀咕,视线往他背后粗粗一扫,张口道:“哦…光是这些恐怕不够啊,而且老朽家里也没有多余的衣物,要不你再往北走上四十里,那里的有个临山的小村子,倒是多种苎麻,想来能换到些衣物。至于县城,就别去了罢,那里再多柴火也换不来一件衣物。”
“四十里么…”
王毅凡尴尬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老人身后的土屋,话锋一转道:“老丈,这些柴火,小子就送与您啦。不过,能不能麻烦您给我说说那县城的衣物,到底是值价几何啊?”
那老丈一摸短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那就要看公子买的是什么衣物啦…次的三五百钱,良的一二千钱,若是舍得了本,近万钱那也是有的。”
“那牛、羊、马匹…五谷、酒食…”
“嗨,咱们华亭县哪会有牛,那得近万钱呢!倒是有一家屠户圈了些猪、羊,不过数量也不多,价钱倒是公道,有个三百钱、六百钱就能买到一头。”
(猪的古称不太顺口,原谅香蕉用‘猪’直译)
“至于马匹么,那都握在世家大户和当今朝廷的手里。说起来,老朽也曾在会稽城里见过一次。乖乖…当时那个军爷出了足足二十万钱!那可是二百贯啊,老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五铢钱…”
“五谷、酒食倒是…唉,说到五谷,近日的粮价又在疯涨了,也不知是不是哪里又出了战事…”
“呵呵,公子莫怪,年纪大了就是话多…”
“对了,这五谷往年啊,多是三百钱一石。酒食么…看公子这体态,约莫三十钱,便能食得饱啦!”
经过王毅凡的一番询问,他对着三国时期的物价,多多少少有了了解。
在这个时代,流通的货币叫做五铢钱,其形状“外圆内方”,象征着天地乾坤。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物价(二)()
至于金、银自然也有,只是普及范围么,要相对小了许多。最起码在华亭县这样的地方,是极少出现的。
片刻后,王毅凡匆匆告别了那名老丈,身形急驱地来到唐韵初身前,但还不待开口,就被她抓住了手臂,气急败坏地骂道:“喂!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衣服呢!”
王毅凡看了看她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拳骨,尴尬地笑了笑,“柴火…没用…除非再走四十里,不然就只能另想它法了。”
“四十里…那现在怎么办?”唐韵初脸色一苦,脱口问道。此时的她赫然将王毅凡当成了唯一的“浮木”。
“能怎么办,当然是找地方睡觉咯,难道你想睡在荒郊野外啊!不过,貌似咱们也只能睡在荒郊野外了…”王毅凡苦笑一声,随即迈着步子,不情不愿地往西方的小树林走去。
“喂!”唐韵初两手一紧,将他扯得一滞。脸上莫名泛起了红晕,也不知道是晚霞照耀下的假象,还是真在心中想了些什么。“你…你…”
王毅凡转头撇看了她一眼,哪还猜不到她的想法,便耸了耸肩无奈道:“我说…大姐!我究竟是看起来有多猥琐,会让你接二连三地将我当成流氓?”
见他有些薄怒,唐韵初也担心惹急了他,不由两手一松,吸气壮胆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会不会做些什么啊?我这么年轻,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没错吧!”
王毅凡听得一时结舌,心道有几分道理。便甩下一句毫无说服力的“我以人格担保”,悠悠离开。
而唐韵初也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眼中急色忽闪,赶忙追上他,继续抓着其手臂道:“喂!你才说过不丢下我,这就像食言啊!”
夜色之下,只听王毅凡轻飘飘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我喜欢!”
“。。。”
……
次日清晨,唐韵初在一股淡淡的男人气息中缓缓醒来。还没有睁眼,她就拉着身上的外衣轻轻嗅了嗅,同时口中这般说道:“倒还是个男人。”
这件衣服,自然是昨夜王毅凡给她盖上的。
说起来,当时她还吓了一跳。以为是王毅凡把持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要如何如何。结果反倒是被他的暖心之举,感动了许久。
也正是因为那分久违的安心,让她一直睡到了现在。
咕…
唐韵初俏脸一红,还以为王毅凡就在近处,不由坐起身,说道:“喂…三顿没…人呢?”眼见身旁空无一人,她的心中瞬间慌了!
“喂!王毅凡!王毅凡!混蛋,你死到哪里去了!”
正自呼喝,王毅凡从树林以南拨草而来。只见他裤管卷起,肩上扛着一支木矛,手中提着三尾鲫鱼,和一双运动鞋,颇为得意。说起话来也带着三分调侃:“哟,大小姐这么早起来练美声啊,兴致不错。”
唐韵初闻声撇嘴,看了看他的打扮,气鼓鼓道:“谁让你一大早就没了人影!还不允许我喊上两句吗?”
“是是是,都是我的锅。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行了吧。”王毅凡无心和她拌嘴,索性将责任尽数揽过。然后放下手中的木矛等物,专心升起火来。而唐韵初见他不再搭理自己,心中莫名泛起了一丝失落,竟也陷入了沉默,就这么站在一旁,赌气似的紧盯着他。
就在这时,王毅凡右手一番,宛如变戏法般地取出了一个打火机,一边点火一边说道:“没找到什么好吃的,只有三条烤鱼,将就一下。。。”隔了片刻,当火光渐长,他又冒出了后半句,“不好意思…”
唐韵初听得一怔!
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更为高大的王毅凡,心中的一丝不满也随之瞬间飘远。脸上更是情不自禁地嘻嘻一笑,主动转移话题:“哼!你以为魔都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吗?我以前上学时,也经常出去吃烧烤、吃街边摊的!”
说着,她脚下一轻,盈盈蹲到王毅凡的身边,抢过他手中的木矛,将三条鲫鱼一一串上。同时,又瞟了一眼他手中的打火机,和那沾满泥土、草屑的脚底,淡淡问道:“这打火机…算了,男人抽烟可以理解…不过,这二月天…你是去哪里弄到的三尾鲫鱼?”
王毅凡举了举手心的火机,翻手又取出七八个,解释道:“穿越必备!至于这鲫鱼,倒是真不好弄。不仅个头不大,对鱼饵的要求还颇为苛刻…”
“那你…”
王毅凡嘿嘿一笑,看着她如水的明眸,缓缓道:“你想知道?把你的手给我,我就告诉你。”
唐韵初轻啐了一句,正想开骂,忽想起他方才生火时的模样,不由愣了一下。而就是这短短一瞬间的迟疑,她的身躯竟是鬼使神差地将芊手伸了过去。
柔若无骨!
这是王毅凡与她手牵手的第一感觉。
“喂!”
听着耳边不满的催促,王毅凡当下回过神来。他能量一催,自右手筋脉缓缓渡入唐韵初之手。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神情,准备在她有丝毫不适时,及时收手。
“怎么样?”他小声试探。
“唔…很舒服…”唐韵初俏脸一红,实话实说道。
听罢,王毅凡匆匆脱手,脸上带笑地顺过木矛,缓缓解释道:“你刚刚感受的,是我体内的一种能量,原本我也不知道它能吸引鱼类,也算是误打误撞吧。说起来,昨天我还打算用它来缓解你的晕车症状的,不过…呵呵,反正你懂的…我并没有恶意。”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片刻。直到王毅凡手中的鲫鱼,流露出淡淡的腥气,和更为浓郁的肉香。才再次打破宁静…
“那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唐韵初,接过木矛,一边撕扯着鲫鱼腹部的鱼肉,一边问道。
王毅凡指了指手中的烤鱼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说过三国的肉价吗?十斤肉等于一石谷。而一石谷等于二百二十钱。等会儿,我自然是想办法多弄些魚,然后拿去华亭县售卖咯!”
第一百五十五章 墨蛟(一)()
唐韵初指了指他的头发,嘴角蓦地下摆,小声道:“你不怕被视作异类啊?”
王毅凡摊了摊手,“这不是没办法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据我所知,这吴越之地有许多古越族后裔,他们向来与世隔绝,想来礼仪习俗也和此时的汉人有所差异,到时候我就扮成他们。这短发也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唐韵初听得点头,似是对他刮目相看,不禁赞道:“没看出来啊,你还对这个有研究。”
闻言,王毅凡嘿然一笑:“哪儿啊,都是游戏里的东西,玩得多了也就慢慢知道了。对了,一会儿吃完了,你是留在这儿等我,还是…”
“当然是一起啊!”
唐韵初眼眸一瞪,脸上明显写着嫌弃两字,大声抢道:“把我一个女孩子留在这荒郊野外,你也好意思!”
“唔…也行!那咱们快些吃,吃完了争取多弄两条,到时候…”
“…”
片刻之后,王毅凡带着唐韵初来到了他早晨捕鱼的地方。
那是一片湖泊,大大小小约有数百个,彼此连着细小的水道。从“行军地图”上看,就像一张布满了蓝色棋子的棋盘。
它的风景秀丽俊美,哪怕看得再多都不会让人生厌。然而在湖边站得久了,却会让人莫名其妙的浑身泛冷。
王毅凡身具《吞天魔功》,体内的纯净能量有极强的护体作用,又兼是男儿身,阳刚气十足,因而这种影响对他来说微乎其微。
但唐韵初不同,她几乎一踏入这片区域,身体就忍不住地打颤(zhan)。同时有一种被许多人紧紧盯着的恐慌。
“你怎么了?”
王毅凡回头看了看她,见她站在树林边驻步不前,还道她天生怕水,便想想了道:“要不你就这里等我吧,反正距离湖边也没多少路,我不可能在你眼皮底下逃跑的。”
唐韵初愣地点了点头,将踏出树林的右脚缓缓收回。当是时,她只觉那种心悸瞬间消散,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咦?怎么会这样…”
带着好奇,她又小心翼翼地尝试了数次。结果都是一样,只要她踏入湖泊的范围,那种奇诡的寒意就会再次临身!就像一种看不见、触不及的立场一般,将她生生拦在外面。
可不远处的王毅凡分明是怡然自得的表情,这又是怎么回事?
琢磨了许久,唐韵初忍不住地大声唤道:“喂!你没有感到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王毅凡听得一奇,手中动作不停,侧首应道:“没有啊!怎么了?”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见鬼了不成?”
唐韵初撇嘴轻啐,愣了一会儿,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左右张望着林中的黑暗处,喃喃自语:“莫非…真的有鬼?不会吧…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想多了…这三国只有打不完的仗,哪会有鬼怪啊…”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确实准得离谱。因为,就在她说完这些吐槽的话后,王毅凡碰到了穿越三国后的第一个意外。
只见他踩在浅水区的右脚不知何时攀上了一只巴掌大的黑鳞兽爪!
“什么鬼!”他急喝一声,右脚匆匆一抬。同时舍了手中的木矛,手脚并用地窜到了岸上。其动作说不出的辣眼!但联系到仅有一条的生命,倒也在情理之中。
唐韵初看他一惊一乍,心中惶惶不免又增三分,“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他一路小跑,经过唐韵初时这般解释:“额…不知道!好像有鳄鱼!”说完,他四下张望,又折了三根手腕粗细的树枝,兴奋道:“要是真的鳄鱼,那咱们可就发了,嘿嘿…”
唐韵初看他一副见财忘死的德行,还以为他想冒险。心中不禁一怒,扯着喉咙道“你神经病啊!明知道是鳄鱼你还去?”
王毅凡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就是说说,你还真以为我要怼鳄鱼啊!放心吧,我就是想把那些岸边的魚捞回来罢了,走啦!”
言毕,他一步一趋地向着河岸慢慢摸了过去。
然而刚一靠近,他就看到方才出现“鳄鱼”的岸边,躺着一个赤身裸体、身上乌漆麻黑的虬髯大汉!
“怎么有人?”他眉头一簇,脚下动作忽的加快了些许。
但也没有贸贸然上前查看,而是谨慎地绕过那名怪人,将河岸扫视了一遍,在确认当真没有鳄鱼后,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怪人身上。
而这一转头,却是将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