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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
她拨开人群,往屋里一看时,发现刘婶子刘叔都在安慰余阿和,唯独没有看到苏婆婆的影子。
“怎么回事?”
余阿和听到子初的声音时,乍然抬头,瞬间,泪涕横流。
子初察觉不对,立刻往屋子里而去,此刻婆婆躺在简陋的石床上,苍老的面部呈现出一派灰暗,四肢冰冷,呼吸十分粗重不稳。
她忙掰开苏婆婆的嘴唇,观察了一下她的口腔,但看到口中余有米泔样物时,随之快速把脉,确是砒霜中毒。
古时剧毒砒霜、鹤顶红堪称之最,中了二者的几乎不能生还,事实上并非不能诊治,而是没有找到诊治的方法。
子初记得她早上吃饭时那平整的大石块,是山上十分多见的大理石,而大理石的成分中就含有少量的黑铅,此物正能克砒霜之毒。
她拿了菜刀,在所有乡民乃至余阿和不解的目光下,用碗接下菜刀刨出的大理石中的黑铅,足足磨下了四两,再取出乳穴水冲散,给婆婆强行灌了下去。
余阿和见子初这般,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双眼一亮,喜道:“子初姐有法子救婆婆!”
“这……怎么可能?!”有人立刻否定。
乡民们这时还不知道子初为兰芳治病的事情,可是刘叔刘婶清楚的很,他们年岁已高,而且对砒霜本来就十分畏惧,更是无法相信中毒后能解,只不过子初的医术又让他们信服,所以见状仍旧有些半信半疑。
反倒是子初,并不担心砒霜的毒是否能解,而是怀疑婆婆为何中毒,且这才是最值得她关注的。
008 惊现女神医()
子初给苏婆婆服下黑铅水之后,婆婆的呼吸越发平稳,面色也缓了过来,余阿和见状,松了一口气之后喜不自胜,对子初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明水村民风淳朴,婆婆的情况他们也十分关心,都是街坊邻里,大家都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在婆婆醒来之前,他们还一直徘徊在院子里,同时也十分好奇子初能不能将人救活,虽然大家并不报很大的希望,但是所有人都一致盼着婆婆能化险为夷。年节喜庆的日子,谁也不想喜事变丧事。
苏婆婆的症状基本上消失之后,老乡们都已经听说了,众人很快将话题转移到了子初的身上来,大家对她的来历好奇地不得了。
“真是神了!石头还能解毒,这可是一大奇闻啊!”
“可是李大夫明明说活不成了,这个小姑娘才十七岁上下吧?竟有这等本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刚才那一进来,我都没仔细瞧上一瞧。”一位大娘感慨道。
“还真别说,刚刚那姑娘啊,生的可俊!这唇红齿白的,跟个仙人似得,别提有多好看了!比那城里知府的林小姐还要漂亮数倍!”旁边一个大婶忙不迭地接话,一阵眉飞色舞。
“当真?听说那林小姐是个大美人呢,求亲的人都快踏破了知府的门槛,天底下比林小姐更美的,那就不是凡人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乡亲们还在议论间,子初已经从屋里出来了。都说百闻不如一见,子初这是第一次和乡亲们面对面,院子里无论是男女老少,一下子都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里都快要瞪出鸟儿来了!
除了余阿和,还是刘叔和刘婶子淡定,他们在一开始震惊过后,现在总算是缓过劲了,明水村里都是一些粗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子初本就生的极为出色,这会儿大家直把她比作天人。
刘婶子笑的眼睛都眯到了一处,还把子初将她儿媳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事情也跟大家说了,一时更让大家啧啧称奇,村里出现女神医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直到傍晚,大家都回家做饭,婆婆终于苏醒过来,由于上了年纪,身体亏损比较大,还有些虚。
子初熬了鱼肉米粥,喂婆婆慢慢服下,等她喝完之后才问道:“婆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适的?”
苏婆婆迷离的双眼正在出神,半晌才道:“我也不清不楚的,阿和刚回来那会儿还没事,给刘家媳妇儿治病那会儿,才觉得这肚子有点疼,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中间有没有喝水?或者吃了别?”她再问。
苏婆婆摇了摇头。
子初看了看婆婆,再问了余阿和,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忽的,她眼中精光一闪,起身就打开了灶台旁边的黑色陶缸,里面是些腌菜,她仔细挑拣,弄开用来压菜的石头,俯下身去闻了闻,下一刻,却看到了一样本不该在陶缸里的东西。
余阿和正在奇怪,却看到对方突然伸手掏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正想问这是什么,定睛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这这这不是砒石么?!”余阿和舌头正在打结,他在药馆做事,不懂治病,好歹知道一些药物,眼前的砒石,可不是用来制作砒霜的东西么!
子初心有怀疑,只道:“这个寻常地方可会出现?”
余阿和自然知晓子初的意思,严肃道:“绝不可能,我采药几年,在山上并未发现有砒石,村子里更不可能有,百姓根本用不到此物,只有药馆才会有少量出卖。”他话刚落,蓦然大惊:“难道是有人故意……”
子初瞅了他一眼,不做声。
余阿和面部阴晴不定,怎么也无法想到会有谁想要婆婆的命。
子初询问了婆婆,可是婆婆自己都不知道,这快砒石是怎么出现在腌菜里的。
“去仔细查一查哪里会有这种东西,若是知道了来处,马上告诉我。”子初脸上沉默得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余阿和点点头,若是人为,他必然不轻饶!
过了几天,春节的气氛缓缓褪去,百姓们仍然耕地劳作,逐渐下地忙于生活,只是明水村里,有什么已然在群众身上悄悄变化了。
李氏医馆内,高盛懒洋洋地趴在药柜前,望着外面大好阳光,拿着一枚铜板转来转去,百无聊赖。
“师父……已经八天了。”高盛有气无力。整整八天,上门看诊的人只有两个,甚至连药都没人来买了。最初的一两天就是那么两个,到后面的五六天,基本上守着空空店面,无人问津。
里面传来了一阵轻咳,然后再无声息。
“砰!啪”药柜乍然被狠狠地砸了一下,上面的红木算盘一下子弹了起来,又摔了回去。
高盛忍无可忍:“那些庸人不是一个个病的死去活来嘛!不看病!仗着采一些草药就以为自己都成了大夫了!无知!害的我们都没钱赚!”又想到一人,他皱眉怒骂:“肯定是那个吹牛‘神医’!要不然钱都去哪儿了!”
自从八天前,村子里传出了一位华佗在世的神医,打那时候开始,李氏医馆的生意一直都是惨淡的。
里面的老者似乎正在竭力隐忍什么,清了清嗓子:“小高”
“师父……”高盛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替为师去打探打探,那个吹破了牛的‘神医’,究竟是何方来路。”李大夫面目满是阴霾,坐在空荡荡诊室里,周身的气压低得不能再低了。
009 虫病()
村北二狗子家,一白发老妪正拄着扫帚,一边打扫着猪棚,惹得大猪小猪们哼哼乱叫,一咕噜地往一处逃窜,一边叫唤着:“蛋蛋他娘,孙嫂子家母猪要生崽,崽子半天出不来,你午时去帮帮她们家的忙,毕竟啊,人家往常也照顾咱们家不少。”
老太婆容色衰老,嗓子还是十分洪亮。
没多久,屋子里走出了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眉间悒郁不灭,愁容满面,表情呆纳,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丈夫。
老妪一看到自家媳妇儿,无奈一叹:“你就甭想啦,这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呢,狗子都找了那么多大夫,这不,他们都说没事儿。”说着拉过女人的袖子,将她安坐在堆砌的箩筐上,自己继续扫地,口中仍旧絮絮叨叨。
俗话说得好,说到谁,谁就来,老太婆刚停下来歇口气,门口就有人进了。
“二狗子的娘啊!”来人显然就是老人家说的孙嫂子了。
“正说到你呢,哎,你倒是帮我劝一劝,蛋蛋他娘啊,就是不开窍,老婆子说什么都没用啦。”老太婆很是没辙,只好把重担交给孙嫂子。
孙嫂子听罢,使劲儿拍了拍大腿:“哎呦,又是为了那件事啊,这都把个月了,嫂嫂怎么还惦记,快都忘记了吧!”
孙嫂子所指,则是蛋蛋的娘黄姑,在一日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半夜口渴,便喝了自家石槽里的水,谁知第二天天明起床忽然记起这事,还发现那石槽中俱是密密麻麻的小红虫,陡然心惊。之后就一直日思月疑,以至于后来脾胃日渐虚弱四肢无力,食量也少了,求了好多大夫,开了一些药花了钱,总是没效用。
孙嫂子那么一说,黄姑只是动了动嘴唇,不接话。
老太婆和孙嫂子对视一眼,很是伤脑筋,孙嫂子实在看不下去,便道:“若不然这样,我听闻苏家阿婆有个新孙女儿,治好了不少乡亲的病,我引你去瞧瞧。”还怕黄姑和老妪不信,急急道:“我可没诓你们,大鼻子半年的失眠,村南苗苗他爹二十八年的头痛病,就给医好了!最重要的是,人家还不收钱!”
老太婆刚开始还不看好,但是听到大鼻子和苗苗爹的病都治好了,甚至开销都省了,真是有点心动了。黄姑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抬头道:“可……当真?”
“来来来,我这就带你去……”说着,一把拖起黄姑,轰轰烈烈地出了门。
等两人感到苏婆婆家时,才发现看病的人挤满了院子,还有人拿着小板凳在门口坐着等,她们很是惊讶。
跑上去一问,那坐在最外面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见两个大嫂求教,嘿嘿道:“别看人多,可是诊治起来,那可是又快又准,你们来之前不到一刻,我还在那边排着呢!”说着,指了指二十米开外的杨树,一脸期待的模样。
他这么一说,让两女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她们就相信小伙子的话说的并不假了,才短短的几分钟,两人就已经排到了队伍的前方,而且,更让他们觉得难以置信的是,治病的姑娘竟然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美丽少女!
少女跟她们一样穿着破旧简单的衣服,可尽管如此,那普普通通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似乎就像是昂贵锦衣绸缎,硬生生地多了十足的味道。少女的容颜就更加难以形容,美得让两人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匹配。
女子把脉只需要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把患者的症状准确无误地说出来,再稍稍加以询问,就对病症了如指掌,快速下药。
黄姑怔怔地盯着人家看,心仿佛都活过来了,隐隐多了一丝希冀。当她从胡思乱想中醒悟过来时,少女已经为她搭脉了。
子初切了脉象,问:“嫂子哪里不适?”
黄姑一五一十地将她之前所遇和自己的状况说了出来时,子初了然,且十分确信,对方得的是普通大夫很难治的虫病。
“姑娘,可有治此病的办法么?”黄姑殷切地凝视着子初,像是抓着最后的希望。
“不难。”子初眸子清冽如冬日的甘泉,给了黄姑极大的慰藉,轻而易举地,黄姑就十分信任于她。
一边的孙嫂子喜道:“那可真是太好,这下你可不用再日夜担心了!”
说话间,子初让人在屋外等着,自己已经走进了屋子,还叫上了余阿和。
“阿和,去弄一条粗些的红线来,顺便取剪刀,还有两颗巴豆,一些白米饭。”子初一转身,就吩咐道。
余阿和虽不清楚她所为何意,但还是去了。
不一忽儿,子初叫黄姑进屋,黄姑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光线很暗,原来是门窗都被关上了。子初走近她,拿出了一条手巾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十多枚药丸,屋内太暗,都看不清色泽。
黄姑张张嘴,子初便道:“全部吃下去,病就好了。”
她疑惑接来,还是一枚一枚嚼了,咽进了肚子里。吃完后就想问子初,什么时候才有效果,可是突如其来地腹痛让她白了脸!
“姑娘,我肚子好痛!这怎么会这样?”黄姑忍痛道,以为自己吃错了药。
子初嘴角一扯,道:“会疼就对了,你是否还很想上茅房?……”
孙嫂子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很是好奇里面在搞什么名堂,随之,大家也都跟着议论了起来。
不一会儿,黄姑从屋里出来时,脸上已然换上了喜色,往日里郁郁寡欢的模样全然不翼而飞!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