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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红晕。
两人交战了许久,各自怒气也逐渐平息。
易长卿放开了钳制子初的手,面色平淡让人看不出此刻的情绪,他走到窗边,推开了门窗,一股子凉风吹散了屋内怪异的燥热。
子初衣衫破损,前襟一大片可以看见里衣,其上是若有若无的艳香,这般光景更加显得她的秀色可餐。
她眼色冷淡,唇瓣上有明显的咬痕以及血色,头发有些散乱,她略微整理了一番,抽过那靠枕挡在前方,更深夜静,子初斜眼望到了易长卿的侧面,眸中复杂一片。
“本王送你回去。”房中安静了半天,那磁性的清冷嗓音才缓缓响在耳边。
子初未曾回话,就那么静坐着。
易长卿恢复了惯常的淡漠,眼神中的变化微无所觉,他眸子闪了闪,打开房门走出去,不出一会儿手中提着一件披风入内。
子初将他瞪着,虽然尤为不愿,但想到此刻自身的处境,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披风盖上。
当两人双双从屋内走出时,十八卫影卫们均已不知所踪。
马车轱辘辘地使在街道上,车内两人一语不发,气氛凝结地让人心慌,可是当事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到了仁安医馆,子初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入医馆,大门一关转瞬就已经没了人影。
马车在门口滞留了数十个呼吸,而后终于从医馆缓缓驶离。
风卿王府内。
易长卿走入,管家眼尖,立刻瞧见了易长卿面孔上的异样,疑惑道:“殿下?”他用手指示意了一下嘴,言下之意已经明了。
王府内他从事了数十年,身为易长卿的心腹,他在府上也有着不等同与一般仆人的地位。
易长卿睃了他一眼,语声平淡,扯唇道:“无碍。”语毕脚底生风,眨眼不见。
管家瞧着易长卿远去的身影,摸摸鼻子,识相地闭嘴,跟了上去。
御青阁,易长卿去了外衫,眉宇微皱,淡淡道:“广叔,备热水。”他眸子眯起,肩上还余留的鱼汤腥味若有若无。
“是。”
门外一声应下,不一会儿,就有小厮抬着木桶入内,热水注入,满室氤氲。
易长卿除衣而入其内,眸中异光闪动,唇角忽的弯了弯……
医馆中,余阿和还没有入睡,子初回来后身外多了一件男子披风,令他眼前一亮,随后又狐疑地在子初的脸上一阵猛瞧,小声道:“姐,你嘴怎么了?”
子初眼角抽了抽,平淡道:“遭到狗咬。”
余阿和愕然,哪只狗会咬人的嘴啊,想了想他蓦地反应过来,伸出食指颤颤地朝子初指了半天,子初威胁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他心一颤,以阿和对她的了解,立刻明白了自家姐姐的心情不太好啊。
“白笙怎么样了?”子初再道。
见说起了正事,余阿和才道:“白姑娘已经睡着了。”
子初点点头,换药之事就等明天了。
于是讪笑了一阵,收拾收拾便回房去了。
次日,子初对易长卿十分冷淡,入宫坐马车上,将对方当做了空气。两人分别你不言我也不语,退宫后,依旧低压气氛依然持续。
易长卿靠在软垫上,斜视子初,见女子一脸淡色,眸中金光暗涌,而后又阖上眸子假寐。
回到医馆,子初便进了诊室,白天因为余阿和要看诊有些不便,白笙便被安排道了诊室内隔着帘子的屋内。
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一切均属正常,子初便重新为她换了药。腹部的伤口愈合良好,可见她本身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否则受了这么重的伤,伤口溃烂发脓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在内室中留了片刻,白笙因虚弱再次陷入沉睡。
到了晚间,烛火摇曳,风声四起,子初坐在医馆大堂上,眉心紧锁,她闭目以食指搓揉,耳边突然有一丝异动。
警觉大起,她蓦地睁眼望去,眼前正是那许久不见之人。
一月的期限已至。
“二公子当真心急,若来拿药,白日可遣人来。”她起身望向眼前突然出现的贺镶,并不意外,却也不喜他每次都半夜鬼一般的造访。
贺镶面容阴冷,却笑得邪佞:“自己的东西,倒不如自己来取的省心。”
子初早就将东西准备妥当,处理好的药罐从柜中取出,搁在桌上,了贺镶道:“每日喝两杯。”
贺镶眼神阴诡,打开药罐凑近嗅了嗅,随后嗜血一笑:“便用此物来打发我?”
子初却道:“到底我才是大夫,二公子既已同意让我诊治,便要照着我的方式来做,这药酒确然对二公子有效,二公子若是怀疑我,不妨先回府一试。”她含笑道,眼中无波。
贺镶冷笑一声道:“你先喝一口给本公子看看。”他显然颇有疑心,竟要当面试药。
子初淡淡一笑,取过一只茶盏,倒了一些便一口下肚,末了还将杯盏倒翻,内里滴酒不剩。
子初不是傻子,若真要下毒,也不可能挑在此物中,早有预料,没想贺镶的防敌意识如此强,明知不会,也要确认再三。
贺镶见状,这才满意地扯出一抹阴柔的笑:“若是本公子好不了,仔细着你自己的小命。”
子初放下手中的杯盏,泰然道:“二公子大可放心,身为医者,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也不会轻易答应替二公子治病。”
贺镶那惨白的面容在烛火下森然,笑颜恐怖,却道:“本公子要等多久,才能见效?”
“二公子肝肾亏虚,精血不足,若要调理本就不是一二日可达。只要二公子遵照药酒每日服用,很快就能见起色。”她面不改色道。
贺镶的癔症根本就与此无关,说要治愈,一朝一夕岂那么容易好得了。
耳边冷冷的触感顺着耳垂滑下,子初仿若无所觉,贺镶的手指在她的耳际摩挲,轻笑:“若你骗本公子”说着,他另一只手拾起那盏水杯,用力一捏,便成了一滩齑粉,粉末细撒在桌案上,显得苍白无力,他如毒蛇的目光再盯着子初,阴测测道:“这便是你的下场,可明白?”
子初抬眸一笑:“自然。”而后眸子敛下,冷笑,届时你也要有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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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得一助力()
转眼又过了半月,过了下元,进入大雪,天气骤然变冷,京城内外,人们纷纷换下了薄秋衫,穿上了棉夹袄。这降温来得太突然,宫中不少主子娘娘们,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感染了风寒,
颐清宫内,一声声婴孩的啼哭在卧房中嘹亮不休,不时地还伴随着轻哄,却无甚作用。婴儿的哭声恰似利剑穿破云层,惹得不远处躺在床上的庄妃娘娘一阵疼惜,却也十分无奈。
“雨儿公主怕是想要娘娘抱了,这可怎的才好。”桃溪耸着臂膀,有些焦急,小公主此刻正在她怀中抽抽搭搭,小模样皱在一起,惹得人怜。
庄妃苦笑道:“本宫也无法子,雨儿年幼,便是她哭着,也只得离本宫远些了。”她脸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神情萎靡。
桃溪心疼道:“娘娘快别说了,好生休养着要紧,公主还是少不得娘娘的照顾,娘娘这风寒都两日了,还是让奴婢请谢医女来为娘娘瞧上一瞧罢?”桃溪一边在房中来回走动,一边哄着怀里的小公主。
“也好。”庄妃想了想,随让桃溪去内医院请人,将雨儿公主交给了在耳室待命的奶娘。
没一会儿,桃溪便领着人回来了。
子初身着白色兔毛皮袄宫装,腰间依旧赤色锦带,并着两颗白玉珠。卧房已经燃起了炭火,暖意袭人,她在外室驱散了一身的寒意,再提着药箱往内里走,入了庄妃的卧室。
为庄妃切了脉象,子初眉眼弯弯笑道:“无甚大碍,娘娘头痛是因经脉受寒邪侵扰,以致瘀滞不通,下官开一副桂枝汤于娘娘饮用,服药后记得喝些清粥,无事便莫要外出,服药后捂出汗便能好了。”
子初取过桃溪准备好的笔墨,在纸上写出了几味药材,再交给她让她前往内医院取药煎熬。
“本宫身子向来弱,十多年每每入冬便要闹一次风寒,头痛着实教人难忍。”庄妃长叹一声,她今日未曾梳妆,浓密乌黑的秀发垂在脑后,拖在了枕上,少了一丝精神,却凭白多出了一份柔若婉约的模样,是个男子瞧了便要心生爱怜。
偏偏当今圣上雨露均沾,身为妃子之一,也只能独自卧于病榻,表面上不说,想必心中也是颇为凄苦的。
子初眉目舒展,淡笑道:“娘娘平日里多注意些,实则也可避免病痛产生,所谓‘冬令进补,开春打虎’,越是这些日子,娘娘不妨多吃些滋补之物,如此也能改善体质,届时这病也便少了。”
庄妃听罢有些动心,于是点头道:“如此,本宫便让桃溪去办。”
倒是景贵人,这些日子以来着重调养,又喝着子初为她酿制的药酒,身子越发康健,子初为她诊平安脉时,便见着她面色红润,整个人容光焕发,褪去了昔日的颓败之味,如此佳人,想着不久之后便会有好消息了。
昭离宫。
元妃身着大红色牡丹绣边棉袄子,头上魅紫色孔雀点金边华胜,一对蓝田玉杜鹃簪,微施粉黛的面庞依旧妖艳动人,她阖着斜挑的凤目,以手支着侧额,
“娘娘,您还是快趁热喝了着汤药罢,再放下去都要凉了。”夏柳走上前去,手中捧着托盘,其上一碗内盛满了乌黑之色,令人一见便没什么胃口。
元妃缓缓睁开眼眸,抬起一只手摆了摆,道:“本宫不想喝。”
夏柳见状一叹,声音尖尖地道:“奴婢知道娘娘心疼表小姐,可是娘娘身子总归还是最要紧,况且良药苦口,娘娘喝了,这病啊,才好得快。”她说罢,还盯着元妃瞧着她的脸色。
一说到叶仙馨,元妃的脸色便冷了冷,随后道:“事到如今,搜查的那些人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她语气虽然轻柔,却难掩一股子阴气,教人听了便头皮发紧。
夏柳撇嘴摇摇头。
叶仙馨成了废人之后,卓青莲曾一度入宫找她,就是希望她能帮她找出行凶之人,而眼下大半个多月过去,不仅还没有查出那人,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寻到。
她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恐怕查到底亦不会有结果了。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来头,行事如此慎密,想来也不是好对盘的。
“告诉冯大人,将人手撤回,不必找了。”元妃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缓缓道。然后峨眉颦蹙,端过那碗深色的汤汁,一口气便饮下了肚。
夏竹很是贴心地取来一颗蜜饯,举到元妃跟前。
元妃放下药碗,随之再将蜜饯含在嘴中,那令人难忍的苦涩才稍微淡了去。
都说时间能消去许多事,而有一件事,便是过了许久,都一直在持续着,时间非但没有令情势有所好转,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子初和易长卿,已经冷战了半月。
每日她依旧搭乘易长卿的马车入宫,却至始至终未与他说上一句话,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甚至连余阿和都有察觉出来,当日,阿和看完诊用晚饭时,忍不住问道:“姐,你同殿下是不是吵架了?”
子初持着筷子的手一顿,转而微微一笑:“有吗?”这话问得让人浮想联翩。
阿和怪叫一声:“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好么?”
子初却依旧面不改色道:“本就不是很熟,何谈吵架一说。”她挑出一颗花生仁,丢入嘴中咀嚼。继续道:“再说,你是瞎子么?”
阿和忿忿道:“哪有这般说自己弟弟是瞎子的姐姐。”
就连一旁的秦怡也跟着看出了端倪,神情肃穆赞同道:“我认为,阿和说的对。”
自从她每天来医馆用晚饭,和余阿和之间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子初每日回来,秦怡也见到过她所乘坐的马车,面对秦怡,偏偏阿和也藏不住话,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余阿和将自己的主观感受全盘都与秦怡说了,以至于秦怡也认为子初和请王殿下有着“不可告人之秘”。
子初睨了秦怡一眼,邪笑:“你都已经是阿和的人了,嫁鸡随鸡,他说什么,你自然认为都是对的。”
秦怡蓦然面色爆红,嗔怪地瞪了子初一眼:“我……不……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子初你真是讨厌死了!”说着她将头几乎要埋到碗里,一双灵动的眸子还快速瞄了一眼余阿和。
余阿和一脸傻笑,呆呆地将秦怡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