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难想到,如果钟忱溪这一次还是做了跟以前一样的决定,那么此后所要发生的所有事就会一丝不苟地朝着她脑中记忆走向那般趟过去。
张雅徵买了离别礼物,满怀欣喜怀着祝福想要送给她,先得来的却是廖齐的死讯,之后是好一阵子的兵荒马乱,漫长时光中那些由钟忱溪所带来的麻烦与冷战让张雅徵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于是她只能选择把礼物拍卖掉捐出去,最后却无心插柳阴差阳错地使礼物到了钟忱溪手中。
或者是另一个版本,她本身就是为了钟忱溪才去参加的拍卖会。
在提前跨年的前一天晚上,钟忱溪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32和33章内容已经替换,可正常观看。
带来不便再次道歉
第33章 第 33 章()
第二天一早的钟某人是被团员和助理连抬带搬弄上飞机的; 她本人困得脚步虚浮,就差成仙而去。从上机后一直到酒店再到彩排现场; 从头到尾都睡过去的钟忱溪自然也就错过了周台逸始终都没摘下来的耳机。
直到肖梦舒好奇地不得了实在压抑不住; 拍拍张雅徵跟她换了位置坐到周台逸身边; 先是礼貌性询问:“你在听什么?”
周台逸示意她自己听,肖梦舒这才摘了周台逸靠近她那边的耳机下来戴在自己耳朵上。
一串英文混合着大提琴; 一个很有辨识度的男声唱着“这是我统治的时代”; 接着是一段简单的和弦,歌已经切换到了下一首; 依旧是那个男声唱“那是个漫长且黑暗的十二月”。
比起自动切换的第二首歌; 还是第一首更为人广知一些; 毕竟大提琴与歌词都传遍了全部网络堪称网红。
肖梦舒问:“《Viva La Vida》?”
周台逸点一下头,看一眼在前边睡得东倒西歪处于深度睡眠中的钟忱溪; 还是示意肖梦舒声音小一点。
其实不用她提; 肖梦舒也会配合地放低音量,只不过现在她又把声音降低了许多,两个人说话接近于耳语。
肖梦舒看见周台逸手机上的歌单,Coldplay一张名字长的要死的专辑列表循环;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酷玩了?”
“昨天晚上。”少一只耳机后原本的音量减弱了许多,周台逸低头调音量。
肖梦舒的八卦本性冒上来:“无事换歌单;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老实交代。”
她原本以为按照周台逸的性子会故意扭捏一番把原因编地曲折波澜; 没想到周台逸只是耸耸肩口吻平淡:“被小溪送了张签名版珍藏唱片。”
肖梦舒“哦”一声,懂了她想说什么,“她以为你会喜欢?”
“不是以为; 是笃定。”
“唔,因为她喜欢?”
“好像没那么喜欢。”周台逸回忆了一下昨晚钟忱溪的所有语气语言与递唱片给她时的动作,“要不然怎么都会不舍的吧。”怎么可能像昨晚那样不甘情愿地拿出来,像是给了她一件廉价物品一般怕被嫌弃。
“咦?”肖梦舒发出一个疑问的单字音节,看一眼在前排睡姿差评直接倒在张雅徵身上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流口水,张雅徵被挤得直翻白眼,又狠不下心推开这家伙,只能任其□□。
她有一点搞不懂钟忱溪的想法了,起初她以为对方是投其所好,正想问周台逸什么时候又换了喜欢的歌手一事,之后又认为对方是一厢情愿送来,用粉丝的话来说叫“安利”,现在在周台逸的回答过后,她有点搞不清楚了,“她就那么了解你?”
这句话问出来别说周台逸会给出怎样的回答,就是连肖梦舒本人都不太相信,若说她们三个了解对方一个还差不多吧。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循环一晚上之后发现自己确实很喜欢。”周台逸说,“至于她了不了解我……其实这件事一开始就不对劲吧。”
肖梦舒想了想,“中邪了?”
周台逸:“去你的。”
肖梦舒无声地笑,两个人不约而同止下话题,实现回归前方时,看见张雅徵皱着眉轻轻把钟忱溪张开的嘴合上,然后转过来跟她们比口型:活该她嗓子哑。
钟忱溪被人叫起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又头昏脑胀时,顺带还感觉到嗓子隐隐有一点发干。张雅徵扔给她几颗润喉糖,钟忱溪笑笑接过还没等口头表示感谢,张雅徵的数落就劈头盖脸砸过来:“你说你这么大一人,好歹也是歌手,能不能有一点常识,你睡觉就睡觉,干嘛还大张着嘴,嫌你嗓子状态不够好要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是吗?”
钟忱溪吞咽了一下,小声反驳:“我好像没有睡觉会张嘴的习惯……”要不然这么多年了,总是会有某个第二天察觉到喉咙出现问题的吧。
“人赃并获你还狡辩,我当时就在你旁边,你的嘴还是我合上的!”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我没有职业道德,我职业素养不够好……”
“诶诶诶。”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张雅徵打断她,“后面两句太过了,换个词。”
后台来自于主办方和其他艺人的工作人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人吵吵闹闹一路从入口到休息室,再看后面跟着这个团的另外两个,她们就好像是没听见也没看见前面的吵闹一般,自顾自说笑慢悠悠晃过去,还笑着跟路过的后辈打招呼。
肖梦舒甜甜地笑:“加油哦。”
后辈直到对方走过去后才被自己队友唤回神,捂着胸口感叹:“肖梦舒前辈也太甜了吧。”队友符合着她狂点头,末了心有余悸补上一句:“就是这四个人看上去好像关系不是很好,听说之前还有一个团员脾气暴躁又爱耍大牌还想退团。”
大概是面和心不和吧。
在场所有人的内心都闪过这句话。
完全不知道被人这样一番评价的钟忱溪与她的团员们还都忙于抓紧在上台前夕做一些有助于开嗓的活动,比如加大嗓门闲聊就是非常重要的内容。
张雅徵问钟忱溪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过年回家的事,钟忱溪报以一种怀疑加上防备的眼神看过去。
发型已经被做好,不好再碰,张雅徵举到一半想抓头的手重新拿回来,“我不是说不让你回家哦,我的意思是……”
她发现自己表达不出来,就给肖梦舒递了个眼神示意对方上。
肖梦舒心直口快:“她的意思是,小溪你不是每次回家都不开心吗。”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非回家不可?
虽然这个话题她们在之前就已经提起过,钟忱溪也表达了自己想要跟家人重新开始的意愿,不过直到现在也根本不敢相信钟忱溪说回头就回头的三人还是觉得与其如此,不如就先慢慢进展,今年也不必回去引起冲突。
“其实小溪你还是可以跟我回家的,我爸妈都很喜欢你,之前还跟我打电话问你今年来不来。”周台逸说。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脑子转的没嘴快,还没想起那是怎么一回事的钟忱溪先关注了对方的回答。
“说我尊重你的意愿,今年可能不来了,我爸妈还有我那帮亲戚小孩据说都挺失望的。”
这个时候,结合回答才大概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说起来还是很戏剧性,前六年的钟忱溪想方设法逃离开家,就连过年这样一个必须要跟家中团聚的日子里她也一个人缩在屋中,被问起来就一脸开心道打游戏看电视的宅女生活才更适合自己,至于到底开不开心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才明白。
第一年时钟忱溪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去少有人认识自己的国家旅游,第二年她窝在合居的房子里打游戏睡觉再打游戏。
到了第三年后,大家都混熟也知道了钟忱溪家中的情况,肖梦舒率先拽着对方回自己家过年,称要给忱溪小可怜家人般的温暖。第四年的钟忱溪是被张雅徵拽回家,虽然跟家人不合但始终都在国外长大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东北零下四十度属于家的温暖。第五年轮到周台逸,她跟周台逸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对方亲戚家一众小孩心中的偶像、仙女姐姐。
于是第六年时周台逸又拽着对方去了一次堵那群熊孩子的口。
就是这么一个在农历新年这种特殊的日子还愿意带她回家的周台逸,钟忱溪想,这时候把她当家人一般像捡小狗一样捡她回家给她温暖的周台逸,肯定也想不到连一年都没有到,她们就因为一场由单飞引发的意外而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年初时她们一起在周台逸家中跟周家人吃年夜饭、给周家小孩发红包、晚上共同躺在一张床上的经历竟是她们人生中最亲近的一次。
某一瞬间,已经拥有重来一次机会的钟忱溪还挺想跟着周台逸再回去一次的,虽然对周台逸来说,一起回家是在年初的事,但对钟忱溪来讲却已经过了十年之久。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去周台逸家中,所以她想再一次亲眼看一看,不只是因为那是周台逸从小长大的家,还是想提醒过去的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该是她向前看的时候了。
但最后她并没有开口悔改,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回到口中说出声的还是那句“我要回家”。
其实在今年过年之后,周台逸就一直有预感,就算今年她们还在一起过年,但年过了之后可能却等不到下一个新年,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是哪里来的,也许是来源于钟忱溪越来越不掩饰的想法,又或者是根本搞不懂钟忱溪这个人。
现在对方再一次明确地拒绝了她,并笑得露出酒窝表达谢意时,周台逸心里一直装着的包袱反而轻轻地落下,原来那些对于远方看不清楚的雾气也就像是被钟忱溪亲手挥散掉。
钟忱溪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想,更不是不耐烦,只是想家了,想暂时回去,就像是她、张雅徵、肖梦舒一样,短暂地回家,然后再回来长聚。
眼见着刚才还在对话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向来都很擅长炒气氛的肖梦舒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字节引来众人注意,抓住重点对今晚的谈话做一个总结:“所以小溪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钟忱溪迟疑道:“比如?”
“怎么哄长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统治的时代”是酷玩乐队《viva la vida》最后一句歌词,“那是个漫长且黑暗的十二月”是《violet Hill》第一句歌词。
——
32和33章内容已经替换,现可正常观看。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兮兮 3瓶;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兮兮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第 34 章()
实际上肖梦舒的话出口时; 钟忱溪其实是犹豫了几秒的,短短几秒内她脸上划过一系列熟人可见的清晰表情; 例如“狐疑”、“困惑”、“不解”等等。
“我也没有这么糟吧?”钟忱溪问。
接着,另外三个的表情就原样把这些关键词都悉数奉还于她。
看起来,以前的钟忱溪活得是的的确确很糟糕。钟忱溪心想; 继而觉得自己这十年真的仿佛一夜间长大似的,成熟懂事到仿佛是换了个人。再继而; 便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深深焦虑了起来; 虽然这三个都还年轻,但自己破绽太多,演戏演到总会有那么一天摘下面具就忘记戴回来,到时候可能死的会比现在还惨,亦或是战战兢兢演了十年戏,把自己累到直接想息影退圈。
好在在钟忱溪还没露出更大破绽或者是对未来思索更多时,礼貌性敲门来找她们的工作人员及时拯救了她。
是她们的彩排时间到了,现在可以上场等待。周台逸应一声好; 站起来收拾场面,看热闹的那两位被她撵起来乖乖跟在工作人员后面先开道; 在发呆看起来好像沉迷于自己世界中不能自拔的那一位也被她挥手打断沉思:“小姐; 开工了。”
钟忱溪下意识地抓住在自己眼前挥舞的手,定睛之后发现是周台逸,又赶紧放开。周台逸对这种肢体接触倒是毫不在意,钟忱溪先是一把抓住她,接着又像是要刻意甩掉什么东西一样一把松开; 她也只是从先前的半躬着身子在坐下来的钟忱溪面前挥手的姿势改为了把人叫醒后就直起腰来,那只被人甩开的手也很自然地又重新回到一个自然下垂的舒适位置上。
周台逸没有过多停留,只留下一句“跟上”就打算往外面走。钟忱溪没多想,起身两三步小跑跟在她身边。休息室外边人很多,来自主办方的、各艺人的工作人员们嘈嘈杂杂堵满整个后台,另外两个跟助理们已经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