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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徵面色复杂:“你这几天就在想这个?”
“还有在想; 她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我跟她有代沟,跟我说话会不会感到幼稚……”
“全是这种?”
周台逸被打断话; 不得已停下来点点头。
张雅徵叹口气:“实话跟你说; 我想的是她会不会知道彩票号或者股市走向。”
周台逸:“……”
张雅徵严肃地点头。
两个默一下,对视一眼,忽然默契地一起笑起来。
张雅徵笑着拍上周台逸的肩,安慰性地上下捋几下,“行了; 这种事情你想得再多也没用,小溪自己都不在意,你在那纠结什么,倒不如赶紧想通走出来。她现在肯说,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信任,该用什么态度,你自己把握吧。”
周台逸侧眼看张雅徵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嗯”一声答应,但心里却还是乱的。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张雅徵穿了衣服要去开门,周台逸跟过去送她,到玄关口时,张雅徵却忽然停下来。
“哦,对了。”她转过身,一直在分神的周台逸差点撞到她身上去。张雅徵扶助对方晃了几下的身子,“关于她的生日礼物,我原本是准备了的,但放在十年后的她身上却忽然有点不太对劲。”
钟忱溪的生日就在下个月月初,往年大家都是在春假就准备好,今年也不例外。张雅徵一提到,周台逸就想起自己准备的那个好像也有点送不出手。
“你也是哦。”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情况跟自己一样,张雅徵继续说:“老肖也是这样。”
周台逸沉默一下,“其实硬送也是可以的……”
“但那是准备给二十四岁的钟忱溪的。”
周台逸不说话了,往常在姐妹面前都是笑得弯弯的眼睛睁圆了些,半晌后垂头丧气:“也是,太常规了,都没什么纪念意义。”
她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张雅徵不可能随便来谈这件事,既然她现在第一个开口,那肯定就是有第二方案的,至少也是有一个需要来讨论的想法。
“……所以你有Play B吗?”
“还在想,虽然我觉得很适合……”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那是我想给你的单飞礼物。”
周台逸歪了歪头,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原来我连单飞都有礼物?”
“现在肯定是没有了。”张雅徵看穿她的意图,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像这种人生大事我都肯定会记得的,你的那个有点费时间,我从去年年底就开始设计,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现在也算是惊喜了。”周台逸的眼睛重新弯下去,浅笑吟吟地说:“既然你觉得很适合,那么就送吧。我想比起我来,现在的小溪更需要吧。”
张雅徵看着她,周台逸的笑里没有丝毫杂质。她下定决心:“好,那么我就当作是代你一块儿送了。”
“她一定会喜欢的。”周台逸说。
解决了一直堆在胸口中的头等大事,张雅徵就连上楼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饭后提前回家收拾衣物的肖梦舒一开门就察觉到了这份喜悦,她眉一挑:“生日礼物解决了?”
“暂时有了点眉目,我现在去改稿,晚上发过去,赶月底应该能拿到。”
张雅徵脱了鞋后径直往自己房间走,留下待在原地等肖梦舒一个人吐槽:“就只是刻点东西而已,这么长时间哪怕是要直接定做也该够时间了吧,还赶月底?”
自从上一次提到公司有为周台逸出个人首张专辑的计划后,周台逸的行程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多了起来。
先是确定要出席《纯白之间》的电影发布会,然后又接连排到好几个杂志封面或是新媒体访谈。前者就算了,毕竟她唱了电影主题曲,也早就收到了主办方发来的邀请,只是一直都还没有回复,后面那些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前一天试了一整天礼服,接着在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赶飞机去发布会现场与主创汇合。
窝在公司专属休息享用水果拼盘的其余三个人表示同情:“也是很辛苦了。”
“不过她是应该早点锻炼的。”取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甜美的汁液立刻裹满整个口腔。吃瓜果所带来的体力其实从短时间来看要比喝水来得快一些,她们都更偏爱在空间休息时吃水果补充体力与吸收水分,所以公司休息室会常备着拼盘水果。
钟忱溪还在咀嚼,但她的话一出就立刻引得在场另外两个人看过来,并且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
钟忱溪停下咀嚼,腮帮子还是鼓鼓两块:“?”
张雅徵:“对哦,怎么能忘了你的作用!”
钟忱溪很想弱弱地打岔问“我的什么作用”,还没问出来就被肖梦舒先逮个正着:“小溪快来剧透一波。”
钟忱溪:“……”
“过程不好说,只讲结局也可以。”
队内两个最大的忽然正襟危坐盯着钟忱溪,四只大眼睛眨啊眨,一接触到就知道这是专门练来撩粉丝的。
钟忱溪无奈,举了双手示意自己很无辜。这一部分的内容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她走得匆忙,一到新公司就在为首专做准备,每天忙到马不停蹄,对周台逸和团体这边几乎没太多关注。
也只是偶尔才从记者口中听见几句不怀好意的坑埋了给她跳,等她结束访谈回家上网搜索后才知道事情原委。现在想一想,那已经是她那些年对这个团体的唯一关注。
“我只能凭多出来的十年经验来说,公司应该是有意安排太医独自活动的。”并不是很想再去谈那段往事,钟忱溪不露痕迹地岔开话题,“毕竟首专发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太医肯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得自己活动。”
“说的也是。”钟忱溪一点,肖梦舒就知道了她接下来的意思,“毕竟大家都有目共睹那些年她混的通告费——哦,还有小溪你也是,甚至比她还能划水。”
钟忱溪无辜地耸耸肩:“毕竟最小的才是公主?”
回答她的是肖梦舒优雅翻来的白眼。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又把话题带到沟里去,一般而言这个团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个脑子还清醒的人。现在这个人是张雅徵——其实大多数时候,担任这个角色的也基本都是她。
“说到划水,如果太医这次反响好的话,小溪你也会出个专吧?”
笑闹停下来,张雅徵的话进入钟忱溪耳朵,正整句都过滤了一遍之后,“个专”这个词在她脑中无限放大并被循环着,与之而来从脑中开始一路铺展到钟忱溪眼前的画面是她在二十三岁单飞之后的种种画面。
专辑卖到当年整个华语销量榜前三,以新人歌手身份包揽了几乎所有能拿的奖项,业内好评无数,歌迷人山人海。
腰缠万贯、名声显赫,从那一年起,一般人在梦里才会想一想的东西对她来说都垂手可得。“个专”对她来说是梦想和事业真正开启的地方,她对音乐的才华与见解开始慢慢发光,像是从一双合拢的手中奋力飞出的蝴蝶,振翅高飞往天际冲去。
但纸醉金迷过后,眼前走马灯般飞快闪过的回忆们最后都归为一张高层夜景,屋内漆黑一片,一窗之隔是万家灯火。
在这样一副钟忱溪很清楚这是什么画面中,响彻她心间的是一个冷淡的声音:“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名利、金钱、放弃了一些东西才能得到的被逐渐爱上就松不开手的音乐事业。
这些就是你想要的吗?
曾经的钟忱溪站在自己家中的落地窗前不止一次地这样审问自己。
现在那个模糊不清的答案终于明确起来,她不再被命运推搡着往前走而不得不故意模糊掉答案只为一个更妥当的选择。
这些不是现在的我想要的。
停顿片刻在旁人眼中看似在想答案的钟忱溪忽然活过来,眼中神采奕奕,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点让人惊讶:“我才不要单飞。”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两天刮风下雨又晴天的反复无常后,我这个破体质毫无悬念地中招了。今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
第46章 第 46 章()
不是没有看出钟忱溪在提到“个专”时的沉默并不是像旁人所想的那般无辜; 尽管眼前的这个从心理年龄上来看其实比她们两个要大上小半轮; 但凭着这么多年打下的基础了解,张雅徵还是一眼就看出来; 这家伙在首专时肯定有什么不能言语的隐情。
张雅徵和肖梦舒对视一眼; 两个人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出她们想到了一块儿去; 并再次交换一个眼神; 保证自己不会在钟忱溪面前戳破。
不管再大几轮; 从本质上来说,这位钟小姐在她们面前也都是被宠的份。
“好吧,不飞就不飞。”最后张雅徵说,“反正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你。”
凌晨两点; 周台逸轻轻地开门; 小心翼翼地把行李箱和自己都拎进门。玄关处的灯开着,周台逸没多想; 她们总是习惯为最后一个回家的人留一盏灯,免得对方黑灯瞎火磕碰出什么点声音被当作小偷举报了。
行李箱的滑轮在木地板上行驶会发出声音; 即使很低弱; 但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显得很大声,周台逸不想吵到这间屋子里的另一个主人。
再往里走一点,客厅的灯也亮着; 周台逸疑惑钟忱溪是不是忘了关灯的念头刚起,安静的屋子里就忽然想起一个人声:“回来了?”
周台逸下意识打个激灵,往声源地看过去,沙发里在一众靠垫抱枕中缩着一个身影; 钟忱溪的眼睛半睁不睁,在看向她时使劲挤了挤眼,甚至用手背去揉。
这时候再回想起来,周台逸发现刚才那句话中带了浓浓的困倦感。
她放下行李,“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钟忱溪打个哈欠,看样子是驱散了一部分困意。她在周台逸问出“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前提前补充,好像是已经猜到了对方会问什么,“我问了思雨你的航班号。”
“那也不用特意等,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周台逸看见钟忱溪的表情不对,“……怎么?未来的我真的……?”
路痴到忘了要怎么回家?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来,只留下一个尾音就皱着五官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忱溪,“认真的?那个我是不是得了阿兹海默症?”
钟忱溪耸耸肩,“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她找了被自己丢在沙发前间距快一米的两只拖鞋起身。
“那你刚刚那个表情。”明显就是有事的表情。周台逸学了一下,责怪道:“我还以为我真的会做出那么白痴的事。”
“不过喝醉的时候没找对家门倒是真的。”在周台逸放松下来时,钟忱溪又忽然语气平淡地补上一句。
“……嗯?”
钟忱溪没多说,对周台逸点点头表示信息正确后,就岔开话,明显是不想多谈。
“思雨跟我说你下午没吃饭,飞机餐也没怎么动。我怕你胃不舒服,就弄了点清淡的,我热一下你稍微吃点?”
周台逸本还想深究,但在钟忱溪主动透露了自己等她的原因后就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这就是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的原因?”
钟忱溪点下头,脚步往厨房中移,“你先去收拾,我给你热一下,偶尔一次不会胖的。”
周台逸一点都不意外被自家助理这样出卖,虽然知道是为了她的身体好,但白天的通告排得满满当当,看到熬夜熬到现在等她的钟忱溪时,她还是低声骂道:“思雨这个叛徒!”
“我听见了。”在厨房的钟忱溪拖长调子,“你不能因为自己偷懒爱美还嘴挑就责怪人家敬业。”
“饿一顿也不会死。”
“周台逸。”钟忱溪忽然转过身,之前就跟在她身后悄无声息除了声源会暴露地点的周台逸斜倚着厨房门框,见她忽然连名带姓叫自己的名字,就不自觉地站直了点身子。
“你知道未来的你被胃病折磨地死去活来吗?”
周台逸眨了眨眼,还没从自己未来的遭遇中反应过来。
“何况这是我甘愿的。”这次的声音低了一点,好像是在说给钟忱溪自己听一样。周台逸不得不暂时收掉所有想法,全心投入去注意这句话。“你不知道,回来之后我一直都在幻想着这一天的到来……”
与其说是深夜的等待,倒不如说是在幻想着自己能有一个机会尽己所能照顾她们。
“嗯。你做到了。”
余下还想说的话被堵在嘴边,那些深夜独自一人翻来覆去的折磨被这句话救赎,周台逸从她身上感知到的所有都化为一句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