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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地告诉你,你们依旧还缺前三首主打以及其它部分。”廖齐说着遗憾,语气却并没有表现出多遗憾的样子,“具体的行程安排等明天例会上会提到,哦对了,明天例会之后你们先别走,总监有事找你们。”
钟忱溪把脸皱起来,“又是什么幺蛾子?”
对于钟忱溪话中对自己上司的大不敬,廖齐选择性地忽视掉——其实也是有点习以为常,他耸耸肩,明显是知道什么内情,却故意要逗对方:“大概是新企划吧。”
第二天早上对例会结束之后,四个人在休息室里待了半小时消磨多出来的时间,等跟总监约好的时间到了之后才又再次过去。
这次是在一个小型会议室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份文件,总监就坐在对面等她们。
“感恩粉丝一路相随,钟忱溪0321生日会——?”一翻开就被加粗标黑大标题吓到,钟忱溪看向总监:“这是什么?”
“你的生日会,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要商讨一下具体细节。先别忙着拒绝,这是公司已经决定了的通告,你们拒绝也无效。”
钟忱溪:“不是吧?我打算那天私下过的。”
“提前,或者退后。”总监说,“几年内就这么一次,明年你爱怎么过怎么过。”
张雅徵忽然发现问题关键:“咦?明年可以私下过,也就是说,今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放在那一天咯?”
“是要宣传什么吧。”肖梦舒说。
周台逸想了想近期需要宣传的,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她们那只确定了概念,连音都还没录的新专辑,于是不确定道:“专辑么?”
她说完,大家都看向总监,在看见对方的神情后,钟忱溪哀嚎一声:“不会吧,真是新专辑?总监大人您行行好,这连影子都还没谱呢。”
言下之意是,溜粉也不带你这么溜的。
总监脸上的表情有点崩,等这个聒噪的艺人哀嚎完后,才说,“的确是要宣传专辑,但你们到时候只需要在聊天阶段稍微透露一点今年会出新专辑就行。”他话音一转:“至于是不是团专,这个不需要说,也绝对不要透露一点台逸会出个人专辑的事。”
这句话一出来,钟忱溪心里就咯噔一下。
以她的经验来看,一般公司给了这种态度,那就是在说明关于专辑的计划会随时变动,所以不好说得太明确,但最终肯定会出。
她抬眼习惯性地要去看队友们的想法,四人对视一眼,各种想法在对视间传递给彼此。
钟忱溪心中隐隐有了一点想法。
目前有专辑计划的就只有一张团专和周台逸的个人专辑,这两项都已经说板上钉钉开始制作走流程的事,但现在总监却还是透露出了一个模糊的态度。
再加上还是要在自己的生日会上宣传,那么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近期要出专辑的,可能就只有她自己了。
忽然得到的结果让钟忱溪有点不满,她觉得自己自从回来之后,不论是在节目上还是在私下里,都已经重复过了很多次,甚至是在自己的合约里都要郑重地添上一条“个人活动不能占用团体资源”,但无论再怎么重复,好像大家都没有用认真态度对待。
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只是为了节目效果才那么说的?
难道真的要她苦口婆心、耳提面命每天都重复一遍,他们才相信钟忱溪真的胸无大志?
回家之后,四个人依旧都缩在钟忱溪与周台逸都这间房子里,等待钟忱溪日常投喂。
但米其林大厨钟老师今天状态有点不佳,所以只是简单地做几个菜,比如说西红柿炒鸡蛋之类的——虽然她讨厌西红柿、番茄、圣女果……无论它叫什么、有多少品种、富含多少维生素ABCDEFG。
“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要每天都重复一遍我胸无大志,才能顺利我的养老计划?”
此刻,左手握着锅把,右手拿铲子做溏心蛋的钟忱溪一脸认真地抽空问堵在厨房门口的三人。
“可能你当场宣布退出娱乐圈,大家才会相信吧。”肖梦舒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口,扬起脸来也很认真地看钟忱溪,“毕竟也没有哪个二十四岁年收过亿的女明星成天都想着养老。”
“只是生理年龄二十四岁。”钟忱溪无力道。
周台逸看了她一会儿,拍拍她的肩:“放弃吧,如果说以前公司还会有心的话,在你写出《曙光》之后就绝对不可能了。想想看,前组合成员忽然转型成创作型歌手,词曲都能包揽,作品还那么棒。多大的噱头,公司都已经迫不及待要送你去金曲奖了。”
张雅徵说:“更改一下,是前亚洲天团组合成员。”
钟忱溪辩解道:“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干,我只是想要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啊。你看我们新专辑,你要是让我把歌全都包了,那我也不介意。只是这种就——”
名义上单飞不解散出个人专辑这种事,实际上所代表的就是从今以后要开始学着一个人面对镜头。
“那些奖项名誉我都不在乎啊,上辈子该拿的都拿过了,现在也不缺什么。”
三人看了看逐渐暴躁的钟忱溪,最后谁都没说话。
在家吐槽归吐槽,出了门还是要继续披起马甲好好做人的。
生日会的企划在一步步完善,既然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钟忱溪也只能接受并把它当作一次演出好好准备。
廖齐抽空会找她商谈细节,所有项目都确定,就等着钟忱溪点头签字。
她看完了文件,听着廖齐讲完整个项目后,慢吞吞地“哦”一声。说出自己最后的要求:“生日会要非盈利不收礼物不收门票,收了也要一分不少全捐出去。”
说完去看廖齐,发现对方神色未变,在很认真地听自己讲话,代表公司的廖齐态度如此之好,钟忱溪便设身处地替对方考虑了一下,她提的那些这跟资本家吸血鬼性质不符,继续补充道:“或者我自掏腰包包揽所有费用也行。”
反正光是去年来后的那小半年里跑商演就赚了不少钱,别说生日会,就是一场演唱会她都能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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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生日会最终如钟忱溪所愿,以低价门票卖出后全数捐出; 整场生日会完全是非盈利方式进行。
当然最后倒贴的费用也没真让钟忱溪出; 用廖齐的话来说:“你们这些年给公司赚了那么多,现在一场生日会又能花多少钱; 等真轮到你们掏腰包; 那公司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前期准备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除开舞台搭建、灯光造型等常规项目外,确认演出曲目及练团也在同时间进行中。
由于是钟忱溪个人生日会; 除开团体演出外,展现个人特色回馈粉丝并宣传自己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钟忱溪每天两点一线蹦波在团体与个人排练中,翻唱与团专全混在一起; 还被张雅徵打趣问:“钟主唱还记得这首歌要怎么唱吗?”
这首歌就是她们去年的跨年演出上唱的那首歌,在彩排时忽然播出来,导致钟忱溪最后忘词穿帮掉马的罪魁祸首也是它。
从那之后钟忱溪就勤学苦练重温了她们以前的所有歌并抽时间一首不落地背歌词,这首歌当然是背曲之首。
钟忱溪翻个极不优雅的白眼——反正是在练团室里; 都是自己人; 也不怕毁形象逼得宣传下跪。“我早就会了好不好; 该担心的难道不是肖吗,你问她背歌词了没。”
在一边靠着背打印出来的歌词蒙混过关的肖梦舒大叫:“谁说背歌词?都还没彩排呢,没彩排的练团不算正式上场; 歌词一点都不影响。”
钟忱溪动了一下眉毛; 对张雅徵做一个“看吧我就说”的表情。
张雅徵原本是在打趣,结果被钟忱溪拿捏了本队弱点反将一军后差点气个半死,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家那不争气的队友到底是怎么做演员的; 连歌词都背不下来,你还想背剧本?
做你的春秋白日大美梦去吧。
在生日会之前,练团都是目前通告表中最重要的行程。钟忱溪要累一些,团体之后还有个人,由于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足够多能撑得起整场时间的单曲,所以在加上以往在专辑内的solo和前面几首由二十多岁的她试水写的团体歌后,其余时间就免不了要选用翻唱曲目。
另外三人结束了活也没有先走——尽管钟忱溪推着她们的腰往外走,站在门口挥挥手说“拜拜”,她们也只是出去订了点下午茶小甜点,在休息室里缓了缓,之后便复又重回练团室。
坐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注意到去而复返的她们,想要腾出一个位置来,刚有所动作就被张雅徵制止。张雅徵微笑着无声拒绝,又指了指钟忱溪,意思是不要打扰到她。
工作人员了解,又转过去听歌。手中拎着下午茶的肖梦舒小心地把袋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靠近她们的地方没有多余的椅子,能坐的地方都在钟忱溪的视线范围内,为了不干扰到对方,她们三个索性在门口的木地板上席地而坐。
钟忱溪正在里面练歌,穿着黑色t恤、浅色牛仔裤和帆布鞋,早上洗过的长发披着,一只耳返没有戴,自然地滑下来垂在胸前。她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脚不安分又随性地踩在凳腿上随着音乐打节拍。
面前摆着谱架,她要翻唱的歌的歌词全被打印好放在上面,甚至还附上了乐谱以防忽然忘记曲子。
然而钟忱溪闭着眼睛,不久前才拿到版权的歌已经被她记得滚瓜烂熟,或者说——这一首原本就由她提出要翻唱的歌早在对别人来说的十年后,对钟忱溪来说的十年前,就被她唱了许多次。
“……
时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芒
在黑暗中追寻着你的身影
那轮廓至今仍鲜明地刻印于心
每当遇到无法承受的痛苦时
总是不禁泪如泉涌
……”
这原本是她想对周台逸唱的歌。
身为乐手,总是会轻易地被歌曲中传递出的内容所打动,因为大家都是同类人,能够比寻常听众更容易听出、看出歌曲中作者想要传达、传递的东西。
当年这一首歌一发行后,钟忱溪就第一时间买了专辑来听。且不提歌手本人就是她一直都很欣赏的歌手,就光是这一首歌都有理由来买整张专辑。
钟忱溪那时候分享到了社交网络,分享给了自己身边的人,其实也想给周台逸听的,但她没勇气再联络对方。
一个小节结束,间奏响起。钟忱溪睁开了眼睛,轻舔一下因为唱歌而有点干的嘴唇,又接着轻轻抿起,头部与鼓点一起轻晃,整个身体都沉醉在其中。
肖梦舒听了半天才终于慢反应地听出这是日语,刚想吐槽钟忱溪这家伙什么时候背着她们去学了日语时,忽然听见隔着张雅徵,周台逸轻轻地哼唱着,在与间奏极度不协调像是抢拍的哼唱中,肖梦舒赫然意识到那是这首歌的下一部分。
“你都经历过什么
又目睹过什么呢
脸上浮现着我不曾见过的神情
……”
最后这声哼唱在间奏结束,钟忱溪的声音重新响起时逐渐消匿于唇齿间,肖梦舒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来自周台逸的叹息,但下一秒却又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觉。
钟忱溪的歌声很快就赶上了周台逸结束的地方并且继续往下,鼓点节奏与溢出的情绪都化在歌声中传到三人与其余工作人员耳中。
她们听见了,她们看见了。
从歌中传出的酸涩。
这时候周台逸才缓慢地从歌词中意识到——
其实钟忱溪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
你曾亲密伴我身旁
如今却如烟云般消散
唯一能确定的是
我永远都不会将你遗忘
……”
后来这首歌连同许多首钟忱溪写的、唱的歌都成了一个执念,就像是她耿耿于怀二十多岁被她搞砸了的一切一样。
离团,离家,对她来说比亲人更亲人的死,廖齐在车祸前发给她的那句“等我”……她伤了所有亲近人的心,然后挥袖离去怀着怨恨走自己的路,却在一次次的摔跤与磕绊中被化去埋怨只剩对自己的悔恨。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境该多好啊。
张雅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借着伴奏声的掩饰不吝于自己的嗓门:“周太医你个浓眉大眼的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