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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以痛经为借口撒娇的周台逸歪着脑袋等她唱歌,周台逸问:“这首歌有歌词吗?”
手心全是汗,脸上却照旧的钟忱溪点点头,看见对方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
实际上,钟忱溪费了很大力气才克制着自己保持原来的样子。
如果三十三岁的周台逸已经没机会站在她面前听她唱,那二十三岁的周台逸呢?
钟忱溪向来都很擅长把自己的情绪浓缩进音乐中表达出来,这就是她后来成为创作歌手的原因。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用唱的好了。
所以从某些方面讲,她跟习惯内敛的周台逸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周台逸终于还是忍不住吐槽:“钟忱溪你该不会忘了歌词吧?”
“……是有点忘了。”钟忱溪从嘴角划一个歉意的笑,“刚刚想了一会儿。”
第63章 第 63 章()
“犯不犯法我不知道; 不过你这身世经历和人设倒是挺犯规的。”
在钟忱溪避着狗仔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狼狈回家后,肖梦舒在她的抱怨声中慢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廖齐见这四个人哪怕是当事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由得有点气血上脑; 他恨恨地想,跟了这四个祖宗; 自己大概是活不到退休了。
但艺人不懂事; 他这个经纪人还是得操碎心; 廖齐站在门口仔细叮嘱:“网上的话不要当真,都是些拿键盘敲字的,你在这气得半死对他们来说根本没差; 还有记者; 这几天不要随意接受采访,相信我; 公司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张雅徵一一应下; 抬头看见廖齐眉宇间化不去的愁; 知道这人这几天都在为钟忱溪的专辑操心,现在又忽然爆出这种事; 他不了解现在的钟忱溪已经平白多了十年消化,只是按照以往对钟忱溪的了解来处理这件事,十年前的钟忱溪在这种事情上肯定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就心安理得接受了; 对钟忱溪来说,这种家世就是把双刃剑,作为新人solo出道; 音乐还没走进大众视野,八卦家世倒先出去了,怎么看都像是炒作。
张雅徵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她毕竟不是钟忱溪本人,不能代她做决定,因此也只是起身把廖齐送出去,小心地提了句:“廖哥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小溪已经有打算了呢。”
廖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过来,一句“你这是什么狗屁话”脱口而出,粗□□完他愣了,对面的张雅徵却低低笑起来。
“廖哥,你之前不是还跟我们说小公主长大了吗,既然长大了,那有些事就要放手让她去做。”她笑了笑,“多给她点信任吧,她肯定能处理好的。”
真论起来,在娱乐圈里谁都不靠,独身一人摸爬滚打多出十年来的钟忱溪反倒是他们要请教的对象。
正在被他们讨论的当事人正在屋内抱着手机刷实时讨论,不时还咂嘴吐槽:“啧啧啧这脑补能力,我妈的小说情节都没它曲折。”
张雅徵送完廖齐再回来,一看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人,心里有了点谱,再一看,对方却收了手机定定盯着她,张雅徵心里的那张谱被她这一眼撕了半面,她又有点搞不懂了。
“廖哥怎么说?”
“看样子是打算发通告并联系你父母,常用的公关手段呗,抛出点能吸引眼球又对你无害的东西,不自己承认也不把话说死,等你宣传期过了后找一个合适时间再公开身份,我估计应该是庆功宴。”
张雅徵一边说一边观察钟忱溪的表情,看见对方动了下眉头,便立即问:“怎么,有问题?”
她始终都记得钟忱溪对多出的那十年中欲盖弥彰不愿多谈。
她一说,另外两个人也意识到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被三双眼睛齐齐盯着,钟忱溪不自然地笑了笑,原先低压着的眉被刻意舒展开,她语态轻松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的,只不过,其实在我记忆里,我跟我父母的关系并没有这么早就暴露。”
她发第一张专辑时还没生出那么多悔过,跟父母的接触自然也就仅限逢年过节有时间时不得不要回家时,她在荷兰也并不喜欢过多外出,海外盯着她的眼睛不多,因此在她主动与父母接触前一直都太平无事。
三人一怔,互相对视一眼,周台逸问:“是因为祖父悖论吗?你存在在这个时间线,所以时间点也因为你改变。”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钟忱溪苦笑道:“实际上,在我刚回来的那一年,未来会发生的某件事就被我改变了。”她略去了廖齐车祸的原因是为了来找她,而只是说因为事出有因,挑挑捡捡把记忆中廖齐的结局跟她们说了。
张雅徵呼吸一顿,脑中有了画面后立刻觉得自己鼻尖一酸,好像真的和钟忱溪记忆中的那个自己感同身受,站在了灵堂前,穿丧服送他最后一程。
“怪不得,那阵子你一直怪怪的,看齐哥的眼神也不对。”周台逸就坐在她身边,钟忱溪能听见对方嗓子里压的沙哑,“你那时候很痛苦吧。”
钟忱溪想,其实不只是失去后才后悔的她自己,廖齐对她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啊。
“所以我阻止了,如果说有祖父悖论的话,那么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开始了。”
“但你的记忆还是有效的,对么?”肖梦舒问。
钟忱溪迟疑着点头,“大部分是。”而那些少部分,是她有意想改变的结果。
周台逸没有问少部分是什么,并和张雅徵一左一右阻止肖梦舒继续问下去,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打住,剩下的部分她们再操心担忧也没用,钟忱溪不想说的她就不问,等对方想说时,周台逸想,她们一定是最好的倾听者。
张雅徵口吻极为流畅地重新开了头,把话题绕回正题上:“所以你父母这件事,你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钟忱溪点了下头,这会儿倒是恢复了跟她生理年龄相符的狡黠,眼睛半弯着划出一轮月牙,唇边两个酒窝怎么看怎么像个小恶魔:“实话实说不就得了。”
张雅徵一看她那副嘴脸,就感觉自己脑壳一痛。
得,廖齐又要愁秃头了。
四个人聊天到深夜,眼见住楼上的那两个又有留下过夜的打算,钟忱溪抱着她的小被子毫不留情地一手一个推着两人送出门去。
肖梦舒:“喂钟小溪我们好歹也是偶像能不能给我们点面子……”
“啪。”
对着被拍上的门,钟忱溪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头对周台逸认真说:“守护小被子成功。”
周台逸忍俊不禁地笑:“你也是幼稚地可以。”
“对付她俩就是要比她们更幼稚。”钟忱溪得意道,又以过来人的姿态故意拍拍对方的肩,一副前辈忠告样:“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才转身,周台逸就叫她:“小溪。”
听语气有点急,钟忱溪转身回望去,周台逸真把人叫住又有些犹豫,背着手跟个小姑娘似地在原地踌躇。
钟忱溪笑开来:“有话就说。”
“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直言的后果?”
新专在即,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直言后必定会被大众当作炒作,实际上在这个节骨眼,按照钟忱溪对自己的定位来说,就不该发生这种事。
怪只怪当天偷拍的狗仔太过不留情面。
周台逸眉眼间显得忧心忡忡,钟忱溪见了却反倒笑得更灿烂,灿烂到跟她的实话实说显得违和极了,“后果倒可能也不是那么严重……只不过会有被当做后台太硬的花瓶的嫌疑吧。”
周台逸的眉皱得极深,她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急促道:“等到你新专辑出来后,他们就不会这么说了。”
钟忱溪倒对这些没差,只不过她看见周台逸为她着急的样子,就忍不住生了故意的心思。她装作不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写我后台太硬,是找人代写?”
周台逸怔住了,被噎了半天没话说,钟忱溪知道自己没把握好尺度,有点太过了,她本意并不是想噎死周台逸,让她看见更低的下限。
钟忱溪抿了抿唇,正打算和盘托出,向对方道歉是自己诚心捉弄。
周台逸却忽然郑重其事地开了口:“小溪,我的新专辑,你帮我写首歌吧。”
你写了歌给我,作曲人栏写上你的名字,这样就不会有人污蔑你了。
钟忱溪张口要解释道歉的话停在喉间,被对方忽然释放出的善意打散了,又重新回到肚子里变成一个一个方块字。
她一瞬间明白了周台逸的意思。现在的周台逸还很年轻,跟年轻时没有离开组合的她一样,被组合保护地太好,上面有两个队友和经纪人周旋,外界的很多恶意都走不到她面前。周台逸太年轻了,经验不足,就像是被半关在象牙塔中,每日只准踏出去□□步就必须掐点回家,她没有经历过后来钟忱溪乃至十年后的周台逸所经历过的打拼。
对方也知道这些,知道自己比不过钟忱溪多走的那十年,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力想保护她。
你的词曲与我绑在一起,两个人中不可能一起造假,这样就不会有人污蔑你了。
她的眼睛太过好看,站在灯光下,像一颗刚洗过还带着水珠的葡萄。
像日后的周台逸,只是站在那里,在钟忱溪眼中就仿佛要一束束开出花来,让人第一万零一次心动。
钟忱溪原本想要笑的,但她没挤出笑来,却反倒觉得自己眼中发酸。
她想,自己这辈子大概也没办法放下这个人了。
她点点头,也郑重其事地应下:“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家中某位弟弟生日,一整天都在陪他看礼物,最后拍板决定,不如来个手办叭!
#可惜他不喜欢钢铁侠
#叹气
第64章 第 64 章()
我这么可爱;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我吗? 后来演了电视剧入围视后差点就拿到的某歌后无辜脸:“怎么了?我觉得剧本挺好的啊。”
其余三人:“你开心就好。”
一路坐车来到拍摄地点,四个人该上妆的上妆,该认真看剧本的看剧本。在上妆的女二、三、四围成一个全低声交谈:“欸; 等会儿如果小溪进入不了状态的话,太医你跟肖就帮忙在导演面前打一下掩护。”
周台逸:“为什么是我去?”
张雅徵理所当然:“我要留下来给小溪讲戏啊。”
已经拍过几部大热剧并拿过最佳电视节目奖的张雅徵在影视方面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尽管再想留下来; 周台逸也不得不承认对钟忱溪而言; 张雅徵才是一个好的选择。
肖梦舒的眼睛转了一转,准确抓到周台逸停顿一秒时的心境:“太医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跟我一起哦?”
确实隐隐生出不想单独行动的周台逸在被肖梦舒抓包后,短暂思考了一秒; 一面被自己的想法惊到; 一面对着肖梦舒面色不变掩饰自己:“我怕你在导演面前拖我后腿。”
肖梦舒大着嗓门吼:“喂周太医!到底是谁在导演面前丢人啊?”
周台逸不理会她,点了□□桶后摆摆手率先完成补妆离开; 留给张雅徵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母老虎。母老虎本虎在周台逸走前还逼问一个面色尴尬快聋了的张雅徵:“我演技很差吗?”
周台逸看一看周围来自广告片方的工作人员; 无力吐槽自家队友之下只得扯出一个温柔值得信任的职业微笑:“别在意; 她俩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最近有点特殊; 你懂的。”
她用眼神示意,在对方恍然大悟“特殊”在哪里后,周台逸拍拍对方的肩,“她们平时还是很淑女的。”
钟忱溪早就有先见之明地找了一个离她们很远的位置候场。她手中拿的剧本很简单; 既使是担任女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毫无压力。
但她还是在年少演技阴影中不得不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毕竟在现在所有人看来; 钟忱溪都是一个只会唱歌不会演戏的可有可无的角色。
诚然如此,当再经历过一遍年少的经历时,钟忱溪才意识到当初廖齐对她的一番苦心。廖齐看到了她身上的潜力,无论是音乐也好或是演戏,他都愿意让她在不同领域试一试。
不同于周台逸早就认定了唱歌是她的唯一道路,二十三岁的钟忱溪在各种原因之下都还没有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真正想走的路。单飞是因为赌气,演戏是因为公司要求,就连创作歌手这条路也是后来自己一个人才渐渐摸索出来。
三十三岁的钟忱溪此刻终于意识到廖齐给她女一的原因,再看剧本也不单单只是一个没什么挑战力的短剧。
这是廖齐在为她铺路。既使那时候她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