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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岁的钟忱溪此刻终于意识到廖齐给她女一的原因,再看剧本也不单单只是一个没什么挑战力的短剧。
这是廖齐在为她铺路。既使那时候她的合约问题纷纷扬扬自己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廖齐也尽到了他作为引领钟忱溪走上这条路的责任。
现场准备地差不多,廖齐缓步过来问:“准备地怎么样?”
“小case,妥妥的。”钟忱溪拍一拍剧本,“都在心里排练过了。”
“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找我辞演啊。”
钟忱溪有点尴尬地“呃”一下,她当年的演技真的已经差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吗?这只是一个广告欸,既使它是个系列广告,也没有到辞演的地步吧。
“我觉得,你作为经纪人应该多留给我一点信任的。”无法,钟忱溪只能委婉提醒。
廖齐“呵呵”两声,笑容好像是在说你的演技并不值得我信任。
钟忱溪刚才看剧本看了半天,忽然记起来当初这个广告,她也是拍女一位的。现在廖齐正好在她旁边,周围又没有别人。
钟忱溪思忖一下,手指支着下巴,不经意就像是闲谈一样问:“齐哥,有件事我其实好奇很久了。”
廖齐双手插兜,闻言打个恶寒:“做什么忽然这么喊我,说,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想整我?”
“没有啦。”虽然年少不懂事爱给身边人瞎起外号,比如说每次叫廖齐都是用皇后语气掐着嗓子喊“小齐子”,真让现在成熟又稳重的钟忱溪对着这些恩人前辈们喊外号还真叫不出来。
鉴于前科累累,虽然此刻的钟忱溪早已经不记得当年都疯成什么样,她还是努力作出无辜样好让自己看起来极其诚恳。
廖齐充满防备,视线不断打量:“说吧。”
“我想问你,明明我演技这么差,你为什么还要我演女一?论演技的话,肖和鸭鸭随便碾压我,就连周太医的演技都比我好。”
年轻气盛的女孩子因为视角关系而抬着下巴看对方,原先以为会是野心勃勃或者盛气凌人的眸子中满是温润如水,好像看淡了一切最终归于平淡,但她却还是有着年轻人的朝气。
可以说是看着这个女孩长大的廖齐笑一下,按一把对方的头,“剧本又不是我定的,与其过来问我,不如去找找看导演吧。”
诶?
钟忱溪愣在原地,所以说之前满脑子遐想的廖齐给自己铺路这一说法,都只是自己想多了吗?
亏她还把自己感动地痛哭流涕。
钟忱溪撇撇嘴,对廖齐这种口是心非的行为不置可否。廖齐忽然看见不远处站在原地看这边的周台逸,对于对方明显是盯着这边发愣的举动,廖齐有点不解:“台逸你在那边做什么?”
钟忱溪顺着他的视线看,对周台逸招了招手,“太医,等一下我们要演对手戏欸!”
户外阳光正好,坐在伞下的女孩子充满活力,对她招手时眼睛清亮,连笑起来也尽是属于女孩子独有的干净。
散心散到这边心事重重的周台逸在原地发怔,从刚刚开始提到钟忱溪就不太清楚的脑子此刻更加糊成一团。
所以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会下意识想靠近对方呢?
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前六年的行为习惯都被一招打破,并且周台逸自身还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诚然周台逸本人在剖析自我内心深处时也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外表又酷又帅还有点别人所说的颜值尚佳之下是偶尔会想撒娇软弱的心,不过这颗少女心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极少数人看见过。必须是她全心全意信任着的、也爱她的人才行。
张雅徵与肖梦舒是,父母家人是,曾经的恋人还没来得及拥有资格就已经分开,钟忱溪不是。
倒不是说钟忱溪不是她信任也爱的人,只是这个人自己都需要她们来照顾,又谈何理解周台逸偶尔一颗敏感泛滥的玻璃心。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经打破了前六年的行为准则呢。
绕了一圈也没有想到答案,反而使得原因更加扑朔迷离,仿佛这种下意识在人群中追随对方的行为在很早之前就该被养成。
阳光灿烂到既使是在这个秋季转冬的日子里,只要在户外多待上一阵子也能出汗。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收工的继续因为周台逸的不在状态而频频NG,原本举着机器或穿并不怎么舒适的演出服的人都在阳光下显出了或多或少的不耐烦。
看出来自家姐妹不对劲的张雅徵及时救场,拿个原本用于讲戏的扩音喇叭借怼之口提醒不在状态中的人:“女二号到底行不行啊,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街角好友重逢戏码,你能不能不要搞得像是前任猝不及防相见啊。”
钟忱溪从助理手中接过一包纸,抽一张给周台逸,趁着还没开拍前小声问:“你还好吗?”
“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入不了戏。”
这一则广告拍的是钟忱溪与周台逸是阔别多年的儿时玩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两个人都有很多年没见,而此刻忽然在街角擦肩而过,周台逸看见对方手腕上戴的手表——那是她多年前在分别时送给对方的。于是认出彼此的两人相视一笑,满满都是怀念与重逢的惊喜之情。
只是一个如此简单的片段,虽然眼神戏在专业角度中来讲要想演得好会很难,但重点特写全都在钟忱溪脸上。
周台逸根本没有任何压力可言。
听见对方的话,钟忱溪的第一反应是关切道:“是触景生情了吗?”
刚出电梯还没走出公司旋转玻璃门的钟忱溪忽然被隔了老远的前台喊住。众人随着她一起回头,前台还保持着接电话姿势聆听那边的声音,只是看见钟忱溪有注意到她后便招招手示意对方往回走。
钟忱溪转头看一眼自己只差一脚就能踏出的公司大门,有些哀怨地问旁边三人:“我现在装作没听见还来得及吗?”
张雅徵看一眼那边碍于要接话不然就亲自跑来逮对方回去的前台小姐姐,对方也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生怕钟忱溪抬脚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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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我这么可爱;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我吗? 露天的彩排现场已经来了很多人,本着尽快彩排完尽快放周台逸回去休息的念头,除周台逸外的三个人今天都格外认真; 就连嚣张二人组都严肃地一遍过,期间丝毫没发生任何意外。
回到酒店的周台逸刚脱掉外套; 就被钟忱溪按进了被子里:“你好好休息。”
周台逸看了眼被钟忱溪扯得凌乱的被子; 默默从床里半起来靠着床头坐; 把被子往平整抖了抖。
“……我好像还没吃晚饭……”
一直在翻包忙着找药的钟忱溪顿住,一秒后若无其事继续掏包,“等等让助理给你送过来。”
“空腹能吃药吗?”
钟忱溪彻底停下动作; 她看过去; 周台逸半坐在床上歪头看她。长发有点乱,额前因为出了汗的缘故; 有几缕黏黏糊糊粘在那儿。
空腹不能吃药这种连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已经活了三十多年的钟忱溪在被提醒之前完全没想起来; 甚至连一瞬间的质疑都没有。
所以在这时候,一向在心底以年龄堪长自居的钟忱溪为什么会没有想到呢?甚至于她满脑子都是让对方快点吃完药就睡觉休息; 这之间的时间差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周台逸的烧还没退,脸颊有一点泛红,看上去无精打采却又要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精神。周台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回答,钟忱溪忽然像是被人一棒子呵斥醒般一激灵。
她已经握在手里还没从包里完全拿出来的药被她握紧又松开; 再露出手时里面什么都没有。
“晚饭有想吃的东西吗,我等等让她们带。”
钟忱溪直起身从善如流改了口,好像刚刚那个只因一次小感冒就慌张到手忙脚乱的钟忱溪只是周台逸的错觉。
“想喝粥……”想了想; “还有炸鸡排。”
钟忱溪给助理发了短信,又在群里问隔壁的那两个,之后把回复一并给助理转发过去。
睡前钟忱溪又盯着周台逸测了一次体温,还是低烧。她盯着温度计失神想了半晌,原本的行程是音乐节结束后要在这边停留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现在可能得提前回家。
一大堆工作人员加上她们四个人,机票全在一起不好改签,她们又绝对不可能放心周台逸发着烧一个人回去。
周台逸打量她半晌见还没要回神的意思,以为钟忱溪是在担心她。
“小溪,我真的……”
“要不然明天结束之后,我们提前回家吧。”
两个人一起开口,周台逸在听见对方的话后微微错愕,连自己想说的话都断在中间。
“呃?你刚才说什么?”周台逸的话只说了几个字就停了下来,钟忱溪也是在说完自己的意思后才意识到她打断了对方。
“没什么。”周台逸说。她把那句没说完的“我真的没事”咽下去,不仅仅是错过了恰当说出口的时间,只是忽然意识到即便自己这样说了,现在的钟忱溪怕是也不会相信,丢一个怀疑的眼神给自己吧。
就像是先前不由分说把自己按进被子里的举动,莽撞又像是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全然失了理智,举手投足的动作却又像是早就习惯行使然。
并不是说这种把人按进被子里或是空腹吃药的行为就是幼稚不察生活民情——只是周台逸在那一刻看见一个成熟的灵魂与一具幼稚的身体完美融合,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差异感。
周台逸心想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不如怎么会连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若是被那三个中的其中一个知道,都会被笑得这一年都抬不起头来。
第二天的音乐节现场来了很多人,仅从旁边看过去,都能感受到主舞台的人山人海。周台逸还是很蔫,睡了一晚还吃了药,低烧却硬是过渡到高烧,她早上起来时嗓子是哑的。
廖齐来她们的休息室问要不要半开麦,周台逸披着衣服正抱雪梨汤在喝,闻言皱眉抬头一道眼刀不满地劈了过去。
廖齐倒是不当一回事,倚着门又继续补充:“我只是转达一下主办方的意思。”
“那不就是假唱咯,半开麦还不如老实点直接闭麦对嘴。”张雅徵带着讽刺阴阳怪气道:“最好第二天头条再来个Blue Hour自砸招牌,周台逸或成罪魁祸首。”
肖梦舒□□味十足:“连万人巡演都办过两场了,现在一个小小音乐节不过半小时时间就让我们假唱,这是把我们唱功当死的哦。”
钟忱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廖齐这么反常居然叫她们做这种违反职业道德的事,尽管内心凭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对方一定是有原因的,但她还是坚定道:“如果太医出了状况,我会帮她唱的。”
周台逸站起来,“我真的可以唱的。”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批在身上的衣服有一点滑下来,钟忱溪很自然地上前帮她拢起来。
从一进门就把这四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收拢在眼中的廖齐看见最后一个动作后,自收到消息就悬着的心终于有了放缓的趋势。
他笑了笑,全然是早有所料:“所以我回绝他们了。别的艺人我不知道,就你们四个,绝对不会假唱。”
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肖梦舒措手不及,“呦嘿?”
廖齐看向她,挑眉回应:“啊哈?”
周台逸咳嗽一声,看上去像是受不了这两人的弱智对话,“我们差不多该上台了。”
廖齐陪着她们走到舞台底下,周台逸上台前听见廖齐对她说:“别有压力。”
四个人一上台就引来台下骚动,前奏响起,直到周台逸负责的主歌部分被她稳定发挥唱完后,她才从余光中隐隐看见隔着肖梦舒的钟忱溪收回了一直钉在她身上的目光。
虽然此前一直都感觉到自己身上带着不适,就连说话时都会引起一阵咳嗽,可真正上了舞台握着麦的那一刹那,周台逸就感觉到自己在这一刻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影响到她唱歌。
甚至在副歌部分帮忙给钟忱溪垫音时还不小心唱high高了几分。钟忱溪在下一秒,在周台逸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时就顺着她的音往上爬。
引得唱主歌的嚣张二人组甩了眼刀过来:和音都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