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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歌急忙往窗边走去,她要看清外面的情况。“小姐,台风马上要来了,请回到房间吧,别靠近窗户了。”秦可歌被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拦下,耳边回荡的尽是那句“台风马上要来了”,昨晚气象局不是说今天天气会稍微好转吗?
古长今,古长今一个人在外面还没回来。秦可歌想到此,也顾不上服务生的劝阻,转身往大厅方向跑去。外面狂风大作,百年树木还在风中屹立不倒,但是一些细小树枝却早就被吹断,树干上出现许多断裂的痕迹。
耳边不断回响着狂暴的雷电声,像是在嘶吼像是在呐喊,让秦可歌越来越不安,伴随着雷电夹杂着狂风的暴雨不要命地洒落在大地,竟然打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在耳里竟有些胆战心惊。
秦可歌顾不得一切飞速向楼下大厅跑去,像是一阵风把过往的顾客吓在一旁,拿出手机想给古长今打去电话却发现早就没有了信号,连电话都拨不出去,又怎么联系上古长今。心里的不安和恐慌越来越大,紧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掌心不停地冒出热汗,万一古长今出事了该怎么办。
再也不能等再也不能想了,谁也挡不住秦可歌的步伐,来往的人一个接一个被秦可歌推开或者被秦可歌吓开,忽然地一个还算熟悉的脸孔闯入秦可歌的视线,脸上全是焦急和紧张的情绪,肖飞在大厅中间来回踱步,这次也是一样,还没等秦可歌走近,肖飞就发现了秦可歌。
两人昨日还在为一个人唇枪舌战,今天却在为同一个人焦急忧虑,此刻共同的立场让两人放下对彼此的成见。“是新一轮的台风,他们还在外面,我联系不上”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是小,肖飞的脸上全是焦急和无助,她能做只有等,希望古长今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这台风和雷电暴雨,只是外面的店家早就关了门,就连酒店也是关上门,该去哪里躲避。
秦可歌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夺过肖飞手里的雨伞,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外走,肖飞立马反应过来,看出了秦可歌的意图,追上秦可歌的步伐用力逮住秦可歌的手臂,“你想干嘛?”
秦可歌看了看肖飞紧紧抓住她的手,轻轻地甩开,“我去找她。”这几个对于肖飞难以说出口的字,秦可歌却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仿佛是在说“我在吃饭”。这该是多么傻的女人,这该是多么喜欢古长今,冒着危险也要出去吗?
“你疯了吗?车子都能被这狂风暴雨吹翻,你没看到空中乱飞的杂物吗?随时把你脑袋砸破你知不知道?”肖飞再次用力抓住秦可歌的手,不顾形象地对着秦可歌大吼,她在愤怒她在宣泄,她生气她自己不像秦可歌一样的勇敢,她生气她竟然比不上秦可歌对古长今的爱,她生气她什么都不能做,她生气她只能空等,她最生气她竟然提不起踏出酒店的勇气。
“所以我要去找她。”古长今那么怕疼,万一受伤了她一定会很疼。秦可歌做不到等待,她不能。她要去找古长今,确保她安然无事,让她吊着一颗心什么都不做,只是等消息,她做不到。
“放开。”秦可歌冷然地对肖飞吐出两个字,她一刻都不能浪费,但是肖飞却像没有听到秦可歌的话一样,依旧紧紧抓住她眼里的这个傻女人。
秦可歌稍微一用力就已挣脱了出来,肖飞被整个人甩在了身后,肖飞看不见背对着她的秦可歌的表情,她猜想一定会是坚毅的,因为她清晰地听到秦可歌说,“就算是有危险,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望着秦可歌离去的背影,肖飞忽然明白她输在哪里,不是她不好或者秦可歌有多么好,真的只是秦可歌爱古长今比爱她自己要多,而肖飞永远都是最爱她自己的那一个。
我要找到她,就算是有危险,我也要和她在一起。这个念头一直充斥在秦可歌的脑海里,她的恐慌她的害怕她的担心全部抛诸脑后,她只记得她要找到古长今。为什么在和平年代还会有危险,不是**却是天灾,如果古长今出了什么事,秦可歌连个报仇的对象都没有。
纵使她武功高强也强不过天,纵使她飞檐走壁也无法立马飞到古长今身边,纵使她秦可歌忽然觉得她是那么地没用,珍爱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去,她却无法保护,空有一身武力又有何用。
撑着伞刚走入这雨中便立马被狂风狠狠地扫了个遍,秦可歌御起内力紧紧地贴着平地,一步一步地迎着狂风艰难地往前走,手中的伞挡不住那豆大的雨珠和狂扫的风,秦可歌索性松手一扔,雨伞立马被台风卷到了身后。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两边的商店大门紧闭,路上尽是被吹断的树枝被吹飞的杂物甚至是不知从何处吹过来的瓦片玻璃片。
秦可歌淋着雨迎着风站在空荡荡的大街四处张望,她心中的那个人呢,那个总是爱耍赖今天早上还闯祸的渣渣呢,秦可歌一直走一直看一直找。
可是,哪里都是雨,哪里都是风,哪里都没有你。
第四十五章()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秦可歌身上的衣服早就全湿,紧紧贴在身上,衣服上出现了许多破洞;秦可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割破的。她能运起内力抵住逆风而走;却不能阻挡狂风暴雨狠狠打在她身上;打得她生生发疼;但心却更疼。
她这样都能感觉到疼痛;那么古长今呢?古长今细皮肉嫩又手无缚鸡之力;一定是很疼吧。
心中的焦急和忧虑又多加深了几分;秦可歌只觉得她走了很多的路却还没走到街的尽头却还没见到一个人影却没找到想找的那个人,“古长今”对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大声地喊着古长今的名字;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虽不能千里传音且狂风暴雨也制造了许多杂音;但通过内力发出的呐喊在这附近应该都是能听得见。古长今要么不在这里,要么就是听不见,如果是听不见也许可能只有一个。
秦可歌不敢继续往下想;她宁愿的是古长今不在这附近。她加快脚步;顾不上随时都会飞来的树枝,边走边寻。她要快些找到古长今,她要快些快些再快些。
不知道从哪里扫来的一块木头趁着秦可歌不注意狠狠砸在了秦可歌的背上,秦可歌迅速反手一抓,长期的训练使得她以为是谁在偷袭,对那块木头用上八分功力,木头一眨眼就碎成了粉末,下一秒就消散在这风中雨中。秦可歌回身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哪里有什么偷袭,只是被狂风扫过来的木头而已。
摸了摸被砸得有些生疼的后背,秦可歌松了松筋骨又重新往前走,边走边喊着古长今,她相信一定会有回响,古长今一定是在安全的地方躲避着台风。眼看着头顶上的雷电没有一丝退却的意思,风越来越大,秦可歌也是越来越焦急。
这种天气不适合在外面行走,更别说是找人。抬起手把飞过来的杂物挡回去,秦可歌已经不知道她找了多久消耗了多少体力内力,再一次对着远处大喊古长今的名字,秦可歌无力地四周转看。
她是不是找不到古长今了?还是古长今回到酒店了?秦可歌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还是重新返回,万一古长今已经回去了?万一她回去了却发现古长今还没回来?她该怎么办?
秦可歌讨厌死古长今了,明明是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为什么还要让她如此担心。还有那该死的气象局,都是些什么破天气预报员,为什么说着是好转的天气突然冒起台风了。
“古长今你个混球,你还不给我出来,你到底躲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使出最大的力气使出全部内力一顿乱喊,秦可歌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她也记不清上一次流泪是多么久远的从前了。
就算是为了这眼泪,等古长今回来后,秦可歌也要好好收拾她一番,这个渣,总是让她担心。
工作到一半时候,古长今和两个同事发现风越来越大,路上的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家里,同事收到气象局的最新天气预报,新一轮台风登陆b市。三人不作多想马上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酒店,可是还没走到一半,就已经被风吹得无法继续往前走,旁边的树枝也已经东倒西歪。
古长今当即决定找地方躲避,等到台风过境再回酒店,三人拖着被雨水打湿的沉重身体走向他们停车的地方,一边找寻着能躲避的地方,商店都已经关了门,门户人家也像是没有住人的一般大门紧闭,古长今三人一度找不到躲避的屋檐。
停车场里面的车已经被水淹没了大半车身,是以一打开车门,积水就会疯狂涌进车内,古长今三人只能放弃开车,徒步到附近一间民居屋檐下躲藏这狂风暴雨。
古长今身上湿哒哒的,风不停地吹来使得她整个人都凉飕飕,不停搓着手想给自己一些温暖却发现于事无补。
风没有停雨却越来越大,不知道秦可歌现在怎么样,第一次经历台风会不会感到害怕,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陪她身旁,古长今心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心,她开始有些悔恨丢下秦可歌一个人出门工作了。
她一定很担心自己,她一定会生气。古长今低着头重重地叹了几口气,在古长今整个人都陷入灰暗中时忽然听到了秦可歌的声音,惊得古长今立马抬起头却发现眼前根本就没有同事以外的其他人。
强烈的失望感使得古长今更加想念秦可歌,她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她好想念她的宫主大人,想念她的别扭傲娇,暴力腹黑,就算现在被她揍一顿,古长今都会觉得是幸福。
把头深深埋入臂弯,身体冷冷的心也是凉凉的。“古长今”又听见了,古长今又听见秦可歌的声音,是她又幻听了吗?离酒店明明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会听到秦可歌的声音,一定是她太想念秦可歌了。
几乎是再次希望地闭上眼睛,耳边又传来了秦可歌的声音,这次古长今分明听见秦可歌在骂她,喊她滚出来。是秦可歌,秦可歌一定是来找她了,秦可歌一定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去要找秦可歌,反应过来后的唯一一个念头。不要命地往外跑,密密麻麻地雨水立马打在古长今的身上,灰蒙蒙的雨帘阻挡了古长今的视线,呼啸的风声隔断了古长今的听力,刚跑出去没一会,古长今就听不见身后同事的呼喊,也看不见身旁有人。
古长今没有听声辩位的能力,她不知道秦可歌具体在哪里,她只知道秦可歌就在不远的地方,她秉着要找到秦可歌的念头一路往前走,她不敢跑,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地方一个人,只是这街上哪里有人影。
双手挡在额前却依旧被狂暴的雨水打得快要睁不开眼睛,古长今走得很慢,她看不见远处的东西也听不见远处的声音,她边走边喊着秦可歌,回应的她却一直是源源不断的风声。
她时常害怕如果她和秦可歌走散了,会不会就找不到秦可歌了。在这茫茫风雨里,古长今的恐惧扩张得越来越大,她真的找不到秦可歌吗?还是秦可歌真的还在酒店,刚才只是她强烈的幻听?
古长今不知道,她不能回头,她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回头兴许也是找不回她的同事,一直往前走兴许能遇见什么人。
风越来越大,古长今几次差点被吹倒在地上,忽然想起年幼时候,也是在台风天,那个还在流行摩托车的年代,古爸爸骑着摩托车接古长今回家,连人带车被台风吹歪,差点就吹倒在地上。
现在她长大了,强劲的风还没有把她吹倒却吹得她全身发疼,像是被撕破了什么伤口一样,不是冬天寒风刮在身上的冷冽,却是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打在身上的疼痛。
秦可歌,秦可歌,秦可歌。脑海里反复循环这三个字,这是支撑古长今继续往前走的唯一动力。古长今的眼睛已经痛得睁不开眼,她闭着眼对着四周大喊,“秦可歌”如果在的话,请回应我一下。
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几秒钟,古长今听到了回响,是她的名字,是秦可歌在喊她的名字。“古长今,你在哪里?”她听见了喊声却看不见秦可歌在哪里,她眼里全是墙一样的雨。
还没等古长今回答,又传来了一阵声音,“你别动,我看到你了。”秦可歌看见前面有个模糊影子,从身形和轮廓便是古长今无疑,风中的阻力太大,雨的冲击力太强,她只想快点走过去。
再次卷起一阵狂风,古长今努力站稳在风中不动,她不动却不代表其他东西不动。狂风卷起不知道是哪家商店的遮阳蓬,从身后狠狠扑向古长今,古长今受不住这冲击,整个人往前倾倒,扑在了地上。
下巴破了一道口,渗出许多血,混合着泥沙,连带着古长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