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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诸位师弟师妹进去吧。”青年在大殿门前停下脚步,转身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此乃进武堂,为众新进弟子择师之处。”
择师之处??
其中一位看起来十五六七的少年迈前一步,鼓起勇气问道:“请问师兄,择师之处,乃是何意?”
青年笑道:“便是众位师弟师妹被宗内长老真人看中之地,师弟师妹们在此等候,你等资质灵根会有人传去宗内各个峰头,若是有真人长老想要择你等为徒,便会前来,亦或是遣门下弟子前来。众位师弟师妹只需在进武堂安心等待便是。”
依然是那位少年,“敢问师兄,若是,若是最终无人来寻又该当如何?”
青年笑容和煦,“自是以一般弟子入得云武宗内门,成为万千内门弟子当中的一员。”
少年得了答案,拱手道:“多谢师兄解惑。”
青年笑看向众人,“不知是否师弟师妹们还有疑惑,若是有,师兄定会为大家一一解答。”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均拱手道:“多谢师兄,我等暂无疑惑。”
“如此便请诸位师弟师妹进去吧,为兄也该走了。”青年笑着转身,一个纵身,脚下便已出现一柄朴实无华的飞剑。
不过转眼间,人便已经消息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进得进武堂,便感觉一股浓浓的威压迎面而来,众人惊骇抬头,便见面对大门正中的高位之上,矗立着一道栩栩如生的雕像。
雕像一身青衣,墨发好似无风自动,左手置于背后,右手剑尖指地,神态漫不经心,却又好似专注于前方。
那浓浓的威压便是来自于这雕像身上。
众人越是看下去,便越是被那身威压笼罩,好似整个心神都要被其威压压入地底,恨不得双膝跪地膜拜之。
大殿之内的众人无一不是后背汗湿,满脸憋红,有些甚至是为了抵抗那股威压,以至于太阳穴青筋鼓起。
楼安景与云牧远此刻亦是不好受,全身的灵力尽皆游动了起来,全力用来抵挡那股势不可挡的威压。
丹田之内的灵力细细密密的往四肢百骸而去,识海之内的精神力更是调动了起来。
不过相对于大殿之内的其余众人,楼安景两人则是要轻松许多。
众人之中,两人的修为最高,虽说并未经过太多磨练,但也并不是养在温室之中,因此在抵抗这股威压之时,便就更为轻松。
但那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其实两人现在并未比其余之人好过多少。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苦笑,同时心里亦是明白,这应当便也是入门考验当中的一环。
就在不少人相继无力跌倒在地,狼狈不堪之时,一道清风扫过,同时众人身上那股威压消失无踪,全身一松,不少人大口喘息,脸上细汗密布,很是狼狈,却又松了一口气。
“唔,看来此次招收的新进弟子,有不少好苗子。”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大殿正前已是站了两男一女三人。
楼安景两人呼了一口气,灵力又在体内游走一遍,方才收回丹田之内。
其中一神情严肃的的中年男人看着殿内的众人,锐利的眼神好似刀锋般在众人身上刮过,声音冷肃的开口,“此为最后一环考验,跌地之人站于一侧,其余人站于一侧。”
听得中年人的话,那些跌于地上之人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惨白,看起来好似随时会倒地一般。
众人无声的按着中年人的话分开站好,另一方十余人,个个神情萎靡。
“无需如此,不过是你等无法择师而已。”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只听那女声继续道:“此为云武宗第一代祖师之像,若是能抵抗其上威压半盏茶之人,便能有机会得师承,若是无法抵抗之人,便只得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若是日后努力,亦是能有机缘寻得师承。”
话虽说如此,那十余人也并无有高兴之色。
有师承与无师承,这实在太过于重要。
哪怕以他们资质日后亦能寻得师承,可到底是慢了一步。
尤其是在这偌大的云武宗之内,无师承的内门弟子,一切皆得靠自己。
与楼安景一侧的众人无不是庆幸之色。
女声话歇,大殿之内便是一片静谧。
不多时,便有一身着灰衣之人从大门进入,扫视了一眼两侧之人,便拱手朝大殿正前的三人拱手恭敬道:“见过三位师叔。”
三人对其点点头。
灰衣人抬头,朝楼安景这侧看了一眼,便道:“谁是李凌。”
“我是李凌。”被叫做李凌的少年双眼神情喜悦的迈前一步。
灰衣人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乃厚土峰土润真人座下大弟子,你乃土灵根,可愿入得我师门下。”
李凌立马点头,“愿意。”
灰衣人神情柔和了几分,又道:“谁是赵之白。”
又一少年站前一步,拱手道:“我是。”
“可愿入得我师门下。”
“自是愿意。”赵之白神情一喜,与李凌一起站于其身后。
灰衣人又朝正前的三人拱手,“师侄已选好,便就此告辞。”
“去吧。”
灰衣人转身带着李凌与赵之白出了大殿。
已有两人被选走,其余之人更是面带期待之色,尤其是那些单灵根之人,虽说心内笃定以己资质必有师承,但对将要拜师之人却又有些忐忑。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有时候师父甚至高于亲生父母之上。
若是拜得一位性情温善的师父尚好,若是拜得一嫉贤妒才,甚或是脾气爆裂乖戾的师父门下,那今后的日子便就是水深火热,不比那些内门弟子好上多少。
李凌三人刚走,便又有一人进得大殿之内,来人先是拱手向正前的三人问好,便又转身面向楼安景众人这边,询问道:“我乃竹岩峰叶一真人门下,我师乃是木灵根,木灵根愿拜师之人请站前一步。”
其中三男四女相视一眼,往前一步,“我等愿意。”
来人点点头,与上报的人数对比,便心内确定此次木灵根七名弟子尽皆在此,于是道:“如此你等便随我去往竹岩峰。”
说完,来人朝殿前的三人一拱手,“师侄已选好,告辞三位师叔。”
三人点头。
待这一批人消失,楼安景与云牧远有些蹙眉,楼安景传音道:“君墨,你我均是单灵根,且并不为同一灵根,若是如此,你我便会分开。”
说实话,为得两人的修为,暂时分开并无何关系。
两人资质上佳,只要不中途夭折,仙途定是长远。日后相处的时间何其长?
可有时候理智往往输于感情。
两人从相识之初便形影不离,哪怕是各自闭关,亦是在同一处。
如今却是要分开,两人心内皆是不愿,但又无好的办法。
想要仙途走得长远,便须得拜良师,分开是必然。
楼安景抿了抿唇,满心的不愿。
倒不是儿女情长,只是一旦习惯,便就难以更改。
从来到元景王朝不多久,他便就与云牧远在一起,哪怕是去边关打仗,他亦是跟着,如今到了修真界,天高海阔,可两人却要因着今后的长远打算不得不分开。
云牧远见得如此,心里又如何能愿意?
只是如今的形势怕是由不得两人,除非两人不拜师,只入内门。
可如此一来,两人来云武宗便也就并无多大意义。
楼安景双眉皱得紧紧的,半晌方低声道:“若是能有金火双灵根的真人大能便好了。”
云牧远比他理智些,捏了捏他的手略作安慰。
双灵根之人不少,金火双灵根的真人大能自也是有的,只是多半为了修为的提升,多会侧重一方,双系同修,且修为又高者,不说没有,那也是寥寥无几。
两人想要拜得如此钟意的师父,何其困难。
楼安景因着不愿两人分开,因此一时分神忘记了灵识传音,虽说声音低,可在这安静的大殿,还是让耳聪目明的众人听得分明。
旁的人不说,殿前的那两男一女却是互相对视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见得两人亲昵举止,便心内了然。
彼此传音聊了起来。
“此两子应是一对道侣。”
“应是。”
“金火双灵根,看其两人灵根,应是一金一火。”
“无错,不过看其神色,怕是感情甚浓,不愿分开。”
“这两人还真是巧,竟是一金一火,不过可惜了。”
“的确是可惜了,也不知那位师叔今年会否前来择人。”
“怕是不会,那位师叔闭关已有百年,尚未闭关之时,便就一心专于功法之上,若不是掌门师叔严令其择一弟子,怕是那位峰下至今都无人。”
“那位月前已是出关,修为更是突破,掌门师叔定会让其再择弟子的,宗内百余座峰头,只有那位的峰头至今不过寥寥不到十人之数。”
“是极,那位修为又突破,短期内定是无需闭关,如此一来,为了其峰头的绵延,也为了培养宗内的天才弟子,掌门师叔定是会让其前来择弟子。”
“如此,当真是此两子的机缘了。”
“如何不是,只是,还需得看两人是否能入了那位的眼。”
三人传音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之内皆是对那位不知名讳之人的恭敬。
楼安景两人自是不知道他们成了那三人口中的谈资,寻不得不能分开的好方法,楼安景只得闭嘴沉默。
大不了,两人暂时分开便是。
只是,终是有些不愿。
过不得盏茶功夫,又有一人进了大殿。
来人一袭水蓝长袍,走动间衣袂飘飘,仙气逼人。周身气息柔和,脸上神情亦是让人见之亲近。其声音亦是温润柔和,“原来是三位师侄。”
“见过齐和师叔。”
“不必多礼。”齐和挥袖间将三人扶起,便道:“听说此次弟子之内有两位水单灵根的弟子。”
“是。”其中那位态度一直很是温和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
齐和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笑道:“师侄便为师叔代劳,将两位水灵根的弟子叫出。”
“那便多谢师侄。”齐和神色不变,笑着应允。
中年男人转向楼安景等人这边,温和道:“两位水灵根的弟子请前一步。”
声落,一男一女同时迈步出人群。
中年男人看了两人一眼,“此乃水润峰元婴真人,可愿拜入其门下。”
两人大喜过望,同时道:“我等愿意。”
中年男人听完笑着颔首,转向齐和时,神色亦无变化,“师叔,两位水灵根的弟子在此。”
“多谢师侄。”齐和笑着挥手送出一个瓷瓶,便道:“事了,我便将人带走了。”
“恭送师叔。”三人同时拱手恭送。
前后几番人来进武堂择弟子,不到一个时辰,大殿之内便只余不到十人,其中便有楼安景与云牧远两人。
两人也并无气馁,只想着,若是无人前来寻两人为弟子,如此便是天意不让两人分开。
这般一想,也不知道是庆幸更多还是遗憾更多。
直到另一边最后考验不通过的十余人被人带走,大殿之内,除了殿前的三人,便就不到五人了。
楼安景与云牧远神色从容淡定,并无焦躁之人。
其余一同进来的三人便就有些难安了,满脸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焦躁之色。
剩下的包括楼安景五人在内,两人是火灵根,三人是金灵根。
五人虽然彼此不知道,但大殿上的中年三人组却是知晓的。
“炎烈峰与金剑峰尚未来人。”
“看来,那位怕是要来择弟子了。”
“不知这五人谁能入其眼。”
“当真是机缘。”
“炎烈峰与金剑峰怕是要等那位来选完弟子之后方才会来。”
“想来是如此。”
就在三人彼此传音交谈之时,殿门之外,一股夹杂着锋锐之气的灼热气息犹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来。
滚滚热浪好似岩浆爆发,又好似置身于火山之中。且身周好似还有刀锋刮过,露在外的皮肤无不感到一股割裂的的疼痛。
灼热之痛,刀割之痛,大殿之内的八人脸色尽皆惨白。
好似过了百年,又好似只过了一瞬,这股交杂的疼痛便消失无踪,若不是那种疼痛的感觉犹在,但是看露在外的皮肤,众人怕是会以为方才那番感受不过是幻觉。
殿前的两男一女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待惊骇之色,随即三人迈步上前,恭迎道:“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