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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妻就了不起了?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了?哼,你们不要脸,我还怕长针眼呢!看你穿着军装,应该还是个军官吧,呸,你真给你们军队丢脸!”老太太一脸嫌恶地瞅着郑曙光,说出口的话也是相当恶毒!
郑曙光气得脸色铁青,他本来就是寡言之人,常年在部队里也都是直接动手找场子,打嘴仗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还遇上个嘴毒的泼妇老太太。
钟希望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可以忍受老太太之前叫他们“狗男女”,毕竟这年头在外面公然搂搂抱抱还是不被接受的,虽说他们是在车里,但偏巧被个眼尖心思刁钻的老太太给瞅着了,他们认栽。
但这个老太太后来说郑曙光的话就有些太过分了,她心心念念捧在手里,宠在心里的孩子,怎么能够被别人无辜辱骂呢,当她是死的吗?
“老太太,你别以为仗着年迈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口不择言侮辱别人了!你刚才骂的这个人可是为了保家卫国两次都差点在战场上丧命的军人!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就丢军队的脸了?我们几年没见,现在终于见到,情难自禁抱一下怎么了?我们还是在车里,是你自己心里龌龊贼眉鼠眼瞎朝我们车里瞅,这能怪我们吗?你之前一口一个骂我们‘狗男女’,我们考虑到你年迈也没跟你计较,这会儿跟上来也不是贱皮上赶着找骂来的,只是看你小腿流血想帮助你,你老眼昏花,好赖不分也要有个度!”
钟希望一口气将老太太数落了一顿,顺手将十块钱塞她兜里,然后拉着郑曙光就走。
没走两步就听老太太在后头喊:“回来,我不要你的钱,既然要帮我,那就把我送回家!”
钟希望不想理她,但郑曙光停下了脚步。
老太太似乎是终于逮到了两个好心的冤大头一样,先是进了日用百货店买了一身七八岁小孩穿的衣服,一包硬糖块,然后又去粮店买了米面,本来还想去菜场买肉的,不过肉摊的肉卖完了,她便买了一只鸡。
上车时,钟希望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你不是不要我的钱吗?”
老太太倒是丝毫不觉得没脸,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没要你的钱,这些是东西!”
钟希望同样翻了个白眼:“是东西,但是东西是用钱换的,见不过不要脸的,但还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
“丫头,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你跑副驾座上坐着干吗,过来陪我老人家坐着!你别以为我是个瞎的,还夫妻?就你们这青涩的模样撑死就是刚订婚!一个姑娘家家的,成天黏着男人干吗?骂你你倒是能忍着,说你男人两句你就炸了,没出息!”
“你也悠着点嘴啊,我也不是没底线的人!惹怒我,直接把你扔下去!真是,我今天才发现我原来是这么圣母的一个人,居然帮了一个这么恶毒的老太太!”
钟希望到底是没坐到副驾座上,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继续和老太太打嘴仗。
“我恶毒?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
“你这碰瓷还不叫伤天害理啊?”
“碰瓷是什么?啧啧,原来骗人还有这么个文气的说法,丫头,你挺能耐啊!”
“你知道就好,所以能被我帮,也是你祖坟上冒青烟的事!过来,我看看你的腿,我这里有绷带和消毒水,帮你包扎一下!”
老太太见钟希望从她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摸出白色绷带和瓶装消毒水以及一瓶棉球时,她是彻底息声了,眼底闪动着暗光。
钟希望包扎的手法可比一般的医护人员纯熟多了,即便是老太太这个外行也能看出来。
“丫头,你是医生?”
“算是吧!”
“呵呵,你说得没错,遇到你真是我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老太太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一脸褶子抖动,看着也没比不笑时和蔼多少。
老太太家住的地方倒是不算远,但是在狭窄的胡同里,下了车,走了半个钟头才到。老太太家住的是四合院,房子已经非常破旧了,但却收拾得干净整齐,一如老太太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看着陈旧,但却洗得很干净,头发也梳得板板整整的,如果忽略她之前碰瓷的勾当,看起来倒是个利索人。院子里除了中间留了一条只够一人走的青砖铺成的小道外,其它空地全都被开垦种上了蔬菜。院子的一角还养了两只母鸡,圈在木笼子里。
“长生啊,奶奶回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老太太一回来就抖着脸上的褶子说道,“我来拿吧,辛苦你们了!”说着接过钟希望手里的那一小包硬糖块就直接去了堂屋了。
钟希望抽着嘴角,你倒是把米面袋子都一起拿着啊?真是死要面子的老太太!她上辈子可比她识趣多了!
“奶奶,你回来了!”一个细弱的童音从屋里传来,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匆匆地朝屋里走,有两次差点被小路上凸起的砖棱角给绊摔了。
“你倒是慢点啊,都到家了,也不急这几步路不是?”钟希望忍不住就说道。
老太太听了很不高兴,回头就瞪了钟希望一眼,但到底是没敢再快走了。
老太太的小孙子七岁了,名叫吴长生,但因为一岁大时得了病,导致两腿肌肉萎缩,渐渐的骨骼也萎缩变细甚至有些畸形了,所以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能行走过。以前老太太身体好些时还能背他出去,这两年身体不行了,便只能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在这孩子是个懂事的,从来也不哭不闹。
钟希望和郑曙光进屋时,吴长生那孩子先是睁大眼睛戒备地望着他们,等到他奶奶介绍说他们是帮助他们的好心人时,他才笑着叫他们哥哥姐姐,性格看起来很是开朗。
许是学了医的人都会有职业病,见到一个病患就会本能地去分析病因,钟希望亦是如此。虽然她的志向不在悬壶济世,但她对眼前的这个瘫在床上的孩子却做不到视而不见。
吴长生的病也是小儿中常见的,叫做脊髓灰质炎,这是一种由脊髓灰质炎病毒引起的严重危害小儿健康的急性传染病。此种病毒为嗜神经病毒,主要侵犯中枢神经系统的运动神经细胞,以脊髓前角运动神经元损害为主,俗称小儿麻痹症。
如果及早发现,比如在肢体肌肉萎缩瘫痪之前,或许还有可能治愈,但像吴长生这样的已经造成瘫痪性损害的,基本就是不可逆的了。当然,这个不可逆只是针对现在甚至几十年之后的医学技术来讲的,而在钟希望这里还只是小病一桩,只要有空间的特效药丸来修复脊髓灰质炎病毒损害的神经元,活化萎缩坏死的肌肉和骨骼细胞,再配上她的针灸之术,三天便能完全恢复。
然,当钟希望提出要替吴长生治疗瘫痪的双腿时,吴老太却迟疑了半天。
一来她是对钟希望的医术有所怀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纵然之前给她包扎伤口的手法十分纯熟,但也让人很难相信她的医术会比那些主任专家什么的要高;二来她是怀疑钟希望的目的,如果说之前钟希望出钱给她买米买面是纯粹的好心,那么现在提出要给她小孙子治病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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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亲们,今天一更,完毕
ps:说明两点:一,文中小儿麻痹症解释来自百度,可能不太准确。说实话,文中涉及到医学类的东西,竹子觉得去查资料搬上来也不敢确定准不准确,所以尽量都一笔带过了,当然也有省事的成分在,哈哈,捂脸~;
二,吴老太前文自白里提到家里好几天揭不开锅,并不是真的一点吃的也没有,她的情况和真正穷得吃不上饭的人不一样—_—||
第168章:变故()
她小孙子的病可不是那么容易治疗的,确切地说她早就认命了。
难不成是为了……不,不可能!
吴老太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就被自己给打消了。
“丫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么帮我这个老太太究竟有什么目的?”吴老太索性来个直球。
钟希望微微一笑:“没什么目的,就是倒霉碰上你了呗!还有就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呗!”
吴老太听得嘴角直抽,难得没有和钟希望抬杠,心里想着反正小孙子的腿已经瘫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还不如让这个看起来似乎有两把刷子的小丫头试试呢!
可见,这个吴老太的骨子里还是很有赌徒的性格因子的。
当然,她也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救了她小孙子的人生,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回想起来都特么想大肆为自己的决定讴歌和赞美。
从吴老太家出来,钟希望有些心虚地瞧了瞧郑曙光。
本来他们今天出来是为了买东西准备明天回老家的,可就因为她无法对那个老太太和她瘫痪的小孙子视而不见,所以为了给那个孩子治病,她接下来两天还要过来给他施针。
郑曙光自然也察觉到了钟希望在看他,明明她一句话都没说,但他就是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其实,最后决定送吴老太回家的还是他,结果这丫头把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担着了,仍然本能地将他保护在她的羽翼之下。
虽然被她宠着护着,他非常高兴,但其实他也非常想说,丫头,我是男人,我也希望你能多依靠我一点!
郑曙光心下一动,直接就牵住了钟希望的手,是那种十指交错相扣,相当缠绵暧昧的牵手。
牵上后,郑曙光的脸孔依旧淡定自然,眼睛笔直地看着前方,但其实心脏狂跳,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动,全身的骨头都在麻木酥痒,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周边的一切都淡化不见,天大地大,唯有他们两人在漫步。
钟希望在郑曙光牵上她手的一刹那,心跳也陡然漏了两拍,随之便是急速加快,脸颊情不自禁地红透了。她下意识地前后左右瞄了瞄,见确实无人后才松口气,心安理得地任他牵着,同时自己也忍不住朝他靠了靠,两人的手臂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便透过不太厚的单衣又传达给彼此。
这一刻,两人的心都仿佛是在湖水里飘着的一叶扁舟,在温暖的春风里,在明媚的阳光下,迎着粼粼波光,荡啊漾啊……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钟,白天长了,离天黑还尚早。两人慢慢在小巷子里走着,虽然沉默,但夕阳下两人的影子相依相偎着,甜蜜的氛围无限静好。
一条巷子再长也不过几十米,拐个弯便见有人迎面走来。来人是个穿着中山装的儒雅中年男人,戴着圆黑框的眼镜,一手提着黑色皮包,一手提着两个油纸包。
在见到来人的一刹那,钟希望和郑曙光牵在一起的手便迅速分离,两人间也隔开了一步的距离。
中年男人倒是挺有礼貌的,走过来时还冲着陌生的钟希望和郑曙光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中年男人经过时,他提着的油纸包里有肉香传出来,钟希望闻着像是烤鸭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钟希望的猜测,男人拎着的油纸包的细麻绳突然就嘣断了,油纸包散开一角,然后整包向地上掉落。
在掉落在地的一瞬间,钟希望和郑曙光齐齐出手,钟希望先接到,郑曙光随后手兜住了钟希望的手背,看起来就像是两人一起接到的。
中年男人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对年轻的,呃,情侣,又或是夫妇,被两人的眼疾手快惊得目瞪口呆,他本以为自己买的鸭子要掉到地上毁了,却不想被人给接住了,还是被两个人。
郑曙光从钟希望手里接过那包鸭子包好送到中年男人的手里:“这位叔叔,拎绳有点不结实,你还是用手拿着吧!”
中年男人太过震惊了,以至于等钟希望和郑曙光两人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
钟希望和郑曙光走到巷子尽头正要再拐个弯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中年男人大声的道谢声:“谢谢你们啊,年轻人!”
两人皆是一怔,随即便相视一笑。
“刚才那个人一定是个学校里的老师。”钟希望说道。
“哦?”郑曙光对于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是不是学校老师不感兴趣,趁着没人时,立马又将身侧的小手抓在手心,这样做让他觉得特别安心欢喜。
钟希望还以为郑曙光对她的话感兴趣,遂解释道:“一来,根据他的穿着,不是老师就是干部,但是瞧着他一脸书生呆相,或许满腹经纶,但应该来不了官场上的那一套,做个老师倒是适合;二来,根据他刚才吼的那一嗓子,嘶哑中略显疲惫,此人应该还有慢性咽喉炎,但凡当老师的,每天都要站着讲那么多课,嗓子都会很辛苦,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个老师。”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