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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见宰父扬说的坚定,想了一下,点点头,“好,这件事情就由你追查,但是不能影响到打仗。”
宰父扬兴奋的点头,“好,那么从今天起,穷奇军由我指挥?”
“好,但是要小心,如果,传说是真的,我不想其他人知道。”
宰父扬笑呵呵的拍拍胸脯,“放心吧,我这么抠的人,定然会守的死死的。”
宰父扬的兴奋看在许仙眼里,他明白宰父扬的苦楚,璀璨阁和汉文镖局看似风光,实则确实有入不敷出的意思,宰父扬想做的事情,弟兄们想做的事情也很多,这些,都需要钱。
许仙叹了口气,默默走出营帐,走到大营的最外围,一眼望去,辽阔的平原,北风呼啸,万里无云。
“咦,下雪了?”
士卒们兴奋的纷纷从营帐中出来,向天上瞧去。
许仙伸出手,一片雪白的花瓣落在掌心,他不由自主的笑了,“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此地没有梨花,但有飞雪,有北风,还有绝世美人,至少这一刻,我是无憾了。”
许仙侧着头看着白素贞,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要是老了,能死在这样的美景里,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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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失哈达城最近渐渐有些风声鹤唳的样子了,契也里接到了格鲁巴的密信,说是大明的大军已经到了兀也吾卫,要契也里加强戒备。
这一封密信,彻底揭开了,亦失哈达城的噩梦。
恐怖,弥漫在亦失哈达的白天黑夜,不论是大明的百姓,还是女真族人,只要是活在亦失哈达的城的人,都是人人自危。
自从城门口开始吊起,所谓“通敌”罪名的百姓开始,亦失哈达的天空都黑暗了,民怨越来越大,契也里的手段越来越残暴,而徐惟望忽然就病倒了,据说就差一命呜呼了。
于虎的肉铺在清晨准时开张,用热气缓解双手的僵硬,嘿的一声将一只肥羊倒吊在架子上,屠刀准确的划开了肥羊的脖子,鲜红的羊血顺着羊头羊角流进了大木盆里。
于虎的目光透过那流不断的羊血看着远处,嗜血的眼神闪动。
两个月了,自己来了这座破城一个月了,将近的两百的穷奇军兄弟,在这两个月里陆陆续续的都以各种身份潜入了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
经过这两个月的了解,于虎发现,契也里,一定在亦失哈达城,而不在坊州城,因为亦失哈达城的死的人,最多。
“于老板,给我来碗羊杂汤。”
“哎,好嘞。”于虎熟练的将昨晚备好的佐料和羊杂扔进早已备好的大锅中,“稍等一下就好,这天啊,喝碗羊杂汤,得劲!”
羊杂汤的做法,还是许仙教弟兄们做的,确实是好用,好喝的羊杂汤让于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这亦失哈达城站稳了跟脚。
清晨就来喝汤的,定然就是那些来往于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赶大车的。
老傅就是赶大车的一员,听说都干了快十几年了,赚的钱不多,够花,他家的远房侄子爹娘都完蛋了,最近刚来投靠他。
“来,两碗羊杂汤!”于虎端着汤放到了老傅和他侄子面前,还顺带着摸了摸他侄子的脸蛋,“哎呀这小脸,还挺嫩呢,老傅,这小子,行不行啊?”
马蛋蛋嫌弃的扒拉开于虎的手,这王八蛋还摸上瘾了。
“我说,蛋蛋啊,你这名字真是你爹娘起的?你爹娘也太没有文化了吧,这名字起的,真是一绝。”
马蛋蛋哼哼一声,不打算接茬,他被安排跟着老傅,一开始可开心了,寻思着终于躲开穷奇军这帮混蛋了,不会再有人调戏他的名字,结果没有想到还是有躲开。
老傅是锦衣卫在建州女真部千百暗线之一,格鲁巴宣布自立,成立建州国之后,锦衣卫的暗线并没有任何撤出,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切照常,他们都在等待上头的命令。
如今命令来了,老傅兴奋不已,自己终于有了用处,朝廷终于是没有忘记他们。
美美喝了一口羊杂汤,感受一股暖流顺着胃顺流而下,“喝你家的汤,就是暖身子,唉,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咋?”
老傅指了指天上,“没听说,昨晚上又抓了十几个人,今天早上城门口多了好几具尸体,以前得都风干了,可恐怖了,我出城,都不敢抬头看。”
“咱们都是老实人,那些个通敌的,和咱们有啥关系。”
“哎,你不知道吧,北城在徐将军府旁边买糖葫芦的,老唐他们一家子,都被抓了。”
“小唐也被抓了?”
“可不是嘛,那糖葫芦洒了一地,可惨了。”
于虎和马蛋蛋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老傅和马蛋蛋喝完了汤,就走了,客人都在城门等着呢,可不能去晚了。
天色渐渐亮起来,客人越来越多,于虎忙碌的一碗碗上着羊杂汤,一刀刀的给买肉的人切着肉,忙碌了一天之后,于虎关了铺子,走进房间,没有点灯。
黑暗中,于虎的眼睛泛着渗人的光芒,小唐,被抓了,老唐也被抓了,一个是穷奇军的弟兄,一个是锦衣卫的暗线,于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他们能挺过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谍战亦失哈达(2)()
契也里最近总是有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强烈到让他坐立不安。
他不是一个纯正的女真人,而是带着三分之二大明血统的女真人,这一身份曾经让他在族中久久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一天,他和父母大吵一架,狂性大发,屠尽亲属,浴血的他踏出毡房的一刻,他从所有人眼中看到了惧怕,自那日起,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懦弱的少年,一晃成了残忍成性的杀人狂魔。
亲手建立起的百人亲卫,被称为建州纽赫哩,草原上的群狼,这个称号,让他的虚荣心无限的满足。
随着契也里年纪的增长,随着格鲁巴登基为帝,他最大的愿望就变成了建立一个像明朝锦衣卫那般存在的组织。
锦衣卫的声名不仅在内,也在外,契也里深知,就在这个亦失哈达城,就有着无数的锦衣卫在窥探,这些锦衣卫,也不一定都是大明人。
为了打成自己的目的,他就要做出成绩给格鲁巴看,所以他不惜掀起滔天的血案,宁错杀一千,不放走一个!
“木巴,今天抓了几个人?”契也里抬起头,看着最信任的手下握着一沓厚厚的纸张走进来,开口问道。
“十三个。”
“审讯过了?”
“是的,九个没有撑住,死了,还剩四个。两个女的,两个男的。”
“嗯,审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木巴的头颅深深低下,他很羞愧,契也里如此信任自己,却一无所获。
“什么?!”契也里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两个月了,整整两个月了!审了这么多人,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属下无能!”木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唐家老少呢?”契也里深吸一口气,“不是说,从唐家搜出了锦衣卫的令牌吗?”
“是!”木巴说到这里又抬起了头,骄傲至极,“属下自从搜到令牌之后就将二人收押,审讯了三天!”
“所以呢?”
“他们……嘴太严,除了骂人,什么都不说。”
契也里闻言沉静的转身,猛地掀翻了桌子,“放肆!简直放肆!所有的刑具都用遍了?”
“是……属下无能!”
契也里哆嗦着手指指着木巴,半晌又放了下来,他想到了锦衣卫难缠,但是没有想到如此难缠,老唐父子是他抓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正与锦衣卫有关系的人,其他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
“不要伤了他们性命,这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既然刑具用遍,那就示好吧,老子好吃好喝的待他们,总不能还不肯合作吧!”
“是!”木巴递过纸张,“那今天审讯的人,怎么处理?”
契也里看了眼纸张,扔回了木巴手里,“既然没有线索留着也没有用,男的都杀了吧,晚上挂在城门上,女的,留着给弟兄们爽爽。”
“谢大人!”木巴兴奋了,急不可耐的就要离开。
“等一下,把城门上风干的尸体,都扯下来,扔到城外,要不没有地方挂新的。”
“是!”
等着木巴走了之后,契也里叹了口气,在地上看了半天,捡起一张皱皱巴巴的“圣旨”,契也里拿在手里,嗤笑一声,这个格鲁巴,刚登基几天,正事不干,光想着做皇帝了。
当皇帝,有那么好玩儿?
打开圣旨,契也里看着里面的内容,是硬生生忍住想撕了圣旨的冲动。
格鲁巴千里迢迢派人宣旨,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以为是什么秘密的军事行动,居然只是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搞到大量的药材,主要是补药……
兀拉山城的那帮混蛋,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这就跟农奴翻身把歌唱一样,都他娘的是一群土匪!
可是契也里能怎么办呢?除了弄药材,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不是割据一方能和格鲁巴正面刚的部落族长,没有格鲁巴的支持,他契也里什么都不是!
无奈之下,契也里只好让人传消息,说是需要药材,越多越好,至于什么药材,他没有脸说……
契也里推开房门,凌冽的寒风吹得他下意识裹紧了衣服,现在不是最冷的时候,但契也里的心里是冰冷一片,格鲁巴自立之后,竟然不知道如何治理国家,只懂得享受,建州国名为一国,实则就是一群装备精良的土匪……
这样的国家,能支撑多久呢?
还有那个大明派来平叛的将军,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月了,安静的诡异,这些都让契也里对自己的未来,越来越担忧。
他是一条疯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但没有人敢动他,只是疯狗没有了主人,就是一条狗而已。
思虑再三,契也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去拜见一下徐惟望。
不过不是去徐将军府,契也里两个月前就将徐惟望转移了,他不是傻子,一旦徐惟望揭竿而起,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到底归谁,可就不一定了。
换了布衣,又化了妆,契也里这才偷偷从后门离开院子,他没有要人跟随,因为徐惟望被关在哪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穿过城中的破败小巷,拐了不知道几个弯,出示了三四次令牌,契也里这次到达了目的地。
契也里看着小院子略显老旧的院门,嘴角一勾,这个院子周围连着的四条小巷,百户人家,三百弓箭手,五百步兵看守的范围,除了他一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院子里关的是谁。
三百弓箭手,其中不少有徐惟望曾经的手下士卒,很多人都见过他,但是契也里只给了这三百弓箭手和步兵一个命令,那就是一旦发现这个小院子的有任何除了自己和那个伺候徐惟望的哑巴女人之外出入,这四条巷子的百户人家,鸡犬不留。
当然这个命令,徐惟望也是知道,不过他压根就没有打算出去,一点也不担心。
哑巴女人是天生的聋哑人,丈夫早死,只剩下自己和婆婆,婆婆在去年也去世了,因为她是聋哑人,又是自己一个住,契也里所以将徐惟望安置在这里。
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也不识字,又听不见的女人,最安全。
契也里踏进院子,就听见徐惟望笑道,“怎么?契也里大人竟然有时间来看我?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谍战亦失哈达(3)()
“徐将军曾经提携过我,来看看,是人之常情。”徐惟望伸头看看身后,有些歉意,“哑娘听不见,上不了茶,大人就随便坐吧。”
契也里犹豫半天才坐下,看见自己的老上司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说些嘘寒问暖的话。
问了半天,倒是徐惟望先忍不住了,摆摆手,“你今天来定然有事,说说看吧,我现在闲人一个,最适合听听闲事。”
契也里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徐惟望出不去,也没有人进的来,不如说出来听听他的意见。
于是他就将格鲁巴近来日子的荒唐命令和荒唐行为都说了个遍,说道最后只剩得哀叹一声。
徐惟望低下眼眸,他知道契也里本性并不是一个虐杀成性的人,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畅想过为国出仕,闯出一番功业,只可惜他的血统让他在大明和女真之间都不得志,而选择成为格鲁巴的一条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格鲁巴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甚至是可以说很差,徐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