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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一脸委屈:“我……”我哪里不着调了,我也不知道香儿死了未婚夫啊!不过那种不像样的人家,就算平平稳稳嫁了过去,只怕也未必是好事呢!。。
心中不免生出三分唏嘘,福康安偷偷瞅了旁边的香儿一眼,果然眼圈还红着呢。福康安叹了口气,“姐,林香儿以后……”
盈玥道:“林通判许了人家,让香儿守上三年孝,三年之后,婚嫁便两不相干了。”
听了这话,福康安有些恼,“凭什么要守三年孝?林香儿又没嫁过去!”
香儿咬着嘴唇低声道:“庚帖都换了过了,我便等同是他们家的媳妇了。他们也应了,三年后,就把庚帖退回来。这已经算是难得了。”
福康安依旧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他们居然还压着你的庚帖做威胁?!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香儿低头沉默着。
盈玥眯着眼睛瞅着福康安,这小子的反应未免太大了点吧?怜香惜玉?这小子难道也学会怜香惜玉了?
盈玥淡淡道:“香儿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福康安一时噎住了,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去急这种事情?!一时,神色有些郁郁。
盈玥暗忖,福康安虽然幼时就认识香儿,但不过只见过几回罢了,话都没说上几句,应该算不得青梅竹马吧??而且自她学规矩,林先生便去科考了,香儿也跟着离开了富察家,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盈玥便道:“三年,也不算太久。”只怪这个时代,是个只一味要求女人贞顺,却对男人无比宽容的时代!像香儿这种没成婚便死了未婚夫的,十有八九都是要守望门寡的,只是香儿幸运,有个疼爱他的父亲,又有富察家出手,这才逃过守活寡的命数。
“三年后,也还能再寻个好人家。”盈玥微笑着安慰香儿。
香儿眼眶一红,眼里转折泪花,“福晋不用安慰过了,我是丧过未婚夫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好人家肯娶我?”
盈玥一怔,死过未婚夫,在现代兴许不算个什么事儿,可在古代……这等同丧夫再嫁,少不得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作不知廉耻。
“何必让父亲再蒙受指摘,我……还是不嫁了吧。”香儿咬着嘴唇,眸子有些颤抖。
盈玥神色怔忪,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香儿日后若是改嫁,旁人会说林通判教女无方……
福康安呆呆看着,一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东西破土了……
盈玥叹道:“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个。你如今还年轻,以后的事儿,不必急着如今就做决定。萱娘还小,你若是愿意,可以一直留下来给她做女先生。”说着,盈玥忙看了敏仪一眼。
敏仪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香儿赶忙擦了擦泪水,屈膝道:“多谢福晋恩典,多谢县主收留!”
敏仪看着香儿怀里熟睡的佑麟,笑着说:“这孩子倒是睡得极快,你且抱他去屋里睡下吧。”
“是。”
香儿抱着佑麟,忙退下了。
看着香儿远去的背影,福康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敏仪看着福康安那纠结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敏仪道:“其实香儿说得也对,她虽是个好姑娘,但门当户对的正经人家只怕是不肯娶她为正妻了。”
盈玥忙道:“或许可以考虑低嫁?”
听到这话,福康安突然就恼了:“林香儿凭什么要低嫁?!她又不是真的嫁过人,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被自己弟弟吼了的盈玥眼睛一呆,额……这小子居然暴走了??盈玥眨了眨,“我的意思是,门第上可以不计较,选个人品上佳的既可。”
福康安哼道:“人品?人心隔肚皮,哪怕看上去人品不错,谁晓得骨子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盈玥挑眉:“你个小兔崽子!你到底几个意思?!”
“我——”福康安一噎,一时竟无话可说了。
盈玥叹了口气,这小子,心思都昭然若揭了!可福康安这个身份,他的婚事,可是连阿玛额娘都做不得主的!
至于香儿,难不成要让她给福康安做妾?
以富察家的门第,以福康安这般深得圣宠,纳一通判之女为妾,的确也不算委屈的香儿。何况香儿还是死过未婚夫的。
只不过,与人为妾,这种事情,盈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手相助的。
不管是给谁做妾,都绝非好事。
可她这个弟弟,又是个性子极其执拗的,若他真是认准了……唉!
第三二九章、从中搞鬼()
福康安这小屁孩早恋的事儿,盈是决定不管了。
有本事自己去追,能追到算你本事。
她不阻挠,但也不会帮忙。
但从女人的角度,盈是不建议香儿跟了福康安这么个花心公子哥儿。这厮才十四,就有俩妾了,虽说那不是他自己主动纳,但跟叶氏万氏日子过得那么和谐,可见是个色痞子。
这种人,实在不靠谱啊!
眼看着都年底了,盈忙碌了起来,好在十一阿哥阿哥府人丁比较少,正经主子只有两位,盈和永,姚氏和姜氏都是妾,半奴半主的存在罢了,论起实际地位来,估摸着还不如盈身边得脸的丫头呢。
盈笑着打趣青杏,“过了年你都十九了,不能耽误了,明年必须把你嫁了!”
青杏登时红透了脸,跺脚连连:“福晋!”
正在这时候陶卉姑姑会心地把一本名册递了上来,“福晋,这几个都是前院拔尖的几个侍卫,奴才都细细打听过了,您请过目。”
为了青杏的婚嫁,陶卉姑姑也是上心得很啊!
青杏脸红得都要滴血了,终于,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盈翻开册子,笑着说:“这事儿还是跟刘妈妈商量一下比较好。”刘妈妈是盈的乳母,也是青杏的亲妈。
陶卉姑姑笑着说:“刘妈妈那儿也上心得紧呢。”
盈“唔”了一声,仔细看了一遍上头的这几个人,都是年岁相当,品性上都没有太大问题,家境也都还不错,有的父亲甚是还是内务府的小官儿呢。
“都是包衣旗的啊……”盈有些迟疑,“先问问刘妈妈的意思吧。”
一旦嫁入了包衣旗,所生子女,便世世代代都是包衣了,儿子还好些,女儿却要参加小选,进宫做宫女的。
“奴才省得了。”
这时候,太监小乐子快步跑了进来,“福晋,县主叫人传信过来,说林通判辞官了。”
“什么?”盈一愣,“林先生这通判当了还不到两年吧?难道是杨家那边陷害?”杨家,便是香儿的未婚夫家,其家主也在顺天府为官呢,同处一个衙门,官职又比林先生高,的确是大有机会。
小乐子低声道:“县主说,林通判在顺天府的确受了些排揎,陷害倒是还不至于。林通判便想着干脆让杨家平了这口气,便索性以染病为借口辞了官。”
盈叹了口气,便问:“这件事我三弟知道了吗?”
“这……”小乐子道,“县主还不敢让三爷知道,所以先跟您通了气。”
盈微微一忖,便道:“这件事她早晚要知道,倒也没必要瞒着。”
“是,奴才省得了。”
故而,隔天盈便唤了福康安过来,打算亲口告之,也省的他从旁人嘴里添油加醋入了耳,反倒平添麻烦。
可没想到,福康安一来,便先开口了:“姐,香儿跟我说,林先生只是因病辞官,是真的吗?!”福康安寒着脸,分明是一脸的不相信。
盈:“……”
这小子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而且,香儿跟你说的??这小子最近果然经常去见香儿啊!
盈叹了口气,“染病的确只是借口。”
福康安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肯定是杨家干得好事!!”
盈沉默了片刻,“杨家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给林先生吃了些排挤,倒也没有做得太过分。林先生的性情清高,便索性辞了官,一则不受气,二则杨家如愿以偿,也能消停了。”虽说这有点怂,但也的确是个法子。
“消停?!”福康安冷笑连连,“姐姐当真以为,林先生辞了官,杨家便会消停了吗?!这官场上,素来都奉行斩草除根!林先生失了官职,便是一介平头百姓,还不是任由杨家揉捏?!”
盈皱眉:“杨家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胆子,香儿如今好歹是富察家聘的女先生。”
福康安道:“香儿总不能一辈子给萱娘做女先生吧?她若一个人这般守着便罢了,日后一旦改嫁,杨家势必要出手!我敢断言,那所谓的三年后会归还的庚帖,只怕也是不会兑现的!”
盈眉头皱得更深了。
福康安沉声道:“姐,这次的事儿,你别拦着我!”
盈一个激灵:“你要怎样?”
福康安挑眉冷笑:“姐姐放心便是,区区一个杨家,还不配叫我亲自出手!我只消跟顺天府尹打个招呼,便够杨家喝一壶的了!他们若不想罢官免职,自会乖乖交出庚帖!”
盈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别太张扬。”
得到姐姐的默许,福康安不禁一喜,“我省得,顺天府尹察尔奇跟咱们富察家也多少有些姻亲,我打算拿了二哥的名帖,着人去跑一趟既可!”
拿二哥的名头去??盈无语了,好吧,二哥是和硕额驸,又刚刚拔擢为兵部侍郎,这身价的确够压得住了。倒是福康安这小子,虽然养在宫中,但毕竟还是个小屁孩,年纪太小,压不住场子啊。
“只要二哥同意就行。”盈淡淡道。
拿富察家的权势,却压一个区区顺天府治中,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不过盈却先听到了林先生已经官拜国子监五经博士的消息!据说是国子监祭酒欣赏林桉的才华,特意亲自登门,邀他入国子监指教。这五经博士,这可是正五品的官儿,比通判高了不知凡几,虽说没什么实权,但胜在清贵!
而且又是祭酒大人亲自提拔,便等同是林桉的靠山了!
听闻这个消息,顺天府的杨治中立刻亲自上门,将庚帖退还,就此取消了婚约,而且还附赠上了一份丰厚的赔罪礼!
按理说,治中也是五品官,而且是实权,按理说不需要如此惧怕一个五经博士。杨家看似是畏惧林博士背后的祭酒大人,但是
“这应该是福康安这小子搞的鬼的吧?”盈咕哝道,只不过国子监祭酒与富察家实在没什么关系,福康安是使了谁的关系,说动了这位祭酒大人呢?
国子监祭酒不算太高的官儿,但却代表着极清贵的地位。一般与权贵世家,都得敬上三分的呀……
虽然盈不晓得这事儿是怎么办成的,但福康安的目的不难猜测,林先生祖籍是济南府人士,此番辞了官,又拿了到了惦念已久的庚帖,十有**是要返回老家的。势必也会带上女儿林香儿。
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便难说喽!
而阻止林先生离开最好的法子,就是给他在京中找个官儿当当!
福康安这小子,真够贼精的!
只不过,林先生去国子监教书,别说,这差使还真挺适合他,官场的尔虞我诈,说实在不是林先生所能应对。
第三三〇章、百家求()
“你小子——”盈玥斜眼睨了福康安一眼,“帮了林家父女这么大的忙,人家除了以身相许,还真是没法报答了。”
盈玥心里稍稍有点不爽,这小子,才多大点,盘算倒是不少!
福康安一怔,“姐姐你说什么呢?”
盈玥撇嘴,“还跟我装无辜?若不是你拿了二哥的名头,以势压人,那杨治中能吓得立马退还庚帖,而附赠两千两赔罪银子?!还有国子监祭酒,怎的就突然青眼起林先生才学?我是不晓得你又使了什么门路,但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出手吗?”
福康安笑了笑,“这些事的确是我做的不错。国子监祭酒徐槐远,从前是尚书房师傅,也算是我的先生了,我只不过跟他推荐了一下,若非林先生真有才学,徐祭酒也不可拜林先生为五经博士。”
倒也是,林先生善治《尚书》,学问上的确是无可挑剔的。
盈玥微微了然。
“只不过——”福康安叹了口气,“这些事儿,还请姐姐不要告诉林先生和香儿。”
“诶?”盈玥呆住了,林氏父女还不晓得这些事儿??是了,无论是以势制杨治中,还是国子监的任职,福康安都是暗地里进行的。若无人通风报信,林先生只怕也不想到福康安这个半大小子身上。
福康安又叹了口气,郑重地道:“姐,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