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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玥眉心一蹙,“洋行只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了,十五弟又是令贵妃的亲儿子,这下子,令贵妃只怕是要怀疑你,怀疑咱们富察家了。”
福康安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急着要来先告诉姐姐一声,皇上已经下旨命人去接令贵妃、九公主和十七阿哥回宫了。等她回来……”
“你先回忠勇公府,跟阿玛通个气吧。”盈玥定定道,“弄不好,令贵妃还会怀疑是你和七公主联手想要害她呢!”
福康安愕然,“令贵妃连七公主难道都会怀疑?!”
盈玥撇嘴,“这有什么稀奇的?总之你小心着点。”
“我省得了。”福康安正色拱手一礼,便火速赶往富察家去了。
第三六九章、孔雀呢斗篷()
九公主见喜,自然是要瞒着的,毕竟是天花,一个不慎,便会引起京畿动荡。
乾隆陛下虽然种过痘,但太后没有啊、一干嫔妃更没种过,因此在众人众口一词的恳求之下,乾隆陛下决定立刻打道回宫。
自然了九公主还得呆在蓬莱岛上避痘,而令贵妃与十七阿哥永璘虽未有染上天花的症状,乾隆陛下也没用放松警惕,并未带他们二人回宫,不过天地一家春的禁足倒是已经解除了。
而十五阿哥和七公主因早已离开生母单独居住,故而没有被留在园子这等高危传染之地,也一并伴驾回宫去了。
只不过——七公主与十五阿哥姐弟俩回宫后,却自请为九公主抄经祈福,闭门不出,等同幽禁。
听闻这个消息,盈玥不免有些诧异,“馥苏里和十五弟一块抄经祈福?这是……怕被人害,还是……被皇上幽禁了?”
盈玥忙对陶卉道:“这个时候,宫禁森严,我只怕不便递牌子,你着人传信,问问舒贵母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盈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放心吧,十五弟和七妹并没有牵扯其中。”永瑆忙安慰道。
盈玥蹙着眉头:“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了,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永瑆又对这次天花事件知之甚少,知道越少,盈玥愈是不安。
永瑆神色一紧,是啊,前世的时候七妹也没用被指婚给福康安啊!
数日后,舒贵母妃给的回信也是不知道。
是了,舒贵母妃一门心思正担心十六弟也染上天花,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唉,如此盈玥也只好沉下心来,看着事态的发展。
很快,便进了十月里,圆明园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九公主在太医们的悉心照料下,已经熬过了最危险的阶段,天花也没有蔓延开来。
宫里的巨头们,想必都松了一口气吧。
因天花未曾蔓延,宫中门禁也松缓了不少,盈玥正打算递牌子进宫打探一下状况呢,结果福康安却先一步来了。
这段日子,福康安也一直拘束在宫里,不得出宫,只是没想到他一出宫,不是去见爱妾香儿,居然是跑来她这儿了。
“此番九公主见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盈玥未等福康安开口,便先问出了口。
福康安叹了口气,“说来这事儿,还真是险之又险,差一点,染上天花的就该是七公主了!”
“什么?!”盈玥一脸愕然。
福康安忙端起茶盏,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就在九公主见喜前不久,十五阿哥还央我带他出宫玩呢。”
盈玥挑了挑眉毛,十五阿哥如今还真是黏着福康安啊,简直成了跟屁虫了。
福康安神色有些凝重,“因十五阿哥一直想去琉璃街玩,我拗不过,只得带他去。后来在四海洋行,十五阿哥相中了一件孔雀呢斗篷,价值百金,这小子出宫不带钱,还是死赖着我付的钱的。”说着,福康安努了努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孔雀呢斗篷啊,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奇珍。”所谓孔雀呢,便是以金丝和孔雀羽毛织就的缎料,一件斗篷,不知要耗费多少只孔雀之羽,而且需要手艺最精湛的工匠,数十人需足足一年时间才能织就一匹,因此价值百金,也算公道。
孔雀呢子华丽无匹,尤其是在太阳底下,金彩熠熠,只不过孔雀呢的蓝色过于大气华丽,应该不适合给七公主吧?
“十五第打算买了送给七妹?”盈玥有些疑惑,“这孔雀呢,七妹的年纪穿着还早了点吧?”
福康安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是啊,那件斗篷尺寸分明是个成年女子穿的,我当时还以为他买了是要献给令贵妃呢。”
盈玥心头一震,是啊,孔雀呢斗篷,七公主不适合穿!若是给令贵妃……
“那四海洋行的掌柜,又是个舌绽莲花的,简直要把这件孔雀呢斗篷夸上天了!说什么唯赐一件,今日错过,日后只怕就未必有了!”
额,商人嘛,分分钟把吊起你胃口,十五阿哥又是个小孩子,自然是非要买买买的。
“结果,就是这么回事,他带着孔雀呢斗篷,回宫后就直接送去了七公主了。七公主只瞧了一眼,觉得太过华丽张扬,便着人收了起来。”福康安道,“当时,幸亏七公主没有沾手,否则……”
盈玥神色一紧,“这件孔雀呢斗篷——”
福康安点了点头,“然后,便是九公主听说了这件事,竟跑去了竹林院,要求七公主把金雀呢斗篷献给令贵妃娘娘,便强行给带走了。”
原来如此,这才是九公主染上天花的缘由啊!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盈玥轻易便能推断出九公主的举动了,“金雀呢斗篷华美无匹,九公主又十分爱美,因此愣是不管尺寸不合,愣是给穿上了!”
说着,盈玥露出讥笑之色,“结果她染了天花!”
福康安点了点头,“是啊,这件事十五阿哥也捏了一把冷汗呢,只差一点,就险些害了七公主呢。”
所以十五阿哥和七公主才自请抄经祈福,倒是不是真的为了给九公主祈福,主要是因为金雀呢斗篷是经了十五阿哥和七公主的手,二人多少要担些责任。
盈玥也总算明白了,害九公主没好处,若目的是令贵妃……皇后便是嫌疑最大的人!
令贵妃之前才害得十二阿哥不能再有子嗣,皇后必定是恨毒了她了,想要取其性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福康安沉沉道:“四海洋行已经被查封了,那个鼓动十五弟购买孔雀呢斗篷的掌柜在下狱之前便死了。”
盈玥长长道:“杀人灭口啊。”
福康安重重点了点头,“那洋行的人,也有好几个染了天花,不过控制得早,因此还无人知晓呢。”
盈玥眉心一蹙,“洋行只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了,十五弟又是令贵妃的亲儿子,这下子,令贵妃只怕是要怀疑你,怀疑咱们富察家了。”
福康安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急着要来先告诉姐姐一声,皇上已经下旨命人去接令贵妃、九公主和十七阿哥回宫了。等她回来……”
“你先回忠勇公府,跟阿玛通个气吧。”盈玥定定道,“弄不好,令贵妃还会怀疑是你和七公主联手想要害她呢!”
福康安愕然,“令贵妃连七公主难道都会怀疑?!”
盈玥撇嘴,“这有什么稀奇的?总之你小心着点。”
“我省得了。”福康安正色拱手一礼,便火速赶往富察家去了。
第三七〇章、掴掌亲姐()
福康安前脚离宫,后脚永瑆便下朝回来了。
盈玥便忙遣退左右,便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永瑆复述了一遍。
永瑆点了点头,“原来是冲着魏氏去的!”
“看样子这事儿果然是皇后的手笔,天花这种东西,令贵妃一旦沾身,就算不死,容颜也得毁了,而且还能顺道让令贵妃怀疑福康安,怀疑是富察家所为。”盈玥脸色有些凝重。
“此刻,我最担心的倒是不是福康安的处境,而是七妹……”盈玥揉了揉眉心,“明日我递牌子进宫瞧瞧七妹吧。”
永瑆点头,“令贵妃已经回宫,稳妥起见,爷陪你一块吧。”
盈玥莞尔一笑,“好。”
翌日,盈玥和永瑆天蒙蒙亮便起了,叫人一通拾掇打扮,又用了早膳,便已经是辰时了。嗯,女人化妆比较耗时嘛。
结果化妆耽误时间,二人赶去紫禁城西三所的时候,却扑了空,宫女如璧欠身道:“可不巧,今一大早,令贵妃娘娘派人来,把公主叫去了。”如璧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公主只带了如圭一个人去,都已经去了小半个时辰了。”
盈玥眉心一蹙,看了永瑆一眼:“要不我去延禧宫瞅瞅?”
永瑆大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你怕什么,难道在延禧宫,令贵妃还敢吃了七妹不成?”
盈玥一愣,这才晓得自己担心过头了,就算令贵妃真的想做什么,也不至于直接在自己宫里下手。此番把馥苏里叫去,应该也只是盘问一下而已。
饶是如此,盈玥心下仍旧有些不安,便对永瑆道:“你现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瞅瞅。”
“你呀!”永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你即使去了,只怕也未必进入得了延禧宫的门。”
盈玥抿嘴笑了,附耳道:“你忘了我的本事了?就算不进门,我也能……”
永瑆一愣,“好吧,爷陪你一块去。”
盈玥忙道:“你如今已经分府,这后宫怕是不便去的。”除非是去皇后那儿请安,否则身为皇子,不该涉足其他嫔妃的殿宇。
永瑆笑了笑:“放心,爷顺道先去养心殿给汗阿玛请个安,然后去斋宫等着你。”
斋宫从前是毓庆宫,位于东六宫的南面,离着令贵妃的延禧宫十分近,但并不属于后宫范畴。斋宫如今是斋戒祭祀的场所,偏殿里还放置了不少佛道经文,永瑆正可打着去看书的名义去。
盈玥点了点头。
永瑆幽幽道:“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爷也能接应一下。”
盈玥笑了,“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儿,七妹在延禧宫顶多受点委屈罢了。”
说着,她笑容有些黯然,亲生母女,却闹到如此地步。
叹了口气,便没有多耽搁,火速离开了西三所,往东六宫而去。
夫妻二人在养心殿外分道扬镳,盈玥独自赶往延禧宫。
果不其然,盈玥站在延禧宫的宫门外,却被禀报:“我家贵主身子不适,召了七公主是来侍疾的,故而不方便见十一福晋。”
这样的待遇,盈玥早有准备,便微微一笑道:“不妨事,我在这儿等着七妹出来。”
那太监碰了软钉子,登时阴阳怪气道:“福晋爱等便等着吧!”
见太监拂袖回去复命了,盈玥默默合上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实则精神念力早已笼罩了整个延禧宫。
延禧宫正殿中,令贵妃正高坐在剔红如意宝座上,一脸气势凛然,哪里有半分不适的样子,她冷笑着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馥苏里,道:“你这还没嫁去富察家呢!大姑子便如此护着呢!怪不得你一门心思帮着富察家!”
馥苏里跪在地上已经半个时辰,纤弱的身板已经有摇摇晃晃,她兀自撑着,磕了个头,“还请额娘明鉴,我实在不知那孔雀呢斗篷被人动了手脚!我不曾上身,只是因为那斗篷并不合身。”
这样的解释,令贵妃如何肯信,她眼神阴郁得有些骇人,“本宫倒是不信了!竟然那么巧!偏偏是福康安给永琰出钱买了这件孔雀呢斗篷,偏偏是经了的手,你却安然无恙!”
馥苏里心头一痛,她嘴角扬着一苦笑,“额娘之所以恼怒,其实只不过是染上天花的人不是我,对吗?!”
令贵妃一噎,登时有些恼羞成怒,她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放肆!如今是本宫审问你!不是你审问本宫!!”
馥苏里倔强地扬着下巴:“该说的,我全都已经说了,额娘若是不信,我也没法子!”说着,便缄口不言了。
这样的态度,落在令贵妃眼里,分明是死鸭子嘴硬,硬撑着不肯招供!令贵妃咬牙切齿道:“那就你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馥苏里硬挺挺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延禧门外的盈玥暗暗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时候,九公主丰克里面覆软纱,走进了延禧宫正殿中,令贵妃神色一紧,不由道:“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偏殿养着吗?你脸上才刚刚结痂,这个时候不能见风!”说着,令贵妃急忙吩咐下人:“赶紧把门窗都关上!”
九公主只露着一双毒恨的眼眸,那是与年纪极不相符的毒恨,“额娘!我的脸就算再怎么悉心保养,也恢复不到从前了!!”说着,九公主咬牙切齿,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