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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玥叹了口气,露出几分怜色。
说话间,底下人禀报说,额驸爷来了。
盈玥定睛望去,只见这小子穿这一身侍卫服,外穿黄马褂,倒是气色红润、精神头十足的样子。与和静那恹恹无力病娇脸,简直是天壤之别。
盈玥咳嗽了两声,便正色将此事细细说了一遍,福康安为之变色。
“乔氏应该不至于胆大包天!不过,保不齐便是被什么人利用了!”福康安声音有些冷静而透着寒意,“我会暗地里彻查一下!”
盈玥露出满意之色,又对和静道:“你的身边最好还是养个医女,若能有个通晓医术的人在身边,也能防备不少暗算。”
听了这话,和静倒是十分入心,她点头:“回头,我让乌嬷嬷留心一下好了。”
福康安忙拱手道:“我府上倒是有几个医女,公主若不嫌弃,直接调拨一个过来便是。”
和静一怔,忙道:“那就多谢额驸了。”
“不客气。”福康安正色道。
看着和静那和气客套的模样,再看看福康安严肃认真的模样,盈玥汗了,这哪里像是夫妻?
“咳咳!”盈玥忙咳嗽了两声来缓解尴尬,“你府上怎么会有医女?而且数量还不少?”
福康安暗暗数了数,“应该有四个吧。”
盈玥黑线了:“你不觉得多了点吗?”
福康安炯炯有神地眨了眨眼,“不多啊,一个是专门给香儿她们素日里请脉之用的。其余的负责调配跌打损伤的药酒药膏,并给我做推拿按摩的。”
盈玥一脸黑云滚滚,你丫的一个人用三个医女,天天伺候你推拿按摩?这也忒腐败,忒邪恶了吧?!
而福康安这小子,还居然一脸无辜、一脸纯洁!!
我凸!!
“这些医女年纪有多大了?”如果是年轻小姑娘,福康安就可以直接揍死没商量了!
福康安略想了想,“年轻点的有三十来岁的,老的点也就四十来岁吧。”
盈玥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些医女,就真的只是医女而已,没别的用处了。她这弟弟才十七岁呢,妥妥的鲜肉,不会恋上都能当自己老妈的医女。
这小子养那么多医女,看样子纯粹只是为了享受的!腐败啊……
福康安又道:“那个三十来岁的姓陈,虽然年岁轻了些,但医术毫不逊色,而且擅长药膳的烹制,不如就叫她来伺候公主吧!”
和静点头:“额驸既说她医术好,那就她吧。”
于是这位陈医女就成了和静公主的专属医女,和静吃着赵大夫开的药,又吃着臣女炖的药膳,缠绵已久的风寒很快就痊愈了,不过虚弱寒凉的身子,还需要温补之药长时间慢慢调理。
而年关也降至了,福康安也终于把玉簟查了个清清楚楚,特意来到十一贝勒府,禀明了亲姐姐盈玥。
“蜜饯里加甘草,是有人特意告诉她的?”盈玥心头一震,她原本还以为秦太医只是看到了那蜜饯,才有了那个相克的药方,没想到……
“谁告诉她的?”盈玥急忙追问。
福康安咬牙切齿道:“万琉哈氏!!”
嗯?万琉哈氏是谁?
盈玥呆了两秒钟,才恍然大悟,就是福康安最早的侍妾万氏啊!她本姓万琉哈氏,只不过一直被简称做万氏,所以盈玥倒是险些忘了他的本姓了!
“没想到这万琉哈氏竟是你旁人安插的钉子!”盈玥一脸不可思议,万氏在福康安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一直没有露头,一直安安分分做个小妾,没想到……
福康安脸色十分难看,如便秘了似的,他狠狠道:“我会料理了万氏,给和静一个交代!”
作为一个男人,枕边小妾居然是别人的人,这种愤怒,可想而知。
盈玥叹了口气,不复多言。
第四六八章、谁才是乾隆亲生的娃?()
盈玥看着福康安那发绿的脸蛋,只得安慰道:“此番只是有惊无险,你也别太置气了。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仯紗d閲讀網メ”
福康安深深吐出一口气,“好在这件事发生后,额娘已经发了话,停了那个药了。”
盈玥愕然,“额娘停了你后院的太平丸了?!”
“嗯。”福康安点头,眉梢难掩喜色。
盈玥蹙眉,“和静又不是不能生养了,只不过是需要调养几年罢了!”
福康安忙道:“姐,这件事额娘亲自找和静谈过,和静也同意了。你就别管了。”
盈玥心头一紧,额娘居然插手了福康安的后院事儿?要知道,大哥、二哥那里,额娘素来是连问都不问一句,却偏偏格外上心福康安这个三子。
微微一忖,盈玥倒也明白了三分,额娘原不是个爱为难儿媳妇的人,也绝非熬成婆便转了心性。究其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和静公主的生在鬼节的缘故?因此,额娘一直不喜欢和静,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失礼罢了。
而玉簟的事儿……不止是针对和静,倒更像是冲着香儿去的……
盈玥沉吟片刻,按理说福康安再宠爱香儿,额娘也犯不着独独赐人去分宠。额娘会这样做的唯一原因,只怕就是……福康安当初所承受的阿玛的一顿鞭打,只怕额娘已经瞧出来,福康安是为了香儿了。
不过,额娘也没做得太过分,甚至在这个时代人眼中,给儿子赐个小妾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事儿。
福康安俊俏脸蛋的欢喜几乎都要飞扬了,他心潮澎湃:“香儿跟了我都两年了,如今总算得了额娘准允,可以怀孕了!”
可以怀孕的又何止是香儿?更有叶氏和玉簟。
“只不过——”福康安叹了口气,“香儿吃了两年的太平丸,如今虽然停了,只怕也得调养些日子。”
是啊,太平丸的药性虽然已经很平和,对身体的害处也降到了很小,但毕竟不是没有害处。自打进门后,香儿一直是福康安最得宠的侍妾,故而吃了太平丸也是最多的,想要调理好的身子费的时间只怕也是最多的。
等等!香儿当初与叶氏、万氏和平分配福康安,莫不是也是想分薄太平丸日积月累之下的害处??
倒是玉簟,吃太平丸的次数,应该甚少,可说是几乎无害。
额娘的意图,竟是想让玉簟生下福康安的长子吗?
猜到这点时候,盈玥没有说出口,而是喃喃道:“和静……她真是心甘情愿的?还是额娘亲自出面,她才不得已点头的?”毕竟,一旦放开了允许侍妾生育,便极有可能蹦出庶长子这种膈应人的存在。
福康安哂笑道:“和静岂会觉得‘不得已’?她又不喜欢我!”
盈玥睨了福康安一眼,“她是不喜欢你,但你若先有庶长子,终究是伤了和静颜面。”
福康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会么?嗯……那我以后,多送她些珍玉古玩做补偿吧。”
盈玥黑线了,这算哪门子补偿?!
“而且若是有了庶长子,你要如何跟皇上解释?”盈玥挑眉。
福康安一愣:“这还需要解释?姐,皇上日理万机的,还没闲到会管束我的内宅之事!”
盈玥沉默了三秒钟,嗯,这个……以乾隆陛下对福康安的疼爱程度,的确是丝毫不逊色和静。若是有朝一日,这对夫妻吵架了,吵到乾隆陛下跟前,乾隆陛下只怕偏袒福康安的的可能性反倒是更高些!
盈玥想到这种可能,不由滑下了一滴大大的冷汗!额的娘诶,到底谁才是乾隆陛下的亲生的?!
“康哥儿,你需牢记,你娶了和静,获得了莫大的裨益。所以你这辈子都应该善待她。”盈玥正色道。
福康安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这个我晓得。”
盈玥内心默默道:不,其实你并不晓得!娶了和静,让你彻底逃过了“皇帝私生子”的屎盆子!这才是和静给你带来的最大的裨益!!至于后宅安宁什么的,都只是附带的小裨益而已。
不过这些她没法说啊!
福康安上前坐在了盈玥身旁,“姐,我知道你疼和静跟亲妹妹似的。可我也不曾亏待她半分啊!此番万琉哈氏做出这种事情,的确是我没管教好姬妾,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盈玥笑了笑,福康安治家甚严,而香儿则温和得多,如此刚柔并济,福康安的额驸府也算是篱笆扎比较牢固了。只可惜万琉哈氏那是在宫里时候,便伺候福康安的人,若非这次冒头,谁也想不到她竟是细作。
是啊,万琉哈氏是包衣旗,而魏家当初在包衣旗中的确是盘根错节。把手伸到皇子的后院,那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福康安又道:“而且就算香儿先生了孩子,也威胁不到和静的地位。”
盈玥“唔”了一声,“罢了,你的后院事儿,我本就不该插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福康安嘿嘿笑了,飞快从袖中取出一对绣工精美的香囊,小小的不过婴孩巴掌大的香囊上竟绣出一幅婴戏图,可想而知,该多费眼睛。
“这是香儿亲手绣的,给我那胖外甥的。”福康安笑嘻嘻道。
盈玥笑着接了过来,“都年底了,诸事冗杂,难得她还特意抽出时间给绵悫绣香囊。”
福康安叹着气道:“我府里也没太多事儿,况且年夜是要去宫里的守岁的,我府里自然犯不着布置得多过隆重。”
不能陪爱妾一块过年夜,对福康安而言,大约是一种遗憾吧。
盈玥哼了一声:“入宫守岁,是莫大的恩宠,你倒是还嫌弃上了!”
福康安嘿嘿笑着,“宫里年夜,年年岁岁都是差不离,而且席上还是拘着礼数,实在是累人!”
这话也不禁切中了盈玥的心声,这一转,又要过年了……
过了年,她就满二十了——虚岁。
忽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貌似、好像、似乎……她答应了永瑆,满二十岁再生个包子的,额……可她的意思是二十周岁以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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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九章、顺贵人之死()
乾隆三十六年的除夕之夜,不同于往年,今年地点是在圆明园九州清晏殿。
圆明园虽名为夏宫,可实际上,从先帝开始,到现在的乾隆陛下,一年能有大半年住园子,过年都不回去的状况也是有的。
只不过过了除夕,翌年大年初一需祭祀祈年殿与奉先殿,而这两殿是在紫禁城里的。为了便宜起见,所以往年一般天冷了就回紫禁城去了,其实主要是照顾太后的凤体,怕老人家舟车劳顿太辛苦。
可太后已经仙去,倒是无有此虑了。
在园子里过年,氛围的确极好,九州清晏乃是九州流水环绕之地,夜空烟花灿硕,映着桥下冰雪,万千灯笼照亮这片湖光山色,宛若万家灯火。
今年殿中的座次,较之往年略有不同之处,容妃和卓氏的席位往上挪动了不少,坐在仅次于愉妃的位置上,甚至越过了颖妃巴林氏。容妃虽然也不够年轻了,但比之其她四妃,便显得艳光四射多了,甚至连两大贵妃都被比了下去。
但好在舒贵妃胜在气度卓然,满身书卷气息,而令贵妃魏氏气色便要黯淡多了,眼角眉梢的皱纹都难以被厚厚脂粉遮掩,真真如老妪一般了。
夜宴上,皇后辉发那拉氏虽也难掩老态,但她气势华贵,凛然众人之上,又言语温和地关怀着舒贵妃的十六阿哥、关怀容妃和卓氏,以及永贵人、陆贵人这几个正得宠的年轻嫔妃,可谓是贤惠得紧。
关怀了嫔妃之后,皇后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各家皇孙身上。
“绵惠又长高了不少,伊尔根觉罗氏很会照顾孩子。”
“绵聪聪慧伶俐,绵爱瞧着也壮实了些。”
“老八只有一个绵志,倒是略单薄了些。”
最终,目光转向了盈玥身旁乳母平嬷嬷怀着打着哈欠的绵悫,“到底年纪小,这么快就困倦了。”
打趣了一句之后,皇后又问:“本宫记得,这是绵悫第一次入宫赴除夕夜宴。”
盈玥忙起身回话:“回汗阿玛、皇额娘,去年除夕,绵悫才刚过百日,且当时还下着急雪,所以就没敢带他入宫。”
宫里的除夕夜宴,其实跟寻常百姓家也没用太大不同之处,说说笑笑,听听昆曲,夜色便渐渐深了。
其间,也有嫔妃之间明争暗斗,譬如庆妃与陆贵人姐妹俩,貌似就很敌视容妃和卓氏,永贵人的嘴巴是最甜的,八面玲珑,不动声色拍着高位嫔妃乃至皇后的马屁。皇后似乎很是受用。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