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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热烈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吻。
而盈玥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把那胡茬子给划破了!这个姿势的接吻,半边脸颊都在永瑆下巴的不停摩挲中。
太特么难受了!
于是盈玥急忙愤愤将他推开,抱怨道:“你的胡子太扎人了!”
永瑆哼哼道:“还不是你不许朕留长须的?若是留长了,不就不扎人了吗?”
盈玥凉凉道:“剃光了才不扎人呢!”
永瑆黑线了,“太监才没胡子呢!”
好吧,在古代男人眼中,胡子就代表了那玩意儿。除非是长不出的胡子的太监,否则稍微上点年纪的男人,哪个不留胡子?对于这点,盈玥也很无奈。
永瑆无奈地摇了摇头,月娘怎么老朕的胡子有仇似的?
忽的,永瑆朝后头瞄了一眼,“终于走开了。”
盈玥一头雾水:“谁走开了?刚才有人跟踪我们不成?”
“是啊,你养那条死鱼!”永瑆咬牙恨恨道。
盈玥:……这个调皮的小阿玖。
盈玥笑着说:“你别跟他置气,阿玖虽然活了这么多年,但几乎从未离开小世界,他的心型依旧还是个孩子呢。”从前好歹还有阿雪作伴,如今,阿雪跟绵悠一起去周游全世界啦,独独撇下阿玖一人,阿玖自然是更加无聊寂寞了。
阿玖怀里抱着一大捧窝丝糖,愤愤回到了他的汉白石亭中,“主人的人类的伴侣好可恶!来到小世界里,还要一个人霸占着主人!哼!”
阿玖端起茶盏,咕嘟嘟灌下一肚子红茶,旋即他又笑了:“哼哼,反正这个人类寿命只剩下十年了,一转眼就会死翘翘啦!”
阿玖眼睛眯成了月牙儿,甜甜笑了。
转瞬,阿玖又悲伤了起来,“如果主人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第六一一章、珍惜眼前(爆更7)()
骑了一个时辰的马,盈玥出了一身汗,自然要去望玥殿的浴室洗澡,试图共浴的永瑆被她毫不留情地撵了出来。
永瑆郁闷地坐在望玥殿外的藤椅上,唏嘘地叹了口气,“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
“主人的伴侣!”阿玖甩着鱼尾巴飞了过来。
看到阿玖这条死鱼,永瑆一脸没好气,他摆了摆手,跟挥苍蝇似的,“一边凉快去!”
阿玖腮帮子鼓了起来,“你——”
阿玖咬着小奶牙,强行压下怒火,压低声音道“你只剩下十年阳寿了!”
永瑆慵懒地躺在躺椅上,淡淡“哦”了一声,旋即,他瞪大了眼睛,豁然起身,死死盯着眼前这条臭鱼“你说什么?!”
阿玖板着稚嫩的小脸蛋,正色道“我是神兽,天生能够看穿阴阳。你只剩下十年可活了,自己且行且珍惜吧!”
永瑆的一双星眸隐隐颤抖,“十年?这怎么可能,朕明明还有三十余载寿元……”他余生还很长,他还足够时间陪伴月娘,怎么可能只剩下十年了?!
永瑆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不由怒上心头,死死瞪着眼前这只胆敢诅咒他的臭鱼,然而那双碧蓝如洗的眼睛,却澄净得透明,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没有丝毫虚伪、丝毫作假,亦无丝毫心虚。
阿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没骗你,你的寿数……被缩短了。”
永瑆神色凛然,“是谁还能巫蛊诅咒朕不成?!”
阿玖仰头看着那碧蓝的天空,“天道法则。”
永瑆愕然失色。
“即使你是帝王,有帝王气运护持,但在天道法则之下,还是逊色一筹的。”阿玖喃喃道,“的确,你原本寿数……在人类中算是绵长的了。但是,你不妨想想你当了皇帝以后做了些什么,便该明白,为什么天道法则要制裁你了。”
永瑆沉默了,他改变的历史,将未来改动得面目全非。
“天道法则的确有漏洞,原本你如果只是争夺储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你改动得太多,天道法则虽然不完美,但不是傻子。”阿玖幽幽道。
永瑆眼中满是不甘,他是爱新觉罗氏子孙,当然要竭尽全力挽救帝国与狂澜,这是他必须要做事情。
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哪怕提前知道会损失寿命,也依然会选择这么做。
但是……心中终究是不甘的。他兢兢业业、日理万机,拓疆土与海外,内加改革,自问也算是一代明君英主,凭什么,他要落得折寿而终的下场?!
天道法则未免太过不公!
永瑆紧紧攥起了拳头,“有什么法子可以挽回吗?!”
阿玖摇了摇小脑袋,“没有人能够抗衡天道法则,你也不要让主人帮你抗衡,这样会毁了她好不容易积累的修为!”
永瑆眼中划过一丝苦涩,“月娘是朕此生唯一挚爱,朕绝不会害了她。”
阿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然后阿玖又道“不过还是有法子稍微延长一下你的寿数道。”
永瑆一喜,连忙问“什么法子?!”
阿玖稍微犹豫了一下,道“就是留在小世界里,这里灵气充沛,如果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不出去,再延长一两年寿命应该不在话下。”这个提议,阿玖原本是不愿意说出口的,但又怕日后主人会怪自己……唉,算了,即使如此,也只是让主人的人类伴侣稍微多活点时间而已。
永瑆脸色一瞬间黯然了,“可惜,朕不能……”大清内外改革方兴未艾,他还脱不了身。他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没做,需要多安排的事情没有安排……身在帝王之位,哪里能能任性抛下一切,来小世界中隐居呢?
“朕的寿数……月娘应该还不知道吧?”永瑆低声问。
阿玖道“怕主人伤心,所以还没告诉她。”
永瑆点头“你做得对,这件事没必要让月娘知道。”
这时候,高悬九天的那轮金乌开始收敛光芒,渐渐的,整个小世界被一片黑暗笼罩,那颗金乌化作了一轮玉兔,湛湛散发着清柔的月华。
盈玥穿着一身银白色水纹睡袍走了出来,光洁柔嫩的小脚丫踩在洁白的汉白玉地砖上,砖石上分明还残留着太阳照射留下的温度,热热的,脚心格外觉得舒服。
她缓缓走到永瑆身旁,坐在藤椅上,仰头看着那轮明月,“果然还是小世界的月亮最大最圆。”
外面世界的月亮其实并不是绝对的正圆形。
永瑆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是啊,唯有‘银汉无声转玉盘’方能描绘一二。“
盈玥笑着依偎在他肩膀上,“只可惜小世界里没有银汉,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这片夜空,着实有些单调了。“
永瑆眼中尽是哀恸,其实他早就明白的,他无法长久陪伴月娘。这片神珠小世界,注定只有月亮,没有星星。
永瑆深吸了一口气,然而满腹的悲怆却不可抑制地倾泻而出“此生此也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盈玥再粗线条也发现永瑆的情绪不太对劲了,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打量着他此刻眉眼间的悲色,“你……这是怎么了?”
永瑆忙挤出个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月娘可享长生,朕……却只有区区几十年寿数。这样一比较,朕能陪伴你的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
盈玥忙安慰他“其实也不短了,还有三十多年呢。”
永瑆眼中一片哀恸难掩,“汗阿玛足足少活二十载,朕……说不定也无法那样长寿了。”想当年,汗阿玛驾崩,他心里欢喜是多过悲伤,如今想想,何其不孝?所以,他遭了报应了。
听到这样悲观的话,盈玥心里咯噔一下,“永瑆,你怎么突然会这么想?!”
永瑆忙再度笑了,“不碍事,朕只是觉得此生太短,才有所感慨罢了。”
盈玥柔软的手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别胡思乱想,珍惜眼前,才是最要紧的。”
永瑆微笑颔首“你说的对,珍惜眼前。”修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着盈玥那张毫无岁月痕迹的脸颊,眼中满是痴迷与不舍。
。
第六一二章、跟垂帘听政似的(爆更8)()
自那日之后,盈玥渐渐觉得,永瑆好像愈发粘人了。
夜里那啥啥也就罢了,白天永瑆还总叫她去伴驾,哪怕是政务缠身,永瑆也要把她叫去九州清晏,丢给了两本字帖让她练字,然后永瑆自己在一旁批奏折,时不时瞟她一眼,敦促她好好练字。
盈玥……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每天临摹那么多字帖!
“不练了!”终于忍受不住,盈玥狠狠摔了手里的玉管狼毫,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藏毯,否则肯定要摔断了。
“怎么了?”永瑆还一脸不解呢,他停下手中正在阅览的奏疏,掀开帘子,走到她身旁。永瑆瞄了一眼那字,“瞧着有些进益。”
盈玥气哼哼道“整天临字,当然会有进步!”
“那怎么不继续了?”永瑆笑吟吟道。
盈玥无语凝噎了,“你当我是绵偲啊!”
永瑆弯腰捡起地上的玉管狼毫,仔细擦了擦,挂在了一旁的笔架上。
盈玥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然后,永瑆却连忙将她摁回了椅子上,柔声道“若是写累了,就歇会儿。或者,传召同乐园的伶人来弹奏琵琶曲,给你解解闷儿?”
盈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永瑆,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干嘛老把我拘在你身边。”一日两日这般,还算是情调,三五日也能忍受,十天半月下来,盈玥觉得自己都快长毛了。
永瑆沉默了良久,“不喜欢陪在朕身边吗?”
盈玥叹了口气,“那也没必要一天十二时辰陪伴,整得跟连体婴儿似的!”说着,盈玥打量着永瑆那异常惆怅的神色,忍不住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永瑆最近实在是有点反常啊。
永瑆摇了摇头,“朕只是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盈玥感觉像中了情咒似的……
“月娘觉得烦了吗?”永瑆语气突然有些苦涩。
看着他这幅神伤的模样,盈玥也发不出火来,只得耐心解释“俗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哪怕是夫妻,也是需要一点点的距离的。”
永瑆挑了挑眉,想也知道这句“俗话”,肯定是后世的俗话。永瑆指了指这架紫檀木雕龙大案,又指了指珠帘外的那架嵌螺钿的乌木御案,含笑说“这就是一点点的距离啊。”
盈玥黑线了,她感觉有一群乌鸦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过,这算毛的距离!虽然他和永瑆算是处于两个房间,但这两个房间之间只有珠帘幔帐作为隔断,而幔帐是被卷起的,只有外臣觐见的时候才会落下!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这怎么跟“垂帘听政”似的!
因此她和永瑆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丈远,一丈之内是为夫,还真真是丈夫了。
盈玥有些气恼“永瑆!要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缘故,你就实话告诉!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吗?!”
永瑆挤出个笑容,“月娘,你多心了。”
盈玥咬牙切齿,“好!若无什么特殊缘故,你老把我拘在你身边!这样不但我闷得慌,若是让朝臣知道,只怕还不知怎么议论我呢!”哪怕皇后可以出入九州清晏,但这么整日呆在这里,便有干政之嫌疑了!
永瑆沉默了,“朕……”
永瑆仰头望着那描金彩绘的龙凤横梁,“或许是朕太魔障了。”因为只剩下十年寿元,所以才一时心急失了分寸了,险些要伤了月娘的贤后之名了。
“而且!我是皇后,就算你后宫没几个需要管理的成员!但是我也得时常召见宗妇、命妇,联络感情、加以犒赏!”别以为皇后整天就宫斗了,皇后也是有很多正事儿的好伐!
“朕……知道了。”永瑆眉宇间终于释然,“是朕太焦躁了,以后……还是平常些的好。”
盈玥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晓得永瑆为什么突然犯抽,但只要能恢复正常就好,她嘟囔道“你最近这般,弄得我都神经兮兮,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可是朝堂内外可说是一切平稳,虽然海外战事尚未平定,但那也是远在天边儿的事儿,根本牵扯不到宫里啊!
这时候,大太监刘昶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跑了进来,打千儿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慧亲王府的苏侧福晋有喜了!”
苏侧福晋?就是那个小苏氏,苏幕的嫡女?盈玥眨了眨眼。
只见永瑆大笑抚掌,“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月娘,你记得回头好生重赏她!”
盈玥……这只是绵悫的侧室有喜而已!又不是正牌儿媳妇,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
盈玥心里虽然有些嘀咕,但也明白永瑆喜从何来。还不是出于对苏陌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