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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改变了太多历史,所以天道法则降下惩罚了吗?
“都是因为我……”盈玥忍不住垂泪,说到底永瑆那个写改革,都是参照小世界里的那些后世书籍推展开来的。
“即使没有你,朕也会改变历史。所以月娘不必自责,朕……也从不后悔这么做。”永瑆岁如此说,眼中终究还是眷恋不舍的,“只可惜,朕余生不多,能陪伴你的日子也不多了。在这段不多的日子里,朕只希望月娘能开开心心陪在朕身边,这样,朕即使走了,也不遗憾了。”
“永瑆……”盈玥鼻子酸得厉害。
她咬了咬嘴唇,道:“你可愿意,来生再与我做夫妻?”
听到这话,永瑆没有品读其中的深意,只因为是情话吐露,他笑着点头:“自然是愿意的。”
“那就与我——签订三生契吧!”盈玥擦干眼泪,正色道。
永瑆一瞬间懵住了,“什么??”
“三生契约!三生三世,皆为夫妻!一旦签下此契约,谁都不能负了谁!”盈玥板着脸道。
永瑆一瞬间狂喜,“还要这种契约?!”
盈玥点头,“但这种契约,必须双方绝对情愿,否则是不能成契的,永瑆——你可真心愿意,与我结下三生契?”
永瑆眼中晃动着欢喜的泪水,“朕……不,我愿意。”他含着泪,低头将干燥的嘴唇印在盈玥唇上。
此刻,永瑆是心中是无比欢喜的,本因为和月娘的姻缘就只剩下余生短短的时光,不成想,竟还能有来世……不,是三世夫妻。
巨大的结印仿佛自九霄降临,繁复的纹路,炫彩迷离,美得令人迷醉。
盈玥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她勉力一点点将三生契印完美结出,其实她早有这个念头了,只是想着永瑆寿命还很长,不必着急。而结三生契需要消耗极大的法力,她只需要等永瑆垂暮之年再与他结三生契不迟!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盈玥全身心汇聚,那结印一点点缩小,最终,结印将二人笼罩其中,没入了灵魂中。
转瞬间,光华散尽。
永瑆迫不及待问:“怎么样?成了吗?”
盈玥擦了擦汗水,指着永瑆左手手腕之侧。
永瑆低头一瞧,那里赫然浮现出一枚小小的月牙儿,宛若天生的胎记的一般,朱红色的月牙儿,那般鲜明。
永瑆又急忙问:“那你呢?”他急忙撩开盈玥的左手手腕,然而,他看到的只有皓腕如雪,丁点印记也没有。
盈玥疲惫地道:“男左女右。“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原本无暇的皓腕上的多出来一枚湛蓝色的星辰。
永瑆大喜,他低头在盈玥额头落下一个吻痕:“那……我们来生再见?”
盈玥疲惫的脸上露出无比甜美的笑容:“嗯,来生再见。”
(正文完)
后记一:父凭子贵()
嘉成二十二年十月初十,爱新觉罗·奕纾降生。
听闻此讯,嘉成皇帝大喜,当即下旨,复奕纾之父、三阿哥绵悠固山贝子爵位。
听闻此讯,东宫太子绵悫忍不住调侃:“人常言,母凭子贵,三弟你倒是‘父凭子贵’了。”
太子绵悫心想,三弟这不为尘世所拘的性子,汗阿玛都不免担心三弟会一辈子不肯娶妻生子。如今一朝有子,汗阿玛也算是老怀安慰了。
自奕纾降生之日起,绵悠便讨厌极了这个小鬼。
一个整日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东西,到底是哪里可爱了?
原本还指望着这小鬼降生后,能够以此为由,把颜儿扶正为嫡福晋呢!
结果,汗阿玛把他狠狠喷了一通。
“朕已经复了你贝子爵位、还准你不娶嫡福晋,你难道还不知足吗?!”
“侧福晋又怎么了?你那府上,除了她之外,你连个侍妾都不肯纳!要不是看在她是你皇额娘亲侄女的份儿上,朕才不会如此容她一个蘸夫再嫁之妇一人独宠!”
“如今你也为人父了,好歹也该稳重些,不要再做出离家出走这等不像样的事儿!好好留在京中,办好差事才是正经!”
要不是汗阿玛寿数无几,他才不会留下呢。
绵悠心中嘀咕,却也不得不暂时熄了扶正舒颜的心思,暂且留居京中。
嘉成二十四年秋,年仅五十二岁的嘉成皇帝病逝于圆明园九州清晏殿。
太子绵悫登基,以明年为慧丰元年。
新的纪年,就此开启。
慧丰元年的春天,中宫嫡子降生,年已三十五岁的慧丰帝绵悫大感欣喜之余,又不免悲怆,汗阿玛终究是未能看到长子嫡孙降生,依照皇考遗愿,六阿哥取名奕绥,绥靖的绥。
“奕纾也三岁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贝子也委实丢脸,朕索性越级封你个郡王吧,封号……就选‘逸’吧。”
慧丰元年,新登基的慧丰帝便一股脑加封了所有兄弟,慧郡王绵懋晋和硕纯亲王,贝子绵悠封为多罗逸郡王,贝勒绵偲亦加封多罗郡王,赐号显。
新鲜出炉的逸郡王极为不爽,看着自家那奶香一团儿的儿子十分不喜。
于是,那个念头再度浮现心头。
“颜儿,咱们出海吧。”
正享受为人母亲欢愉的舒颜一时竟愣住了,转瞬,她也明白自己丈夫的是何等秉性,若非先帝龙体不豫,他是断断不可能在京中呆了近三年之久。
“可是……”舒颜看着小榻上酣睡的儿子奕纾,“纾儿还小,怕是经不得海上的风浪。”
绵悠毫无丁点儿身为人父的觉悟,大手一挥道:“把他送进宫,请皇兄代为照看便是了!反正宫里于他年岁相若的阿哥公主也不少!”——多添一只包子,反而还热闹些呢。
听到这话,舒颜心里又酸又怨,眼圈都红了,“你就那么不待见纾儿?!”
绵悠最是招架不住舒颜含泪欲泣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太娇惯纾儿,才想着送她进宫的教养,何况能入宫读书,可不是哪家王府都有的福气。”
说着,绵悠瓮声道:“反正,我是憋不住了。”
舒颜咬了咬嘴唇,这几年,她也看出来了,她这个丈夫是个拘不住的性子,曾经还一度嫌弃家眷是负累,多年不肯娶妻,若非是她用了手段,如何能有今日?
可孩子还不满三周岁啊!便要离开父母,实在是太可怜了些。
然而,此刻,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她势必要做个选择。
“就不能再等等吗?”舒颜面带哀求,“纾儿还太小,离不开我。何况如今皇上才刚登基,皇后又刚刚诞下六阿哥,我冷眼瞧着,宫里怕是也不太平。这个时候送纾儿进宫,我不放心。”
绵悠直截了当问:“那你要等多久?”
舒颜紧紧咬着嘴唇,她当然想等纾儿长大……但想也知道,绵悠不可能等那么久。
“三年,再等三年!等纾儿六岁入读。”舒颜忍痛做出这个决定。
绵悠揉了揉眉心,“好,那我就再三年。”
啊……有了孩子,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他天生就不会做父亲。
甚至也没想过要做父亲。。。
奕纾到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绵悠不禁想起了在多瑙河畔山庄中的那个夜晚……
明明是西芙给阿雪的葡萄酒中下药,没想到……竟被他和舒颜给误饮了。
事情发生之后,其实绵悠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颜儿已经是他的侧福晋,也不算逾礼。颜儿的性子于他那般相投,日后一起相伴着满世界周游,似乎也挺不错的。
唯独没想到,颜儿竟然有喜了。
又逢大哥封太子之喜,绵悠便索性回了大清,让颜儿好生安胎。
一朝分娩,他有个儿子。
人人都恭喜他得子,绵悠脑子里却不断的回想着颜儿临盆之日的挣扎与痛苦,回想着那一盆盆的血水……
生孩子,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么痛、那么煎熬,命都去了半条。
这个给颜儿如此痛楚折磨的孩子,舒颜却那般捧在手心,只恨不得日夜呵护。
这让绵悠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没有这个孩子之前,颜儿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他们俩在一块儿的日子,明明才是最逍遥快活的。
绵悠迫切想要重新回到那样的日子。
至于儿子……这个小累赘,赶紧长大点,赶紧滚进宫去吧!
一转眼,终于是慧丰四年了。
逸郡王世子奕纾六岁了。
逸郡王欢天喜地将儿子打包送进了宫,并对他的皇帝哥哥道:“这小子若是不听话,皇兄就只管使劲揍!往死里揍!”
奕纾瑟瑟发抖,“我、我……我要额娘!”这孩子眼泪汪汪,可怜得跟个小白菜似的。
逸郡王得意洋洋道:“你额娘是我一个人的了!”
“哇——”奕纾嚎啕大哭。
慧丰帝:……心累,朕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能长大点?
慧丰帝被奕纾的嗓门嚎得耳膜都疼了,他招手道:“让皇后暂且抚养奕纾吧。”
两年后,八岁的小奕纾也登上了大清国逸郡王私人宝船,也加入了周游世界的队伍——这是逸郡王侧福晋富察氏一力要求的,然而父子相见,确实两看相厌,尤其是是逸郡王绵悠,气得都要跳脚了。
自此,和谐的一家三口开启了一段新的旅程……
后记二:慧丰后妃(上)()
嘉成四年,坤宁宫。
年轻的皇后娘娘谷沃贺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小可怜,心中忍不住痛骂逸郡王的狠心。
谷沃贺连忙将奕纾抱在怀里,好一通抚慰,又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小奕纾:“这是本宫绥儿,你就只当是你亲弟弟,唤他六弟便是。”
六岁的奕纾与三岁的奕绥四目相对,调皮的六阿哥奕绥做出个鬼脸:“爱哭鬼,羞羞!”
奕纾如何能忍受被个更小的豆丁给鄙夷了,立刻把眼泪给擦干净,板着肉嘟嘟的小脸道:“我没哭!”
谷沃贺:那肿若樱桃的眼睛,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正在这时候,掌事姑姑快步走了进来,蹲了个万福道:“主子娘娘,各宫嫔妃前来请安了。”
慧丰帝甫一登基,除了册立继福晋钮祜禄氏为皇后之外,也册封了一众藩邸旧人,三大侧福晋俱有子嗣,故而并封为妃,大阿哥奕继之母吴佳氏封为谨妃、三阿哥奕纶之母博尔济吉特氏为慎妃、四阿哥奕绅之母苏氏为婧妃,除此之外出身巴林部的乌梁罕氏册为忱嫔、二公主琬瑗生母苏氏封嫔。嫔位之上的,迄今也只有这三妃二嫔而已。
慧丰帝看重身份门第,轻易不肯予了后宫女眷高位,东宫之时诞育了五阿哥奕纭的徐氏,至今也只是毓贵人而已,因位份低位,皇上一登基,便将五阿哥交予了嫔抚养,为此忱嫔可是羡慕嫉妒至极。
慧丰四年又经历了一次选秀,宫里又添了不少新人,皇后谷沃贺看着眼前这群跪拜行礼的莺莺燕燕,淡淡一扫,却发现少了一人。
“嫔怎么没来请安?”正当二十五岁芳龄的谷沃贺早已没有了昔年藩邸之时的稚嫩,身在中宫之位已经第四个年头的她,即使不怒,威仪自生。
婧妃小苏氏连忙屈膝道:“回皇后娘娘,嫔近日身子不适,故而无法前来请安了。”
旁边的慎妃博尔济吉特氏忍不住嗤笑,“嫔这一朝有喜,身子骨还真是愈发金贵了,竟连中宫请安都可以不来了。”
听到这等诛心之言,婧妃一脸惶恐地道:“皇后娘娘,姐姐是真的身子不适,并非故意不敬。”
谨妃吴佳氏是个惯来老好人,她笑着说:“娘娘,嫔毕竟不年轻了,这一胎怀得肯定是格外辛苦些,身子不适也是有的,还请主子娘娘宽宥则个。”
慎妃身旁的忱嫔乌梁罕氏拿着团扇掩了掩脸上的讥诮,“嫔的年岁的确不年轻了,竟还能怀上龙胎,这等本事,真是让咱们羡慕呢。”
忱嫔的分明是在说嫔徐娘半老,竟还能狐媚惑主。
一想到嫔这个封号,慎妃便不快得紧,忍不住再度道:“嫔妹妹虽然不比藩邸时年轻娇嫩,但皇上登基后还是赐了她‘’字的封号,臣妾读书少,起初还不晓得其意,后来才晓得乃是广寒娥之意,啧啧,这不成了天仙儿了么!”
慎妃满身酸意弥漫。
皇后谷沃贺淡淡道:“历来嫔妃徽号,都是褒赞品德。”,却是称赞容色的,故而当得知这个封号的时候,她便彻底安心了,嫔……不过就是以色侍人之辈,已经不足为虑。
忱嫔可不管是褒赞美貌还是品德,依旧酸溜溜的:“嫔先前抚养了毓贵人五阿哥,如今自己也有喜了,若是再诞下一位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