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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脸色骤然一沉。
盈玥暗道,不错,太后才是钮祜禄氏最大的底牌!所以钮祜禄氏才有恃无恐啊!
这时候,李荣安进殿打千儿禀报:“主子娘娘,和亲王福晋乌札库氏递了牌子进来。”
皇后冷眼扫了钮祜禄氏一眼,心下终究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的婚事,便权且压下不提。皇后冷冷道:“是了,都过了头七。福晋多日未曾向太后请安,也该来了。”
听得“头七”二字,盈玥瞬间明白了,呵呵,和亲王又办丧礼了?这位活宝王爷,办丧礼是相当将就的,一办就是七天,妻妾子女都得披麻戴孝陪他闹腾七日。
皇后眼下一转,忽的问李荣安:“本宫记得,前儿十一阿哥还特意出宫去参加和亲王的丧礼了?”
刘荣安会意地点了点头:“是呢,十一阿哥还亲手写了挽联送去,和亲王很是欢喜。”
盈玥听了这话,都快要憋不住笑意了!一个给自己丧礼的王爷就够叫人爆笑了,又加上一个送挽联的侄子,那场面,想想都叫人笑喷。
皇后露出嫌恶之色:“都是要娶福晋的人了,愈发学得跟他五叔似的不像样了。”
一众秀女脸色都很微妙,无不祈盼自己千万不要被指给十一阿哥!
皇后复又一笑置之,“今儿便到此为止,你们都退下吧。”
秀女忙要跪安,皇后又忽的道:“对了,舒妃惦记着亲眷,一直想好生亲近一二。李荣安,你便带富察氏和纳喇氏去承乾宫吧。”
“嗻!”
皇后倒是蛮贴心的嘛~
见见小姨妈也好,便忙谢了恩,便跟着这位荣公公往承乾宫去了。皇后的翊坤宫位于西六宫,而承乾宫是东六宫之一。因此此去需要绕过御花园,路途倒是蛮远的。
一路走着,小纳喇氏一脸战战兢兢,低声对盈玥道:“方才钮祜禄格格也太……胆大了,居然敢跟皇后娘娘顶嘴。”
盈玥笑道:“是啊够胆大妄为的,这样的秀女,也算是绝无仅有了。”一个秀女,竟跟中宫卯上了,真是千古难道一见的精彩好戏。
盈玥可不信钮祜禄氏只是单纯的高傲,方才见了颖妃,嘴巴不也是挺甜的吗?
钮祜禄氏有太后青眼,皇后纵然借雪山甘露发难,她只消推说是猜测,再跪下请皇后明鉴,便可轻易化解。可钮祜禄氏却偏偏要仗理反驳,简直是唯恐皇后不生气!
盈玥眯了眯眼,这般蓄意激怒皇后,不只是钮祜禄氏有足够的信心会被太后留牌子,只怕是有更大的野心啊!
李荣安忙嘱咐道:“两位格格,待会儿去了舒妃娘娘那儿,尽管多陪陪舒妃,不必急着回西三所。”
谈笑间,便走到了御花园范围内,照理说去承乾宫,该直接往东而去,可李荣安却引着她俩往御花园深处去了!
盈玥不由皱眉,觉得有些不安。
她正想开口提醒,却听见前头花木掩映中的千秋亭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呵斥声:“你才安生了几日,居然又跑去跟五叔混在一块!”
盈玥狐疑了,这不是大公主的声音么,她在训斥的是……十一阿哥?
走到亭外十步开外,李荣安悄然止步,默不作声。
小纳喇氏驻足其身后,面露疑惑,看了盈玥一眼。
盈玥也没有出声,只默默瞅着。
只见十一阿哥嬉皮笑脸道:“大姐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五叔特特邀我去参加他丧礼,这样的喜事,我怎能不去?”
盈玥没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儿,丧礼居然成了喜事了?!真逗!
她这一出声,亭中的姐弟二人立刻便转头敲了过来。
李荣安笑眯眯忙打千儿行礼:“奴才给大公主请安、给十一阿哥请安。”
后头的盈玥与小纳喇氏也匆忙行礼请安。。。
和敬公主脸色一寒:“荣公公不好好待在翊坤宫,却带着两个秀女跑到御花园溜达,这是什么意思?!”
李荣安笑着道:“回公主的话,皇后娘娘吩咐,让奴才带两位格格去舒妃娘娘的承乾宫请个安。”
和敬脸色幽寒,去承乾宫,根本不需要经过千秋亭!!这个李荣安,分明是故意的!是继后,特特要让月娘看到这一幕,要让月娘知道十一阿哥的性子与无数一般不像样!
和敬气得脸色阵阵发青,却只得强忍着:“本宫有些日子没见舒母妃和十六弟,不如便由本宫带着两个秀女前去便是。”
荣公公笑了:“烦劳大公主了,奴才先行告退了。”
李荣安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脚下不禁轻了三分,便回去复命领赏了。
第一五六章、姜氏格格()
和敬大公主一脸大写的尴尬,他瞅了瞅永瑆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好几岁的弟弟,又瞅了瞅盈玥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舅家表妹。她这个媒婆该要怎么做下去呀!
和敬看了一眼那个有点多余的秀女纳喇氏,心道,这必定是舒妃的母族晚辈了,便吩咐身旁一个嬷嬷:“先带纳喇氏去承乾宫。”
小纳喇氏虽然年纪小,却也明白和敬大公主这是有意开支开她,必定是要说些不方便她听见的话。又忖着和敬大公主是富察家的外甥女,必不会害富察家的格格,便忙屈膝一礼,“是,奴才先去了。”
永瑆却是不咸不淡的模样,他挑眉道:“方才发出笑声的,是你对吧?!”
和敬大公主立刻嗔了永瑆一眼,怎么?你这还是要问罪月娘不成?!
盈玥:“额……”
永瑆不由星眸一眯,灿然笑了:“不过五叔的丧礼的确是很有趣,下回带你也去开开眼界!”
和敬大公主扶额头疼不已,舅舅素日里最厌恶的人便是五叔了!你倒是好,居然还想带舅舅的宝贝女儿去参加五叔的荒唐葬礼!!
说来那还是十几年前的龃龉了,五叔不但荒唐,胆子还特别大,葬礼的邀请函满京城送达。
甚至连汗阿玛的御案上,和敬都曾经看见过好几回呢!汗阿玛虽生气,但也顶多臭骂五叔一顿,五叔是个混不吝的,从来不当一回事。
舅舅年轻的时候,五叔也曾送过请柬,可舅舅的性子,素来古板严肃,如何能接受这种荒唐邀请?生生给闹到了汗阿玛跟前,要求汗阿玛罚了五叔一年的俸禄,这才了事。
自那之后,五叔算是见识到了舅舅的厉害之处,便再也不敢送这种请柬了。
其实盈玥对于这位荒唐王爷府上的葬礼,其实蛮好奇的,只可惜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无缘参观。
说白了,还是傅恒老爹的性子太封建了点儿。
葬礼,旁人觉得晦气,盈玥倒是不觉得。
便欣然点头:“好呀!”
反正老爹若是生气,也有十一阿哥背锅,她何乐不为呢?
和敬大公主风中缭乱,本宫是出现幻听了吧?月娘居然说好?!
永瑆哈哈一笑,拊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一刻,永瑆心里真的是欢喜极了。上辈子,富察竞容对于她常去五叔府上参加丧礼之举,烦恨得不行,屡次加以阻挠,最后是他翻了脸,富察竞容才不敢说什么了。
和敬大公主揉了揉恍惚的眉心,难道她真的是老了?真是愈发不懂这些孩子们了。罢了罢了,不管怎么样,瞧着二人投契,总不是坏事。
便对永瑆道:“最近舅舅托付你教导康哥儿四书,你且多上心些。”
永瑆撇嘴:“福康安那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光我上心有什么用?”
和敬怒目瞪了永瑆一眼,这个不上道的臭小子!。。
盈玥倒是觉得十一阿哥说得蛮有道理的,福康安绝非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之辈,他纯粹就是不想好好学四书五经。
永瑆又道:“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叫他多读几本兵书战法。”
和敬大公主黑了脸:“你给我闭嘴!”
永瑆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正要反驳,却见一个容貌娇艳、身量婀娜的银粉色宫装女子正疾步而来,娇滴滴的桃花眸中带着娇怯与慌乱,这女子观之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正值如花年岁。盈玥一眼看得出,这穿着不是宫女的规制,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料只是次等的宁绸,两把头上只簪了一双银钗并一只色泽不怎么通透的碧玺花簪。
这到底是谁呀?
这娇怯女子已然快步到了十一阿哥永瑆跟前,眸中满是欲说换休的柔情脉脉,“爷~”这一声叫得,端的是嗲腻无比,直盈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一声称呼,也足以表明,这女子便是十一阿哥永瑆的侍妾格格。
永瑆寒着俊脸道:“你不好好呆在后院,跑出来做什么?!我早有吩咐,无事你们两个不许出乾东五所!”
娇怯侍妾连忙道:“爷容禀,是姚姐姐来了月事,疼得都快晕过去了,实在是可怜。”
永瑆黑着脸道:“那就去找太医!!”
那侍妾娇媚脸蛋上满是委屈:“可太医院只随便派了医士,医士只叫姚姐姐多喝热水、好生歇息,连药都不曾开。”
痛经这种事情,的确是很没辙的,多喝热水多休息,这个也没错。
永瑆怒冲冲道:“医士既然没给开药,说明她不过是无病呻吟!”
那侍妾瞬间眼中蓄满了泪水:“爷——”
永瑆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也滚!爷不想看见你!”
盈玥无语了,这真的是十一阿哥的侍妾??怎么感觉十一阿哥的态度,像是对待累赘一般?恨不得赶紧撵了?
娇怯侍妾只那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望着永瑆,分毫不肯挪动步子。
永瑆彻底烦了,旋即大怒:“刘昶!立刻把姜氏押回去,关在屋里好生反省!”
“嗻!”
好端端一个娇媚楚楚的美人,就这般被粗鲁的太监生生给拖走了,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这侍妾是姓姜么,美人姜啊。
这位姜氏格格被带走之后,永瑆脸上露出难掩的尴尬之色:“咳咳!那个,姜氏挺烦的。”
盈玥一脸无语,白天嫌烦,有种你晚上没别睡人家啊?!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什么玩意儿啊!
便盈盈走到和敬大公主跟前,道:“大公主,舒妃娘娘那儿还等着呢,若是去得太晚,只怕不合适。”
和敬暗自一忖,月娘这莫不是吃味了?便笑着点头:“也是时候该过去了。”于是对永瑆道:“你前儿不是还念叨着永瑔吗,不如同去吧。”
永瑆正想应声。盈玥凉凉开口了:“公主,还是算了吧。十一阿哥贵人事忙,又要教导三弟,还要处理后宅内务,只怕分身乏术。”
永瑆一愣,这是……吃醋了不成?瞬间,永瑆心中得意的小人扑棱着都要飞上天际了!
永瑆嘴角一勾,道:“富察格格说得也是,爷正想回去瞅瞅姚氏呢。”
呵呵,你赶紧给老娘滚!
和敬大公主气不打一处,这个混账小子!如今这个时候,到底是侍妾要紧,还是你未来福晋要紧?!
在和敬大公主愤怒的目光之下,永瑆脚步轻盈,欢快远去了。
第一五七章、简直是世界末日了啊!()
盈玥俏脸生寒,“大公主当真觉得十一阿哥是良配吗?!”
和敬大公主一脸无地自容,可这个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替他找补:“月娘,永瑆他……的确有些不足之处。可是,汗阿玛既有选你为皇家媳之心,你不嫁永瑆,难道要嫁给十二弟不成?”
盈玥抬头看着大公主,忍不住问:“公主敌视继后,当真只是因为怀疑元后与悼敏皇子的死因吗?”
一语戳中心事,和敬大公主的脸色嗖地沉了下来,“如今在宫里,隔墙有耳。”
盈玥头疼,这完全是一副不想谈的架势啊!
盈玥咬牙道:“您心中厌恶的,不过是继后占了元后娘娘的位置……”
“好了!”和敬大公主寒着脸打断了盈玥的话,“你不用多说了!我这般年纪,早不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盈玥快吐血了,我特么也不是啊!
“何况,疑心辉发那拉氏的,不是我,是皇额娘!”和敬大公主寒着嗓子道。
盈玥瞬间一滞,是孝贤皇后怀疑当年的娴妃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当年力保那位入住中宫的,不就是元后娘娘吗?”盈玥急忙道。
和敬揉了揉眉心,“用不了多久,你也要嫁入皇家,一些秘辛,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和敬目色凝沉,沉顿片刻才继续道:“是皇额娘力荐娴妃为继任,这点没错,可皇额娘是觉得,登高才易跌重,愈是得意,愈是会露出马脚,有朝一日我才有可能查明七弟的死因。”
盈玥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中,原来元后并非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