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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在告诉她不要拉谢家下水,谢擎风更是铁了心要与文家划清界限,而文锦绣现在必须保证药丸能到达边疆,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不然以后难保不会生出变故,所以只能对不起谢家了。
抚远将军府,谢擎风看着谢玖带回来的两个瓶子,面色变了变。
谢玖蹙眉看着这两个半个手掌大的瓶子,手指在瓶身摩挲几下,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气便溢了出来,她不由疑惑:“这连心丸到底是什么东西,必须要交到父亲手中?”
谢擎风拿过瓶子看了看,目光落到谢玖身上:“小玖,你们今天说了什么?”
谢玖思索片刻,便将醉雨阁中的事都说了出来,却隐瞒了文锦绣情绪变化的事,谢擎风听完之后,目光幽深地盯着这两个瓶子,最终将两个瓶子收进袖中:“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刚刚回来,去休息吧。”
他说完便没了人影,谢玖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眸闪了闪,低声道:“去查查,连心丸究竟是什么。”
回到将军府,文锦绣先去向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一直都在担心她被皇帝召进宫会受到为难,后来听说她被扶鸾郡主带走,又是喜悦又是担忧,从她离开后便一直担忧到现在,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用过了晚饭,直到天擦黑才将她放回了自己的院子。
文锦绣一进院子,发现院子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布置好了,院子十分的空旷,所有的花花草草都不见了,被打理的一尘不染,她微微眯眸,只见穗玲仿佛学乖了许多,安静地跪在长廊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见到她走过的时候甚至还低了低头。
她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随后勾唇笑了起来。
屋子里已经点上了蜡烛,秋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碗炖好的乳鸽汤,虽然知道文锦绣已经在老夫人那里吃过了,可是她还是准备下,万一文锦绣没吃饱,再喝上一碗补汤刚刚好,况且她大病初愈,正是该补一补的时候。
文锦绣看到桌上的汤,心中划过一抹暖流,她没有母亲,秋妈妈就像是她的母亲一般,看似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很暖心。
碧晴在一旁安静地站着,文锦绣喝完汤,眼眸忽而闪了闪:“进来吧。”
碧晴和秋妈妈都是一愣,随后只见一道黑影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跪倒在地:“主子恕罪,属下没有完成任务。”
文锦绣没说话,一只手捏着勺子晃了晃,随后将勺子丢到碗里,眸中毫无波动。
碧晴和秋妈妈都是一惊,在这之前她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外面,而文锦绣竟然那么快就发现了斩风的行踪,不光她们,就连斩风心中也是惊讶的。
“属下……知道主子的规矩,请主子恕罪。”斩风说着就要起身向外走去,今天文锦绣才说了她的规矩,然而她交给自己的第一份任务他却没有做到,原本他还觉得以他们影卫的能力做到文锦绣的吩咐轻而易举,没想到这么轻易便失败了。
她的规矩,不留无用之人,做不到她的吩咐,死。
文锦绣在他有这个心思的瞬间开口:“站住。”
斩风顿了顿步子,文锦绣示意碧晴和秋妈妈出去,她看了斩风一眼:“明白我今天让你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么?”
斩风一愣。
文锦绣静静看着他,烛光中她的脸有些梦幻,让人有些看不清楚,整间屋子十分安静,他敏锐的耳朵能听到她有规律的心跳声,那声音很平稳,并没有因为他的行为有一丝变化,他慢慢低下头:“属下不知。”
他确实有些疑惑,文锦绣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斩风心头一顿,忙低下头跪倒:“属下不敢。”
文锦绣也不勉强他,慢慢道:“说说你今天的感受。”
斩风的头垂的更低:“万红楼的护卫很强,属下不如他们。”准确说,他被十八个护卫围攻,能突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做些别的什么了。
文锦绣没说话,她今日派斩风去万红楼不仅仅是支开他,万红楼的幕后老板是江承远,所以那些护卫自然都是江承远身边的人,赵敏兰敢扣押碧雨,背后没有人撑腰是不可能的,而背后的人如果势力比不上自己或者段祈煜,她绝对不敢这么大胆,所以她猜测,赵敏兰背后的靠山是江承远,这么说来,当初她敢教唆六姨娘对自己下杀手也就不意外了,毕竟江承远的势力可是足以与段祈煜相比的。
同样,既然她扣押下碧雨,定然不会轻易杀了她,所以碧雨应该在江承远的手里,想到在坪洲的时候,江承远把自己关在满月楼后面的小院,她猜测碧雨也被关在青楼一个隐秘的地方,所以今日斩风去万红楼,也是奉命要救出碧雨。
文锦绣眼中划过些许嘲讽,淡声道:“你一个人对抗万红楼十八名护卫还能全身而退,可见你功夫不弱,但是却只能做到全身而退,试问,如果今日是我被那十八个护卫绑架,你能安全救出我吗?”
斩风有些说不出话来。
文锦绣看了他一眼,声音很轻很慢:“你是影卫中能力最强之人,如果有一天你难以抽身保护我呢?指望其他人能有把握做到杀了那十八个护卫吗?”
“影卫的能力很强,可以说是以一敌百,但那只是应对普通刺客,面对江承远的护卫或者皇后的暗卫照样难以应对,况且强中自有强中手,身为影卫没有足够的能力便是无能,护不住自己的主子便是没用!”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狠戾,语气中的戾气迸发出来,让斩风心中升起浓浓的惭愧。
在坪洲不就是这样?他们影卫没能护住段祈煜,没能救得出自己的主子,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文锦绣眼中寒光慢慢收敛,眯眸看着跪在那里的斩风:“你现在明白我今日让你去的目的了么?”
斩风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文锦绣真正的目的不是要他救人,而是让他看到影卫的不足,看到他们的差距,免得他们妄自尊大。
文锦绣见他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这才微微勾了勾唇:“影卫的能力无疑是大月暗卫中最强的,我相信如果一对一,你对上江承远都不一定会吃亏,但是我要求你们要做到真正的以一敌百,不论什么刺客,暗卫都能做到,每一个人都要达到我的要求,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斩风缓缓抬头,对上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双眼睛十分平静,却隐藏着巨大的风暴,他忽然明白了主子为什么要拼了命一般护着她,从醒来到现在只是一天的时间,她没有伤春悲秋,没有哭泣流泪,甚至还可以笑脸应对每一个人,如果不是听到她刚刚那句话的狠戾,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个没良心的女人,连他们主子付出生命也不能换来她的感激,可是刚刚他明白了,她不是不脆弱,只是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的悲伤,她是个跟主子一样坚韧的人。
他忽而笑了笑:“属下明白,主子放心,属下不会让主子失望!”
文锦绣点了点头,心情十分愉悦:“好,我希望三个月后,影卫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万红楼出入自如。”
斩风点头:“是!”
随后他忽然想到什么:“主子,那碧雨姑娘……”
“她不会有事,你下去吧。”文锦绣淡淡说了一句便低下头去,提笔在书上批了几个字,江承远不是一个爱折磨人的人,起码碧雨不会受皮肉之苦,况且,她还不想这么快把穗玲还回去,不然她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再说,江承远也不会那么容易放人,最好是能抓到他的什么把柄,等价交换。
次日清晨,文锦绣一醒来便觉得有些异常,浑身似乎轻盈了不少,回想起晚上的梦,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依稀记得有一座宫殿,然而宫殿中有什么,发生了什么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然而那座宫殿却十分熟悉,她捏了捏眉心,刚张口就觉得喉咙里火烧的厉害,不由咳嗽了几声。
“小姐。”碧晴赶忙走过来,从桌子上倒了杯水给她递过来,文锦绣接过水喝了,刚准备说些什么,一转身却吓了她一跳。
因为她看到的碧晴,跟以往十分不同,她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上的骨头,肌肉,五脏六腑,就像是在看一个破开的人体一般,她猛地转回身背对碧晴,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慢慢回身看向碧晴,这一次看的更加清楚,连碧晴身上的血管都看的十分清楚。
碧晴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小姐,您怎么了?”
文锦绣很快回过神,朝她摆摆手:“没什么,昨晚做噩梦了而已。”
她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想法,她的眼睛可能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者说她原本的能力上升了一个等级,原先只是能看到人心所想,如今她可以看到一个人浑身的结构,肌肉的动作甚至血管中血液的流动,乍一看仿佛这个人被剖开展现在她面前,有些血腥。
碧晴倒是没有多想:“原来是做噩梦了,现在呢,小姐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文锦绣摇摇头:“我有些累,想躺一躺,你先下去吧,着人去桐华院一趟,就说我晚些过去请安。”
碧晴点点头,又服侍着文锦绣躺下,掖好帐子慢慢退了出去,刚走出屋子,脚步忽然顿了顿,复而转身看了屋子中一眼,昨晚她依稀听到文锦绣在说话,只是不知是自己做梦的幻觉还是真的确有此事,刚刚看小姐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也许是她听错了呢?
碧晴离开后,文锦绣蹙眉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似乎太不正常了些,她的双眼第一次有异术的时候,她似乎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当时她只觉得坠入一个深渊之中,但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她隐隐看到了一座宫殿的轮廓,当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如今想来不是错觉,还有那些银白色往自己身体中涌的光芒是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东西对她并没有害处,因为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体内多了一股力量,让她整个人感觉十分清爽,正如第一次有异术的时候感觉一样。
她坐起身子,想到自己中毒那次,似乎也梦到过一座宫殿。那次毒是医老解的,可是她之后也查了,根本没有找出能解了一梦黄泉毒的药,那么他是怎么救了自己的?
这些事,只有问医老才能清楚了。
桐华院,文锦绣一进来就看到赵敏兰和文凛都在,不由疑惑地扫视了屋子一眼,刚刚皇帝才解了文家的禁足,并且让文凛和文沐宸各司原职,按理说现在正是事务繁多的时候,怎么文凛这么闲吗?
心里这么想,但她面上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微微屈膝:“锦绣见过老夫人,父亲,侧夫人。”
她眸子微微垂着,心中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异术刚刚升级,还不能很好的控制,现在看到谁都是一副血腥的样子,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惊悚了。
老夫人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了,关切道:“今儿听碧晴来报说你做噩梦起晚了,现在可好些了?”
文锦绣一抬头对上的不是老夫人慈祥的笑脸,而是一个骷髅头,里面的血肉血管都十分清楚,她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笑道:“劳祖母挂心了,祖母不怪锦绣贪床就好。”
老夫人点点头,她知道文锦绣不是偷懒的人,不过是担心她的情绪罢了,再加上她醒来之后反应太过不寻常,这才特意问问,毕竟在她看来文锦绣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她跟太子感情如何他们不知道,但太子当着她的面而死,又被皇帝训话,一个小姑娘再有能耐也会被吓到,她身为祖母,不论如何都要关心一下的。
“锦绣昨儿是不是睡晚了?”赵敏兰颇为担忧地看着她:“我听说昨儿竹华斋整理庭院忙活了一整天呢,你还小,别太劳累,不然容易做噩梦。”
文锦绣挑眉,心头划过冷笑,老夫人则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竹华斋整理什么院子忙活了一天?”
文锦绣还没说话,赵敏兰便极为意外地开口:“老夫人竟然不知道吗?锦绣昨儿不知怎么了,把那多宝阁上一堆珍奇玉器都给砸了,院子里的丫头忙活着打扫,忙了一天呢。”
文锦绣面上立刻带了似笑非笑的笑意,赵敏兰这么说就是告诉老夫人,她砸了许多宝物,那些宝物多的让丫头们都忙活了一天,想想老夫人院子里的宝物都没那么多,多的让丫头们光打扫那些碎玉就打扫了一天,有那么多宝贝,她宁可砸了都不孝敬给老夫人,这不光是奢侈嚣张,还是不孝,老夫人即使不在乎这些东西,当着这么多丫头们的面,她也有些下不来台。
但众人都知道老夫人看重文锦绣,老夫人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绣丫头,你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