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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脉,不光对普通异术者有用,对于黑暗异术者同样有用,所以我不能冒险,封印你的血脉是一早就打算好的,原本想借着慕翎宇的手毁了至纯血脉,没想到这个办法没有用。”
段祈煜苦笑一声,至纯血脉千百年也就这么一个,对于这血脉的妙处少有人知,就连医老都不知道她的血脉会自动排除杂质,也因此,他相信了段祈煜说的至纯血脉毁了的话,短时间内不会想到他们在异域,但等她血脉封印解开,这消息就瞒不住了。
文锦绣也沉默了,她如果想恢复记忆,血脉的封印就会解开,到时候她可以想象得到,凭着至纯血脉的吸引力,她很有可能被各方势力追杀,而段祈煜也会被自己连累。
可是如果不恢复记忆,她有一种直觉,如果她一直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迟早有一天要后悔,那是一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久远的事忘记了一般。
段祈煜一眨不眨看着她,一双眸子沉静如水,一言不发等着她来拿主意,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半晌,文锦绣长长吐出一口气,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别扭道:“这些话,你早该告诉我。”
她不是不知理的人,如果她的血脉真的会引来麻烦,那也是她一个人的事,如果只有她的话,她不在意,但段祈煜可能置身事外吗?还有文沐宸,作为她的哥哥,他怎么会看着她落入险境?
如果因她一个人而将众人都牵扯进来,那她宁可不要那些记忆。
段祈煜闻声笑了起来:“是,我早该告诉你的。”
“就是,早就该告诉我这一切,你为了我好,我又怎么会不接受?”文锦绣微微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叹道:“以后如果有什么话,我们都应该开诚布公的谈,这事你虽然是为了我好,可也总该跟我说明白,不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我……”
“我知道,都知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段祈煜将闹别扭的小女子拉进怀里,语气仿佛哄小孩子一般,文锦绣面上一红,继而有些无语,刚想说什么,眼光一瞥正好瞥到角落处,她脸色顿时黑了……
因为,在九云殿中,某个阵法内,还困着一位伟大的族长大人,还是能看清楚阵法外情况的族长大人。
阵法中的瑞麟族长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咬牙切齿地盯着段祈煜,触到那危险的眼神又憋屈地收回目光,而文锦绣背对着他什么都没看到,好不容易意识到他的存在,却只是匆匆一瞥,阵法中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他无奈叹了口气:“自求多福吧。”
自然无人回应。
接下来的几天,段祈煜开始夜以继日地研究那部上古阵法,文锦绣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跟他一起商量,研究,想要找出最快的办法,而且由于她能看到瑞麟族长,也从瑞麟族长那里得到了许多消息。
当然,他们已经换了一处住所,贺族的几人都默契地没有来打扰他们,只按时送来一日三餐,对于他们做的事丝毫不打算插手,无疑给了二人最大的自由。
上古阵法想要参透并不容易,段祈煜已经几日几夜都留在屋子内研究参详,偶尔前往九云殿试试那困住族长的阵法,然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阵法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当然,这一点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困住瑞麟一族的阵法并不简单,严格来说并不是一种阵法,而是好几种阵法的组合,几百年来加上树木沙石等条件的影响,几种阵法交杂在一起,错综复杂,便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除了九云殿中的瑞麟族长,整个瑞麟一族几乎处处都有困着的族人,文锦绣起初只能看到瑞麟族长,再到后面能看到的人越来越多,这才发现那些族人都像沉睡了一般,一个个的缩在原地,有些已经开始石化,有些身上已经长出了青苔,可见时日长久。
“瑞麟族长,跟这些人好像不一样。”
想到瑞麟族长的情况,文锦绣有些奇怪,同时将一些卷宗翻开,眉头微微皱起,瑞麟族长可没有像那些族人一般受到限制,他虽不能随意走动,但在阵法中还可以活动,比起其他人来说,要好了许多。
自那日他们将话说开之后,她心中郁郁之情消散许多,原先的心结也解了大半,说话也比前几日多了些轻松,段祈煜自然是听出来了,眼中不自觉带了笑意:“瑞麟族长好歹是一族之长,能力比这些族人要强得多,困住他并并不容易,想要让他沉睡就不太可能了。”
文锦绣了然,段祈煜收了卷宗,起身伸了个懒腰,有好几日的功夫,他都在这里思索,文锦绣偶尔会出去看一看,而他是真正的足不出户,坐的浑身都僵硬了。
“瑞麟族长再强,被阵法困了那么多年,没人理会,也没有食物和水,独自一人撑了三百年,这也不太可能啊,我怀疑他身上有什么宝物,可以让他不吃不喝三百多年……”
文锦绣蹙眉思索片刻,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段祈煜微微一笑,将文锦绣的手包进自己宽大的手掌之中:“说的不错,我还以为你想不到这一点呢。”
文锦绣嘴角抽了抽,合着他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说而已?
看着她这个表情,段祈煜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抬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带着她向外走去:“别发呆了,走吧,咱们来了这么多天,也该做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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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天罡六阵()
大长老等人很快便得到了二人出来的消息,这些日子,为了让他们不被打扰,贺族的人都迁到了小院之外,当然,有贺良在,小院中的阵法他们还是能清楚感知的,因此段祈煜二人一出来,他们便感觉到了异样。
“段公子,可有什么收获?”
大长老率先上前问道,一双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段祈煜微微抬眉,轻轻点了点头:“困住瑞麟一族的阵法,我这几日也有了些眉目,敢问大长老,族内是否有经历过大战之后保存下来的地方?”
大长老有些疑惑:“这个……”
他蹙眉想了想:“当年大战之后,族内大部分的建筑都毁坏了,整个瑞麟一族几乎灭族,若说留下来的地方……”
贺良见他有些想不起来,不由也开始沉思起来,当年大战之后,他们都到处想办法挽救族人,哪里有闲心去管有没有什么地方完好无损?
原本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段祈煜一问起来,倒让他心中有些疑惑起来,熟悉阵法的人都知道,凡是阵法必有阵眼,想要破阵关键也在阵眼处,找到了阵眼,再想办法破除阵眼处的禁制,解开这个阵法便很容易了。
他早年也有这种想法,奈何找遍了瑞麟一族都找不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几乎都要以为这大阵没有阵眼,而此时段祈煜提出了,莫非是他们忽略了什么地方?
“当年那一战我们并未参战,等回来的时候族人就都被困住了,那时候只剩下我们几个,有没有什么完好无损的地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贺良有些无奈,他们当初回来的时候,那一战都已经结束,而他们一回来就忙着找出族人的踪迹,想办法救出族人,哪里知道这些?
段祈煜微微蹙眉:“那一战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么?”
刚刚那个问题他也问过瑞麟族长,奈何当时战场一片混乱,瑞麟族长也不过是勉强救下贺麟云麟便被困在了九云殿,哪里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脑中一顿,目光落到一直没说话的贺麟身上,带出几分深意。
贺麟被那样的眼神看的一惊,下意识低下了头,心中惊疑不定,他活的日子不短了,至少三百年了,可是在被段祈煜那样的眼神一看,竟生出一种心虚的感觉,明明他身上的异术不高,可是却奇异地让他不敢直视。
在木原森林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短短几日的功夫,段祈煜身上的气息更加深不可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
“贺公子。”
段祈煜淡淡开口,贺麟心头一紧,忙抬头笑了笑:“段公子太客气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
段祈煜微微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贺麟一眼,面上浮起一丝笑容:“你应该是亲眼目睹那场大战的人吧,可知道这族内有没有没有被战争毁坏过的地方?”
贺麟无奈,他是那场战争中的幸存者不错,可是当时他只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哪里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他这么说,几人都沉默了下来,段祈煜沉吟片刻,道:“这阵法只是一个困阵,目的在困住瑞麟一族,而不是要杀你们,一般这样的大阵想要困住你们几百年,耗费的能量无法估计,阵眼也必然是个钟灵毓秀的地方,瑞麟一族……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或者说禁地,祭坛之类的?”
如果贺麟不知道那一战的情况,这些地方便是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大长老眉心一顿,与贺良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几分犹豫不定,段祈煜说的地方,确实有。
瑞麟一族山群之后,有一个十分奇特的石台,约有两人高,并不算很大,周围刻画着奇怪的花纹,藤蔓攀爬在黑灰色的岩石上,一圈圈绿油油的,很是惹人喜爱,石台周围方圆两丈全是杂草,几乎都有一人多高,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
几人走到石台边,刚到杂草附近,还未靠近,段祈煜便清晰感觉到了石台传来的奇特力量,带着一种清新的气息,让人心神一震。
被那样的气息包裹,文锦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却不是害怕或者忌惮,而是一种十分亲近的气息,很熟悉。
她不由靠近几步,贺良一惊,忙准备拉她,却被一阵空气波动逼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由惊骇地看着一步步靠近石台的文锦绣。
“那石台,她……”
贺麟和大长老心头都是一惊,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这么多年,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靠近石台,最多只能走到杂草外围,可是她竟没有受到影响?
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段祈煜眯了眯眸子,快步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眼中露出几分警惕。
那些杂草仿佛有灵智一般,在他们靠近的时候大片大片倒下,露出一条蜿蜒小路来,文锦绣步子微微一顿,转头朝段祈煜看了一眼:“这是……?”
段祈煜手指渐渐泛起点点银芒,几缕细碎的银光从指尖迸出射入石台,等了半晌不见有问题,才松了口气,与她十指相扣:“别怕,是好事。”
他说着回头朝大长老几人看了一眼,带着文锦绣朝石台走去,那石台中的力量察觉到段祈煜的气息,先是顿了顿,继而又像之前一样,源源不断朝二人涌来,二人一步步靠近石台,就在快要碰到石壁的时候,空气中的景物仿佛水雾一般晃了晃,二人竟凭空消失在石台边!
“他们,他们……”
大长老惊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没有看错,刚刚段祈煜和文锦绣是直接进去了石台,他们穿进了石台……
贺良还算比较镇定,许久眼中才涌出喜悦:“瑞麟一族,有救了。”
石台内,文锦绣与段祈煜先是眼前一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眼,只见眼前已经不是瑞麟一族的山群,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
说是山洞也不尽然,文锦绣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石台的内部,只不过想不到在外面看起来不大,内里却大有乾坤。
山洞中央是一个圆形石台,只到人的小腿高,上面刻画着一个巨大的六角形花纹,闪着丝丝银芒,银芒中还带着点点金光,在幽暗的石洞内十分明显。
圆台四周竖着六根石柱,分别在六角形的六个角,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每一根石柱上都不一样,或喜或嗔,或严肃或玩世不恭,一双双明亮的双眸仿佛活着一般,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圆台中心的地方。
“这是……”
文锦绣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麒麟,瑞麟一族乃是上古神兽麒麟的嫡系血脉,但流传了千百年下来,身上的血脉力量已经渐渐稀薄,而石柱上的麒麟,虽然是雕刻上去的,但每一头都极具灵气,仿佛活着的一般。
“它们不是画。”
段祈煜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抑制不住的惊讶,这些麒麟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经过千百年的时间沉淀自然而然化成的,它们没有死,但也不算是活着,打个比方来说,从一定程度上讲,它们跟在外面瑞麟一族的族人一样困在了阵法当中,只不过困住它们的不是外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