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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绣淡淡一笑,也不管文锦纤此时在想什么,越过她向前走去,老夫人见她落后几步,便住了步子朝她招招手笑道:“绣丫头,你来扶着我。”
【过了今日,你可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文锦纤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文锦绣抬眉看着她:“三姐姐,怎么了?”
“四妹妹。”文锦纤刻意落后半步,嘴角带着一丝阴笑。
文锦绣心中越发觉得不安,她的读心术能力还有限,只能读到被读者此时的想法,而人的想法瞬间就会改变,现在不能探知文锦织内心的想法,很有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的消息,她总有种直觉,以后会出大事。
众人都应了一声,文锦绣密切关注着文锦织的行为,她脸上似有一丝失落,可是这是为什么?她眉头微蹙,刚打算仔细探知一下文锦织内心的想法,嫡夫人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挡在了文锦织身前,警告地看了一眼文锦绣,转身朝门外走去。
老夫人看着这样一副和睦的画面,面上露出笑容:“这样才好,今日这样喜气的日子,就得你们姐妹和睦才好,正好今日你们父亲请了戏班子来,一早我就吩咐人搭好暖棚了,咱们一起出去热闹热闹。”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做的事都是跟这些姐姐们学的,文锦绣和文锦绫还好,面上看不出什么,文锦纤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文锦织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几位姐姐都这样优秀,妹妹自然应该向姐姐学习。”
文锦绣含笑看向文锦织:“五妹妹过了年就十四岁了,自然是比以前成熟些。”
这话一说完,老夫人的眼神顿时沉了几分,显然是想到了文锦织之前的丑事和姿态,嫡夫人捏着帕子的手微微顿了顿,眼神冷了几分瞥向她,六姨娘却不看她的眼神,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一般,安静地站在一旁,她是姨娘,地位也就是个奴婢,是没有资格坐下的。
六姨娘看到嫡夫人母女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换上一脸笑容:“好些日子不见,五小姐比以前端庄大方了许多。”
嫡夫人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样才对,这样才像一个贵门小姐的样子,加上江家的权势,再配上文锦织的容貌,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自己女儿的!
文锦绫眼中闪过诧异,老夫人也是一愣,文锦织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接着面向文锦绫姐妹:“二姐姐,三姐姐。”
“可不是么,咱们府里的姑娘就数绫儿出挑了。”说话间,嫡夫人面带笑容走了进来,身旁跟着温婉安静的文锦织,文锦绣下意识看了一眼文锦织,发现她跟以往不一样了,见到她也只是安静地弯了弯膝盖:“四姐姐。”
老夫人脸上带了微微的笑意,看向文锦绫:“绫儿这些日子越发标致了些。”
文锦绣含笑起身,扶起六姨娘:“姨娘快别见外,都是一家人。”
文锦绫和文锦纤站在六姨娘身侧,也慢慢福身下去,只是文锦纤脸上的不甘怎么都掩饰不住。
六姨娘一进门,目光便落到了文锦绣身上,她率先向老夫人行了礼,接着朝文锦绣福身:“妾身见过嘉宁县君,多日不见,县君清瘦了许多。”
就在这时,丫头进来报六姨娘和二小姐,三小姐来了,文沐宸身为男子,六姨娘是父亲的小妾,他自然要避嫌,便先离开了,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吩咐让她们进来。
老夫人知道文沐宸心里最在意的是这个妹妹,很会找话题地夸奖文锦绣,文沐宸自然是高兴的:“祖母开心就好。”
文锦绣羞涩笑笑:“能陪伴祖母是绣儿的福气,哪里当得起祖母这样夸奖呢。”
老夫人点了点头,赞许道:“多亏了有绣丫头陪着我说话解闷儿,这整个府里就数绣丫头最懂事体贴。”
察觉到文锦绣有些不高兴,文沐宸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是,孙儿记下了。好在有绣儿陪伴祖母,孙儿也可放心些。”
文锦绣微微垂下眸子,老夫人心中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文家的风光,却一点都不关心哥哥忙于军务累不累,她已经习惯了,可还是为哥哥感到不平。
老夫人立刻不赞同地摇头:“你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陪我一个老太婆做什么,还是好好做事,以后给咱们家争光。”
文沐宸温润地笑笑:“军中事务繁多,不能常常陪在祖母身边,是孙儿的不是。”
随着帘子掀开,文沐宸和文锦绣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秦妈妈忙命人搬了椅子让二人坐下,笑道:“大少爷可好久没来了。”
文沐宸军务繁忙很少在家,这几日难得回府住几天,老夫人一听他来了自然是满心欢喜。
丫头走进来禀报,老夫人一双眼睛顿时笑弯了:“快,让大少爷进来。”
“老夫人,大少爷和四小姐来了。”
老夫人一大早就醒了,笑呵呵地坐在铜镜前,由着秦妈妈替她梳头。
自过了腊八之后,朝中大臣就可以不去上朝了,直到元宵过了才会继续上朝,这天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将军府早早挂上了红灯笼,文凛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喜气洋洋的十分热闹。
第七十二章 一箭三雕()
将军府的下人速度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府里所有丫头妈妈以及各院的主子都到了厢房外,文凛专门命人打扫了一间厢房让主子们在里面等候,下人们都等在外面。
另一边,文沐宸早已吩咐人到各处搜查,毒害老夫人这可是大事,一旦搜出来就是要立刻打死的,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计较什么不得私闯后宅什么的。
赵敏兰穿着一身玫红色绣金线杜鹃花的衣裳,慢步走到文凛身边:“老爷,我可不可以去看看老夫人?”
不等文凛说话,嫡夫人就慢条斯理开口了:“兰妹妹,现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你擅自前去,不妥吧?”
赵敏兰不屑地弯了弯唇:“姐姐说的是,妹妹担心老夫人,竟忘了这回事,是妹妹疏忽了。”
这就是说她不担心老夫人了?嫡夫人咬了咬牙,随即唇角翘了翘,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今天这场戏可不仅仅是针对文锦绣的,赵敏兰这个贱人,自从进府后,仗着文凛喜欢老夫人疼爱,竟然暗地冷待自己的女儿,她必须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文凛蹙眉看了一眼面和心不和的二人,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你也是关心则乱,不必自责。”
赵敏兰唇角勾起,面上却是温婉的笑意,在她看来,嫡夫人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兮琴和宋妈妈的密谋她可是清楚的很呢!
这时,厢房内突然跑进一个小丫头:“老爷,老夫人醒了。”
文凛一喜,再也顾不得许多,忙快步走了出去,赵敏兰面上也是喜出望外,忙跟着走了出去,嫡夫人微微垂眸,仪态端庄地走了出去。
文锦绫默不作声地看着嫡夫人和侧夫人的交锋,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如果嫡夫人是针对文锦绣的,那么这蟾毒的解药定然会出现在竹华斋,可是竹华斋水泼不进,她是不可能将东西放进去的,从她和侧夫人的神态语气……文锦绫微微笑了笑,心中明白了几分,这将军府的水,是越来越浑了。
文锦纤一听老夫人醒了,眸中闪过一丝不甘,若是老夫人死了,文锦绣可就百口莫辩了,哪怕不是她下的毒,救治不当也足够将她赶出文府,可是她低估了这个丫头的本事,竟然真的将老夫人救醒了。
“祖母,您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父亲定然会想办法查出幕后之人的。”文锦绣温言说着,亲手将药喂到老夫人嘴里,老夫人疲惫地靠在床头,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文凛看望过老夫人之后便坐到了外间,秦妈妈已经端着几个托盘走了进来,见文凛在外间坐着,便走上去行礼:“老爷。”
文凛淡淡点头,看向秦妈妈身后丫头手里的托盘,眉头微微蹙起:“这是……”
正好齐太医走了进来,秦妈妈便将文锦绣的分析说了出来,文凛听了,便请齐太医帮忙查看一下这些物品可有不妥,齐太医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医,行医几十年了,连着两次到将军府为老夫人治病,两次都做的是检查毒物的事,这岂不是太低看他了?而且,豪门大户的事情知道的多了容易招致祸患,万一以后出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文将军的脾气,恐怕他难得善终啊!
只是他心中的想法却不能露出分毫,只得上前仔细查探,嫡夫人抿唇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结果出来,文锦绣确实聪明,不过这回可是自己害了自己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齐太医倒吸了口冷气,惊声道:“这梳子上沾了剧毒!”
众人看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犀牛角梳,那梳子花纹简单,颜色纯正,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只是阳光映照下,那梳齿上竟泛着一层蓝幽幽的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文凛腾地站起身来,只听文锦纤惊呼道:“这不是四妹妹前几日送给老夫人的吗?听说是名贵的犀牛角呢,怎么会有剧毒?”
嫡夫人微微勾起唇畔,担忧道:“是啊,这样的梳子可是珍品,怎么会染上毒呢?”
齐太医皱起眉头:“老夫行医几十年,这种事也是可以胡说的么?如若不信,不如请将军拿杯水来将这梳子泡一泡,那水定然会发灰,敢问这位妈妈,你日日帮老夫人梳头的时候,可有见过水变灰的情况?”
秦妈妈蹙眉想了想:“老奴今日为老夫人梳头,的确是见到水变灰了,可……”
“难道是四妹妹要害老夫人?”文锦纤惊呼一声,随即仿佛不敢置信一般捂住嘴唇,眼睛里满是惊恐。
文凛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脸色早已变的铁青,六姨娘见状,忙道:“三小姐可别这么说,说不准是不小心呢,今天可是四小姐救了老夫人啊。”
她说着悄悄伸手拉了拉文锦纤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多言,文锦纤却是一把抽回袖子,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样不正好洗清她的嫌疑么,既下了狠手又装了一把圣女,真是打的好算盘,况且这样隐秘的地方也能不小心沾上毒,四妹妹还真是不小心。”
赵敏兰轻言慢语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四小姐处处关心老夫人的身体健康,听说老夫人食欲不好连夜炖了消食汤,这样的孝心,又怎么会害老夫人呢?”
消食汤!文凛心中仿佛被一记重锤敲了一下,文锦绣炖的消食汤出了问题引得老夫人发病,自己吩咐不许再给老夫人送消食汤,那么文锦绣会不会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梳子上做文章呢?很有这个可能!
嫡夫人默默看着这一切,唇角挂起得意的微笑,消食汤的事没有证据,根本不会对文锦绣造成大的影响,她要的,是文凛的怀疑,有时候,疑心也是可以杀人的。
文凛脸色极快地变换,伸手捏了捏眉心,看向齐太医:“齐太医,今日辛苦您跑一趟了,家母刚刚醒来,烦请您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
齐太医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内室,文凛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将胸中的怒气压下,刚准备让人将文锦绣叫出来,就见她缓步掀开帘子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文锦绣走到秦妈妈身边:“妈妈可查出什么不妥?”
秦妈妈还没说话,文锦纤却迫不及待开口了:“你送给老夫人的梳子上沾了剧毒,还敢说不是你害的?我就说,老夫人明明好好的,怎么被你扶了一下就中毒了,文锦绣,你好狠毒的心思!”
“闭嘴!”文凛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文锦绣一双美目眨了眨,看向文凛:“父亲也觉得是锦绣做的吗?”
文凛当然不希望是文锦绣做的,不管怎么样,文家现在有希望嫁给太子的就是文锦绣了,他真的不希望传出什么对她不利的名声,可是他真的无法相信她,他嘴角动了动:“锦绣,你得拿出证据证明。”
文锦绣冷声一笑:“父亲,我没有做过,第一我没有那个必要去对老夫人下手,第二,老夫人中的蟾毒乃是极为罕见的毒,莫说我一个小姑娘不会有,就连回春堂也是没有的,敢问我如何在梳子上下毒?”
嫡夫人微微勾起唇角,文锦绣说没有就是没有么,她可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定能给她一个痛击,当然,赵敏兰也别想躲过去。因为蟾毒的特殊,毒药跟解药一般不会放在一起,那解药么,她交待宋妈妈命兮琴放在赵敏兰院中,这样一来,她可就有口难辩了。
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