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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的亲们揍是林姐姐咩(╯3╰)。网卡用不了,在村里最高行政长官,唯一网线拥有者,村长家里发的o(╯□╰)o。在感叹此地好山好水好吃好喝的同时,顺便体现下此地之偏僻。上午刚跟老公说要来此地养老的说。将来真来了,扯条网线先。。。。。。。
第158章 孤注一掷酿事端
柳儿如今;也没了主张;少不得问计男人;“那玉钏也好说,横竖不理会就是;告诉了她表哥订了亲;还是她们家二姑娘也就罢了。倒是那禄儿;如今一门心思认准了表哥,可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她既然乐意做小,那是她自找。乐意帮忙就帮;不乐意就搁着罢;横竖不好叫你为难,你就装傻。”对男人来说;这真不叫个事儿,谁家没个三妻四妾五通房六粉头的七外室八知己的?
“呸!话是这么说,可林家姐姐说了,这事儿咱千万别沾手,招人恨伤阴德,忒严重!我还想给虎头积德呢!你可别扯男人那些破事儿说事啊!还有你,也别拿别个不着调不正经,贪花好色的下流胚子做幌子,自己偷摸儿弄三四五六七八个的搁房里。如今我可想明白了,惹急了老娘,登高一呼,叫天下人唾弃你!”
若说原先柳儿还不觉着,如今渐次接触一些人情来往,也知自己如今可是名人了。别的尚可,横竖名利于她不过尔尔,有了虎头万事足矣。单一点,能跟冯紫英拉近些距离,倒是很叫她暗爽的。
“唉,咱两口子真是心有灵犀了。如今小生哪里敢得罪娘子呢,还等着跟娘子一起留个好名在后世。岂能叫人提起秦香莲就想到陈世美的,做不成梁鸿孟光,咱至少得是文君相如罢?不妥,相如文君中间都出过岔子。梁山伯祝英台、焦仲卿和刘兰芝、白娘子许仙都不得好死,咱还是重新打响新一代恩爱到白头的夫妻美名罢。是罢,做人得有志向,不能碌碌无为瞎混,娘子以为然否?”
这种想法得坚决支持,柳儿闻言,强忍着笑意,严肃地点头,“然!当然!相公高见,真大丈夫也!能嫁给相公,实乃妾身三生有幸。不知前世、前前世,烧了多少高香,方修的你我今生共枕眠。唉,想相公素日言行,可为丈夫楷模。编撰成册,虽不能媲美《论语》《孟子》,想来也相去不远矣,足可堪留传子孙后代,做家训。”
忽略冯三爷有点儿不可形容的脸色,柳儿继续肯定地道,“得空儿妾身就去誊录下来,千万别混忘了,以免失传,损失忒叫人心痛。”
冯三爷呐呐地,“娘子言重了罢,这实在没甚好说的,就咱自家关门说说罢,千万别叫人听见,私房体己话儿,闺房秘事,传出去不好。”
“为妻省得,这等金玉良言,振聋发聩之声,岂能轻易叫人知晓得了便宜去,咱自家关起门来乐乐就罢了。不过给相公留着自家励志,若一时混忘了,也好拿出来醒醒神儿,振奋精神再度奋蹄儿,为妻哪能不知好歹呢呵呵呵。”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想到自家素日哄娘子的话,多的数不清啊,娘子记性也好,真出了书了,不小心没藏好,叫人瞧见,他可不得让人笑话死!妻管严妥妥地!
冯三爷小心觑着自家娘子脂光粉艳的小脸儿,哎呦,一不小心,小丫头长成狐狸精了……
谨言慎行,林老爷子果然有学识,定得好好教育虎头,他爹就这样儿了。
不提两口子耍花腔儿玩笑,一夜无话,次日两人还没起,就被外头丫头们叽叽喳喳惊醒了。
“谁在外头嚷嚷!”冯三爷阴沉沉一声传来,外头立即落针可闻。
柳儿知道这些丫头婆子,虽说她很少疾言厉色的,但因着府里的规矩和冯三爷的虎威,一个个还是很会看眼色懂规矩,断不会这般扰了主子清静就是。
今儿冯三爷休沐,两人都多贪了会儿自在,起身比素日晚了些,谁知下人倒不消停。
两人索性都起了身,穿了家常衣裳,柳儿就手给冯紫英挽了头发。那厢丫头捧着盥沐等物进来外间伺候,梳洗已毕,炕上已经摆了早膳。
冯三爷也不急着用,索性去碧纱窗里看儿子。虎头一向能吃能睡能闹腾的,颇有乃祖父风范。如今这个时辰,尚且睡得正香,摊手摊脚的,盖着夹纱小棉被,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白胖的小脸粉嘟嘟,跟年画娃娃似的。边上奶妈守着,见冯三爷进来,忙起身见礼。冯紫英摆手,自顾去看虎头不提。
且说外头,柳儿见今儿丫头婆子们脸上都有些异色,不免狐疑,透过梳妆台上的玻璃镜子,问给她挽头发的黄芪,“出了何事,这一个个的,跟见了耗子逮猫似的。居然还敢叫你们爷亲自动问,早上都吃了倭瓜胆儿肥了罢。”
黄芪脸色立时一红,只抿着嘴,半晌方道,“太太还是问李嬷嬷她们罢,这话奴婢着实不好说出口。”
柳儿也不难为她,目光转向一边在匣子里挑首饰的玉竹。玉竹有所觉,赶紧的摇头,连表情都跟黄芪相似,话也一样,“奴婢说不出口,实在……”
碰巧李嬷嬷进来,玉竹忙拉过来,“还是嬷嬷说罢,没的我们说了,嬷嬷骂我们不害臊不学好的。”
李嬷嬷倒也不推诿了,索性来至柳儿身边,矮身附耳叽咕了两句,柳儿的脸色立时变了,难看异常!
啪!
一下把手上把玩的象牙镶宝石的梳篦拍到妆台上,气的咬牙道,“果然人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再没错的!什么好人到了腌臜地儿腌臜人身边,也好不了!如今带累了我们府里,也跟着吃挂落!”
“这是怎么了?你们谁惹你们奶奶生气了,昨儿不是还说大呼小叫的,今儿你怎的倒是忘了虎头正睡着呢。”
冯三爷从碧纱窗里出来,正看见柳儿坐那里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地骂人。气的那么个样儿,显然事情不小,少不得问问。
一瞧见冯紫英,柳儿更郁闷,没好气地道,“还有谁,待会儿你且去问问你那好表哥,昨晚干了什么好事?过的可快活?如今可好了,我们成了什么人,叫人知道,我可没脸见人了!”
“这般严重,李嬷嬷你说说,到底何事罢。我们府里的事情,相信没爷摆不平的。娘子你且消消气,天塌了有相公挡着呢,李嬷嬷你来说罢。”冯三爷四平八稳地坐边上的紫檀雕花鼓墩上道。
丫头们见机,忙溜溜地退下去了,只留下李嬷嬷好说话。
其实,真不怪丫头们不好张嘴,这事儿的确让人没出嫁的女孩儿说不出口。
那禄儿,不知怎生想的,昨儿晚上半夜三更的,去外书房小偏厅里,自荐枕席去了,对象自然是李五爷李家白。
今儿早上偏偏起的不算早,给早起伺候的小厮见了。外头书房院里没丫头,那小厮也不是步景白鹤那种,出去顶个爷们,行事有章法有分寸的人。不过是个端茶倒水素日不得进正房伺候的下人。胡刺啦地在府里见了这种事情,跟看见了西洋景似的,回头就跟相好的下人说了,于是,不一刻的功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回别说柳儿生气,冯三爷也动了气了。他生气不为别的,而是自家娘子被气着了,瞧那脸色,自己都没敢这般给气受!
“去,叫人传各个角门子守门的婆子小子,凡是昨儿晚上当值,给人行方便的,一律打二十板子,革三个月月钱。叫管家上档子,再犯错,一律全家发卖出去!头一个传口舌的,找出来打完,立刻发卖!”
冯三爷一发话,立时动了起来,不一刻正房二门外头,跪了一地。
也不必吩咐,步景带着几个人,已经审问清楚。按着府里的规矩,该罚的罚,该打的打,该发卖的一点儿不手软。这事儿,在他们眼里,就不算个事儿。跟着三爷这么些年,血腥都见过多少回了。
不过他们如今也明白,三奶奶跟前千万小心伺候,闹不好比惹了三爷更来得要命。
自家人处置起来自然好办,可如今两个肇事的,都是外头来的,却不那么好摆布了。
尤其那禄儿,身契还在柳儿手里,就敢这么着,她凭的不过是自己一番感恩图报的好意罢了!
如今柳儿提起这人,就压不住火气。没想到赖二奶奶一番下作手段,这禄儿倒是学了个十足十!自己一番好意,成了驴肝肺。这恩情,还是算了罢了,自打自己把她从赖二奶奶手里赎出来,就还的差不多了,如今她倒是赚了。居然知道买通守门的婆子小厮,来成全自己的好事,着实留不得她。
柳儿气的早饭都没了胃口,倒是在冯紫英劝解下,少不得为了陪着他,略喝了几口粥。
及至冯三爷用罢早饭出去寻李家白,外头的小丫头才战战兢兢过来传话,“禄儿姑娘身边的小叶说,禄儿姑娘想见奶奶,姑娘有话想跟奶奶回禀。”
脾气一向不大好的红花忍不住了,起身来到门外,骂道,“呸!她是你们哪一门子的姑娘!是姓冯还是姓杨的?我们亲戚姑娘,再没有这般没脸没皮的。瞧她干出来的这事儿,倒是有脸来见人!真当我们太太好性儿,拿她当个人,就这般作耗!且消停儿地呆着!自有处置她的时候,很不必上赶子找死!”
外头小丫头立时没声儿了,至于那小叶听见没有,也没人关心。
但是大家显然低估了那小叶的能耐,不一刻,就听见外头吵嚷。
“……我们姑娘……好歹有恩于太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哇……”虎头也被吵醒,张开小嘴大叫起来,一时倒是十分热闹。
柳儿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迸,吩咐李嬷嬷,“你带着红花,去后头抱厦,问问她到底想怎么着,还有,带着春儿,以前的事情,冬儿春儿姐妹也清楚,去罢!”说完转身往碧纱厨内而去。
冬儿春儿两个都知道赖二奶奶那边的事情,可春儿嘴头跟刀子似的,哔冬儿厉害多了。
李嬷嬷会意,带着人自去寻禄儿说道。不说别人,李嬷嬷都有些替禄儿可惜了的。本来按照跟太太的情分,多少好事等着她,还当太太是当初那个没依靠的孤女呢?如今倒好,坏了情分不说,真当跟了李五爷就万事大吉了?好赖还不是太太一句话的事儿。
李五爷如今,还不是得三爷帮衬着。
李嬷嬷这样的人,最是人老成精。别说如今府里柳儿说一不二,她们行事没那么多顾忌。便是当初在贾府,跟柳儿时候不长的那会儿,处置多姑娘儿起来,也是很能体会上意拿捏分寸。
刀兵不动的嘴皮子功夫,就吓跑了个脸皮厚比城墙的泼妇,如今更不必说了。
一个禄儿,还真不够瞧的,没提脚发卖的远远的,或见不得人的地方,是太太心慈。不过以后想过好日子,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无耻的存稿箱君,来村长家一趟不容易,(语言不通,交流障碍,丫禾就是老公身边一应声虫,面带微笑恩啊是。。。),其实他们整个村子十几户人家才,都是一个姓,一个祠堂。另,二十九了,大家眼看过年快乐(╯3╰)
第159章 妒妇完胜心机女
了。但是禄儿离府前后脚的;步景过来回话,“三爷说;随太太处置罢,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叫太太不必费神,不过五爷酒后有失检点。”
柳儿不过一声;“知道了。”也就完了。
倒是李嬷嬷,有些话不吐不快;“太太自然是念着旧情;那禄儿走的倒也安安静静的,说得话也算明白;她本也算个明白人。可老身这心里;总觉着,此女不简单,颇有决断,恐怕还有后手也未可知呢。”
柳儿冷笑,“那又如何!我总不至于为这事喊打喊杀的罢?我倒是嫌她脏了我这地儿,奈何事已经至此,放她一条生路,也算仁至义尽了。以后如何,干我们屁事!若她有一点脑子,也不会打着我们的旗号行事也就罢了,否则叫三爷处置。若自此把我恨上了,我倒是服了她,气性大!有本事只管来罢。”
李嬷嬷给柳儿斟了茶水,笑着道,“我们自然不把她看在眼里的,只太太也别生气了,不值当。三爷看见了,又说我们办事不妥当,叫太太操心。”
“唉,如今哪里是你们不妥当,是我识人不清。一直觉着自己算是精明,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当初在赖家的时候,禄儿给我通风报信,那个弯子绕的,当时我心里还不以为然,至于这般百般的试探么?任谁受人恩惠,不都得心怀感激么!如今看来,帮人确实不是凭着一腔热乎气儿就行的,世易时移,真得睁大眼睛,看准了是什么人,如何帮法?不然糟心的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如今即是明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