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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对梅青说的,但眼中的警告却是冲着宝丰王爷去的。
宝丰王爷知道她误会了,也不解释,拿起酒杯就给自己斟满说:“今儿这酒真不错,十八年的女儿红吧?”
旁边的独孤接话说:“是,还有梨花白,尚大哥尝尝。”
一句尚大哥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宝丰王爷不想跟静语说话,起身就坐到了独孤的旁边。他虽被放逐到东凉,学识却十分渊博,再加上本身向往江湖生活,二人聊的十分投机。
面对曾经差点以身相许的宝丰王爷,静语的心情很复杂。少年慕艾,十分美好,可惜尊卑有别终究不同。她曾想去求太后成全,那怕是在他身边为奴为婢。可人的欲、望是可怕的,尤其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满足于侧妃或者是侍妾。所以,她放弃了,她不想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她怕有一天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静语,你真的不回去了吗?”梅青见她盯着宝丰王爷发呆,不免问道。
闻声,回神,静语将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说:“皇太后不放心郡主,特意派我来照顾她。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牵挂,在那儿都是一样的。所以,不回去了,以后也能时常找阿云说说话。”
第二千三百八十章 明升暗降()
异国他乡,能说上话的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能谈的来并且什么都可以说的更是屈指可数。况且,曹碧云和她年纪差不多,二人都是从宫里出来的,经历虽有不同,心态却是差不多的。所以,比着别人自然是更聊的来些,而且曹碧云也懂她,这才是最关键最重要的。
梅青看她心意已决,便道:“如此也好,小姐宽厚,待人真诚,以后肯定不比你在皇太后身边差。年轻的时候阿云就与你聊的来,你能留下来她是最高兴的。你不知道,自从红拂去了,她就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她心里苦,我都知道,可女儿已经去了,再伤心也于事无补。我嘴笨,不知道怎么劝她,以后要是有机会还请你帮我多和她说说,宽慰宽慰她”
提起死去的女儿,梅青心如刀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难受的说:“小姐心思重,想的多,一直觉得对不起我们,是她害死了红拂。其实,我和阿云都知道的,是红拂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是她异想天开咎由自取,怪不得小姐。”
他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也没有读过多少书,道理却是明白的,尤其是大是大非面前,更是十分清楚。所以,他知道此事不但不能怪风旧友,反倒还要感谢她。
如果不是她及时找到了红拂,他们恐怕连尸首都见不到。还有给她报仇,若不是风九幽,以他们夫妻的本事那里是岳百灵的对手。
关于红拂的死静语听说了,的确怪不得凤九幽,点头答应说:“好,等忙完了这两天,我好好跟阿云聊聊。我看她对平儿不错,想来比从前好些了。”
到底是伤心事,她不好主动提起或者是劝说。所以,今天一天下来她和曹碧云都没说一句闲话,也没功夫叙旧。
抬头看了一眼仍在灶台前忙碌的妻子,梅青道:“嗯,这还多亏了小姐,要不是她送平儿过来,阿云到现在都没个寄托。平儿大了,最近正忙着教她规矩呢。木易也在相看人家,等有了孙子或者是孙女估计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毕竟谁都无法代替红拂,就算以后儿孙满堂也终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终究是不一样的。
见曹碧云朝这边走来,静语点了点头,然后给自己以及梅青都倒满酒:“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你们俩这是在聊什么呢,叫你们都没有听到。该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说话间,曹碧云来到了二人面前,放下手中端着的托盘,拿起梅青面前的酒就仰头喝了下去。
平儿今天也跟着来了,自然而然的挨着梅青坐下说:“爹,你少喝点,早上还咳嗽呢。”
闻声回头,梅青慈爱的摸了摸平儿的头,笑呵呵的说:“好,爹不喝了,让你娘喝。你娘就爱喝梨花白,还有果子酒。”
深情款款的看着妻子,梅青眼中全是柔情。
因为受了不小的惊吓,平儿失去了从前所有的记忆。一心认为梅青夫妇就是自己的爹娘,她特别孝顺,也很乖巧懂事。
接触到丈夫温柔似水的目光,曹碧云心里暖暖的,报以微笑说:“去年秋天收了许多果子,都酿酒了,等过几天就到了。到时都尝尝,若是觉得不错,我打算夏天的时候开个冰铺子,到时肯定生意特别好。”
虽说风九幽给了他们银子、铺子、宅子、良田,但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更何况儿子要成亲,女儿要出嫁,都需要银子。
是,她是可以找风九幽要,她相信她也一定会给。可这不是长久之计,自己一家子本就是奴婢,那能什么事不做还给主子伸手要银子花,这也太过分了。
静语一直在宫里伺候皇太后,并没有怎么出过门,对外面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听曹碧云说要做生意,她立刻来了兴趣。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攒了些银子,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拿出来跟着她一起做生意。
话匣子一打开,二人就聊的热火朝天。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凭着曹碧云的手艺觉得肯定有生意,静语马上就决定了。
梅青素来不管这些事,插不上嘴就又找宝丰王爷说话去了。
小厨房里众人吃的高兴,聊的欢喜,婚房内,陌离也沐浴完毕,穿着寝衣出来了。
桌子上,风九幽已经把若兰提来的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摆上来。见他进来,拿起干帕子走过去,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说:“听说父皇责罚了蓝相宇?”
事关定京城的安危,事关莫言的性命,蓝相宇公报私仇滥用职权,责罚,是必然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毕竟蓝相宇背后是国公府,牵一发而动全身。
从风九幽手上拿过帕子,拉着她坐下说:“嗯,明升暗降,外放了。这几日就出发,家眷随行。”
原本莫言是要调他去刑部的,但陌离不愿意。他统领京畿卫多年,国公府势大,朝局不稳,留下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故,分析厉害之后还是决定把他外放出去,如此一来京畿卫以他为首的势力也会随着他的离开而瞬间土崩瓦解。
“家眷随行,这么说蓝锦也跟着一起去?”在凳子上坐下,风九幽心中疑惑。蓝锦不是袁秋妍,国公府也不是袁家能比的。再加上蓝锦本身是心悦陌离的,也想嫁给太子,轻易不会放弃,让她随行无疑是要她的命。
擦干头发,拿起玉梳梳了两下,陌离递给风九幽说:“她是蓝相宇的女儿,家眷随行,不可能独独落下她。怎么,娘子吃醋了?”
笑着起身,风九幽帮他梳头发,一边梳一边到:“这么说你喜欢她?”
如被蛇咬,陌离猛地回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喜欢!”
扶着他坐好,风九幽继续帮他梳头:“你都不喜欢她,我吃那门子的醋。再说,她都成了那个样子,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侧妃,我有什么好担心,好吃味的?”
第二千三百八十一章 掂量掂量()
画影在蓝锦的身上放了蛊,中了蛊毒,现下已经发作。虽不似袁秋妍那般浑身上下长满狼斑却也并不好受,尤其是由体内而散发出来的臭虫味,更是任何香气都压不住。相反,任何的香气一到她的身上,立刻就和臭虫味混合在一起,变成更加难闻的臭味。以致于她现在特别特别痛苦,而据说这两天她已经泡了无数次的澡了,皮都泡皱了。
不管是皇上选秀还是皇子选妃,第一条就是身体健康,皮肤无暇,身无异味。她这个样子虽然不影响吃喝,也不痛不痒,心里却特别的难受,备受煎熬和折磨。而只要她身上的异臭一天不除,她别说是做侧妃了,选宫女都不会要她。所以,风九幽说的是实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好吃味的,她现在压根就对她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即便是没有出手之前也不足为惧,侧妃只是令她恶心而已。至于蓝锦,说实话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虽不知蓝锦中了蛊毒,陌离却对异臭之事略有耳闻。微微一笑将风九幽直接拽进怀里,搂着她说道:“还说不吃醋,两个都病了……”
眉眼上挑风九幽瞟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淡淡问道:“怎么,你心疼了?”
如果先前那句“你喜欢她”是晴天一声霹雳的话,那此刻就是平地一声惊雷了。陌离反应极快,脱口而出道:“我跟她们都不认识,心那门子的疼。倒是你,跟着我受累了。”
原本他是要自己动手的,那承想这么快就解决了。不过也好,此事这样解决也算是一劳永逸,也彻底的断了蓝家和袁家的念头。以后就是谁再想把自家的女儿送给他当侧妃,也要在心中掂量掂量。
还有风九幽朝堂自辩上对御史以及诸位朝臣们的威胁,更是震慑力十足。换句话说,敢把女儿送到东宫,那你们就等着承受太子妃的怒火吧。不是一个,而是一家,也有可能是全族,整个连根拔起。
坐在陌离腿上,风九幽直起腰身,把他背后的长发全部拢到前面,继续帮他梳头说:“从前你我之间尚且不用说这些,现在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之间就更不必说了。幸好,我不是爱花之人,也不喜欢花,要不然这一朵朵开的正艳的桃花,怎么舍得掐?”
忽然间想起君梓玉也说过这话,风九幽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
没想到她会打趣自己,陌离道:“什么开的正艳,都是烂桃花。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吧。你累了一天了,吃了饭我们早些休息。”
语毕,直接将风九幽抱起,然后走到桌子前再把她放到铺了软垫的圆凳子上。
洞房花烛夜,人生一大喜!纵然他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夫妻之实,但今时与往日终究不同。所以,他满心欢喜,纵然压根就没有打算做什么,还是特别期待。
松开搂住陌离脖子的手,风九幽坐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要不要我帮你把头发先绑起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吃饭。”说完,陌离走到了铜镜前,熟练的把头发整理好,他又原路返回坐到了风九幽的身边。
风九幽已经用过饭倒是不饿,帮他盛了碗羊肉汤说:“独孤他们进山猎了一只羊,味道不错,你尝尝。”
下午就听凌月说了,陌离接过勺子低下头闻了闻味,特别香,然后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喝下去说:“香,一喝就知道是云姨的手艺。对了,再有个十天就是春猎了,猎宫那边今天已经派了人过去。我有些不放心,想亲自过去看看。”
虽说皇后已死,大皇子也被关了起来,国舅府也牵连其中,抓的抓,杀的杀,但形势却并非一片大好。相反,愈发的严峻。还有二皇子莫宏,私下里动作频频,与云家军的联络也十分频繁。
大皇子失势,莫宏原本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被人横插一脚定然心中不甘。所以,三月春猎是个机会,而他必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陌离想到了,风九幽也很快就猜到了。莫言命不久矣的消息并未走漏,莫宏应该不敢对他出手,毕竟弑父乃是大罪,说出去也不好听。当然,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他害怕莫言。所以,三月春猎他如果下手的话,对象一定会是陌离。
思及此,风九幽面色凝重,将夹起的菜放到他碗中,若有所思的说:“你担心会兵变?”
笑容全失,陌离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云家虽有从龙之功,父皇却颇为忌惮。而这些年云坤仗着军功,仗着云妃在外作威作福不说还大肆敛财。父皇早有收权之意,但怕殃及百姓一直是徐徐图之,现在为了扶我上位,不得不提前收拾他。莫宏聪明,云妃也不傻,云坤那边应该是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三月春猎是个机会,错过了,他们就再无翻身之地。”
说完,陌离握住风九幽的手,欲言又止道:“九儿,你……”
不待他说完,风九幽就猜到了,一口拒绝道:“不能,我必须跟你在一起!”
平常时候也就罢了,性命攸关,生死紧要关头,她岂有不陪着他的道理。更何况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以为自己还能活的下去吗。
陌离正是因为料到了她会这么说才犹犹豫豫,现在看她一脸坚持,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风九幽明白他的心意,也不多言,只说道:“易地而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