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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何尝不知,又何尝不想说些什么转移风九幽的注意力呢?
可是,说什么呢?
情思豆陌离已经服下,唯一的解法便是杀了玉无双。可偏偏玉无双又杀不得,而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说些什么呢?所有的言语,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时此刻变的苍白无力不说还毫无意义。
泪如雨下似断了线的珠子,若兰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拂去脸上的泪水说:“夜深了,你还怀着身子,先回去休息吧。”
转身扭头朝站在门口的胭脂招了招手,若兰紧接着就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来,直接递给白沧海说:“新做的安胎药,别忘记吃了。小姐这儿有我守着,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明天再过来吧。”
说着,直接把药瓶塞进了白沧海的手里。
白沧海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头雾水又着急的说:“我不走,小姐都这样了,我回去睡觉那还是人吗?若兰……”
话未说完若兰就朝胭脂打了个眼色,然后二人一左一右的扶住她的胳膊架着她就往外走去。
白沧海大惊也打从心底里不肯,可是她又挣脱不了二人的手,以致于到最后不得不跟她们来到了门口。珠儿已经在外等候,见她们出来忙给白沧海披上披风说:“夜里凉,姑娘可千万别冻着了。”
有身孕的人最容易着凉,饮食上都诸多忌讳,更不要说是在用药上面了。所以,许多药都不能吃,一旦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白沧海不愿意走,推开珠儿的手就看向若兰说:“我的命是小姐救的,我现在所拥有的幸福也都是小姐给的。小姐现在遇到事了,我岂能就这样走了。况且,情思豆……”
由于此事不宜声张宣扬,若兰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轻轻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张望。见四周都有人守着并无闲杂人等靠近,低声言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小姐也清楚,但你身子重,夜又深了,今天又坐了一天的马车。你撑得住,孩子受不了,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小姐心里怎么过意的去。你听我的赶紧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过来,小姐这儿有我,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
语毕,若兰三下五除二的帮她系好颈间的披风带子,直接将她轻推到珠儿的怀里说:“珠儿,胭脂,你们赶紧扶她回去、把药吃了,再把安神香点上,明儿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过来,务必照顾好她。”
珠儿是神乐谷的人,对若兰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再加上风九幽把她放到白沧海身边原本就是为了照顾她,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
胭脂一直是白沧海的贴身婢女,对她甚是关心,觉得若兰说的对马上就跟着道:“二小姐,你就听若兰姑娘的话吧。你身子重,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得给她们添乱,不如就先回去吧。今儿上午我听太子妃说想吃珍珠丸子,二小姐做这个最拿手,不如明天一早做了送来,说不定太子妃就好了。”
“好什么好,这又不是病,这……”意识到此事不宜在外面谈起,白沧海及时住了口。
哀怨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白沧海一脸无奈,与此同时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似乎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添乱的。唉……
肩膀一耸,脑袋一垂,白沧海就像是个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说:“好吧,我听你的,我回去。但咱们可说好了,小姐这边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更不能不让我过来。”
未加思索,若兰想都没想就爽快的答应了,并且保证似的说道:“放心吧,有什么事肯定第一个通知你,赶紧回去睡吧。”
松开握住若兰的手,白沧海似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嗯,那我走了,难得小姐有想吃的东西,明儿我就做些珍珠丸子。胭脂,你一会儿赶紧去准备,另外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好吃的,明儿一早都做了给小姐送来。”
转身回头,白沧海在胭脂和珠儿一左一右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的离开了,与此同时若兰也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内,风九幽依旧缩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坐着,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双眼空洞,完全让人猜不出她此时此刻在想什么。而那面无表情的容颜就像是庙里供奉的神佛,木木的,呆呆的,怔怔的,无神的!
鼻子发酸,喉头哽咽,进来的若兰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不过,她并没有哭多久,拂去泪水就上前端起已经放凉的药说:“小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再难过也得喝药……”
第2446章 烈火灼心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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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了什么,若兰突然间住了口。发脾气似的猛地一下收回手,碗里的药立时就溅了出来,勺子和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忍不住声泪俱下的说:“小姐,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过去了。”
眼泪虽是这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但却能发泄情绪。尤其是像风九幽现在这个样子,只要能哭出来她就能松一口气。
风九幽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一下,甚至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无动于衷就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似的。
兴许是早就料到了,若兰一点也不意外,相反,她继续自言自语的哭着道:“不就是情思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姐,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用烈火灼心吧。正好,上次还留了一瓶,足够了,不如……不如小姐就喝了,忘了他吧。”
想到烈火灼心的第一时间若兰是打算给陌离喝的,但仔细一想还是不行。烈火灼心或许能解情思豆,但同时也会忘记所有。
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陌离即便是不会再爱上玉无双,那日后也会爱上别的女人。而与其让他忘了风九幽,倒不如让风九幽忘了他。要不然一直记着他,一直记着从前的种种,再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相守白头,那她迟早都会被折磨疯的。
自出生风九幽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先是饱受烈火之毒的折磨,再是风青山这个偏心偏到死的父亲以及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她这十六年真的太苦了,而那些记忆也太痛太沉重了。所以,倒不如喝下烈火灼心抹去一切,然后重新开始生活。
忘记所有她就不再是昌隆国的无忧郡主,不再是北国之都的清灵圣女,更不再是东凉国的太子妃。没有了放不下的陌离,没有了扶他上位的心,她就可以做一个江湖人。以雪山之巅、神阁以及神乐谷的实力,不管是那个身份都足以令她纵横江湖。
当然,也可以只做风家九幽,一个无拘无束的商人,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来去自由了无牵挂,岂不快哉!
烈火灼心一出口就触动了风九幽的心,那句“忘了他吧”更是让她立刻回了神,喃喃自语眼中一片迷茫道:“忘……了……他?”
话音未落一颗豆大的泪珠就从眼角滑落,紧接着扑簌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
忘了陌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而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他都走进了她的心里。他对她的感情就像是一粒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然后慢慢长大。长成一棵百年老树,无数的根与血肉相连,若要忘记必需连整个心拔起。
人靠心活着,如果将心连根拔起,那无疑是在要她的命。她不怕死,也不怕痛,但她却怕把陌离忘了。就像上一世临死前一样,她害怕,害怕忘了他。
“对,忘了他,忘了他吧!”知道这对于风九幽来说非常残忍,对陌离也不公平,若兰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说实话,她真的不想提这个建议,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疯,更不能看着她饱受折磨。雪老已经死了,夫人也不在了,那就由她来做这个坏人吧。
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能幸福快乐,那就让她来做这个棒打鸳鸯的坏人吧。
如果说从前若兰不明白妙音仙子为何极力反对这桩婚事的话,那么现在她知道了。不是陌离这个男人不好,不值得依靠,而是嫁给他太累了。他是良配,但却不是风九幽的良配。
埋首于膝间风九幽觉得冷,浑身发抖,从头顶到脚底彻骨冰寒。心如刀绞痛的几乎不能呼吸,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
忘了吗,真的要忘了吗?
那曾经的山盟海誓,两世为人唯一的温暖,用生命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可以舍弃所有的男人,真的要彻彻底底的忘记吗?
不,不,不可以,绝对绝对不可以,那些早已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的记忆绝对绝对不可以忘记。如果忘记了,那她还是她吗?
扪心自问之间画影回来了,带着一身冰冷的寒意直接走到床前,厉声问道:“忘记他以后呢,主子怎么办?离开这里回雪山之巅还是去昌隆国,那神乐谷的兄弟们呢?五万精兵倾巢而出,金子银子不知道填了多少进去,还有之前所做的一切,难道就全部都这么算了,拱手让人狼狈退出?”
画影不赞同,因为她恨极了罪魁祸首玉无双,她还没有死,她们怎能不战而逃。
自相识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画影这个样子,疾言厉色毫不留情,以致于若兰愣住了。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过后就马上解释道:“怎么能算拱手让人,我……”
扑通一声跪下,画影直接截断若兰的话看着风九幽说:“主子,你可以忘了殿下,也可以忘了从前发生的一切,但我们已无路可退。神乐谷的兄弟们已经按照原来的计划陆陆续续的进入各个军营,倘若现在撤出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动作频频的云家军,一旦揭竿而起逼宫造反,那不等我们的人撤出来就会跟他们遇上,而且……”
话未说完若兰就先急了,义愤填膺振振有词:“五万精兵原本就是为了殿下而养,既然撤出有危险,那就暂时蛰伏待在军中。至于金银,不过是身外之物,小姐又不是没有。只要小姐好好的,这些都不重要。”
闻声,画影看向若兰,觉得她真是想的太好、太天真了,马上道:“是,金银可以舍,那五万兵马也可以不要,但你有没有想过北国之都,有没有想过雪山之巅和神乐谷?不管是紫炎还是大祭司,我们都已经跟他们结下了仇,倘若主子不再是东凉国的太子妃,失忆了,你以为他们就会就此罢手吗?”
“不会,非但不会还会变本加厉,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主子。雪山之巅有天险,有机关,有阵法,他们或许上不去,可神乐谷呢?神阁和分布在各地的雪阁暗哨呢,他们怎么办?还有风家的那些生意,全都不要了吗,全都舍弃吗?他们要是抓了人威胁主子呢,主子到时怎么办?”
第2447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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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
不可能,风九幽要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初白沧海和曹碧云被抓,她就不会乖乖的跟着紫炎走了。而她要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也不会被她们这些人所累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肯定会妥协,会被逼就范。次数不用多,一次就足够了,而且只要被抓住,想要再逃脱可就难了。那些尸人,那些邪神,那些巫术师,还有紫炎和大祭司,没有一个善茬,更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若兰只是想让风九幽从痛苦中走出来,并没有想那么多,而以她的心计其实也想不了那么多。所以,一句句,一声声,很快就将她给问住了,哑口无言满脸惊愕。
看若兰明白了画影没有再多说,目不转睛的盯着风九幽等待着她的选择。
风九幽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静默良久之后门外传来了飞雪的声音,只听她道:“启禀主子夏公公来了,说是有要事相求,请主子无论如何见他一面。”
闻声,若兰回了神,秀眉紧锁满是不悦和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都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莫不是皇上那边出了什么事?小姐,我出去看看。”
话落,不待风九幽答应若兰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第一道门外夏公公等的是焦心似火,一向稳重的他不但来回的走动两只手也像是无处安放似的惴惴不安,心里更像是打翻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这么晚了,按规矩他是不该来打扰的,再者风九幽身子不好一直病着,不宜见客。可他没有办法,莫言不听劝,陌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来求她了。
好在平日里他对风九幽还算是恭敬,也从不曾故意刁难过她身边的丫头,这么晚求见想必不会被斥责。但皇上死活要现在退位以及前往隐灵山的事要怎么跟她说呢,又怎么求她相劝和阻拦呢?
她一向不喜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