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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没意思,心里头又藏了事,估摸着白沧海兴许会知道些什么,莫汐玥趁着丫鬟们在打盹的时候偷偷的溜进了白沧海的卧房。
年近三十白沧海又怀上邻三胎,老二是个子,眼下已经三岁了。初有孕又犯春困,以致于这会儿她还在睡着。不过,没睡多久她就被热醒了。
身上燥的慌,胭脂扶着她坐起来:“原以为夫人怀大姐的时候就够辛苦的了,没想到这一胎更不安生。若兰都来看了好几回了,安胎药也一直喝着,可夫人就是热的厉害。”
语毕,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孕吐厉害也吃不下东西,不过几的时间白沧海整个人就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她无力的靠在软枕上:“不止是热,我这心里也是慌慌的。你一会儿派人去宫里递牌子,明儿一早我们入宫去看看皇后娘娘。”
生完第二胎风九幽就劝她不要再生了,毕竟她的孩子都是切腹取出来的,也给骆子书配了绝育的药,但她不肯。眼下这第三胎刚刚怀上她就觉得异常难受,想去宫里给风九幽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难受。
胭脂也正有此意,立刻就道:“好,那奴婢一会儿就去安排,明儿一早就入宫。”
头晕目眩,白沧海拿了粒酸枣扔进嘴里,来回的咀嚼道:“快到乐平公主的忌日了,你把我抄的经书带上。这几年兴许是心里太苦了,皇后娘娘愈发的信佛了。”
第2601章 找爹()
第2601章 找爹
说起风九幽白沧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替她难过却又什么忙也帮不上。之前每隔个三五天她还能带着孩子去宫里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可自打有孕之后她就浑身无力恶心犯困,那儿都去不了了。
一转眼都半个月没有入宫了,心里有些担忧,隐隐有些不安。前几天见到若兰说风九幽偶感风寒,也不知现在好了没有。
接过水杯放到一边,胭脂把刚端来的梗米粥递给白沧海说:“佛家讲因果,只怕皇太后娘娘心中仍有执念,心有不甘。”
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喝,白沧海再拿起一粒酸枣说:“她一生所求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恩爱如初,怎么可能会甘心呢?换了我非但不甘心,只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上一世这一生说起来真是匪夷所思,两生两世情难圆。皇太后,唉……一转眼皇上都登基了,娘娘也成了皇太后。”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酸枣,白沧海斜靠在软枕上紧接着又道:“当年还是在昌隆时她就为了陌离九死一生,为了扶他上位暗地里做了诸多安排。她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的真的太多太多了,也失去了很多,可到最后呢,除了两个孩子就是无尽的伤心和悲痛,还有那些令人心碎的记忆。”
“快六年了,全天下的人都以为陌离死了,殊不知他在隐灵一族活的好好的。”有时候想想真是生气,凭什么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好好的生活,而风九幽却要一直沉浸在从前的回忆中。
听白沧海直呼先皇名讳,胭脂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见无人,忙提醒道:“虽说是家中但夫人还需注意,陌离乃是先皇名讳,怎能随便提起,以后……”
话未说完就被白沧海打断,只听她理直气壮的说道:“他活着怎么能称之为先皇呢,唉,提起他我真是一肚子的火。当年我以为他会和娘娘一样,没想到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不知道,半年前我曾悄悄的让老爷去隐灵一族探听他的消息,他不但把从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据说再过不久就要迎娶灵女过门了。”
真是为风九幽鸣不平,也为她叫屈,辛辛苦苦没想到到最后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幸好她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胭脂打从心底里心疼风九幽,一听这话就皱紧了眉头说:“隐灵一族有规矩灵女是要嫁给神子的,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太后娘娘也是太要强了,要不然直接去找他,或者当初……”
“当初?当初那种情形你让娘娘怎么做,若不是当时她有了身孕,以她的脾气定然是鱼死网破。”深深的爱着一个人,白沧海特别理解风九幽。心结就像是镜子上的裂痕,再修补也终究不如初,且,爱的越深越会介意那道裂痕。即便是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开心,更不会幸福。相反,或许还会背道而驰越走越远,到最后恩断义绝咫尺天涯。
说起风九幽的脾气胭脂想到了五年前的午门口,血流成河,人杀了一批又一批,像切菜似的:“姻缘天注定,或许这就是太后娘娘的命吧。还好,还好她还有长公主和皇上,要不然日子会更难熬。”
仰头叹息白沧海把酸枣丢进嘴里,来回咀嚼咽下以后幽幽言道:“是啊,还好有两个孩子,要不然这一个人的日子可怎么过。娘娘那么年轻就守寡,这一辈子可还长着的啊。”
如果不是皇太后多好,可以选皇夫,可以再找个男人。可如今顶着皇太后这顶大帽子,即便是她愿意,别人恐怕也不愿意吧。
“娘,我回来了,你在那儿?”房门外传来女儿欢快的声音,白沧海主仆二人住了口。起身穿衣的同时,听了一席话的莫汐玥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惊世骇闻,匪夷所思,完全不敢相信。而如果之前她不知道母后为什么流泪,为什么从来不拜祭父皇的话,那么无疑此刻她明白了。
由于自幼就开始修炼玄女心经以及学习灵术,莫汐玥对于隐灵一族并不陌生。相反,西灵瑞给她送过来的灵术师就经常跟她提起隐灵一族。
从前父皇、爹爹都在坟墓里,牌位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但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并且就要给别人做爹了,莫汐月莫名的有些生气,有些愤怒。特别是想起风九幽的眼泪以及若兰心疼的眼神,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思虑着这样不行,她必须要亲自去问问,明明他有家,有妻子,有孩子,为什么还要娶别的女人?
娘做错了什么,自己和弟弟又做错了什么,他为何弃之不顾离开家?
越想越怒,越想越火,越想越委屈,自小她和弟弟就羡慕人家有爹,希望自己也有爹,可娘说爹死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最重要的是娘还说爹爹爱他们,想他们,舍不得他们,如果还活着必定十分疼爱他们。
这叫疼爱,这叫欺骗,明明还活着却要给别人当丈夫,迎娶别的女人,给别人做爹。这那是爹,这不就是戏文里唱的负心汉吗?
由于君梓玉爱看戏,时不时的会带她出来玩逛逛戏园子,以致于对负心汉深恶痛绝。想起前不久戏文里才唱了一个侠女专门惩奸除恶杀负心汉,她目如铜铃气鼓鼓的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能让他逍遥自在,我也要当侠女,惩奸除恶杀负心汉。”
语毕,袖子一捋莫汐玥跑到了主街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票她走进了一家成衣店。
估摸着这会儿宫里已经乱了起来,风九幽也在找她,她买了两套衣服换了些碎银子,易了容之后就跑到了码头。码头上的货船大部分都是青龙帮的,她拿出君梓玉给她的令牌直接就跳到了一艘准备走的船。
看到令牌的不是船老大,但却是青龙帮的人,一看这令牌是帮主的,拿着的却是个小娃娃,马上就去禀报此事了。
把一生所学早早的教给女儿,风九幽也是没有想到啊。
本章完
第2602章 反了天了()
第2602章 反了天了
因为风九幽的关系,君梓玉这五年过的可谓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他不但把青龙帮的总舵搬到了这里还把生意做到了东凉国的京城,而眼下京运码头停靠的货船大部分都是他的。
五年得了一子两女,君梓玉和夫人上官更是如胶似漆。因此,他收到消息时正在陪着夫人以及女儿买东西呢。
帮主令牌只有一枚,前不久莫汐玥拿去玩了没有还给他,以致于不用猜他就知道拿着令牌的小男孩儿乃是易了容的莫汐玥。
又急又气,君梓玉一边吩咐人把妻子女儿送回去,一边派人入宫向风九幽禀报此事,而他自己则直接乘船顺水直下追去了。
莫汐玥打小就异于常人的聪明、机灵,在武功上也极有天赋,学什么都快,几乎是过目不忘。可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小孩儿,真要是跑丢了,找不着了,那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况且,茫茫江湖,坏人多不胜数,她一直待在宫里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这要是被人给骗着卖了他到哪儿去找啊。
一想到风九幽知道后肯定急死了,君梓玉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道,那天干嘛不把令牌要回来啊,没有令牌她就是想跑也跑不远啊。
“帮主,您别自责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追上去就是了。幸好那船上是余老大,他一向细心,要是见到公主必然会心生疑窦,到时肯定会把她拦下来的。”站在一旁的随从马昌明劝慰道。
望着早已经没有了踪影的茫茫水面君梓玉心烦意乱,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他稳了稳心神说:“眼下也只能这么想了,立刻飞鸽传书给沿途停靠的码头,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公主。小兔崽子,天不怕,地不怕,看见了面我不狠狠的揍她一顿。”
平日里觉得风九幽对她太严厉了,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应该娇宠着,那有三天两头就责罚,时不时还上鞭子的。但眼下他不这么想了,都管成这样了还胆大包天,要是平日里管的不严,估摸着这京城都装不下她了,早反了天了。
“上船之前已经吩咐了,帮主请放心,一定拦下公主!”底气不足,马昌明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把握,要知道那姑奶奶的武功全部都是皇太后亲自教的。别说是码头上的兄弟们了,就是他也不是她的对手啊。更何况她还是医毒双修,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整人的东西,想想都头皮发麻。
看他说话一点底气也没有,君梓玉也想到了,烦的厉害即刻又吩咐道:“传信给皇太后让她查一查公主为何突然乘船离京,是不是又受了什么责罚?这小屁孩儿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像谁,上蹿下跳没一会儿安生,真是急死人了。”
五年了,风九幽收起眼泪守着这一双儿女活,要是他们谁有个三长两短,那真是没法活了。
“先皇性子温和,皇太后冷静沉着,要说这飞扬跳脱不着调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倒是……倒是……”轻抬眼眸马昌明看了他一眼,见他怒火高涨,他懦懦的低下头接着说:“有几分像帮主您。”
本就在气头上,君梓玉一听这话更火了,但又无从反驳,相比于从前的他,莫汐玥这又算什么。张口喝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滚出去!”
马昌明早就习惯了,嘿嘿一笑转身就跑了。
船上君梓玉气的暴跳如雷,宫中风九幽却是沉默无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她耐着性子沉声道:“睿儿,娘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姐姐何时出的宫,有没有说要去那儿?”
女儿虽然胡闹但却绝不会无故出宫,况且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在这之前也没有责罚她,她真的想不出她要去那儿。
听着母亲冷若冰霜的声音,莫睿有些害怕,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姐姐去那儿了。双手紧握成拳紧紧的抓住衣角,他据实以禀道:“一个时辰前姐姐给老夫子下了迷药,带着我进了娘的画房。在画房中我们看到了爹爹的画像,还有合欢树。姐姐好奇说娘和爹既然都喜欢合欢花,为什么满宫上下没有种一棵合欢树?”
“睿儿不知道,姐姐突然间就说要出宫找大舅舅。睿儿想跟着去,可姐姐跑的太快了,追出去人都没影了。睿儿想着这也不是姐姐第一次出宫找大舅舅,一会儿指定就回来了,可谁知姐姐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跪着向前走了两步,莫睿语气诚恳的再道:“娘,睿儿没有撒谎,睿儿真的不知道姐姐去了那儿?”
见不得自己带大的孩子跪在地上,可怜见的,若兰在莫睿的一旁跪下道:“小姐息怒,皇上生性纯良从不撒谎,他说不知道就肯定是不知道。公主一时贪玩说不定……”
话未说完飞雪就进来了,急匆匆的启禀道:“主子,国舅爷派人送来消息说公主拿着他的令牌乘船离京了。”
心中一怔,大惊失色,风九幽腾的一下站起来说:“什么,离京了?什么时候的事,可有派人去追?”
女儿顽皮,风九幽严厉,但严厉并不代表不疼爱。相反,比着一向懂事的儿子她更操心女儿,也怕她日后会养成骄横跋扈的性子。
飞雪知道她着急,简而言之道:“国舅爷